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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卧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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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梦华玩味冰说的散了骨架。记忆中自己散了骨架,还是那次高粱地里的遭强暴。
  米莉开始拼图个美人:苏梦华的眼睛配于静茹的高鼻梁的鼻子,再配冰的嘴,啊唷,美奂绝伦。
  娄扬送来一万元,便以还得和老战友相聚为由离开情缘酒店。
  米莉继续玩牌,她们三人的话她插不上嘴,关于男女的话题像夜晚的雾一样经久没散去。后来她们谈起一些“甜蜜接触”的事,说得一丝不挂。大概富婆圈子里这是个久谈不乏味的话题。
  子夜时分,米莉一家赢,她们三家输,提出明天再玩的是冰。
  米莉说请她们宵夜,冰说有事先走了。
  冰那个秘而不宣的事被苏梦华看出来,她说:“说不定佐罗在那半球正摸女职员的臀部呢!年纪轻轻,她守得住?佐罗发现她……还不撕碎了她。”
  “西方人可不像中国男人那么小心眼儿,媳妇是丈夫的专用品似的。”于静茹换掉睡衣,旁若无人地换,她有个极不雅的动作,抻开腹部箍紧的皮筋,喃喃一句:“让你们给讲的……。”
  “我也有点儿。”苏梦华说。谁知道她说的是否实话,有附庸风雅之嫌。
  通宵达旦营业的酒店不难找,她们选择一家海鲜馆。
  于静茹顶爱吃价格极便宜的扇贝,由于点了龙虾、北极贝等高档海鲜,扇贝全是店家赠送的。
  这顿饭拉近了米莉与于静茹的距离,以致产生回到情缘酒店,她抱着毛毯挤到米莉房间来睡的结局。
  “她有手淫的毛病。”于静茹说。
  海鲜馆苏梦华喝一瓶半斤装的高度数白酒。结果她坚持要与于静茹回情缘酒店打地铺。
  “近四十岁还有手……”米莉把床让给于静茹,自己在地毯上打铺。
  “还不是白面作的祟。那东西太费钱。”于静茹长长一声叹息后,说,“她把别墅都卖掉了。”
  窗帘发亮时她们才睡去。习惯夜生活的于静茹早晨很快入睡。米莉不太习惯晚睡,基本早睡早起。老公开玩笑说:“瞧你的生活习惯,让我想起我爷的教导来,早睡早起身体好。”
  于静茹身躯大字形在双人床上,睡得很开放、很放松。好在她不打呼噜,婴儿般地细细地呼,均均地吸。
  米莉睡不着,又躺不住,头钻进窗帘里,望晨曦中的大岗。
  从十六层朝下望,眼前是居民住宅与工厂混杂的区域,停产许久的造纸厂大烟囱顶端像似长棵小树,麻雀落在上面。视线左移一点,一个建筑工地汽锤正打桩……用了望来打发漫长的时光。楼房水泥块似地戳着,她终于在水泥块之间发现了故事——阳台上一对青年男女热吻。她看见女的背影和运动在背影某处的手。她调动全部想象想他们两人为什么不到屋子去而在阳台上亲热。
  阳台女人身体某部分前倾,头极度后仰,瀑布般的头发垂落,在白赤赤一片的地方抖动……她不能再看下去,身子从窗帘里移出,回头见于静茹坐在床上,扑簌簌落泪。
  “我梦见他了。”她说。
  “讲出来就好啦,”米莉坐到她的身旁。“他是谁?”
  她摇摇头,泪水落下,梦触起她的伤心事,或者就梦见那个伤心事。米莉当然不知于静茹梦见她旧时生活的一些场景。她在一个男人怀抱里享受温情时,另个女人突然出现,夺走那男人,她呼啊喊啊……她终没说出她梦见的人。说了句很深切的话:“我十几岁就跟了他,最终还……唉,人啊!”
  米莉头脑里正勾勒出个人来,她想自己没有猜错,就是为这个人她才找于静茹的。
  苏梦华不辞而别,六六六六房间空荡着,被子凌乱在床上。
  于静茹说:“肯定犯了毒瘾,她回去扎针。”

  5
  T字头的特快列车到达广州火车站,已是傍晚时分。秋天的雨星着,情人眼泪似的缠绵。
  六个小姐没一个人此前到过广州,在人山人海的站前广场,羊似的聚成一团,目光却烟花似的四周开放。
  刘芸年纪最大,她在旅途上自然形成领导地位,那些年纪小的拿她当姐。一个名叫骄阳的女孩,躲避小九淫猥的目光,竟把脸藏在刘芸的身后。刘芸保护她,举起本杂志横在小九面前:“怎么如狼似虎似的?”
  小九败兴回到对过自己的座位上,他还不至于不懂事在火车上动手动脚,而误了大事。回去四姐能饶过自己?
  王力伟和小九朝公用电话亭走去,并不是去给什么人打电话,而是来接他们的人约定在那见面。
  一辆黄色面包车开来,彭晓下车直奔他们两人走过来。
  尚俐莉详细交待他们,彭晓三十岁左右,左臂截肢。秋风中空空的一只袖管飘动。
  “都来啦?”彭晓问。
  小九指指远处刘芸她们。
  “带过来吧,车不准驶进广场。”彭晓说。
  黄色面包车驶离火车站,在雨中穿行一段路,钻进条背巷。在“笑眯眯泡脚屋”的牌子前停住。
  她们下了车,随着彭晓走进泡脚屋。像走进迷宫一样,左拐右拐,估计蛔虫在肠子里也就这样情形。
  空间豁然开阔,很像个深宅的后院,门很多、窗子很窄给大岗的女孩们极深的印象。
  “都住这。”彭晓开开很厚重的一扇门。
  这是间较大的屋子,和火车卧铺一样分上中下三层,十二个铺位拥挤着。
  “愣着干嘛,找自己的铺位。”小九蛮横地扯下来秀美的背包,撇上中铺,“你们的身份证,都交给我。”
  她们谁都没多想,找到自己的身份证交给小九。
  这时,有两个长相挺凶的马仔进来。
  “把你们带的钱也交上来。”小九狐假虎威地凶恶起来。
  她们战战兢兢,相互依赖地朝一起挤了挤。
  “为什么?”刘芸压不住火儿,霍然站出来。她觉得小九的脸在变,怒瞧王力伟,他躲避她的目光,她说,“力伟,你给解释解释。”
  “少罗嗦!”小九朝马仔使个眼色,其中一个露出腰间别的尖刀,六双目光全集中在闪闪发亮的锋刃上,惊愕失色。
  胆小的蔡想像吓坏了的一只小老鼠嘤嘤哭起来。她一哭,传染了大家。至少有三个女孩眼泪泫然落下。
  小九动手搜她们身上的钱,收骄阳的衣兜时,伸手抓她的胸部,性格刚烈的骄阳,啪!扇他个耳光。
  “打得好,这些日子我脸皮紧,正需有人给松一松。”小九厚着脸皮,他说,“一路上累啦,本应该明天告诉你们,今晚让你们睡个好觉。现在有人不客气,我也就不讲究了。告诉你们吧,明早起接客!”
  “接客!?”她们惊呼起来。
  蔡想本来就晕了车,蔫蔫地打不起精神,见到马仔腰间的片刀,晕车似地折腾,听见说接客,眼前一黑,昏倒了。
  “掐人中!”多少懂点医道的王力伟说。
  小九抠蔡想的人中穴位。她慢慢醒过来,使出最大力气,甩掉小九的手,挣扎坐起来。
  “王力伟,你不是人!”刘芸愤然,红色头发火般地跳跃。她指责他:“你骗人!我好恨你。”
  王力伟朝门的地方移了移,随时准备逃跑。他没勇气再瞧她一眼。往下,就发生了骄阳夺门逃走的事。
  骄阳瞧准机会,彭晓进来时没带严门,她极迅速穿越几道人缝,直奔门扑去,推门朝外跑,缓过神来的两个马仔随后追去。
  很快,像逮只小鸡似的把骄阳弄回来,她挣扎连骂带咬。
  彭晓说:“绑上她,安抚安抚她。”
  一场兽行开始。骄阳被绑在一只凳子上,衣服撕扯下来,弄三角区的衣物时,费了些事,她紧紧拼着腿,也只有这么一点点反抗方法了。
  “妈的,包这么些层。”小九抱怨。她在身体珍贵的地方,加了三层东西,最后一层撕开时,她放声哭起来。
  小九激动万分地解自己裤腰带时,她们全背过脸去。
  此刻发生的事,换一种方式就是美好。同样杀戮,其情景大不相同。众目之下,倒退回到纯动物的世界里,同样大喊大叫。
  骄阳喊叫中充满绝望,痛苦至极地泪水纵横。
  小九撤下,一个马仔冲上来,接力赛似地进行着。最后还是小九,狂猛的汗珠在他身上四溅,她不再喊不再叫,那种事像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她极其悲怆地说:“我是女儿身!”
  男人全部从屋内撤出,她们才转过脸。
  “畜牲!畜牲!”刘芸冲着门喊。她过去解开捆绑骄阳的绳子,她已直不起腰来,大家七手八脚把她弄到铺上,下身流淌秽物。她对秀美说:“我包里有卫生巾,快拿来。”
  “谢谢你们。”骄阳大病似的躺在床上,说话声音很小,她差不多让几个男人在近一小时里糟践零碎。她有被大卸八块的感觉。身体许多部分扔得很远,还没回到原来位置似的。她哀伤地说:“我梦想到广州做模特……得到这样结局。”
  刘芸泪水盈满眼眶,她的梦想也在破灭。离开大岗前两小时里,他们还情情我我、信誓旦旦。金丝带发屋开得好好的,王力伟的突然闯入,使她原有的生活一夜间改变了。为情,她要舍掉一切跟他走,哪怕到天涯海角。她说:“我让一个情字给坑啦。”
  骄阳没和红蜘蛛签什么合同,她是蔡想的朋友。听她说要到广州发展,便随之跟来。活泼美丽、悟性聪颖的骄阳,人生被捆绑凳子上那一刻起开始转折。往下的岁月,她不再有做模特的幻想,男人的强暴告诉她个道理……她真的要换一种活法。
  目睹小九他们糟踏骄阳,王力伟尚有一丝人性未泯灭,对小九他们产生厌恶。他一夜没睡好,刘芸火红的头发一直在眼前幽幽鬼火似地蹿跳。
  他思想隔壁的刘芸,本来想和她多在大岗亲热几天。知道到了广州她明白了自己真实意图,两人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或许可以和她进行一次“性消费”,那是嫖客与小姐的关系。
  那天他和刘芸约好晚上在金丝带过夜。没等到晚上,尚俐莉把他们叫到顶楼,下达了当晚乘火车去广州的指令。
  集中在一起的六位受骗者,傍晚在一家餐馆吃了饭,然后在火车临进站前几分钟到站台,直接上车。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秘密地进行着一次欺骗。红蜘蛛只有尚俐莉一人知道,沈放策划了整个过程,他只在火车开行前,站台的人群中幽灵般地闪一下。小九对王力伟说:“五哥在那边。”
  王力伟只看到杀害李婷凶手的背影,沈放头缩在风衣里,他行色匆匆地离开。
  “站住,唔……”小九梦里喊叫。他脸侧向墙壁,有只虫子沿壁纸沙沙地爬着。
  虫子在黑暗中结束了爬行,室内真空般地静下来,对面的窗口蓦然亮起灯,把一个人的形状投在墙壁上,酷像大岗火车站站台上那个叫五哥的杀手。
  杀手,杀李婷的凶手。那夜小九给他讲述后,他想把消息告诉杜大浩。在思忖如何告诉他的时候停下来,像一个人落下什么东西,转身走回去。他不再想把杀手消息告诉杜大浩,原因他想说不准杜大浩已成为杀手的朋友,或正帮助杀手谋划杀另一个人呢!自己去解决杀手,就像让小孩子去打大人,不成比例的行为,思来想去,还是向公安机关举报,获得杀刑警线索他们不能轻易放过。
  他把杀手的命运想得很坏。警方接到举报信后,正派刑警寻找杀手,很快发现他,并且跟踪他。也许待他走出站口时就被刑警逮住。这都是他的想像而已。
  胡思乱想到天亮,他真的困了,刚瞌睡,又猛然醒来。这次是小九撼动他,问:“见我裤头没?”
  “没有。”
  小九脊沟和臀尖在阴沉的清晨里晃动,床上床下,被子都抖了落几遍,也没找到它。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落在激情骄阳的现场。
  “再找找吧!”王力伟决定不睡了,坐在床沿。他对当时情景记忆清晰:裤子全堆在他的膝盖以下。
  小九最终从床和墙壁间形成的空隙中找到团成团的红布,抖展开来是盛装人体某部位的东西。他说:“塞床空啦。伟哥,我们在广州快活几天。”
  王力伟到过一二次广州,公差随同事来的。家里至今还摆着那个被调了包的DVD。他当时看好台机器,开票交款,售货员给他包装好带回大岗,到家一看竟不是他挑选的那台。他想售货员在柜台下包装过程中做了手脚,调换了包。因此他对广州印象就不那么好。玩是要玩的,尽量不买东西,他想。
  “你怎么没上骄阳?”小九想昨天的欢乐场面他无动于衷,他兴趣盎然地说:“她的肉体很精巧……”
  王力伟没吱声。
  小九滔滔地说起昨夜的事,什么火山爆发啦,迷人、晕眩……他说:“女孩就是装,天底下有几个女孩不想干那种事,除非她有病。”
  王力伟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他穿上外衣,说:“小九,我们上街转转去。”
  “走。”小九扔过块泡泡糖给他,他说,“四姐的任务完成了,她没说让我们什么时候返回。走啊伟哥,玩去!”
  他们俩走过一条街。
  忽然,有人喊:“力伟,王力伟!”

美色的张扬与沦落

  1
  “先生,要小姐吗?”红蜘蛛总台高个子女孩第三次进好望角包厢问客人。
  吕淼、佘凡晓坐沙发上喝啤酒,第三次轰走高个子女孩。
  她退出房间去,夜总会规定,总台当值人员有责任向客人介绍小姐。
  “难怪,到红蜘蛛都是来寻欢作乐,像我们两个干巴巴地坐着,显得太假。”吕淼说。
  “也要两个小姐,让她们给我们唱歌。”佘凡晓喝口啤酒,说,“刚才我借上卫生间之机问杜大浩,他说小九没影儿。”
  昨天杜大浩从白领咖啡屋回来,寻个理由找小九。地下室他的住处门紧锁着。他到二楼找马爽,拉她到一边,问:“见小九没?”
  她说前天中午见小九、王力伟从尚俐莉的办公室出来,走得急,再也没回来。
  “今晚有空吗?”她柔情似水的微笑看他。说,“我下午一直想你。”
  “到哪?”他的一种愿望被俘获。
  “去我家吧!”
  他们俩都喜欢马爽住宅楼的氛围。
  他想到件事情。问她:“沈放把钥匙还你啦?”
  “让安丽捎回来的。她说在超市碰到他,让她把钥匙交给我。”
  “该问问安丽。”杜大浩急于寻找沈放下落。
  “现在不在,她夜间上班。”马爽说。她仍然强调晚间相聚的事:“没问题吧?”
  “得晚些。”杜大浩说。今晚吕淼、佘凡晓在红蜘蛛寻找小九、沈放,一旦他们倆出现好指给他们看,便于跟踪目标。他嘱咐:“她来时,你了解下情况。”
  叫安丽的女子其实是位有夫之妇,家住本市,她有份固定工作,在一家保险公司做业务员。白天正儿八经上班,晚上换上招摇的服装,喷上香水,性感红唇诱人,她每晚来得很晚,进来寻机入港,然后早早离开。
  “安丽,”马爽叫她到大堂经理室,她问:“沈放没说让我联系他?”
  “看样子他很急,有个罗锅在街口等他。”安丽回忆说。沈放对这位只是胸脯有点高耸的相貌平平女子没什么兴趣,将钥匙交给她便匆匆忙忙走开。她只知道如此程度。她急于她的业务,问:“我老公来没?”
  “像似在枫叶包厢。”马爽说。
  安丽离开马爽办公室前,解开胸前的一只纽扣。她说的老公,绝非是她的丈夫。出台小姐间流行的一种说法,对回头客人戏称老公。
  马爽到一楼总台,常在红蜘蛛做的两名小姐等火车似地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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