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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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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周子坤痛快地说:“兄弟能想着当哥的,当哥的也不会亏待了当兄弟的。这份情,当哥的都给你记到帐上。”
  “不敢,你的帐兄弟我可不敢上。”鲁卫东阴阴地说道。
  “看我这张嘴。”周子坤感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你我都是自家兄弟,说错了话你多担待。”
  “周大哥爽快,小弟有得罪之处也请你多多包涵!”
  “我们是兄弟嘛。”周子坤笑呵呵地说。
  “我给你透个底,有些事呢,我们也不好办,局里有人使横劲。”鲁卫东说。
  “我已经知道了,不就是那个白云清嘛。我早想收拾他了,你说,怎么办?”
  “可别那么做,你现在的事已经不少了,别自找麻烦。”鲁卫东连忙制止道。
  “兄弟的心思我都清楚,等事情过去之后,你就看老哥的吧,弄个局长干干,也不是不可能的。”
  鲁卫东知道周子坤在省城的活动能量,他的这番话绝对不是虚的,关键是要看自己的事情办得漂不漂亮。
  “那件东西很多人关心呢!”
  “我已经想到了。”
  “展飞的儿子也是你抓走的吧?”
  “哦,这个我倒不太清楚,可能是手下人……”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问题是,领导不放心你自己干,他们怕你弄得不干净。”
  “你的意思是……”
  “我来干!”
  “……”周子坤沉默了,他需要综合考虑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利害关系。
  “说句老实话,廖局长安排我办这件事的目的,就是要我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大家可以过太平日子。”
  “这些我当然清楚,全靠老弟帮忙。东府花园新开发的复式楼房,我给你留了一套。”
  对周子坤的话,鲁卫东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继续说道:“你手下的那帮兄弟,有没有个把办事利索的?”
  “你要我怎么做?”周子坤试探着问。
  “选一两个能干的,跟在我们的后面,见机行事。不要象前两次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鲁卫东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非常清楚,自己不能直接去把展飞除掉,即使不留痕迹也不行,这种事情很难不引起包括白云清在内的其他警官的怀疑。廖云忠也很明白这个事情的难度,当然他鲁卫东也不傻。他让周子坤手下的人去做,自己为他们创造一些便利条件,然后以警察的身份再介入,以双方发生殴斗,过失杀人结案,既不会牵连到周子坤,也达到了廖云忠的目的,一举两得。
  “好,够仗义。”周子坤心领神会。
  “不过,话要说在前头,人可以归你,但东西要由我处理。”
  “你能够保证为我处理干净吗?”
  “瞧我的吧。”
  “一言为定。”
  “等我的好消息。”
  鲁卫东微笑着收起了手机,他非常了解周子坤,他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当然,他也知道周子坤非常狡猾,或许他还会在不知什么地方还有另外一个帐本,但他并不害怕。无论是周子坤是廖云忠,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么大家一起过好日子,要么大家一起完蛋。
  周子坤也不是个傻瓜,项云被杀已经有八天了,该查的地方他都查过了,笔记本仍然毫无下落。对鲁卫东的一番表态,他也不报多大的幻想,即使鲁卫东能够找到笔记本,也很难说再回到自己的手中,事情的结果真是难以预料。事到如今,在省城的官场上一场风风雨雨肯定是免不了的。那些贪官们没有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无论是找到还是找不到那个笔记本,某些人在背后突然给他致命一击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所以,他现在唯一可以用于对付他们的武器就是那个笔记本。只要它在手里,他就再也不必怕他们了,相反,他倒可以把他们修理得服服帖帖的,乖乖地为自己提供服务:写条子、通关系,源源不断地为他获取利益。
  所以,接完电话之后,周子坤马上把他手下最精干的人马调来,秘密安排一番之后,坐上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悄悄来城郊的一处宾馆住下,这里的老板是他的表弟。他要提前预防有人狗急跳墙对他先下手。
  大批警察迅速包围了金城大酒店,但行动还是慢了一步。
  当警察弄清楚3楼那个房间的准确位置强行冲进去时,已是人去屋空,房间里非常凌乱,被子里还可以感受到人的体温所散发出的温热。鲁卫东估计展飞可能没有逃远,立刻扩大了搜寻范围。
  这时,早已是华灯初上,酒店临近的几条街都是省城繁华的商业街,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展飞早已不知去向。
  鲁卫东把战战兢兢的酒店老板找来,厉声地呵斥着。酒店老板心惊胆颤地说:“你们要抓的人确实住在312房间,吃晚饭的时候,服务员还见到过他。但是,在你们到来前几分钟,来了几个凶神似的恶汉,先冲了上去,把屋里乱翻了一通。你们要抓得人,可能是被他们吓跑了。”
  鲁卫东心中默默地算了算时间,他给周子坤打完电话,马上召集人马,前后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可竟让这老东西占了先。
  鲁卫东感到自己被周子坤耍了。他气冲冲地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周子坤的电话。
  “周子坤,还是你狠。”鲁卫东牙切齿地说。
  “怎么回事?”电话中,周子坤装出了毫不知情的样子。
  “你竟敢耍我。”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你直说。”
  “你的人竟抢在我的前面去了金城酒店。”
  “哦,这个我倒不清楚。我是让他们跟在你的后面的,可能是手下人理解错了吧。”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再这么下去,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鲁卫东气极败坏地威胁起来。
  电话的那头,周子坤轻蔑地一笑,嘴上却说:“可能是误会了,兄弟不要生那么大的气,当心伤了身体……”
  鲁卫东气得“啪”地收起了电话。
  追捕行动没有收获,廖云忠严厉地训斥了鲁卫东。
  “再这样的话,你我都会被脱掉警服的,你明白吗?”廖云忠以前从未对鲁卫东说过这种重话,这让他感到简直无地自容。
  “光靠大搜查太被动了,”廖云忠依然不依不饶地数落他,“你要主动出击,多动动脑筋,你以前的机灵劲到哪里去了?”
  确实,对于鲁卫东来说,今天行动对他的自信心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他差一点就逮住展飞了,但还是被他迅速地溜走了。显而易见,展飞要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敏感、狡诈和行动果敢。
  鲁卫东感到很窝囊,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堪,深深地刺痛了他一向高傲的自尊心。这一切都怨周子坤,鲁卫东要把一腔怒气都集中到了周子坤的身上。
  展飞今天能够脱身纯属侥幸。
  那天,他第一次见到项云给他的笔记本时,就感到要有事情发生。项云被杀之后,他敏锐地感觉到了自身的危险,迅速将笔记本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警察两次找到他了解情况,他都想把那个笔记本交出去。但是,笔记本上记录的东西,令他胆颤心惊,而项云因此被杀,更使他怒不可遏。
  回想起与项云共同生活的一幕一幕如在眼前,展飞感到一阵阵的心痛。痛定之余,他又为自己当时执意与项云离婚,而感到一阵阵的内疚。项云的死,对他是一个非常强烈的刺激。几天来,他都在深深地自责,他反复地责备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离婚,项云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落得如此的下场。一股报仇血恨的豪气,在他的胸中油然而生。
  于是,他辞去了电脑公司的工作,一门心思地谋划复仇的计划。因为项云的关系,他非常清楚周子坤的能力,知道那是一个身兼黑白两道,上可通天,下可杀人,视人命如草介的人物,要想搬倒他可不那么容易。他关上门来,上网查找了许多资料,仔细研究了近几年来高官落马的前后原因,心知,要想搬倒他们,必须找到比他们权力更大的机关。
  谋划已定,展飞并没有急于行动,在这之前,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这天下午,看到家中的食品都已经吃光了,展飞穿上了衣服,准备到不远处的超市去买些东西。刚离开自己的住处不远,就看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疾驶而来,从他的身边快速地开了过去。他好奇地回头一看,只见那辆面包车停在了自己所住楼房的下面,几个杀气腾腾的大汉从车里跳了下来,直奔楼上而去。
  展飞警觉起来,悄悄地藏在一个角落地观察着。他远远地看到,自己所住的三楼房间里有人头晃动。他心知不好,那些人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也来不及细想,赶快离开了。
  好在他随身携带着银行卡,上面的钱很充足,于是他悄悄地住进了一家酒店。
  在酒店里,他足不出户,整天忙碌地写着什么东西。期间,除了吃饭之外,他只出过一次门,寄了一些信件。然后,又打了几个电话,了解了一些信息。
  今天上午,当一切都准备停当之后,他结帐离开了那家酒店,叫了一辆租车直奔长途汽车站。
  路上,他就感到不好,街上的警察特别多。出租车一到汽车,他就远远地看到,上百名警察已将车站围得水泄不通。出租车司机很惊讶地对展飞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警察肯定是在追捕重大杀人犯。
  展飞努力使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他取出一副眼镜戴上,付过车费,镇定自若地下了车,转身走进了一家小餐馆。
  小餐馆里,人头攒动,大家都在议论今天警察的搜捕行动。从大家谈论的只言片语中,展飞了解到,正是周子坤的吉利公司发生了重大盗窃案,嫌疑犯可能就是自己。
  展飞吃了一惊,他责怪自己明明知道周子坤与高层权力人物有密切的关系,拥有经营多年的深厚的关系网,还是低估了他,没有尽快地逃离本市。
  他没敢在小餐馆里停留,借口饭菜不合适,迅速离开了那里。
  当天下午,他又试探了几次。他计划先坐出租车离开本市,然后再转车去他的目的的,但是,远远地看到警察在路口检查得很紧,他只得放弃了。
  在市区绕了几圈之后,连出租车的司机都有些怀疑他。他赶快下了车,住进了金城大酒店。
  他只所以选择住这家酒店,是因为这里有几个出口,前后都是繁华的商业街,人口流动大,便于隐藏和逃避追捕。正是这一次的小心,后来却救了他一命。
  住进了酒店以后,他不放心家中的老母和儿子,就往母亲家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一切都安好之后,他躺在床上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晚上,他吃过了晚饭,洗了个澡,站在窗前忧心仲仲地想着心事。
  眼前的城市,景色迷人,一阵阵清爽的凉风吹来,让人感到非常暇意。近前,商业街上行人流连,各式各样的霓虹灯闪闪烁烁;远处,此起彼伏的住宅已亮起灯光,高耸入云的世纪塔似一颗名珠发出夺目的光芒。整个城市笼罩在灯光的海洋之中,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在享受着这夜晚的闲暇。
  但是,在展飞的眼里,却又好像看到了那一幕幕见不得人的交易和霓虹灯下的罪恶……
  这时,一辆似曾相识的白色面包车疾驰而来,拐进酒店大门后,发出尖尖的刹车声停了下来,里面涌出一伙人来。
  展飞一看,马上惊叫一声不好。抓起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冲向了门外。一边跑着,脑子里却不断地思索,究竟是什么环节露出了马角,使那些人能够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行踪?当想到往母亲家中打的那个电话时,他才恍然大悟。
  出门向右转是电梯,展飞疾步跑了过去。来到电梯门前,只见电梯的红色箭头正指向上面,他随即反应了过来,迅速转身向左侧的应急楼梯跑去。
  沿着事先观察好的路线,他穿过了酒店楼下的操作间,在人们的一片惊呼声中,迅速离开了酒店。
  这时,只见前面的大街上,警车飞驰,警灯闪烁,数十名警察把酒店团团包围了起来。
  展飞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转身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之中……


第10章林雨之死
  看守所内,林雨精神萎靡,面色苍白,眼中布满了血丝,头发凌乱,脸上的胡子也好象有几天没刮过了。
  自从他进了看守所,脚上就被砸上的脚镣,关进了一间重刑犯监号,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来看过他。他的父亲突发脑血拴住进了医院,母亲也发誓说没有这个儿子。他感到特别的悲观,从过去生活优越、一帆风顺,到今天身穿囚衣、引颈待虏,好从天堂一下子掉进了地狱。
  饭碗就放在他的跟前,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快吃。”狱警发出了严厉的声音。
  林雨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半天才说:“不饿。”
  “不饿也得吃,想绝食那可不行。”
  林雨慢慢地把饭碗端了起来,轻轻地往嘴里扒了一小口,如同吞腊般地长久地嚼着。
  狱警出去了,监号的铁门“咣”得一声关上了,旁边的那位囚犯一把将林雨手中的饭碗抢了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嘴里还不住地说着:“朋友,如果不想吃饭,以后我包圆了。”
  另一位囚犯对抢饭的那位说道:“伙计,办事不要那么绝,别吃光了,给他留点。没看到他上脚镣了嘛,也活不了几天了。”
  那人把剩下的饭端到了林雨的跟前,说:“兄弟犯了什么事?就是杀头的话,也不能当一个饿死鬼啊!”
  林雨苦笑了一声,把饭碗往前推了推说:“大哥,你吃了吧,我不饿。”
  这样一来,抢饭的那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把饭碗推到了林雨的跟前,说:“兄弟,砍头不过碗大的疤。不吃饭怎么行?等到法院判下来,还得好长时间呢!”
  另一位也说:“前天拉出去的那位大哥,那才叫骨气。临上刑场,还喝了一大碗酒,吃了两大碗米饭。”
  几个人正说着,监号的铁门“哗啦”一声又开了,囚室里瞬时又安静了下来。
  “十五号,有人给你送来的衣服。一件衬衣,一身秋衣秋裤,一件毛衣,收好,签个字。”狱警冰冷地说完,把衣物丢在了林雨的床上。
  十五号,是林雨在监狱中的代号。他默默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东西,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是谁送来的?”林雨抬起头来,看着狱警问。
  “原来你也会说话啊!”那位狱警笑了笑,“是你的一位朋友,叫阿三的。”
  狱警嘴里嘟囔着什么走了出去。
  “阿三,哪个阿三?”林雨想问清楚,可是看着狱警的背影,话终于没有说出来。
  “难道是公司保卫部的陈阿三?”林雨闷不做声地想着心事,陈阿三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一种世态炎凉凄惨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陈阿三真名叫陈振鹏,三十多岁,浙江人,因在家中排行第三,所以大家都叫他阿三。
  说起陈阿三,这个人也很不简单。十多年前,他挑着个茶叶担子,从浙江一路来到了省城。由沿街叫买做起,逐渐开起了茶行,曾经拥有一个门面颇大的店铺,在当时也是一个响当当的角色。可是有一件事,却始终让他梗梗于怀,那就是他的老婆吴二妹与他结婚十多年,一直也没能怀上孩子。两口子跑遍了省城的大小医院诊所,中药西药各类偏方都试遍了,吴二妹的肚子始终不见动静。为了这,两口子没有少生气,究竟怨谁也争执不清。
  后来,陈阿三也想开了,孩子嘛,如果没有也是命中注定的。因此,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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