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诱保母情-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佩茵,什么事?什么事不是真的?不要这样,不要折磨自己,哭出来,佩茵,哭
出来,你这样会伤害身体的。”抓住不愿承认事实真相的佩茵,易伟极力安抚她狂乱的
情绪,他不明白她听到什么,但是,只要她哭出来,多少能纾解心中的郁闷,也是当前
最实际的做法。
一声梗在喉间的啜泣,传入易伟耳中,那比刀割还让他感到疼痛,“嘘,没事了,
没事了,佩茵。”他把她轻拥入怀,低声安抚。
“妈妈不是不要我的,她不是不要我的。”
耳际听到她话中的悔意,易伟了解到过去她是如何将自己禁锢在自己的堡垒,“没
有母亲会不要自己的子女的。”
“就有,育幼院里的小朋友,很多都是爸爸、妈妈不要他们的。”她缓缓道出从前
的生活,“我原来以为我也一样。”
“你怎么会一样呢?”他想引出长舌的“无名氏”,“谁说我们独一无二的佩茵和
别人一样的?”
“很多人。”一想起过去孤苦伶仃的生活,佩茵忍不住的泪水再次滑落,“我没有
亲人了。”
“胡说,你还有晓晓和‘我’呀!”易伟知道乘人之“危”非常要不得,但是,非
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
彷佛被雷击中般,佩茵抬起泪痕斑斑的脸蛋问:“哓晓?”
“对,晓晓和‘我’,我们是你的亲人呀!”易伟乘机再次攀亲带故。
“我要见晓晓。”佩茵可怜兮兮的说,“我要见晓晓。”
“晓晓在家,待会儿探病时间林妈会带她来。”易伟试着安抚她,“你昏睡了三天,
大家非常担心,连远在国外的黄教授都来电关切。”
“这不关他的事。”佩茵不悦的说,她不想听到那个人的事,纵使他是她的父亲,
“为什么我会睡三天?”
“肺炎。”易伟想起她在睡梦中的呓语及顽固的态度,他就忍不住心悸,“原本发
烧感冒的你,坚决不看医生,等到情形不妙时,已转为肺炎了。”
难怪她浑身骨头僵硬,感到极度的疲乏,“我要回家。”
“等医生决定。”易伟答道,对她所说的“家”非常的满意。
环视这间他煞费苦心所安排的独立特别病房,佩茵不高兴的说:“我不管,我今天
就要走。”
天知道在病房欠缺的大医院,他是怎么弄到这单人特别病房的?搞不好他只稍稍露
出些许的微笑,就能要什么有什么,八成是他的护士影迷所帮忙动的手脚。
见她一脸坚持的顽固样,易伟投降,“我去问医生。”
佩茵疑惑的望着脚步轻快离去的易伟,心情十分低落,难道他这么高兴摆脱她?殊
不料易伟愉快的心情是——佩茵总算撤下心防了,难得的小女孩状,撒娇、哭泣、蛮横
不讲理的风情,全展现在他面前。
※ ※ ※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哪里?”易伟拗不过佩茵坚持出院的决定,冒着引
起医疗纠纷的风险,签下愿意全权负责病人安危的同意书,将她带回家。
“约会,难道你忘了吗?”
瞧她看他的样子好象他有多老似的,易伟不悦的说:“我当然没忘,我只想知道是
哪个家伙害你病得如此严重?”
“我呀!”佩茵有意压抑不偷快的记忆,“你不是说我强力反对去看响生,才变得
如此落魄的吗?我想先洗个澡。”
见她避开话题,易伟也不勉强她,“不可以洗头。”
“可是……”
易伟打断她,“没有可是。若不答应,我们就再回医院。”
佩茵嫌恶的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满身的汗臭味令她皱起了鼻子,“好嘛!不过我
明天就要洗。”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举起手表,“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如果还没下楼来,我
就上去逮人。”
“你不敢。”
“要不要试试看我敢不敢?”易伟面带微笑的观看她脸上的表情。
由笃定他不敢,到明白他真的敢,只花了不到三秒钟,佩茵脸蛋绯红的骂道:“你
是大色狼。”
是的,大色狼。望着她飞奔上楼的身影,易伟不由得发出叹息,若不是念在她生病
的份上,除了柳下惠之外、谁能在看到体态玲珑、窈窕婀娜、未着寸缕的美女而不“心”
动与“行”动?只有他……易伟再次哀唤,自己一心为病榻中的佩茵擦拭、降温,保持
“行”动而不心动,真不禁要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但反过来说,他的态度倒也真的为自
己省了不少麻烦,没有自找罪受。唉!回想起来,真是可惜,只能眼巴巴的在脑海中想
想眼睛吃冰淇淋的情形。
“舅,舅。”
摇晃着的裤管及稚嫩的童音,唤醒自怜自哀的易伟,“宝贝,你回来了。”刚刚到
家时,看到林妈留了张字条说他们去采购,他顺口问道:“买了什么回来?”
“爱情。”林妈的取笑让易伟尴尬不已,“好了,不闹你了。佩茵呢?”
“洗澡。”
“你怎么没有跟上去?”林妈忍不住再次糗他,佩茵生病时,他都霸占住她,好象
他一走,她的呼吸就会停止似的。
“林妈。”易伟告饶,“拜托你。”
“拜托什么?”此时刚由楼上走下来的佩茵好奇他们谈话的内容。
“没事。”易伟不自在的回头看佩茵,一见她湿答答的头发便不由得大怒:“我不
是告诉你不能洗头的吗?”
接过被突如其来的怒气吓着的晓晓,佩茵辩驳:“我没有,我一向用Shower,怎么
知道站在下面,水注不知不觉的就往头上跑,大概是嫌我脏吧!”
“哈,哈,哈!一点也不好笑,真不该给你那么多时间的。”拉过一把椅子,易伟
命令:“坐下。”他抽出吹风机,熟练的帮佩茵吹干头发。
林妈晒笑,虽然易伟是演员,但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居家”的举动,这戏得好好
的欣赏。
“你为什么不留长发?”易伟蹙着眉问。
“我不留的原因很多,不愿满足男性自大的心理与干净俐落好整理是主要的原因。”
“女为悦己者容耶!小姐。”他反驳,心中惭愧的承认要求女人留长发确实与男人
自大的心态有些许关连。
“我这样也不错啊!”她不当一回事。
“不像女孩样。”易伟批评。
“要你管,头发是我的。”佩茵甩开他的手,不再接受他的“服务”与“指教”。
“我……”
“你怎样?”
“我是关心……”
“谁希罕?”
“林奶奶,好吵。”晓晓走到林妈旁边说道。
“我知道。”林妈愉快的向晓晓解释:“就好象爸爸妈妈一样,对不对?他们在言
论家中的事,所以声音大了点,如果晓晓跑去跟他们说不要吵了,会很有效哦!现在,
过去,嘴巴甜一点,要叫‘爸爸’、‘妈妈’哦!”
模仿能力一流的晓晓,毫不客气的依样画葫芦,嗓门跟着大了起来:“‘爸爸’、
‘妈妈’,吵。”
吵闹声戛然而止,两人有志一同的瞪向林妈,她真的“教坏婴仔大小(台语)”
“没事,阿姨只是和舅舅在谈事情,吵到你了,阿姨对不起。”佩茵率先道歉。
易伟也蹲下,搂住他的心肝宝贝,“对不起,晓晓,舅舅又忘了降低音量。”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林妈顽皮的再下注解,存心搅和。
“林妈,别帮倒忙。”佩茵抗议。
“林妈,别再搧风点火了。”易伟较直接的迎视林妈,并加以警告,好不容易赢取
佩茵的友谊及初步的信任,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好了,吃饭了。”林妈也不是省油的灯,“晓晓,洗手吃饭了。”
拉着两个大人的手,晓晓荡起秋千来,她快乐的喊:“吃饭了,‘爸爸’、‘妈妈’。”
只见佩茵和易伟一脸无所适从,而林妈早在一旁笑翻了腰。
第五章
“承擎,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没有通知我?”康复后的佩茵第一天去
上课,留下想充当司机而被婉拒的易伟望着阗黑的寒夜发呆。而多年不见的好友突然来
访,倒也多少解除些许等待的孤寂。
“我……我……我有些事……”承擎吞吞吐吐的,他实在不敢开口询问。
“进来坐,承擎,有什么事进来再说。”易伟有股冲动想查验他的身分证,确定一
下眼前的男子是否真的是一向风趣幽默、妙语如珠的好友。
整整十天,佩茵没有出现在校园,仅以一通生病的电话请假,承擎担忧是他的话所
造成的伤害。那天,她的神情悲伤、无助,离开时的表情更是令人心上一揪,他害怕她
想不开,“我……我……对不起。”
“不要那么见外,承擎。多年的好兄弟了,道什么歉?等你调整好时差后,我们再
谈。”易伟将他欲言又止的行为,视为时差所造成的头脑驽钝。
一股严肃的气氛弥漫着,承擎终于鼓起勇气问:“佩茵呢?她的病不要紧吧?”
“佩茵?你认识她?什么时候的事?”易伟警觉的盯着承擎,佩茵是他的,怎能容
许他人直称她的芳名?
“她……我……哎呀!”承擎实在不想招认他所做的蠢事。
“限你三分钟说清楚,不然,我的拳头不长眼睛飞过去亲吻你的脸时,就不要后悔。”
易伟紧绷着肌肉蓄势待发,只等待他的回答。
“嘿,Takeiteasy,老兄。”承擎离易伟远远的,先自保再说。“好歹佩茵是我堂
妹,关心一下应该是正常的。”对哦!黄教授曾经说过,如果侦探的报告无误,佩茵应
该是黄家的人,怎么这会全给忘了?其实这也难怪,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更何况
他们才刚萌芽的情愫,怎能容许其它男人的关切?易伟如此自我辩解。
“确定报告了?”易伟询问他。
承擎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怎么会问起她?你不会是回国很久了吧?!”易伟仍心存警戒。
见易伟望着他的眼神布满慢慢加重的怀疑因子,承擎衡量轻重,觉得还是先招了的
好,避免东窗事发,再吃一顿排头。“十天前,我偶遇佩茵,认识她后,我自我介绍一
番,并将她的身世予以告之,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好象遭受满大的打击,而且又十天
没去上课,因此只好硬着头皮上门‘关切’,难道你以为我愿意自投罗网呀?”
“你这长舌公,差点害死她。”易伟骂他,“慢着,‘没去上课’,老天,不会是
我所想的吧?”
听着易伟的嘲笑,承擎有一股立刻走人的冲动,但为何说他差点害死佩茵,他不禁
问道:“为什么说我差点害死她?”
“你真是的。她听了你的话,在外游荡,隔天浑身湿透的回来,得了肺炎。”易伟
尽责的报告,却也止不住再度冲口而出的笑声。
“不要再笑了。”承擎恼怒的命令。
斜睨他一眼,易伟再次爆出大笑,“老天,你真的干了,我还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呢!”
虽然有关佩茵的事是很重要的,但是,好不容易有取笑承擎的机会,易伟是绝对不
会错过。风流惆傥的承擎,生长在清一色从事教职工作的家族,因此,不论早晚,不顾
炎夏寒冬,不论假日平常,随时随地,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天文地理、道德伦理、科
技生态,样样牢记,随时吸取、抽考,搞得他抓狂、发疯,发誓永远不进教育界。
想不到身经百战、博学多闻、满腹经纶的他,最后还是屈服于当初家族所给予的压
力,而顺利当起教书匠。
但相对的,发出誓言的同时,他也将解除誓言的诅咒给说了出口。“给你。”承擎
由皮夹抽出一张相片,递给易伟,他将脸埋进双掌,等待最佳损友的笑声,“笑吧!可
别笑到肠子打结。”
“没……没关系,看你……理的大光头,就足以……弥补肠子……打结之痛了。”
易伟再也抑不住笑声,断断续续的说。
承擎痛苦的忍耐五分钟,咬牙切齿的瞪向易伟,“笑够了吧?谈谈佩茵。”
收起笑脸,易伟有将他去出门外的冲动,“还说呢!你这大混蛋,跟她说了什么?
害她连在睡梦中都不安稳,还差点死掉。”
“全部,包括奶奶赶走她妈妈的事。”承擎嗫嚅的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易伟大嚷。
“她没事不是吗?”承擎半是辩驳,半是安慰自己。“伯父当初要我考虑到文大任
教时,我以为佩茵已经知道所有的真相,因此在图书馆遇见她时,我才会半路认亲,要
是我晓得她完全不清楚状况,我才不会自讨没趣,铩羽而归。”
“是哦!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她‘没事’,你倒也落得清闲嘛!”易伟讥诮的
说。“言归正传,为什么找她?”
“她是我堂妹。”承擎回答得有些心虚。
“是哦!”
“嘿,我还没有兴师问罪,你还摆架子哩!”承擎有些不悦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怀
疑起他来。
“兴师问罪?敢情你国外住人了,脑筋秀逗了?”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的,有
什么罪?
承擎气愤的来回踱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还说没有,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佩
茵的名响会被你给毁了。”
“没那么严重吧?”易伟轻松的说,“有监护人在呀!”
“伯父到美国去了。”
“但是林妈在。”易伟不耐烦他一直拖时间引开话题,“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林
妈吧?别磨我的耐性,说你找佩茵的目的。”
“就是瞒不过你。”承擎苦笑,“奶奶要佩茵认祖归宗。”
吹了声响哨,易伟同情的道:“责任重大呀!不过,任务艰巨。”
“帮我。”承擎十天前就发现这项任务的艰巨了,但是,黄家的血脉就只剩下他、
佩茵和晓晓了,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奶奶交付的任务。
“我……”易纬很为难,佩茵生病期间心情起伏不定,短期内要再跟她重提这件事
并非容易的事。
“这么为难吗?”他的朋友应该不会“重色亲友”吧?!
不期然的,佩茵兴高采烈的笑脸出现在门口,截断想辩解的易伟。“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今天较早哦!”易伟迎向佩茵,希望缓和一下突然到来的僵局。
“今天随堂测验,我有医生所开的住院证明,所以只留待下次补考就可以了。”她
小声的解释。“对不起,你有客人,我不打扰了。”
“没关系,你认识我的。”承擎插嘴。
“教授,你好。”佩茵生疏的招呼,她根本不愿见到他。
“虽道我们要如此客套吗?我是你堂哥耶!佩茵。”承擎无奈的想挽回一些什么。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上去看看晓晓。”佩茵根本对承擎的话充耳不闻,径自对
易伟说。半路认亲的事,她还不愿做呢!
“你还没吃晚饭哩!”易伟期待的烛光晚餐泡汤了。
“我现在吃不下,也许待会儿吧!”佩茵含蓄的说,摆明了有个碍眼的人在,再好
吃的食物,都吸引不了她。
好不容易有所进展的感情,因为这个不速之客而遭受破坏,易伟没好气的说:“都
是你害的,请吧!免得我动手起人。”
看出端倪的承擎也不甘示弱,“你要是敢欺侮她,就给我小心一点。”
好好的一个夜晚,竟如此断送在彼此的威胁中,易伟抬头望向天空,稀疏的星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