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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卧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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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总放心,我会脑袋掖在裤腰带里去做。王平安不是老八,他惜命胆小,我们只要行动到别人的前面……”沈放说。张经纶派他与王平安打过交道,深谙他的弱点。沈放眼透杀机,说,“让他闭嘴就结了。”
  “轻易不可血腥,田丰盯我们很紧。”张经纶不忘胡克艰多次提醒,事实也证实了他的提醒正确,朱良、静女孩的事件幕后操纵者,大岗除他还能有谁。他接下去嘱咐沈放一番,最后说,“王平安是赵春玲的前夫,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我做事去啦。”沈放起身。
  张经纶说:“叫老六。”
  沈放重新回到先前密室,向各位告辞时,对邱老六说:“张总叫你。”
  白色潇洒驶出阳光大厦,沈放坐尚俐莉的潇洒轿车来的,直接回红蜘蛛夜总会。他向尚俐莉传达了张经纶的指令。
  “你走,我计划的事情就得搁浅。”尚俐莉说。她和沈放计划国庆节前做桩买卖,这桩买卖沈放半路撤出,她觉得很闪手。“没办法,只好放慢脚步。你估计去亮眼睛多长时间?”
  “恐怕短不了。”沈放说,“马爽回到你身边,可以帮你……”
  “她太嫩,执行‘玫瑰合同’这样大事情她不行。”尚俐莉觉得马爽不合适,“最好是男人。”
  “倒有一个人。小九人挺小,心眼不少。”沈放极力推荐小九,他说,“知道小九是谁吗?张总……”
  “是他?他来玩过,还泡过静女孩。”尚俐莉耳闻过小九,没相中其人。她婉转道:“我自己先做着,用人时再说。”在“蓝雀”团伙中,尚俐莉排行老四,比沈放位置高,她不同意,他自然不能过分坚持。
  “我打算今晚就搬过去。”他说。
  尚俐莉没挽留,大老板的指令谁敢执行走样。从沈放——老五的眼里,她悬揣到他去做大事。这条老狼出洞,猎物绝非黄鼠类小动物。是什么事她无权过问,也不想知道。去年做完那活儿——杀掉缉毒刑警,他一直隐居在红蜘蛛,没再参加任何行动。闲在楼上,反倒易被人注意。在她提议下,经大老板同意他出任红蜘蛛夜总会副经理,有了这样的身份他才便于公开场合亮相。
  “玫瑰合同”是尚俐莉与广州方面的长期契约,现已执行数年。到目前只有极少数团伙高层人物知道,沈放也是到红蜘蛛后知晓的。
  玫瑰,几乎成了城市爱情的代名词,尚俐莉选择它做合同名称,专指漂亮女孩。就是说这是一项与貌美女孩有关系的业务合同。细心的人会发现,大岗媒体广告频率最高的是红蜘蛛夜总会招聘服务小姐,相貌端正,身高162米以上是首要的条件。
  大概没人注意到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小姐在红蜘蛛做一段后,就去另些城市发展了,有的直接去了国外,这都与玫瑰合同有关。红蜘蛛夜总会的收入,相当一部分来自此合同,尚俐莉创建红蜘蛛也就为执行这份合同。
  每次去广州都需要两个男人,名义上保护小姐去广州,实际是充当打手,押送。过去几年里,天刚帮她做了两年,后来她听说他给富婆于静茹当过“鸭子”,对他有些冷淡,天刚也知趣,主动离开红蜘蛛。以后临时找了两个人都不可心便辞掉,合同为此搁浅一年多未履行。沈放到来,她捡起这份合同。他亲自护送小姐去广州两趟。今年春天那趟后,经过几个月的准备,决定国庆节前夕去广州再送一批。一切准备就绪,沈放被张总指派走,弄得她措手不及。
  “离国庆节还不到一个整月,这期间得物色合适的人。”尚俐莉想。她忽然想到一个人:杜大浩。这是给她印象不错的人,本来安排他当夜总会保卫科长,可椅子没坐热,让邱老六给挖走。早晚有一天弄他回来!只是现在很难,张总有话在先,杜大浩不能让他太深入红蜘蛛。
  “尚总,”马爽进来,她向尚俐莉请假,“我和杜大浩一起吃晚饭。”
  “噢。”她见马爽穿着十分随便,妆化得很粗糙,哪里像去赴约会?她猜到她心情不怎么样,调她回红蜘蛛做副经理兼大堂经理,应该说是重用。她高兴不起来,根本原因在杜大浩,她脱不开身去同他厮守。与其说请假去和他吃饭,不如说向我表白:你棒打鸳鸯。关心下属是必要的。她说,“美丽一下再去。”
  马爽走到门口,听见尚俐莉又说:“今晚你可以不回来。”

  5
  驾车打口哨是王力伟心情特好的表露,他拿手的歌是前南斯拉夫电影《桥》的主题歌: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他在花店前停车,买束红玫瑰。然后打电话给苏梦华:“情缘六六六六房间。哦,我不去接你,打车过来吧!”
  提前到达情缘酒店六六六六房间的王力伟,先藏起玫瑰花来,开始喷洒香水,靠阳台的地方摆把椅子。按自己的想法做完——准备停当。他到窗前,俯瞰高矮错落的楼群,见到一群鸽子在飞翔。
  法院开庭时,一只不明目的的白鸽子撞下民事庭铝合金窗户后飞走,他觅声音而去发现所有座椅空荡着,离婚判决没人旁听。
  法官宣读离婚判决书,财产分割上双方已庭前协商解决,没任何争议。王力伟只要那台桑塔纳轿车,其他财产房子、银行存款、珂的监护权,统统全归杜芳。他还承担珂六至十八岁的抚养费每月三百元。
  “给你!”王力伟在宣判完毕,当庭取出二万元钱给杜芳,言明是自己自愿给的。杜芳也没拒绝,收起钱,离开法庭。
  “我送你吧!”王力伟说。
  “没零钱付车费。谢谢!”杜芳拒绝,她平静地说,“哪天取走你的衣服,天要冷了。”
  他这时发现有一漂亮女孩打车来接她。绝对不是自作多情,那个女孩确实望他一眼,他感觉那目光很特别。
  苏梦华进六六六六房间时的形象深秋原野似的破败,头发成风乱的柴草堆,坤包累赘在肩头。她将包甩到床上,就势也想把自己甩上去,被王力伟拦抱住,半拖到椅子上,从洗浴间弄来梳子给她梳头,拂平整她的开衫。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为王力伟的行为大惑。
  王力伟从衣柜里取出那束红玫瑰藏在身后,迈着走上红地毯的步履,学西方男子向女子求婚的动作,单腿跪在她面前,举起那束红玫瑰:“我正式向你求婚!”
  “求婚?”她惊呆地睁大眼睛。
  “请嫁给我!”他向前举举玫瑰花。
  她呆呆的,未伸手接花。她眼里有一丝嘲笑,说:“力伟,你今天开的什么玩笑?”
  “玩笑?”王力伟兴致索然,站起身来,说,“原以为给你一个惊喜,我离婚了。”
  “我以为什么事。”她表情冷淡,和他想像她听到他离婚消息后的情形相去甚远。她说:“你们离婚我惊喜什么?”
  听她的话,王力伟大为吃惊。他说:“我们俩结婚呀!”
  “我从没再找一个男人结婚的打算。人嘛,玩得高兴就好,别让婚姻枷锁套住,像我们这样自由自在多好吔。”苏梦华直截了当。
  她的话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不是吗,在她走进房间前,他觉得幸福芽儿似地从身体各部位向外冒,极力控制着,不然快乐心情促使他吼几嗓子。几天里,他盼望宣布订婚时刻的到来,选择情缘大酒店,店名寓意他们情爱的缘分。想到向她求婚的一刹那,她搂住自己的脖子,被她吻得透不过气来,激动泪水会在她脸上奔流。
  她仍木然在椅子上,手像随便拿样东西拿着红玫瑰,它垂搭在膝盖旁,已失去所有含意,就是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和房间里的床柜、茶杯、装饰物一样。她又打一个哈欠,眼睛淹着泪水,将花扔在茶几上,滕出手抹去眼角湿东西。说:“滨海路新开一家湖南风味菜馆,干锅鸡做很有特色……”
  干锅鸡,干锅鸡。他觉得有人在往自己心里扬沙子,美好的东西正被糟塌。他的确把他们之间的事编织得过于浪漫,情爱的肥皂泡吹得太大,微风一吹即破灭。过去他把她床上要死要活的表现看成是她在用生命爱他……他愤愤地想:说什么?玩,玩得高兴。从来没有找一个男人结婚的打算,和自己上床那一刻起,她就是这样想的,一直这么想。玩得是否太过格?他想自己是。
  她拿起茶几上的玫瑰,没有一点感情色彩地说:“花挺鲜艳,像似刚从花圃剪来的。”
  王力伟颓然地坐在床沿上,面前的女人蓦然陌生起来,他像等待一个坐出租车的乘客。
  “力伟,我们这样的确很好。”苏梦华过来坐到他的身边,娇在他的怀里,说,“结婚只是一种形式罢了,我们要那形式嘛用,没它,丝毫不影响我们在一起。”
  他不想再提什么结婚,她内心表白了,争取还有何意义?
  “力伟,给我取趟药吧!”她近乎哀求了,犯毒瘾的征兆表现出来,哈欠连连,不及时吸食,又要折腾。他接过钱,去找小九。
  王力伟开车到达小九指定地点。南湖公园共三个门,那两个门临主要街道,又有公共汽车停靠,唯东门只靠一条背巷,进出人很少,一二辆出租车在公园门口等活儿。
  小九悠闲地走过来,像要打车似的钻进王力伟的车。
  “告诉华姐,有新玩艺,摇头丸。” 小九说。他将两小包白粉交给王力伟,收起钱,“我在滨海路口下车,力伟哥,后天我想租用你车去趟向阳镇,一天五百元,怎么样?”
  王力伟猜出他租车去干什么,向阳镇九十多公里,五百元跑一趟挺划算。和苏梦华早已解除整日包车的契约,她用车呼他传他,闲时他上街拉客。他说:“华姐不知后天用不用车,我们到时再联系。”
  情缘大酒店六六六六房间,苏梦华犯瘾了,在床上翻身打滚地折腾,撕扯自己的衣服,王力伟再晚到十分八分钟,恐怕她要抓破自己的肉体,胸部有多处抓伤的陈旧痕迹。
  吸食上白粉,苏梦华慢慢安静起来,躺在床上目光柔柔地看他,眼睛渐渐明亮起来,脸泛起血色。飘飘欲仙的感觉中她伸出双臂要拥抱他:“来,我们躺一会儿。”
  他没动,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冷淡她,点支烟抽起来。他在想:吸一次上百元,次数愈来愈频,用不太久,她将吸光积蓄成为穷光蛋……
  “力伟,给我一点快乐吧!”她真正哀求了,故伎重施,脱掉衣服,光白一片床上,自己做着男人床上做的事情,发出诱惑的声音,语言粗俗赤裸。
  她的话秋风穿耳般地飘过,他无动于衷,继续喷云吐雾,思忖怎样摆脱她,何时摆脱。至少此时此刻不能,逃走的想法已在她哀求中发芽。
  “二黑子!张光!天刚……”她疯疯癫癫地呼一串男人的名字,更准确说与她上过床的男人:“快来×我!”
  他听见她反复喊自己,近在咫尺的声音听去甚遥远,像是几个世纪前的声音。他接续第二支烟,身子三百六十度旋转,将背对着床,仿佛让脊背去看去倾听。
  她知趣儿,间或折腾疲劳,不再喊什么男人的名字,平静下来。哀怜的目光也不再瞅他,仰望棚顶牛眼灯。大概折腾的缘故,体香味幽幽散发,弥漫过来,浸进他的心脾,某种禁锢的欲望北方开春河边似的湿润起来,有股暖流融化大冰排,武力开江似的訇然起来,他扔掉大半截烟蒂,扑向白色……

刑警、黑道同盯一个人

  1
  朱良进入武警这个院子里,今天是令他最高兴的一天。老陶告诉他:中午,静女孩和我们一起吃饭。
  从东北回来下车后他再没见到静,过去相隔山水,思思念念,如今同在一个楼,想念异常强烈。
  午饭在食堂的单间开,方桌四边分坐朱良、胖警察、静女孩、接替米莉的女警察。朱良没回避另三个人的盯视,热情如火无所顾及,直直白白地向静表示爱慕和想念,握住她的手,她没躲闪,鼻翼因激动而扇动,脸泛起红潮。
  胖警察向食堂服务员说:“端上来吧!”
  服务员端来一个大蛋糕,奶油字写着祝你四十七岁生日快乐。
  朱良先惊讶,显然是静女孩给他买的蛋糕,他忘记自己今天生日。
  昨天,静女孩向同屋的女警察请求,买个生日蛋糕送给朱良,希望明天能和他在一起吃顿午饭。女警察同胖警察、老陶商量后,同意了她的要求。
  “我一定说服他配合你们。”静女孩要求得到准许后很感动,表示愿做朱良的工作。
  “祝你生日快乐!”静女孩祝福道。
  朱良心潮起伏,眼里有发光的东西在闪烁。静轻声哼起祝福生日的歌曲,三个警察击手打拍子。
  吃下一块蛋糕后,静女孩说:“知道的都告诉他们吧……假若你心里还有我,我愿回到你身边。”
  朱良很感动,连连说:“我盼望着那一天呵!静……静!”
  “邱老六这些人逍遥法外,我们不能安宁。”静女孩说,她抓住他的手拉到嘴前,深情地吻着,她说:“你是知道他底细的。”
  朱良有些动心,看得出来他不能在饭桌上说什么,给他一些时间好好想想。为不使气氛太凝重,胖警察讲一个酒桌上的笑话让大家放松。
  饭后回到各自的房间,楼口缓台处,静女孩回眸,朱良用目光向她说什么。
  有午睡习惯的朱良,今天没睡,心里翻腾着。他叫醒老陶,问:“赵支队啥时回来,我想见她。”
  “我这就联系她。”老陶凭刑警敏锐的观察力,朱良要开口,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时机,他打赵春玲的手机。
  赵春玲在刑警支队长办公室正和王平安谈话,他们从上午十点一直到下午一点,若不是老陶打来电话,恐怕还要继续下去。
  “对批条的解释不能令人满意,平安你心里明白。”赵春玲已接完老陶电话,答应立即返回省城。她说,“我有事出去,咱们下次再谈!”
  “一起吃饭吧!”王平安邀请她。
  “下次吧。”她说她得马上走。
  “我可不是要腐蚀警察哟。”他用过去生活中常说的话玩笑一句,知道她说走拦也没有用。
  赵春玲驾车离开刑警支队,开向去省城的高速公路。王平安回答她的提问,字句斟酌,像似落笔批条时就准备回答别人对此条的询问。他说一个公用事业局的局长,批这张条子极其平常,他有此权力,购阀门的单位和售阀门的单位都没贿赂他,没得分毫好处。他矢口否认知道这批阀门质量不合格有问题。
  “是否有人授意你写此批条?”她问。“比如官比你大的。”
  “没有。”他十分肯定。显然他把此事到此打住,他说,“批条是我写的,你追查我也就到了顶尖。春玲,你对我的解释不满意,但我只能这样对你说,你们警方怎样看待批条是你们警方的事,与我无干。”
  “身为公用事业局局长,你承担着公用设施安全运行的责任。一批劣质阀门隐患这座城市,一旦出问题……平安,抛开前妻不论,我们始终是好朋友,至少我是你文学作品的崇拜者。我想说,你没有说真话。或许有某些难言之隐。我不能太逼你。但是我向你说明白,必须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朱良对赵春玲说:“我住宅电视拒抽匣里有个银制徽章……”他准备启开嘴的封条,“走的匆忙,未来得及带在身上。”
  “徽章?”赵春玲故意装作不知,问:“什么样的东西?”
  “圆的,普通公章大小,正面是太阳照耀楼群图案,背面是老鼠。”朱良说,他问赵春玲:“你会不会玩动物棋?”
  “会,小时候玩过。”
  “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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