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诱保母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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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晓晓、伯父,我们出门吧!这两个家伙有得谈了。”承擎道。
“是啊!不打扰了,两位,自行解决。”王文德推推易伟,告诉他加油。
热络的餐厅,随着脚步足音的消失而沉寂,佩茵受不了僵冷的空气和易伟直盯着她
看的炽热眼神,她站起身来收拾。
“你的答案呢?”易伟不放过她。
“不要逼我好不好。”佩茵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吃错药了?还是同情我名誉受
损,来挽救我?”
对报章杂志她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同学异样的眼光,总不会毫无所觉吧?!
“都不是。”易伟生气她对他的评价,“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确,从我们谈过你身
世之谜的疑点后,我的所做所为你不了解吗?我将事业重心转往幕后,我谢绝不必要的
应酬尽量在家陪你,接送你上下课,和你一起照顾晓晓、照顾这个家,难道我的表现不
足以说服你吗?”
“我太小,不够成熟得足以踏入婚姻。”佩茵还是没有听到地想听的话。
“哈,借口,你成熟待至少可以媲美专家了。”易伟失望她竟说出这样的话,佩茵
可以关心照顾任何人,除了他。
“我要完成学业。”她不要他生气,她要他爱她。
“如果我们结婚的话,跟现在有何差别?”易伟突然冷静下来问她,她现在在生活
上所扮演的角色就像是他老婆,除了他要的名分外。
“束缚……”
“停,我不想听了,我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易伟不认为相处的这些日
子以来,他绑住佩茵了?唔,也许当初晓晓完全丢给她带是不对的,但不能拿来和现在
的情况相提并论,他早改过自新:
“你爱我?”佩茵难以置信。
“对,我这个大傻瓜爱上你了。”他厌恶她的语气。
“你从来没说过。”她指控他。
“你也没告诉过我呀!”易伟不服气,“我是忘了……等等,佩茵,再说一遍。”
听到他欣喜若狂的命令,她遵从,“我爱你。”说时她早已泪眼婆娑。
“我也爱你,嫁给我。”易伟霸道的命令。
“好。”佩茵欣然同意,“可是结婚时间还要再商议。”
“可以。”易伟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的,但无论如何,她是他的了。“我爱你。”
他覆上她等待的唇,给她缠绵俳恻的深吻,是现在最适合的举动了。
“叮当,叮当。”一阵门铃声,打断火热的两人。
“易伟,放开我,我要去开门。”佩茵深吸口气,缓和自己急促的呼吸。
嘴唇在她雪白的颈项游移的易伟,根本不在乎外界的风吹草动,“别理他,不去开
门自然就走了。”难得逮到“闲杂人等”外出,佩茵又心甘情愿的接受他,这等诱惑,
说啥也不能放过。
像被水浇熄的人,佩茵被嘈杂的电铃声搞得根本享受不起来,“易伟。”她告饶的
喊了一声。
“好嘛,好嘛。”他懊恼的回她,实在有海扁外头的人的冲动,怎么可以无缘无故
破坏人家的好事。
拉过急着整理衣着的佩茵,易伟快速偷了个吻,叹了口气:“来了。”
见他不情不愿的跑去开门,这一刻,佩茵相信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 ※ ※
“夫人,没有人在家。”制服笔挺的司机,按了无人应门的电铃后,向一位年约八
旬的老妇人禀告。
“再按。”老妇人威严的开口。
“是。”司机恭敬的服从命令,按着电铃不放。
“来了,别再按了。”易伟恼怒的声音响起,“找谁?”
“找你,年轻人,我相信是你请我来的。”老妇人扬扬眉,冷冷的开口。
“奶奶。”易伟讶异到了极点,黄家的权威人物竟然会出门?!“对不起,奶奶,
您请进。”
杵着雕龙画凤的檀木黑亮拐杖,老妇人缓步走下车,对易伟欲搀扶她的手,提出拒
绝:“我可以自己走。”
“是。”易伟在心中暗叹,什么时候不好来,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刻来?
“怎么,来的不是时候?”她一针见血的点出他的心中话。
“没有,奶奶。”易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她跟前,他永远对她是必恭必敬的,
好象矮了一截,真希望承擎他们刚才没有丢下他。
“谁来了,易伟。”将餐桌收好,佩茵高声问待在外头良久的易伟。
老妇人斜睨易伟,问:“是她?”见易伟点头,她打从鼻孔哼气,“没教养。”
“她是没有你们家的教养,如果您二十多年前没让她流落在外的话。”也许易伟多
少被她的威严所吓到,但保护心爱的女人的能力,他有。“我不准你伤害她。”
对他的警告,老妇人笑了,“小伙子,我可不敢保证,今天,可是你请我来的,走
吧!”
“易伟,是谁?”佩茵跑出来,恰巧与老妇人面对面,错愣了下,“是她?”
“是她。”易伟证实,天啊!他需要承擎他们。
“请进。”佩茵挽扶她。
“她……”易伟闭上差点闯祸的嘴,怀疑的暗忖:她刚才不是不要人扶?
看来,事情的发展可能和当初想象的不一样,易伟望着将全身重心交给佩茵的身影。
第十章
“你就是‘那个’谢佩茵?”老妇人坐好后,不疾不徐的问。
“我就是‘谢’佩茵。”佩茵坐到她的对面,毫不含胡的应声。
“府上?”这孩子的个性挺像她爹的。
“不清楚。”佩茵有意刁难,“我是‘孤儿’,所以孑然一身。”
“胡说,你不是孤儿。”老妇人气急败坏的吼,真不明白承擎是怎么办事的,她还
不知道吗?“你是黄家失落在外面的子孙,是黄家的人,不是孤儿。”
“那么我的父母是谁?”长期的追查,佩茵只查到母亲名叫谢宜琳,父亲还是承擎
那个大嘴巴的“暗示”,她才明白是黄家的人,但也害她认为是黄教授,而不是他们都
知晓的人。
“你爹是黄云智。”老妇人回答佩茵的问题。
“哦!如果我的消息来源没错,黄承夙是我亲哥哥,黄云仁黄教授是我哥的老爹,
那我怎么会有个名叫黄云智的父亲?”佩茵不想听粉饰过的谎言,她要当时事情的真相,
“还有,别说我不懂得敬老尊贤,您大大方方的走进人家家里而没有自我介绍,您以为
您又是谁?”
“说得好,你是谁?”黄教授的声音介入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她”果然找上门
来。
“黄教授,奶奶是我请来的。”易伟希望刚才要承擎他们回来的愿望消失,黄教授
愤恨的脸色,他想来就怕,心里不由得暗自哀号,天底下就有这么倒霉的事,而且居然
全都让他给碰上了。“承擎、文德,你们不是说好出去走走的吗?”
投给他愤怒的一眼,承擎叹自己交友不慎,“你要请奶奶过来,不能先知会我一声
吗?”
“我是……”易伟在这节骨眼还想辩驳,他怎么知道事情刚好那么凑巧,黄教授六
十大寿,怎么能吵架?
“佩茵阿姨,她是谁?”晓晓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只看见他们在瞪着对方。
“晓晓,她是‘曾祖母’。”承擎抱起晓晓邀功,他此行的任务一件都还没有完成,
所以得先找个“东东”挡挡,“奶奶,这是黄晓筑,您的普孙女;佩茵您见过了,她是
您的孙女;伯父和您的‘别扭’,只得麻烦您自个儿解,文德、易伟和林妈,您见过的。”
“嗯。”老妇人微点了下头。都见着曾孙女了,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这里却不
欢迎她。
“晓晓,叫祖奶奶。”承擎推推晓晓,虽然伯父和佩茵对奶奶不谅解,但他们应该
不会阻止祖孙相认才是。
望着大家凝重的表情,晓晓不确定的问:“佩茵阿姨?”
瞪视承擎,佩茵别开脸,老妇人都八十好几的人了,她可不愿当阻碍老妇人圆梦的
刽子手,“问爷爷和舅舅。”
不明所以的晓晓将无辜的脸转向他们,希望他们有所指示。
黄教授别开脸,再怎么说,渴望听到一声“祖奶奶”呼唤的可是他的母亲。
“叫祖奶奶。”易伟了解其中的情感纠葛,决定还是他出马打圆场,他暗自祈祷奶
奶的解释能令佩茵满意,他还想娶老婆呢!
“祖奶奶。”晓晓顺从舅舅叫了一声,但又觉得好奇怪,大人不是要她见人要有礼
貌吗?她困惑的想。
“乖,到祖奶奶这里。”老妇人抱着黄家第四代,心里欣慰自己总算能向黄家列祖
列宗交代。她欣慰激动的脸,与佩茵、黄教授风雨欲来的乌黑脸庞成明显的对比。
易伟见状,连忙打岔:“晓晓,佩茵阿姨他们和祖奶奶有事要讲,你和文德叔叔、
林奶奶出去买菜好不好?我们煮饭请祖奶奶吃。”
“好。”
送走快乐出门的晓晓,易伟知道接下来的局面会很僵,他转过身,露出了个白痴状,
“谁要喝茶?”
※ ※ ※
“我要她走。”黄教授在易伟拉着承擎躲进厨房后发飙,他明白易伟的难处,忤逆
长上或得罪未来的老婆,让易伟不知如何取舍。
从来没见黄教授发脾气的佩茵淡淡的否决:“我要她留下。”
“留下她做什么?”佩茵怎么可能不恨她?黄教授不解。
“我父母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育幼院长大?”佩茵只想查明真相。花大笔的金钱,
所能查出来的资料居然很有限,可见有人刻意隐瞒真相。
“都过去了,没有必要翻旧帐。”黄教授不想忆起当年的椎心之痛。
“我想知道。”佩茵固执的说。“难不成你是我父亲?”
听她话中的意思,黄教授讶然,她认为他是拋下她的父亲?!“你该不会以为……”
佩茵望着近几年来照顾她的人,佩茵以一种骇然的语气说:“很难想象是吗?不过,
神智清醒的人都会怀疑,在你是我哥的父亲后。为什么你会特别照顾我?”
“我爱你妈。”他爱屋及乌。
“但我不是你的女儿。”她终究还是孤单一人。
“如果当初能找到你,相信我,你会是我的女儿。”佩茵语调中的伤痛,令他痛心。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算了,二十多年了,算了。”
佩茵话中的寂寥令老妇人不得不开口抚慰:“该怪的是我。”黄家大家长总算开口
了。“我的大儿子,也就是你爹,娶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当老婆。”
“迂腐。”黄教授与佩茵齐声对此话嗤之以鼻。
“仁儿,扪心自问,当年的风气不比今日吧?”见儿子不反驳,老妇人接着说:
“娶也娶了,孩子也生了,但这女人就是不满足。”
“她叫谢宜琳。”黄教授朝母亲大吼。
“对,谢宜琳。”老妇人伤心的摇头,“为了她,你们兄弟都凶我。”
“是你不分青红皂白。”黄教授再次大叫。
“你怎么不想想当初情况多暧昧?她生了第一个孩子后,就没再生第二个,怎么你
一回国不久,她就怀孕了?你大哥当时卧病在床,这事怎能不受人指点?”她实在不清
楚事情到最后怎会如此演变,“只要你们说实话就好,无论如何,孩子总是黄家的血脉。”
“你就不问我?”黄教授质问,难道自己的名声就这么坏?
“朋友妻不可戏,何况是兄长的,但你与她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多了,”多到令人侧
目,令人闲言闲语!老妇人伤心的想起当年所遭受的责难。
“你就这样对我们判了罪?没有给我们解释的余地?”黄教授难以置信。
“她带着大把银子跑了,不是吗?”老妇人不置可否。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落个晚景凄凉,膝下犹虚?”黄家老二对着他母亲迸出残
忍的话,“大哥见大嫂受欺侮,要她回家走一走、散散心,否则一旦他死后,大嫂可就
没有好日子过,那些钱是大哥亲手要我交给大嫂存起来以备将来不时之需的,果不其然,
大哥有先见之明,否则,佩茵或许就没有办法生下来了。”
顿了顿,他打破誓言,说出大哥要他发誓不说的话:“大哥找不到大嫂,临死之际
把承夙交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他,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要我不要让承夙重蹈我们兄弟的
覆辙,也就是说你教育失败。”
“你……你……”老妇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和云勇会袒护大嫂、爱她的原因你想知道吗?”黄教授慢慢的折磨她,“宜琳
给我们的爱和温暖,比你养育我们一生中所加起来的还要多,所以我爱她,相信云勇的
感觉也一样。”
“你……你……”老妇人无法完整的说出话来。
“够了,叔叔。”
“够了,二哥。”
两种声音阻止他,黄教授愣了一下,“佩茵?”他转身,看到自己的小弟时吓了一
跳,“云勇?怎么你也来了?”
“我要出去走一走,这里就留给你们母子。”佩茵拋下他们,“我不能说我很高兴,
但是,知道自己出生是合法且受到祝福的,我还是很欣慰。我不知道你们的问题究竟出
在哪里,叔叔、小叔叔、奶奶,爸爸来不及化解你们的芥蒂,但是,希望你们不要再有
遗憾。”
“佩茵,见到你真好。”云勇拥住她,不理会质问他的二哥,他欣赏这个不拖泥带
水的丫头;但承擎这小子呢?他是接到承擎的通知赶来劝架的。
“佩茵,你承认我是叔叔了。”黄教授的表情难以形容。
“你是爸爸的弟弟是吧?”她见他点头,淘气的提醒黄教授记得找承擎算帐,“难
不成叫‘伯父’?”
收到“信号”的黄教授点头,宠溺的说:“是叔叔没错。”他要拆了承擎那小子的
骨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他白白受了佩茵多日来的“冷眼相待”。
三人有说有笑,老妇人也想感受个中滋味,“佩茵,你能不能……”欲言又止的,
她不敢要求自己冀望的天伦之乐。
“奶奶,孤单一个人是很可怜的。”佩茵对她说,“有什么话谈开了就好,当然,
如果有人硬要‘逞强’,没关系,您还有我。”她向黄教授投以威胁的一瞥。
“谢谢,谢谢。”一句亲热的“奶奶”温暖她孤寂的心,老妇人泪眼婆娑,明白佩
茵的善体人意是给他们台阶下,“佩茵……佩……”
挥挥手,拋下众人,佩茵溜出门,今天,她承受太多情感压力的包袱了。
※ ※ ※
“嘿,你去哪?”易伟环着她的肩,安慰的拍了拍,他实在以她为荣。
“走走。”佩茵靠着他,汲取他的味道,她确实需要他的安慰。“你都听到了,不
是吗?”
“我以你为荣。”他亲吻她的发梢,“换做其它人,反应不会这么平静。”
“事实真相明白就够了,明天陪我扫墓去。”佩茵惜福的态度确实是一般人难以做
到的。
“有一个条件。”易伟道。
“又来了。”她翻白眼,“大爷是不是要我答应嫁给你?拜托,如果没记错,黄家
大团聚的戏码上演前我就答应了,你的记性不好哦!”
“错,我想问的是——我可以吻你吗?”不待回话,易伟捧起佩茵娇艳的脸蛋,贪
婪的品尝她唇上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