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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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往事好讲。”李曼儿笑道:“郭市长对陶局长常常是敬而避之,必然是曾经沧海难为不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对于我,自然也应该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了。”
郭详明见李曼儿提起旧事,即不好直说,又不好不言,只好道:“我年轻上学的时候,那一年毕业实习,遇上了一个姑娘。我们十分投缘,彼此深深爱上了对方,关系发展也很快。可是她家里知道后,极力反对,要把我告到学校,并且开除我的学籍。我当时十分害怕,怕万一叫学校除了名,对不起多年靠种地供养我上学的双亲,也没跟她再见面就连夜返回了学校,直接去了西北,从那再也没有了来往。”李曼儿道:“那位姑娘后来怎么样了?”郭详明苦笑道:“结婚了。和一个她不爱的人。”
李曼儿道:“就这么简单吗?”郭详明长叹道:“要是这样就分手,何来我一生之痛?我们之间有了一个孩子。我父母也对此事耿耿于怀,郁郁而终。我刻守着我们之间的誓言,直到今天,彼此只爱着对方,直到终老。”李曼儿道:“你们有个女儿是吗?”郭详明点点,眼圏红润起来。李曼儿这时才将郭详明又细细看了一回,才发现两人眉目之间,是那么的相似。恰好这时,陶越霞也风风火火到了,见郭详明眼圈泛红笑道:“不会是为我的迟到落泪吧。”问了些李曼儿家里情况,三人举杯庆贺新年。
吃过了饭,李曼儿才出来,钱由基的电话就到了,先说些肉麻的话,复笑道:“你想不想见我?”李曼儿笑道:“你在那儿那?”钱由基道:“你现在出了村子,望对面村林里来,我等你。”李曼儿惊道:“你去了在黄梅镇?”钱由基笑道:“是呀,喜欢不喜欢?惊喜不惊喜?”李曼儿叹道:“我现在中州那。”钱由基叹道:“唉呀,这出场演的不好。你等我,我这就赶回来。”
李曼儿道:“我一会还要去我四爷爷家,明天一早再打电话给我吧。”李曼儿开了车,又转到了伏虎山,见半山坡上有几堆烧过的干柴,知石正来过,即在大石上画上一只箭,留作记号。李曼儿回到家里,准备些吃喝,打包装在车上,又打了电话给李有才,果在江北老家李家庄。
李有才因黄公权不喜他,每逢过年,也就回老家住几天,见李曼儿回来,心里高兴,忙道:“闺女,我这就派车去接你。你来陪陪老爸,叫我也风光风光。”李曼儿笑道:“爸,不必叫人接我,我又不是不知道路,我睡一会就来。”小睡一会,见天近五点,外头又下起雪来,就驱车赶往伏虎山,将吃喝都放在山坡上。到近六点,见石正远远顶着风雪,穿着单衣单裤,迤逦而来,也不相见,转身下了山,开车往李家庄去了。
进了庄,李有才早迎出来,一手拉着进了家门,叫道:“大家出来看看,都还记还得小曼吗?”里头出来几个,看了看李曼儿道:“这么多年没见,比小时还俊那。”李曼儿忙问好,屋里又出来两个半老妇人,拉着李曼儿的手笑着让进屋来。李曼儿看看,大屋里有二十余口,年长的都见过,年轻的都不太敢认。
李曼儿又到东屋看过躺在床上的三叔公。李有才道:“四楞子,你再弄两张桌子过来,都别叫走了,一块吃顿饭。”稍时,将桌子搬来,三叔公也起来,拉着李曼儿,同李有才坐在首张桌子上,其余也都坐了,大碗鸡鱼、大碗肉块端了上来。三叔公又道:“有才,你什么事都齐了,就差一个小子。”李有才道:“我虽说是个丫头,做起什么来比小子还强那。过了年,招个进门女婿也是一样。”
众人说说笑笑吃着饭,刚好有孩子啼闹,其母欲走,有人道:“四楞子,你叫上几个人送一送,当心叫老鹰叨了去。”李有才道:“三叔,这里是不是也出了什么妖怪?”有人道:“可不是。这里最近出了古怪事。十多天前,才入夜,突听江边有打斗时,有几个年青人出门去看,见一个姑娘披头散发从江边奔来,后头有只老鹰紧追不舍。回来一起喊打,老鹰这才走了。回头再找那位姑娘也不见了,地上留着一滩血。这几天,那老鹰又来了两次,将老四的黄牛叨去一头,将盛儿家的两头大猪也叨了去。”李有才道:“去找过没有?”有人道:“几个生后跟着看了,说是往江对面银雀峰去了,那里终年积雪不化,树林里什么都有。自从几个猎户进去再没出来,就没人敢上去了。”
正说着,外头有人喊道:“那老鹰又来了,将栓子家的牛又叨去了。”众人听了,急忙出门来看。李曼儿见天空之中,有一只老鹰,展着两翅约有七、八米,铁爪下抓着一只黄牛,往南过了江,往银雀峰飞去。李有才道:“这有什么可怕的,明天叫四楞带几只猎枪回来,打下来就是。”众人都道:“这么大的老鹰必有灵性,伤了犯忌,还是自己小心吧。”
吃过了饭,三叔公又道:“有才,你们的房子都留着那,天晚了,就不走了吧。”又叫出儿媳妇,房子里送新被褥过去。李有才好睡,躺在西屋上首,拉上被子一时鼾声大起。李曼儿在下首房,却是反来复去睡不着。
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李曼儿悄悄出了门,到车上暗把剑背在身上,到了江边,觅条小船,开船过了江。上了岸,将船藏好,悄悄上了山,翻过铁峰山,往银雀峰奔去。李曼儿才奔至雪线之处,就听远处雪响,急藏到了树上。李曼儿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灰白牛仔裤,又是白色的鞋袜,正好与雪色融在一起。
稍时,见雪地里走来几个草头军,正在巡哨,个个手把长枪硬努。李曼儿不敢轻进,沿着树后向前探路而进,又走了一程,见有十余个木匠正伐木取材,一旁立着几个草头军,外有十余个短小壮汉,生得圆头尖嘴、深黑肤色,正往来奔走,扛运木材。李曼儿一看时间,料着回去天已近明,不敢再耽误,忙抽起回去。过了江,遇着路人相问,只笑说江边看风景。
李有才起来,不外是招呼亲朋,拜年说话,本家的几个亲戚一时到了,都让到里头喝酒说话。李曼儿却一觉睡到午饭时节才起,钱由基电话就频频催着想见,吃过午饭,就先去了。
中部 第九十二回下 祈祷
李曼儿到了钱由基江城花园住所,见摆了一桌子菜,还没动筷子。二人数天未见,见了不免相拥亲吻,各道思念。钱由基拉着到桌前坐下笑道:“我只当你过来吃饭,故一直等着,你倒吃饱喝足了才到,该罚三杯。”李曼儿笑道:“那边来了一屋子亲戚,那能说来就来。你不知体谅,反倒施威,更是该罚。”钱由基笑道:“即是互罚,你们互罚三杯。”倒上葡萄酒,先端起一杯,劝了李曼儿喝了。二人说笑逗乐,互灌了三杯。
钱由基遂拉李曼儿到怀中坐下,双手探摸着笑道:“我双手舍不得拿开,你喂我吧。”李曼儿笑道:“你天生是当贼的材料,不打不老实。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动一笔?”钱由基笑道:“我又不是夜读春秋的关云长,坐到桌子后净想你了,那还有心思动笔。再喂我几口,我有好东西你看。”李曼儿嘴对嘴又喂了几口。
钱由基到里间拿出几张图纸来,笑道:“这是阆仙开发公司十里坡别墅的想像图,我好不容易才从朋友那打探到的。”李曼儿看了看,见是西洋风格,绿地清池,白玉栏杆,雕塑花墙,应有尽有,点头道:“要是这么看,他们报出二万也不奇怪。”钱由基道:“他们搞洋的,我们还搞中式的,红墙黄瓦,雕栏刻花,价格持平,准比他们的受看。”李曼儿道:“他们这种建筑内部比外头费工,我们中式的外头比里头费事,要是硬比下去,成本上我们必先吃了亏。”钱由基道:“若大力炒作一下子,将价格提到三万如何?”
李曼儿笑道:“俗话说,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可先不作声张,拿出上中下三套方案备用,万一情况有变,我们尚可以田忌赛马。”钱由基道:“这个我懂。我打问了,潘金珠的引资号称两亿,实不过四千万。余招招的贷款要到明年才有指标,听说市里正制定明年企业整改方案,要求各大银行减少建设贷款,加大企业投入,最多也就能贷出四千万,加在一起,不过八千余万。这么算起来,十里坡,他一期完成开发尚且困难。他头期若真投资大了,我们就下调方案,以低底房将他拖住,而后开发中价房,最后再推出高房,一次将市场喂饱。如此,就算是他们长了翅膀,也只有血本无归了。”
李曼儿笑道:“你要是交朋友上,一点就透,我也就放心了。”钱由基笑道:“金无足赤,人无全人,择友自然不可求全。我这些朋友,都不是偷鸡摸狗的人。再说了,人心隔肚皮,那知那个是好人,那个是歹人。”李曼儿正色道:“孔明有七观,刘邵有九问、五视。只要观察其言行,留意其举动,还有不明白的?秦世宝常斜目视人,手脚过于浮飘,此人不可用,我正准备让他走那。”钱由基笑道:“前两天他也说了,过了年就不来了,正好不用我们让他走人伤合气。”
二人喝罢酒,钱由基又搂着笑道:“外公可有提起我们的事?”李曼儿摇摇头。钱由基笑道:“我倒是想给外公给个短信,就说人已嫁过了,请她老人家放放手吧。”李曼儿嗔笑道:“先不说我是死是活,我大抵可以从此七七鹊桥会了。”钱由基笑道:“即然他老人家不许,我就只好暗渡陈仓了。”李曼儿恼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心闹。”
钱由基倒两杯酒,又笑道:“我倒不是着急,是怕你心里着急。”李曼儿道:“既然你说了,你不急,我更不急,这辈子不成,那就下辈子再续。”钱由基笑道:“那就照电影里说的,如果你下辈子再找不着,我也找不着,那们再下辈子,十八岁就赶着结婚。”李曼儿道:“秦人无暇自哀而后人哀之,你别贫嘴,也当心点吧。”钱由基笑道:“我是个走运的人。”
晚上二人一同又吃了饭,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商议一阵开发事宜。李曼儿恐李有才到家,忙辞了钱由基回家,到了家门口,并不见李有才回来,门口却放在一个用树皮干叶包的大包。李曼儿打开一看,是一只烧好的小山麂,知必是石正所送,遂收到车库里。到了家中上了网,见沈勤勤在线,聊了一阵,方知牛千叶和唐闻莺定了婚,不由惊诧。
沈勤勤笑道:“怎么说那,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准备好嫁妆就是了。”李曼儿问道:“唐姑娘是不是受他威胁?”沈勤勤道:“不是,听她的意思,是叫牛千叶的机智折服了那。李姑娘,你有一阵没见牛千叶了,说了你不敢信,如今象变了个人似的。”李曼儿笑道:“牛千叶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唐姑娘也是奇功一件。”二人又聊了阵子,这才睡了。
第二天一早也不见李有才回来,李曼儿就开车返回了老家。李曼儿赶到老家,将那只烤山鹿拿给黄公权。黄公权见了,甚是高兴,叫人外头重新架火烧烤。李曼儿进屋看看,不见黄婉玲,就问道:“外公,我妈那?”黄公权道:“今天是初三,想必是上山了。你去看看吧。”李曼儿应了一声出来,上了山,远远见黄婉玲立在树林间,便轻轻来来树后,细见黄婉玲何事。
见一个石头上摆着四个小碗盘、放着几样点心,黄婉玲对空自语,只听道:“小曼今年毕业了。或许你还不知道她来到了这个世上,或许你也不知道我还在为你祈祷。我没有遵守我们当初的誓言,我想你应该是体谅我的。你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躹躬拜了在拜,凝望良久,这才转身下山。李曼儿暗道:“事情要真是那样,许多事情倒好解释了。听陶越霞讲,他是在湖北上的学,距此路途遥远,该不会么巧,在中州碰上我妈妈吧。”
李曼儿跟着黄婉玲下了山,外头转了一阵这才进屋,见黄婉玲呆呆坐着,上前揽着肩膀笑道:“每逢佳节倍思亲,妈妈想爸爸了吗?”黄婉玲笑道:“你这丫头,回去也不和我说一声,去了李家村了?”李曼儿道:“在那住了一晚上。”又笑道:“妈,您刚刚在想谁那?”黄婉玲笑道:“我还能想谁,不过担心你罢了。”
这时,黄公权也将山鹿重新烤好了,叫着母女二人出去就着白酒吃鹿肉。黄婉玲吃不下,尝了一块就回屋吃去了。黄公权笑道:“你妈还不老,臭毛病倒是越来越多了,这也不吃那也不行的,赶紧早回去算了。”李曼儿笑道:“我妈妈小时候是不是特别不听话?”黄公权笑道:“那还用说,从小死脑筋,上学不用功,家务也不做,整天游手好闲四处逛,叫我操碎了心。还是我的小曼,即聪明、又懂事,百分百的随了外公我的好处了。”李曼儿笑道:“我妈和我爸结婚,外公是不是特别反对?”黄公权道:“正吃着高兴,别提你爸,省得反胃。”李曼儿笑道:“幸好我聪明,没随我爸,要不然,我该端着碗门口吃去了。”
黄公权停下手中的鹿肉,看了看李曼儿,摇头道:“不幸之中万幸那。”李曼儿一笑,切块肉送进屋去。黄婉玲道:“你和外公笑什么那?”李曼儿道:“外公说您和我爸结婚是不幸,我不随我爸是万幸,所以才笑。”黄婉玲笑道:“我也值得高兴。”将桌上两样叫李曼儿端了出去,与黄公权下菜。
却说春节期间,潘金龙每夜往银雀峰送贮备,又备了年货,孝敬朱金凤,回到武校,多半天近明了。与余招招虽说复好,感情大不似从前,大半时间,余招招不冷不热。潘金龙借着春节,小心陪了不是,又殷勤亲近几回,两家又正式通了礼,余招招这才转好,言道:“你要有心与我,就好生待我,三师伯那儿,我也不用学什么降你。你要是有心童语荷,也尽可早说,我让她就是。”
潘金龙忙陪笑道:“我不过见她可怜,念着往事,安慰她几句。你即说了,以后随她死活,我再不问了。”余招招道:“大姐那边资金过了年就到,工程务必赶在花冠之前开工。我们想了个李代桃僵之计,这张图你看看。”潘金龙道:“你说吧,我也看不出什么来。”余招招道:“这是一张我们工程想像图,对外称二万,实际不过一万二、三。你将它传到李曼儿那儿,引她追加成本投资,将她们的资金栓在头一期开发工程上。我们则尽快把这第一期的售出,接着开工第二期,这样,才有必胜的把握。”潘金龙喜道:“说这人是个老江湖,果然不错。盖的时候可还按这个?”余招招道:“外面似,里头非。”潘金龙道:“我叫张道平将画传过去就是。钱由基大方,说不定还得一笔赏钱。”
潘金龙当晚将张道平叫了来,将事情吩咐了。张道平道:“钱由基早有此意,正差人四下打问。”第二天见了钱由基就道:“钱哥,我阆仙认识一位朋友,因嫌待遇差,有意辞职回老家。我劝他把图纸偷出一些,换几个路费,他一口答应了。”钱由基喜道:“由他开口,我出钱就是,你这就去,速将图纸弄出来才好。”张道平回来报知潘金龙。潘金龙笑道:“兄弟放心,我当在公司虚安此人,叫钱由基不生疑心才好。”
送走了张道平,因第二天春节,潘金龙就问余招招道:“我有意请三师伯一同过节,你看可好?”余招招道:“好虽是好,家里也不可冷淡了。我们下午回去,明晚你在学校款待就是。”潘金龙到了晚上,独上银雀峰,进了新开的洞门,见里头甚是宽敝,见郑无经正给朱金凤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