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残阳 作者:白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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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妈，我不缺上这破学！”我的声音有些摸糊但很坚定。
“小棋，你爸希望你在重点啊！”母亲的眼神让我无地自容。
“妈，你别逼我，我说不上了，就不上了！”我强行将母亲拉出了办公室。
啪！一记清澈的耳光打在我脸上。
“我没你这个儿子！”母亲流着泪离开了学校。
从小到大，我第一次挨打，只是一记耳光，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五
雷轰顶呢？
我到家时一个人也没有，一定是去医院了，老爸一定又犯病了，我想去看看，
但又怕老爸见我又生气，再严重了，我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在徘徊时我哥回来了，我冲上前急忙问：“爸怎么样了？”
我哥瞪着我愤怒的喊：“你还有脸问，你回来干什么？”
“我是问爸怎么样了，我没让你骂我。”我想动手，老爸是我现在唯一关心
的。
“你还敢动手！”我哥也气坏了。
“行了，你俩住手！”我嫂子拦住我俩，其实我也没脸动手，一动不动的站
在哪里。
这回老爸病闹大了，高血压，脑出血，大脑皮层功能紊乱，面部瘫痪，部分
系统失去运动能力，幸好医院抢救及时，要不然，就……
我不敢去想。
家里高度紧张，我不敢走动，也没有去看我爸，那些情况只听我嫂子说的，
那医药费很贵，一天输6 瓶液，一瓶500 多，再加上住院费，每天老爸要输几千
块钱，在我们这个小市民家庭怎承担呢？
爸爸输液一输就是15天，我在家等着，一直没有去看他，班主任给我通知，
我被一开除了，让我去收拾东西，吴雪他们也没有任何消息。
我决定去拿东西，先到了吴雪那，我很担心她现在是什么样，吴雪正好在家。
“你怎么不去上学？”我试着平静地去说。
“我退学了！”吴雪没有看我。
“为什么？”我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我要出国流学，我会前程似锦的。”吴雪的语气有些自嘲，眼泪又开始再
她眼眶中转圈了。
“哦，恭喜你。”我松开了她。
“白子棋，你混蛋！”吴雪猛的抱紧我，眼泪涌了出来，我没动，让她抱着。
许久，吴雪放开了。她从卧室里取出两个精致的盒子，“这是手机，你被开
除了，先转学，过一年再转回来就没事了，你拿这手机和你的女友可以保持联系
呢……”吴雪唠唠叨叨的说了好多，其实我知道她，更想留下联系我的方式。
我收拾好东西，打算要走时，吴雪突然拉住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年后，你转
回来一中，如果想住这，你随便吧！”
“哦！”我转身要走，她又拉住我。
“我在国外会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接的！”
“嗯！”我转身要走，她又拉住我。
“祝你和张志娟天长地久，我真心的祝福！”
“谢谢！”我没有动，望着吴雪，胳膊被她握得有些酸了，但我的心里更说
不上来的酸。
“你…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为我打架？”吴雪的眼泪又绝堤了。
“你为什么出国？”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我…我喜欢你！”吴雪扑在我的怀里。
“对不起，我喜欢张志娟。”我轻轻的推开她。
这是我第一次向吴雪道歉，也是唯一的一次，我欠吴雪的，我不知道是什么，
我不知所措，心乱如麻，心如刀割，去死吧，一切都见鬼去吧，吴雪走了，我被
开除了！一切发生得这么快，我为什么要为吴雪打架，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
吴雪当时让我很紧张，很担心，我才失去了理智，没有任何原因，尽管我知道班
主任会开除我，但我还是去和赵火亮打架，尽答我知道自己会挨打，尽管我知道
老爸气得生病，但我还是做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离开吴雪的家，又到了学校，才发现自己只拿了吴雪送的手机和那破镜重
圆的水晶船，那收拾好的衣服、被子都那么渺小。
我进快班时被王晨一把揪住脖领，那水晶船又摔了个粉碎，在同一个位置，
快班的门口。
“你…你怎么被开除了！”王晨很激动。
“打架。”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睛注视着那些晶莹的碎片，我想起了
吴雪的眼泪。
“赵火亮，丫的，你干嘛不叫我，我现在就做了他去！”王晨往楼下冲。
“算了！”我位住了他，王“晨，我没事！”
“你都被开除了，还没事！”王晨像狮子在咆叫。
“我会转回来的，你放心吧，就当我被1 班淘汰几天，你别这么激动了。”
我试着去安慰王晨。
“你现在回来干什么？”王晨还很激动。
“我去收拾课本。”我强忍的笑了笑。
王晨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让你回快班，真是件错事，我又害了你！”
“不管你的事，真的……”
“白子棋，你发生了什么事？”郭思妍也来了。
“白子棋，怎么会这样？”何芳也跟着。
“说呀，你怎会被开除！”郭思妍推着我的肩膀。那水晶船已经摔坏了，这
手机可别再摔了，我拿很很紧。
“你快说话呀！”何芳有些急。
“没什么？你们现在去关心吴雪吧！”
“对了，你走了，吴雪就没再来上学，你们俩怎么了？”
“她要出国了，你们去看看她吧！”我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为什么？”他们集体惊讶。
我收拾好课本，发现少了几本资料书，我想起上次时我停宿时把垫子送给了
一个同学，这资料书哪去了，这些课本我还没说不要呢！就被别人拿走了。
“白子棋，你和吴雪怎么了？”郭思妍的语气很无奈。
“没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
“吴雪她喜欢你，你知道吗？”何芳急眼了。
“你喜欢王晨，他知道吗？”
“我…我…”何芳不说话。
“你就这么被开除了？”王晨不相信这是事实。
“我要回家看我爸了，他在住院。”
王晨张了几下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走了，有缘再见吧！我收拾了在个大包，很艰难的走开了，并不是那书包
很重，是因为我的脚很沉。
我回头说再见时，王晨他们居然掉了眼泪。
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年，却是我高中唯一的朋友，甚至是我人生唯一的朋友，
就这么简单的被开除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事实吗？我为什么会成这
样，为什么要去打架，更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为吴雪？朋友吗？友谊吗？难道我
喜欢吴雪吗，不可能，我喜欢志娟，我永远喜欢志娟。
学校开除了我
我没有马上离开一中，在校园里走了一圈，看见公布栏里是我的名字，上了
黄榜，“白子棋同学因打架，严重违返校规，经教务处的决定，将他开除学籍一
年，劝退处分，请各位同学引以为戒。”
真是可笑，我跟谁打架了，为什么只开除我，呵呵，劝退，劝你个大头呀，
他劝我，我不听是不是就可以继续上学了。
在学校我一直等到放学，等志娟回宿舍，我在女生宿楼下面等了三个多小时，
终于见到志娟了，她现在很消瘦，让我心疼。
志娟看见我，很激动，拉着我的手，“先去我宿舍，我有话跟你说。”
“这可是女生宿舍！”我跟着她。
进女生宿舍，在大门的位置正好是宿舍管理员的办公室，不巧的是正与那个
管理员走了个对面，她是一个中年妇女，接近老太太的年龄，更厉害的是她有1000
多度的好几十圈的高度近视镜，我看着都晕。我觉得这女人很像班主任年轻的时
候。
“老师，他可以进去吗？”志娟的声音很小，还拉着我的手。
那管理员用超强尖酸的声音，回答：“本宿舍女生可以进，男生不可以进！”
她是女生荷尔蒙过多的原故，声音能刺死帕瓦罗帝大哥。
“他是我爸！”志娟有些急躁。
“你爸是男还是女，本宿舍女生可以进，男生不可以进！”那女人的智商一
定还没有眼镜度数的千分之一。
“他是修暖气片的！”志娟急了什么都说，这是夏天啊！
“哦！进去吧！进去吧！”管理员仔细看了看我。
我居然能被志娟拉进了女生宿舍，真是奇迹。
进了宿舍，志娟关上门，双手架在我的肩膀上，问：“五子棋，你告诉我，
你现在出了什么事？”
“我…我…我被开除了。”我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你看着我，你说的不是真的！”志娟变得有些激动。
“是真的，我已经被开除了。”
“这…这不可能！”志娟竟掉下了眼泪，我立刻就慌了。
“你怎么会被开除呢？为什么？都怪我，我自从来到这以后，只知道学习，
没有陪你，都是我的错，五子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志娟开始哽咽了。
我将志娟拥在怀里，我很用力，“志娟，不要这样，你是不喜欢道歉吗，不
是你的错。”
“你…你还能…回来吗？”志娟抬着头看着我。
“能，过了一年以后，对了，这是手机，以后我们拿它联系。我们每人一个。”
我松开志娟，撕开手机盒，晕！NEC 品牌机，无线上网，下载MP4 ，内含双置扬
声器，彩屏，72和弦，超薄机身，名片薄大小，外插话筒接头，1240小时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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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135***520 我的是135***521 ，记住了吗？志娟”，我随便选了一个。
“呀，一生我就爱你，我发誓，你真会买号。”志娟接过手机。
我竟没发现，吴雪居然这么有心。
“五子棋，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你要回来后，我天天陪着你，不让你出
任何事。”
“嗯，我转学后，给你打电话。”
……
我回到家，家里依然死气沉沉的，我把书放在写字台上，回想这些天发生的
事，家里现在很少有人，我妈在医院里陪床，一直看着我爸，我哥忙里忙外的，
我唯一知道家里在往医院扔钱，什么时候能把坑添平了，我爸也就可以出来了。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老爸的病渐渐有了好转，医院已经治了一个疗程，我
爸可以回家观察两天，如果好了，就可以不回医院了。
我爸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我，我本以为自己会挨顿打，至少也会挨顿骂，可
没有，我爸激动的拉着我的手：
“傻儿子，你怎么一个人打人家一群，笨呀你，君子报仇的道理都不懂。”
“嗯，爸，我错了，您病怎样了？”我看着老爸那还有点歪曲的脸，有些担
心。
“别看我，看电视，我再有两三天就好了。”爸爸抚摸着那半边发僵的脸。
“行了，行了，你们俩快坐下吧。”老妈把我爸抚在沙发上。
“小棋，你还想回重点吗？”老爸谈正题了。
我哽咽着，用袖子拭去眼泪，这个动作是跟吴雪学的，说：“我一年后才能
回去，现在只能再别的学校借读。”
“行，小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和人家打架吗？”我爸爸耐心的问，
“我…我…我说不上来，这么多天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打的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为民除害也算是好事。可…可
他没被开除。所以，我不再想让你回那重点高中了！明天让你哥陪你找学校，你
都误一个月了课程了，学习一定要跟上啊！”我爸爸激动的说，我可以感觉父亲
那无力的手，在颤抖
“嗯，爸，我会的！”我下了决心，要为老爸争气。
……
没有过几天，我们家刚刚有点生色，又来了一声晴天霹雷。我大姑死了。因
为我姑知道我爸得了高血压，住进了医院，她一激动血压也上来了，可惜我爸去
医院抢救及时，而我大姑却没有来得及去医院，中途在车上就去世了。
我爸听到消息，刚刚好一点的身体，立刻瘫痪了。比上次还严重，我哥非常
熟悉的把我爸送进医院。我爸这一病又是两个月，医院严重警告我妈千万别再让
我爸激动，再有第二次神仙也救不了了。我爸脑里的淤血已经化不开了，脑部神
经瘫痪了一大部分，不过血液可以从另一个地方流通，对生命没什么大危险，但
如果再让我爸激动的话，后果就难以想象了，我爸的脑里就像安装了定时炸弹，
随时可以引爆。
我家布满了阴云，处理我姑姑的丧事，我妈就一直陪着我爸，这两个月内，
我哥和我找了十几所学校，那里的校长都会问：
“你为什么转学？”
“我犯了错误。”
“什么错？”
“打架！”
“你为什么打架‘
到这个问题上我就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我被校长拒绝了，没有学校愿意接
收有前科的学生。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校长。
“你为什么转学？”
“打架。”我直接就说了答案，省的他问我狠什么错误。
“你和谁打架？”
这问题新鲜，“赵火亮。”
“呵呵，你走吧！”原来他是赵火亮三姑四婶七姑八嫂家旁边邻居那条狗的
主人，和赵火亮是亲戚。
我知道自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就是母校二中，我才毕业一年，校长一定
认识我这个高才生的！
转学学费6000，其中给送礼校长了3000，其它的我不知道了，我赶得十分不
巧，正好放暑假，我到那只选了学理科班，就放假回家了，之所以我学理科不学
文科，是因为我想让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个懂理的，讲理的。
转学以后
整个暑假我都在拼命的自学，努力刻苦，我从来没这么卖命过，我没有去医
院看我爸，因为我怕再让他激动。
我给志娟打了电话，知道她们也放假了，王晨也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我
郭思妍和何芳没有吴雪的消息。
开学前几天我爸出院了，这么长时间我妈消瘦了好多，看的让我很心疼，我
爸也是强打精神，我为让他们放心，决定在二中跑宿，让他们看见我，每天他们
也就放心了。
我和志娟约定每天早晨打电话给对方，叫对方起床，保持连续，但都是我打
给志娟，她几乎没有给我打来过，也许是我太着急了吧。
终于开学了。我分到了高二理1 班，二中理班少，比较重视文科。到这个班
的第三天我就惹了事。在这个班里女生多，男生少。我不知道多看了几眼哪个男
生的女朋友，那个男生吃醋了，我被困在当中，我临危不惧，刚要动手，班主任
把我叫进了办公室，有人通风报信了。
进了办公室，我有些慌，怕叫家长，班主任找了个凳子让我坐下，态度很和
蔼，他很年轻。
“你叫白子棋？”“班主任注视着我。
“嗯。”我随时准备冲过去砸碎他要打的电话，包括手机。
“你从一中转过来的？”班主任微笑着。
“嗯！”我高度警惕。
“你不习不错，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