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谁惹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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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耀明一前一后赶到了，赵勇强稍后也来了并抱歉地说：“市南区有同几个小兄弟，非要请我喝酒谈点事儿！请两个老弟原谅！”我看了看他，有些惊讶。他其貌不扬，穿着打扮倒像是个从乡下来市里的二流包工头；脸上也黑红黑红的，头发很长也不算有型，还稍有些乱，说话也不像读过大学的人，没有读大学沉淀出的气质。我想像不出他可以操作学生的事儿，并且做了那么多！也许人真的不可貌相。
我藏起自己的好奇，客气了几句话，进入正题。问他关于李军上北京S大学的事儿怎么会弄到失信毁诺的地步；也问他为何文州师专的录取通知书看上去那样正规真实，为何到校后竟然出那么多事儿？还问他关于江城理工大学最终怎么会闹出有三种录取通知书骇人听闻的事儿；以及G省财经学院、H省经贸大学等等的问题。他只是蜻蜓点水般表达一点点歉疚，仿佛这些事情很正常。解释的原因和林耀明说的没有区别，但语气中显现出更坚定的没有大麻烦的自信，也解释了有些他左右不了的不利因素和变故。他说他上面的人是文州经贸学校西校区的校长，说“京外院文省分院”的事不是因为有人收费太高被人举报上告，这分院的事儿也不会办不成！后来那领导还单为这麻烦花了一百八十多万元才疏通各方面关系才没有取缔学校和引火上身。
我想，怪不得文州师专会出现那种情况，也一定属于联合招生借鸡生蛋的麻烦，看来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承诺的那么简单。我又问他江城理工大到底啥时间才能给学生办好学籍注册，还有专升本的说法怎么一变再变。他平静又很有信心说：“事情变了之后一般都会通知下去，有些也是校方搞的鬼！注册学籍的事儿正办着，很快会办好！”我想，这不是等于白问嘛！谁知是谁搞的鬼？很快会办好是多快也不知道，没有期限。这饭是白请了！不过，已经掉河中间了，是根稻草也要抓住！我让他帮忙一定把我张志、刘强的事儿办到底，恳请他一定帮我，把张志这边还有钱没拿到手也对他说了，以及刘强的关系背景，又问他是否办好张志、刘强校区划分的事儿。他说他都给校方说了，具体啥结果他不敢做保证。然后，劝我放下心来，说今年是有些不顺，明年一准让兄弟们赚足钱；并大展宏图说明年他会亲自上手操作几个学校招生的部分名额，绝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和纰漏！我心想，能把今年这些烂摊子收拾好就成了，明年啥样子谁知道，打死我我也不做了，最起码不会找你做了！我知道今天的见面并没有啥真正的效用，就不再希望什么了，开始闲扯淡，也想着尽快散了这桌宴席。二百多块钱又打水漂啦。
到九点多我们吃喝了走人，我又给赵勇强强调了张志和刘强的事儿。他倒是很爽快地答应着。我也想不通，几乎已成定局的事儿，我这样求他做什么？就像要移动万斤的大石头，一只蚂蚁的力气借用忽略不计的词也够不上格儿！我却如此看重和在意，难到还会有奇迹出现？当然不可能！我只是活在梦中罢了，可有时梦对人很重要，哪怕醒来只是一场美梦！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3）
02/09/30Monday
晴
我承诺张小艺父亲的事儿还没有做，计划今天一定去文州师专看一看，为了他们，也为了我。因为我越来越觉得有必要写一本反映高招中介招生内幕的书了。昨天见了赵勇强后这个念头再次闪现，赶之不去，挥之即来。可以说写书的念头一直挤在我的潜意识里，慢慢地长大，不断试图引起我的注意并让我行动起来。
我先来到文州师专的老校区——原来的文州市教育学院。找了学生科和教务处询问，一个中年女教师接待了我。当我把学生的名字、专业以及我所知的详尽资料告诉她时，她翻查了新生名单，没有找到。我说这怎么可能，在这儿上学的咋会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她问我张小艺啥时间报到，在哪个校区上学？我给她讲了，她不经意却很神秘地和坐着的一位女教师对视了一下，她们的这些表情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意味。我继续追问这事儿，她说这边没有这个学生，她真的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从她们的神情和举动之中，确信其中必有隐情，并且她们也很清楚内幕，但她们不愿意或者不敢透漏给我！我心里满是狐疑却不知从哪儿问起，又问了几次，都没有问出什么来，只好作罢！
我去了文州经贸学校和文州师专联办的那个校区。路程可不近，直达的公交车用了四十多分钟。在车上时张小艺的父亲又给我打了电话，我告诉他我正在去学校的路上，等我见了人后再给他打电话。
到了学校就已经到市郊外了。学校大门建的还不错，挂了两个学校的牌子。从大门外往里望去，校园里有些冷清，没有几个人走动。校舍楼房建的略显欧式风格，很新颖简洁。楼前广场点缀有几块草地，还种了常青的小叶植物和一些树木，环境倒还不错。往里面走，发现操场上有几个学生在打篮球，校园里人行道上，偶尔会见几个学生提着行李往外走。
我想应该是国庆放假回家，就拦住一个学生问今年新生的情况，他说他不属于文州师专也不属于文州经贸学校的学生而是另一所法学类学校的学生，所以他不知道。我又找了一个站在操场外边观看人家打篮球的学生，他告诉我，这个校区里有四个学校的学生在这里上课，他也不是属于文州师专的学生。因为已经放假，办公楼里除了值班的老师也都放假了，所以学校里几乎没人了。我又问他是否知道文州师专这个学校的具体情况。他告诉我，这个校区本来是文州经贸学校的，更彻底地说是私人投资兴建的文州经贸学校的附属校区，因为生源不够，又联合了其他几个学校招了学生在这里上课。文州师专已经把这个校区当作一个重要的教学区了，去年的所有新生都搬来这儿上课啦！今年具体啥情况还真的不清楚，不过听说新生报到时有一些不符合规定的招生情况，好像有些暗箱操作的一部分指标，是投资这个校区的人套用文州师专的通知书招了一部分学生，具体什么样的情况怎么处理的不大清楚。他又气愤地说反正这类事骗人的多，说他就是这样被骗来的，已经快毕业了。我问他放假了为啥不回老家，他说他老家是外省份的，离的远就没打算回去。我谢了他往办公楼走去，那里果然是冷清的很，也没有见到值班老师，只好悻悻地离开。
出来后已经下午四点半了，真实情况已经明了。联想上午去那个老校区的情形，可以想到这些招生计划一定是串通好的，真正的文州师专也知道这事儿，否则，当时发现问题不会这么平静地低调处理，也不会有那两名女教师的诡秘眼神。又想起昨天赵勇强说的文州经贸学校西校区的校长也许就是这个投资者，的确够胆儿大的！这些情况和张小艺父亲了解的没太大区别，总之，这类招生计划纯属于违规操作，我该怎么给他解释呢？
一直拖延到晚上七点，我才打了张小艺父亲的手机，庆幸的是他手机竟然关机了！我仿佛心里有些平衡。不能说我去文州师专后没给你打电话，是你关机了不能怨我。 我有一种侥幸过关的高兴，心情暂时放松下来。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4）
02/10/07Monday
晴转多云
国庆节这七天里，我手机一直到今天下午6：00才打开，我知道我是有些逃避的心态。如果每天打我手机一次，到现在我相信许多人已经没有了信心和耐性，幸而已经没有太急太大的事情要在这七天里要办，否则，一定不只是对我发发火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我想！
这七天时间我几乎什么也没有做，逛逛商场或者租些影碟看！还有些钱，不至于心里发慌。偶尔会很专注地想想写书的事儿。看来这事情已经在我心里有一席之地了，不时地会站在我的面前以示它的存在。假如真的要写就得找个僻静的地方，于是有两天我曾骑着自行车出去转了转，选择租金便宜，环境适宜的房子以便做这件事儿。找了几次也没有能找到真正合适的，心中却更加放不下这事儿。我也抽出时间回想了这段时间所做的和所经历的，有时愤愤不平地简直想不下去。原因很多，更多的是自私想法。我的工作、事业、家庭都失败得无以复加了；现在再背上这么多债务，简直生不如死！对于秦兵我已没有太多奢望，退出来钱退下去，就是最好的结局！而林耀明这边搞出来的事我心里没底，热切盼望着能够尽快解决！可是回想当时操作的许多细节以及先后改变的每个环节，我更加心里发虚！我甚至幼稚又滑稽地想；假如每时每刻祈祷就可能解决所有问题，我可以把心掏出来做这些事情。可这都是无稽之谈一厢情愿的事情！
到晚上9：30我又问秦兵是否已经给上面联系。他说他忙的只放了两三天假期，又陪老婆出去转了一圈，还没能够和上面谈。我催促他尽快，说王威让十月十五号把钱退回去呢！挂了电话，我忽然想起秦兵曾说几次要找刘长江和叶长星的家长谈谈，还计划开车下去找他们呢！也不见他提了，又想起忘了问问郝兵的事儿，他也不提，到底他是怎么想的。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5）
02/10/09Wednesday
晴
晚上我再次给秦兵打了电话，他说因为领导忙，还没能见面详谈，劝我再拖延几天，我告诉他李永阳又催我了，王威还要求十五号退还全部的余款，请他无论如何也要尽快把这事儿解决。又问他郝兵的事，他说：“这些天也没问，应该正办着呢，我明天问问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心想，真得搞不懂秦兵是什么人了，交了十多万块钱的事，非得等催问他，他才会动动嘴，要不就懒得问了，忙吗？可能是吧！可再忙也得解决问题！领导也忙？！那啥事都不解决了，拖延有什么好！有病了拖拖试试，等病毒扩散病情严重了到时后悔也晚了！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6）
02/10/13Sunday
多云
有几天没有联系秦兵了，他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周三他还说第二天问问郝兵的事儿给我打电话，直到现在也没有打！他倒能沉住气儿！我真的不知他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是怎样想这事儿，又准备怎样处理这事儿？原想着给他打个电话，想想先免了，看他要撑多久！
直到晚上9：00左右，秦兵也没曾打电话来，我心情开始烦躁并含着恼怒给他打了电话。他告诉我领导仍没有约好，还没能谈这事儿。轻松平和语气含着漫不经心的漠然，仿佛这事儿并不重要。我气极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非把这事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下面催多少次了，你这边跟没事人一样，也不见你打一个电话！”秦兵无能为力地轻松说：“笑阳，我给你打电话也说不出什么结果！我也催了，那边总说很忙，你说叫我咋办？”我说：“我说叫你咋办你就咋办吗？我让你尽快找领导谈，你连领导的面儿都见不着！他永远忙着，这事就永远拖着不是？！”秦兵说：“我明天再联系看他咋说！要不，你来我这儿一趟，咱再好好说说那些问题的细节，有的我都忘了，你给我讲讲，我也好给上面的领导反映。”我心里有些被愚弄的气恼，想像不出来他脑子里都装点啥，不过说说也好，看他还要怎样做下去！
到他那儿坐下，我不无愠恼地责问他自己做的事儿竟然能忘喽！秦兵说：“不是太多吗？加上我这边的学生一共一百多个，具体操作的也有近五十名学生了，哪能记得那么清楚？”我心想，如果是我，每个学生的事儿就像放电影一样随时可以调出来看。他拿出我这边报给他的学生名单，我开始一个个给他讲，讲得我不得不几次停下来，压抑调整自己激动恼怒的情绪，有时真恨不得大骂那领导，杀了都不解恨。秦兵偶尔被我的情绪感染着也气得骂几句，但多数时间他只是个听众，偶尔也会替领导辩解几句。谈话其间，魏文玲曾送进来西瓜和水招待我，然后很知趣地又退出去。我还接了王威的一个电话，他警示我已经十三号了，催我抓紧时间。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7）
02/10/14Monday
晴
上午，郝天诚提醒我郝兵入校已经快一个月了，说如果军籍办不成按当时承诺的要退还全部费用的！我赶忙解释说昨天还和秦兵谈这些事儿呢！让他放心，假如不成就让上面把钱全部退回去。郝天诚矛盾不安着道：“小林呀！我可不是很想让你退出那钱，你最好是能办成！我在亲戚朋友面前大话都说过了，客也请了，你如果退钱回来，不是让我丢脸吗？”我说：“郝哥，我这边一直在做着呢！我们也一心要把这事做好的！”后来，王威再次打电话来催我，我告诉他这两三天里一定给他退他才放心。
晚上十点半，我给秦兵打电话他告诉我今天没能把领导约出来，但领导答应明天出来！话说到这份儿上还能不理解！我又把郝兵的事给他讲了，催着他一定要抓紧办！还有王威的事儿，我说这两天哪怕先退一部分呢！起码让人家消消气儿。
未完待续第十一章（8）
02/10/15Tuesday
阴有雨
秦兵告诉他和领导谈的结果不理想，收费还是那样收费！我听到这种结果，当时就火了，问他：“那领导到底是谁，我去找他！”秦兵说：“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愿意的，我也是好说歹说人家不降一点，你说怎么办？要不咱还是向叶长星，刘长江他们要些，给一点儿是一点儿，这样也可以少赔些！”他话外之音倒怀疑我收上钱没告诉他了。我气愤地说：“你的意思你认赔了，我可不认！要赔你赔好啦！叶长星刘长江的电话我不都给说了，你不是几次说给他们打电话，你打吧！能要多少钱都算你的，你把该退的钱退给我！这领导太扯淡了吧！怎么给脸都不要！哪怕打官司呢！我是绝不会让他少退一分钱的！”秦兵听了我的话大声说：“你急啥哩！笑阳，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咱原来不是说即使真赔了也要认了吗？”
我说：“那些话是一本操作出了问题之后说的，但也说了二本赚钱往这里补，还说即使本科二批录取不了了也不做往下一批次录取的事儿！你那边做到了吗？没操作好一个学生，还学本科一批那样降低层次录取！又加上了一个石攀要赔一千块！把吴秋娟也扯进去又加了六千！简直是得寸进尺落井下石！给谁谁会认这个账！你不也说即使真赔我们几个共同承担吗？那领导承担多少？他要还要不够呢，他会承担吗？我说了，我不会认赔一分一厘的！你如果没法跟他摊牌，你叫他出来我跟他谈，要不把他办公电话给我也可以！”秦兵说：“越说越离谱了，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他是不会和你坐下来谈这事儿的！况且，我们明年不找他们做学生啦！明年再做赚回来不就成了？人家还是领导，我的前妻以及买房子都让人家帮了大忙！我怎么好意思把关系闹僵？”我气极断然道：“你又不让我给他谈，你又谈不下来！你的都是关系，我这些都不是人情关系，没有关系几万块钱谁敢交到你手里？反正我是不会让赔一分一厘的！要不你再给他谈，要不叫我谈！”我越提这事儿越生气，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