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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说爱太沉重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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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文惠把夏麟的反击全堵住了,气得他涨红着脸。另一方面,卢文惠所说的合情合理,逼得他无法甩开理性耍性子,那只会让这个女人更瞧不起他。不管了,他深吸了口气说。“我有固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又没有欠债,更不是失业,为什么你要反对我们交往呢?”
  “因为你的收入不是我可以接受的。我打听过了,你的薪水一个月不到三万,而且租房子,更要拿钱回家,东扣西扣,一个月还剩下多少可以花用呢?晓芹从小就过着优渥的生活,就算她能为了爱情吃苦,那也是短暂。她的个性你也晓得,长久下来她受的了吗?”
  “可以,她一定可以”夏麟睹气地说。
  “呵呵……”卢文惠不屑地冷笑。“这一年来我只给她少许的生活费,逼她出去打工赚钱,她就整天怨天怨地了,我想她也跟你抱怨过吧。而且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了,更知道她喜欢买东西。瞧,这是明摆的事实,你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男生了,还要抱着幻想自欺欺人吗?”
  毕竟知妻莫若夫,叶勇鑫瞅了妻子一眼,随即揣想,没想到她不愿多给晓芹零用钱,还有这一层的用意,就是要让夏麟知道女儿受不了刻苦节俭的生活,逼他盘算结婚之后的生活会变成怎样。
  “她拿到了MBA,就可以找工作,也有薪水花用,不必全靠我。”
  “现在景气不好你也知道,嘉义有多少公司需要MBA?就算你们搬到台南,她的薪水能够拿到多少?你一直在小家电的工厂当设计,没被裁员就不错了,在竞争激烈的南科能找到工作吗?这些都是现实!”
  “照你这么说,像我这样的小职员就不能结婚娶妻,只能打一辈子的光棍吗?”夏麟相当不悦地说。
  “我可没这么说!你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跟你一起吃苦打拼,同样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婚姻生活,说不一定也能白手起家,坐拥上亿的身价。像这样的女孩子并不少呀,只要你愿意张开眼睛,凭你的条件肯定很容易就能找到。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女儿是怎样的人,请你面对现实,不要自找麻烦找个人来让自己受苦!”
  “我爱她,不怕吃苦”夏麟心虚地撇过头去。
  “呵呵……”卢文惠讥笑着。“而且,晓芹在加拿大的这段期间,你知道她遇见谁?是不是害怕寂寞而跟别的男人交往呢?有些事情,打死也不能说,比如外遇。”
  叶勇鑫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至于夏麟,他的脸更涨红了,而且哑口无言!
  卢文惠知道自己已经打败了夏麟,让他毫无招架之力,于是更趾高气扬地说。“所以,你别指望她会告诉你。毕竟她是我的女儿,我也只能点到为止。另一方面,她也晓得台湾的工作难找,如果她有机会在加拿大或美国找到工作,她会回来吗?你舍得她放弃好的工作,回来跟你吃苦吗?除非你真的不爱她,才会这样做。
  “你别忘了,她一直想脱离我的掌控,所以留在国外是最好的方式。到了那个时候,她会怎么决择,她会怎样痛苦,你应该都知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的年龄也不小了,我劝你快刀斩乱麻,找一个适合你的女孩结婚吧。”
  夏麟的双拳紧握,紧盯着地板不发一语。
  “生活,是残酷的现实。”卢文惠瞅着丈夫,用眼神示意他留下来跟夏麟来段男人之间的对话,然后说。“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爱晓芹,应该知道怎么做了。不好意思,担误你的时间,我先走了。”
  全身僵硬的夏麟不得不站了起来,礼貌性的送这位耀武扬威的女人出门。心里则嘀咕着,那个男人怎么还不走呢?因此他只送卢文惠到门口,便走了回来,坐在叶勇鑫的对面紧盯着他看。
  叶勇鑫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喃喃自语。“有人说,要知道女孩二十年后的模样,看看她的母亲大概就知道了。我老婆是怎样的人,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同样的,你也应该在晓芹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我不能否定你们现在很恩爱,但是,十年、二十年后呢?你受的了吗?”他带着愤恨,铿锵有力地说。然后转为沧桑中带着凄凉的口吻。“最后不是离婚,就是窝囊地过一辈子。”
  这个口气,击溃了夏麟不认输的傲气,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唉……”
  “那有当丈夫和做父亲的,像我这样在外人面前数落自己的妻子跟女儿呢?呵呵……”叶勇鑫把口水咽了下去,喝了口开水。“不过,应该说的,我还是必须要讲。晓芹有时候看起来很懒散,但是一碰到有兴趣的事就会往前冲,比如出国念书和在医院里当志工,一旦她找到自己喜欢的行业,也会这样的。我想,你是个想要过井然有序的稳定日子,不想在生活中有太多的意外和冲击的男人,怎样的女人适合当妻子,我不用说你也知道。”
  “晓芹常说你只顾着病人,很少关心她,没想到你对她的了解相当深切。”夏麟惊愕地瞅着他。
  “关心,是用心,不是靠嘴巴讲。”叶勇鑫苦笑着。“我不晓得你认不认识纪锡桢?”
  “听过他的名字,好像是晓芹的学长。”
  “先撇开职业不谈,我只依照个性来分析。那个男人可以压得住晓芹,也能够接受经常变化的生活,所以这两种个性的人适合在一起。而以你的个性,真的适合吗?
  “就像治病,一种病症有许多种药可以医治。但是某一种药为什么对有些人有效,对某些人就没用呢?是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以及存在体内的病毒随时都有变种的可能。我的举例可能不太恰当,希望你知道我要表达什么。”
  “嗯,我能理解你的比喻。爱,就像治疗疾病的药,对于不同的人事物,就必须付出不同的爱,不能太过固执,不然对方反而会因为爱而受伤害。”
  “我以前没有反对你跟我女儿交往,因为那是谈恋爱。我现在站在男人的立场,而不是晓芹的父亲劝你,如果你要结婚的话,还是跟一个个性适合你的女孩子结婚,这样才能幸福。就如同我老婆刚才讲的,生活呀,是残酷的现实。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更是残酷的无法逃避,没有一点单独的空间可以让你喘息!而且,我老婆会看得起你父母吗?你是个孝顺的儿子,别忘了这一点。”
  夏麟不由地垂下头,缄默不语。
  叶勇鑫站了起来,拍了拍夏麟的肩膀,感慨地说。“孩子,认清现实吧。曾经爱过就好,千万别踏入我的后尘,这不是在这个时代成长的你所能接受的”
  叶勇鑫踽踽凉凉地走出去,经常保养的他顿时老了好几岁。
  夏麟听着溢满孤独、凄凉、无助与看破红尘似的无所谓的声音,望着他佝偻与苍老的身影,真心地很想送这个令他生怜的男人一程。但是,他却孱弱地坐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卢文惠刚才所说的话,从隐藏的自卑中萌生的傲然会让夏麟在心里一一反驳,不屑一顾,而执拗地把现实掩埋起来。但是,叶勇鑫说的尽是肺腑之言,而非逼人就范的犀利言词,更是一直深藏在夏麟心中的担忧,只是以前一直视而不见。如今叶勇鑫平淡的几句话,就让这些问题狂肆地在他的脑海翻搅飞舞,不给他有逃避的机会。
  他的手肘搁在大腿上,手指彼此用力搓揉着,似乎正在安抚自己激动的情绪。他无助地抬起头来,外面的世界一片光亮,温度也逐渐高了起来,屋内却是黯淡一片,静的让人寒颤。
  门开了,脚步声近了,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搂住他的头,让无助的他有个依靠。
  “如果没有现实,爱是那么开心的事。但是,现实却总在最欢心的时候跑出来撒野,撕毁所有的一切,逼得我们从开心变成伤心,我们却对它无能为力,只能气恨地瞪着它。”沉维涵感触良多地说。
  “唉……”他落寞地转过身子,脸颊贴着她的腹部,双手环抱着她的大腿。“让我在你的怀里休息一会好吗?”
  沉维涵没有说话,动作就是她的答案。她既不舍又心疼地抚摸他的头,希望能给他一份渴求的轻松与解脱。
  过了许久,沉维涵轻轻推开了他,蹲了下来捧起他的脸颊,硬挤出笑脸说。“我们去兜风吧,这次换我载着你去吹风!”
  “嗯。”他苦笑地点头。
  阳光下的风,除了狂肆奔驰,还带着闷湿的燥热。这样狂妄的风,袭袭将他卷绕包裹,阵阵把他推入心烦意燥的泥淖。炽白的太阳,猛然晕眩他的双眸。在迷惘中,他凝看叶晓芹的真实,是彷徨无措。面对沉维涵的体贴,更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心,被风吹得更紊乱了。
  现实,就是我们不想那么做,却不得不这样做。
  人,号称万物之灵,却只不过是被现实玩弄的傀儡罢了!


第八章 无奈的怅惘
 1
  叶晓芹回来了。虽然她渴望以最快的速度到嘉义见夏麟,但她还是必须乔装一位好女儿的模样,在家里窝几天,只单纯地为了不让卢文惠再加深对夏麟的反感。当她放好了行李,还是立即打电话给他。虽然两人经常用网络的视讯聊天,但是此刻的距离只有几十公里,当她听到夏麟近在咫尺的声音,久违的感觉也自然萌生,不由地兴奋地红了眼眶。
  原本打算逐渐跟她疏远的夏麟听见她那哽咽的声音,所谓的现实与感概全都被他抛之脑后,大声地朝话筒喊着…好想你!
  有了夏麟这句话,她这些日子以来所忍受的思念都值得了。叶晓芹也不管前几天才在网上和他聊天,便兴奋地谈起这阵子在加拿大遇到的事情。
  夏麟如往常般静静地听着,却忍不住想起卢文惠所说过的话,你知道她遇见谁吗?是否因为害怕寂寞而跟别的男人交往?的确,他完全不知道,就如同叶晓芹不晓得他再次遇见沉维涵。他会跟叶晓芹谈起这件事吗?不会!同理,个性精明的叶晓芹也不可能对他明讲。他一想到此,心就更沉了,所有的现实也再次将他包围。
  也许叶晓芹习惯了他的沉默,再加上欢悦的心情,根本没有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其实,夏麟的忖度并没有错,叶晓芹不可能笨到告诉他在蒙特娄遇到了初恋情人江璟。更何况她已经跟江璟保持距离了,更不可能谈起此事。
  虽然台南跟嘉义距离才几十公里,但是夏麟要上班,如果要见面的话也只能利用他的下班时间。然而叶晓芹一离开台南,卢文惠就会立即知道,因为卢文惠已经下达命令,这几天晚上她必须留在家里,大家一起吃晚饭。
  叶晓芹一说到此,委屈与怨怼的泪水不由地滚了出来。夏麟只能拼命安慰她,星期六就来台南找她。但是,真的要去找她吗?渴望见面的夏麟望着空洞的黑夜,不禁犹豫了。
  茫然的未来就跟窗外的夜色一样,是深邃的黝黑。
  爱,要怎样表现出来,才不会留失它的真实感?
  是要忠于自己、在乎你的盼望,还是臣服于现实?
2
  白日漫长没事做,叶晓芹在家里根本坐立难安,就干脆到医院探望以前一起工作的志工们,同时也稍微疏解对夏麟的思念。志工就像病人一样,在医院里来来去去,除了无法抗拒的因素之外,更因为爱在人的心中不时展露不同的姿态,让人们不得不再迈开步伐去追寻另一个爱。
  她环目四顾,认识的人少了,医院也老旧了,人事全非的感触在心里油然而生。
  事与物都会改变,何况是善变的人呢?
  她不禁揣想,夏麟、江璟、甚至纪锡桢和詹文奎,是不是都随着时间而改变,已不是印象中的他们了?自己所念念不忘的只是记忆中的人,而不是现今的他们?毕竟,连我都感觉自己有点变了,更甭说别人了。
  不管怎样,她还是重拾以前的自己,到皮肤科向纪锡桢打声招呼,再到药局传短讯给周婕郁,叫她别忘了请客。然后在医院里兜了一圈,向认识的医护人员告知自己回来了,才来到急诊室。她刚刚打听了,那位喜欢收集平安符的志工就在急诊室服务。
  这天,急诊室又像百货公司的周年庆般热闹。病患宛如惧怕晚一秒就买不到保养品而拼命挤到只怕达不到销售目标的化妆品专柜的顾客,把医护人员搞得神经紧绷,分身乏术。
  志工瞧见了叶晓芹,当然难掩兴奋之情,猛拉着她的手询东问西,尤其加拿大的旖旎风光,直嚷着过些时候就到加拿大旅游,要叶晓芹带她去看满山遍野的枫叶。
  刘医师瞥见了她,也晃了过来打招呼。只是她们来不及讲两句话,刘医师就被护士召唤过去,患者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孩,满脸焦躁,激动地惊喊着自己可能得了心脏病。刘医生急忙帮女孩做了检查,叶晓芹习惯性地也凑到旁边观看,但是女孩怎么看也不像有心脏病。
  “你的情况到底是怎样?”刘医生蹙起眉头问道。
  “就是心脏咚咚地越跳越快,冒着冷汗,身体发抖,快不能呼吸,手指也僵硬张不开。”女孩抖起惊慌的眼神,举起痉挛的手指给医生看。
  刘医生想了一下,然后询问病人和家属。“最近你在忙什么事?精神压力是不是很大?”
  “我心脏有问题,你不检查,反而问我这些有的没有的!”女孩紧缩忧郁的眉头瞅着医生,急躁地说。
  叶晓芹也同样困惑地瞧着他。
  反倒是陪同病人一起来的母亲忧心忡忡地说。“她就是这阵子要准备教师甄试,天天睡不着,坐立难安,叫她静下来都没用。去年她拉着装满教学道具的行李箱走遍台湾,还是找不到学校,今年再找不到的话,不知道怎么办……”
  “喔,了解。你的身体会有这些反应,是恐慌性的焦虑症这类心理上的压力所引起的,并非是心脏玻”刘医生站了起来,前去拿药。
  女孩,家属和叶晓芹,全都露出狐疑的表情。
  刘医生回来了,给女孩注射抗痉剂(也是治疗躁郁症的药),温柔地说。“你现在心情恨焦急没错,但是更要试着管理自己的情绪,即使为了甄试而紧张,也必须找到一条适当的管道发泄情绪。如果你的恐慌症状太过频繁的话,会逐渐认为自己一无是处,是亲友的负担,导致人生绝望,在茫茫人海中只有无助的自己随波飘荡,在享乐炫耀的人群中只有自己一事无成。或者认为为什么只有自己那么倒霉,我到底那里比不上别人,为什么连小小的欲求也无法达成,在心里一直吶喊着为什么,从此你会坠落痛苦的深渊,身体也随着心理的憔悴与绝望并发许多症状,更令你觉得人生乏味,最后会怎样,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假如你仍然无法克服心理上的压力,就必须去找精神科医生谈谈才可以。甄试只是你人生的一小部份,灵魂却是你人生的全部,不要让甄试让你的灵魂扭曲变形,不乏算呀。”
  “唉……”医生说到了女孩的痛处,她无助地叹了口气,更没想到所谓的心脏病竟是心理上的压力所引发的假象,然而甄试的压力却逼得她无所遁形。
  “静下来、静下来,把心放空,你现在很累了,先睡一下,睡醒之后再去烦恼那些事。”刘医生催眠似的说。
  女孩颓然无助地点了点头,手指也不再那样僵硬了。
  刘医生轻声跟家属做女孩心理上的沟通,不能再给她任何压力,必要的时候就应该去看精神科,不然会导致自杀。家属抖动惊骇的表情瞅着女儿,整颗心揪在一起。
  刘医生的话语字字敲击叶晓芹渴望解脱的心灵,究竟是把枷锁敲打的更牢固,还是松弛呢?她难受又黯然地垂下眼睑。对女孩而言甄试是人生的一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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