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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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道:“可知是何人?”周宝道:“只得是个寻常姑娘,也没甚留意,长的似乎挺漂亮。”朱金凤道:“十有八、九又是李曼儿那丫头。”周宝道:“这个李曼儿可是巨业李总的千金?”朱金凤道:“正是。”周宝道:“听苏元兄弟讲,她也到店里去过几次,人甚好说话,还没见过她有什么本事。”朱金凤笑道:“她不过是从石怪那里得了上古邪神的能力,怎么会在人前显山露水?来,再给周宝兄弟干此一杯。”众人也因周宝有功,各自劝酒,潘金龙也敬了三杯。
这周宝本好显能,不觉得意,当下又夸口道:“明晚我就取那丫头首级来。”潘金龙尚存邪念,忙起身笑道:“三师伯,据我所知,那石怪对李曼儿心存好感,若留下此人,将来必有大用。”郑无经笑道:“怕是你潘老弟心存杂念吧。”潘金龙将眼一瞪,才要发作。朱金凤道:“周宝兄弟回去,尽可以大闹中州城。如今大军还没布置就位,此人不可轻易伤她性命。周宝兄弟要取她人头,不过探囊取物一般,权且暂时留她一命。”用过饭,众人送了周宝出来,还由金绳阳送回中州城里。
周宝借着几分酒性,突想起柳月眉伤他尾骨之事,即现了原身,悄悄找到肖铁龙楼下,潜入柳月眉的卧室。柳月眉此时正和肖勇睡的熟沉,并无察觉。那周宝取出一个玉印来,沾上黑油,悄悄揭开被子,将印在柳月眉的粉臀上一边盖了一个,这才离去。到天明,又窜了两个小区,印了有七、八个妇人。
柳月眉早上醒来也未觉得,转身时肖勇先看见了,忙问道:“小眉,你身上那儿来的墨油?”柳月眉这才发现,在自己的左右臀上,赫然各印着一个鸡蛋大的黑印,上面写有四个篆字:周宝夜览。不觉大惊起来,忙着四下查找物品,见并无丢失,这才放心。肖铁龙知道后,也吩咐道:“先不要声张。”
却说周宝每夜必出,入门盖印,三天之内,中州百姓尽知,都传是老鼠成精所为。不要说,家家防范老鼠,户户收拾家院,大凡老鼠能出入之处,都堵得严严实实。每时都见追打老鼠、灌鼠洞之举,所见之处,垃圾全无,卫生一日好过一日。
周宝又自持其能,打听了李曼儿的住处,夜里又至。进了小区,见保安仍在巡逻,到了楼外,见门窗关的严紧,又无可入之处,只得不避脏臭,由下水道而入,进了管道,又见马桶盖、水池栓都压住上紧,进不得屋,只得窗台上留张纸条,又往别处去了。
李曼儿早上起来,见窗台上有张纸条,上用墨油写道:必来一览。知是老鼠昨晚来过了,忙起身去看黄婉玲,见无事,这才放心。李曼儿吃过饭,到了金帝雅写字楼,喝了几杯水,进了卫生间小解,才蹲下,偏偏楼下打老鼠,一只真老鼠不知怎么就窜进了卫生间。李曼儿惊的大叫一声,一手提着裤带,起身拾起扫帚把打去,正中脑袋,登时流血而死。
李曼儿这才知道是真老鼠,急忙出来,正遇着钱由基。钱由基见李曼儿脸色慌张,急问何事。李曼儿道:“卫生间里进了一只老鼠,叫我打死了,到这还觉得恶心。”钱由基听了,也不顾男女之别,冲进去找到死老鼠,拎了出来笑道:“可惜不是老鼠精,否则,又是大功一件。”李曼儿笑道:“你的功劳已经不小了,稍晚两步,贡献就更大了。”钱由基抬头一看,一个女人进了卫生间。
二人才要回办公室,赵油头电话就到了,只催他速回汉唐大酒店。钱由基笑道:“三哥莫非早上喝酒又上了榜,这么心急火燎的催我回来劝酒。”赵油头道:“兄弟莫闹笑话,你再不来,我这就跳楼了。”钱由基只好别了李曼儿回去,到了酒店八楼上,见赵油头正揣揣不安在屋里来回踱步,笑道:“三哥何事?”赵油头道:“我们兄弟上了万清平的贼套了。万清平本是个江湖骗子,专干黑市诈骗的勾当,东南亚都有人着过他的道。前天夜里,携巨款逃了,上海警方正在通缉他,到现在不知去向。”
钱由基惊道:“此事当真?”赵油头道:“此事岂有儿戏?现有上海警言的通缉令在此。”钱由基道:“我的钱在那里?”赵油头道:“人都走了,那还有钱。受骗的也非我们一家,公布出来的,就有好几个亿了。”钱由基气道:“我的钱也不少。从去年夏天到年底,我打过去两亿三千万,不过才拿了几百万的利息回来。”又问赵油头道:“我们的事有人知道吗?”赵油头道:“现在没有知道,要是万清平被逮着,就都知道了。五弟,你也知道,这私挪公款,可是掉脑袋的罪。”
钱由基道:“这么大个窟窿,我怎么补救?若找不回钱来,早晚都是个死。”即叫老丙去订飞机票,拉着赵油头道:“三哥,你我是栓在一起的蚂蚱,飞不了我,也跑不了你。”赵油头道:“事到如今,还讲这些伤感情的话有什么用。先到了上海,看了情况,我们回来再商量。”
中部 第九十五回中 绝路
这二人到了上海,见写字楼里正清理着,警察里外都是。再转到万清平所租别墅,见也已是人去楼空,大门上落着锁。钱由基也无心吃饭,一路上一言不发。二人晚上回到了中州,钱由基将门关起来道:“三哥,即然事情出了,我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担一半责任。回去的时候,还望三哥做个伴。”赵油头道:“五弟先别说丧气话,就是死马,我们也要当个活马来医。我有二条路,可免此难。”钱由基道:“先说说听听。”赵油头道:“万清平是香港人,分骗了钱,必然不会再回香港。叶惠盈是四川成都人,她不会出去,要能查得此人行踪,就可知道万清平的行踪。到时,连夜擒来,事大事小都了。”钱由基道:“她要分了钱,也不会回老家,想找到她,还不是大海捞针。”
赵油头道:“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总比等着引颈受诛的好。万一不成,我还有第二条路。”钱由基道:“三哥就说第于条路吧。”赵油头道:“现在看来,万清平是老手,警察抓他谈何容易,我们大可不必考虑脏款如何。我们只要拆了东墙补西墙,挨到大哥当上市长,此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就是万一兄弟有所动,三哥我拼着一身剐也将这担子挑起来。”
钱由基叹道:“我听小凡说,他如今沉迷于女色,全无抱负,每晚和穆艳如亲妮厮缠,还有什么指望。”赵油头笑道:“大哥那边倒不必担心。稍停几天,管叫他一个是水中花,一个是镜中月。”钱由基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当晚就差了马炮、秦世宝去了四川成都。
送走了赵油头,钱由基心中烦闷,一人叫白灵送来酒菜,喝起闷酒来。李家仁见了,端了个杯子过来坐下道:“兄弟的心事我知道。”钱由基笑道:“我的心思,铁嘴哥如么会知道?”李家仁道:“兄弟官场顺畅,情场得意,所困者不过钱罢了,怎么猜不出来。”钱由基拿住李家仁的手道:“不瞒老李哥,我确实为钱所困,足足两个亿那。”李家仁笑道:“若说平常百姓,二十万就该投河去了。但以兄弟如今之产业,两亿不过如探囊取物一般,并不足为虑。”钱由基急捧起一杯酒来道:“原老哥教我。”
李家仁道:“二万兄弟如今统着进出材料,稍加扩展,每年净收三、两千万不在话下。酒店若也放开手脚经营,每年可净进五千万不成问题。林童等兄弟如今辖着东西两城几十条街道,低买高卖,一年可坐收二、三千万。李姑娘那边的工程,若今春开工,年底就可见利,按现在的利润,到年底也可进帐一亿。如此算来,一年进两亿,有何不能?”
钱由基大喜道:“诸葛亮足不出户,能退五路大军。老李哥一席话,净出两亿资金,也神人也。”李家仁道:“所以,眼下能进不能退,进则有大功,退则有大患。”钱由基道:“若非老哥提醒,兄弟此命不保。”李家仁又道:“兄弟公司知道此事者几人?”钱由基道:“只要分管财务的李天成和一个出纳知道我调用资金。”李家仁笑道:“从此后,兄弟可将集资之事交给李天成。我知道此人性贪,将来必可一用。”
钱由基听了会意,又敬一杯,笑道:“老哥为我找个替死鬼,当敬一杯。”不要说,钱由基将王二万、林童叫来,会齐李家仁、老丙,一一定了任务。由李家仁、老丙、王二万各自签字,不在话下。
钱由基也不敢再大意,每天一早往几个银行里游说,争取银行贷款。李曼儿也回到学校请教几位中式建筑专家,将方案也定了下来,又请着杭州第二设计院设计图纸。晚上回来,又要防备周宝,夜里也不敢太睡。周宝又来过一回,见无下手之机,又往别处去了。过了十五,穆艳如与方冠中极力鸾颠凤倒一夜,也一早作别。
钱由基一天忙罢,回到汉唐大酒店,先见牛千叶满面春风进来。钱由基笑道:“自打兄弟好上唐姑娘,好一阵子不见兄弟了。”牛千叶笑道:“钱哥,你不晓得,我那媳妇好虽是好,就是管得太紧,晚回去一分钟就给脸看。”钱由基道:“俗话说,听媳妇的有饭吃,这是兄弟的福气。”白灵送上茶来,让着一起坐下喝茶。牛千叶道:“往常来都是丙哥招呼,这回怎么不见,想必是身体不妥?”钱由基道:“他自有公干,先不要问他。”
喝杯茶,牛千叶又道:“我听说阆仙开发公司准备二月初就动工,钱哥准备什么时候动工?”钱由基道:“二月初多少也要动一动。”正说着,白灵进来,说是孙冬生要见。钱由基道:“请他进来。”孙冬生进来笑道:“我按老板的意思,有意结交余招招,故多次在舞厅给她伴唱。余招招知道我在酒店里上班,有意叫我到他们公司上班,不知老板的意思如何?”钱由基道:“安排你接近她,就是为了今天。叫你去如何不去?”叫来白灵,多结了两个月的工资,又置办几个菜,喝几杯酒,才送了出去。
牛千叶道:“这人脑后也有反骨,凡事钱哥不能太信他的。”钱由基道:“这事我晓得。”又坐阵子,唐闻莺电话就到了。牛千叶不敢再坐,忙告辞去了。
孙冬生从汉唐大酒店出来,叫上出租车,就到福太写字楼里见余招招,将事情说了一遍。余招招大喜,叫孙小武将潘金龙也叫了来,会同众人商议。余招招道:“这几天,钱由基忙着跑银行,游说贷款。孙冬生也说,老丙正带着人四处敛钱,可见他们资金并不宽余,应该说,花冠虽打着李曼儿的牌子,李有才并未介入。”潘金龙道:“即如此,我们还是按着原来议的,月底冻土一化,立刻动工。”潘金珠也道:“七天后我们的市场就可先运作起来,广告宣传也同时展开。”
众人议毕,潘金龙大喜,笑道:“我常说,李曼儿打的是民族牌,我们打的是外国牌。翻天历史看看,从来民族企业斗不过买办企业。”余招招笑道:“就是论功劳,你也排在最后。就是说话,你也放在未尾。”潘金龙笑道:“我还是一句老话,不过给你们捧捧人场罢了。”余招招笑道:“这还差不多。孙冬生这人怎么安排才好?”潘金龙道:“这等人怎么能重用?依着我就赶了出去,你若有用,也要慎重。”
那知余招招因见孙冬生人长的漂亮,又弹得一手好吉它,又会唱歌,心里喜欢,就道:“是我请来的,如果不用,往后谁还信咱。”潘金龙道:“这事你们商议就是。”最后,还是安排孙冬生当了市场部助理。
等会散了,潘金龙又往银雀峰去了。孙小武陪着余招招回到武校,问道:“还练会子么?”余招招道:“反正我也会了,不练就不练吧。”原来,朱金凤虽未收余招招为徒,也传了她一些本事,先是筋骨理顺了,传了她一套捆龙索,一条五米长的软绳。余招招练了十余天,也能将软绳舞的如飞剑一般,拿在手里,见物捆物,见人捆人。用在潘金龙身上,百试百灵,不是捆住手,就是捆住腿,一拉一个跟头。余招招学了此技,无心再学别的。朱金凤见了,也不勉强。
余招招回到屋里喝杯茶,也睡不着,也不叫孙小武,却约孙冬生几个去了练歌房。玩到子夜时分,余招招一行人出来,走到停车场,就见对面路边一个人行色匆匆,好似童语荷。余招招紧走几步就赶了过去。那人正是童语荷,见余招招跟来也不抬脸,还往前走。余招招后面叫道:“童语荷,你站着。”童语荷好象没听见,还不回头。
余招招心里动怒,取出软绳,一扬手,将童语荷的左臂拉住。童语荷被软绳一拉,一脚跌坐在地上。余招招上前揪住道:“你游魂似的,在夜里游荡什么?是不是还想着潘金龙那?”童语荷也不言语。余招招催问几句,见童语荷也不回答,这才松了手,指着脸道:“童语荷,人活着也要有点自尊,你先失身吴应辉、后失身夏本初、又私后潘金龙,难道你天生犯贱,天生不要脸?我告诉你,你离开中州滚的远远的,以后不要再叫我再看见你。”童语荷默默不语,起身就走。
童语荷才走到路口,又碰见汤海龙手下的一帮子兄弟,围着调戏,说三道四,见童语荷好实,索兴动起手脚来。童语荷吓的连连后退,抬脸望着余招招求助。余招招冷笑一声,带着众人上车去了。童语荷见求助无望,高声大喊,那帮子人这才散了。
中部 第九十五回下 色狼
原来杨真自从在深山里疗伤,不但伤势未能好转,而且病情日渐加重,连连吐血不止。童语荷守在杨真身旁,到了春节,听见外面炮竹声声、烟花划过夜空,不由泪如雨下。杨真道:“你可以回家了。”童语荷摇头道:“我那儿也不去,在这儿没有歧视,也没有流言蜚语,我愿意陪着师傅一辈子。”
杨真长叹一声道:“大功未就,我就要回去了。”童语荷道:“我念一首诗给您听听好吗?”杨真道:“好呀,是写给谁的?”童语荷道:“是诗圣杜甫写给诸葛亮的。”杨真点点头。童语荷念道:“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杨真道:“写的好呀。好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努力想达到的,天却不遂人愿,纵使魂归故里,心却不甘那。”
童语荷见杨真伤感流泪,忙笑道:“师傅,您在老家也过春节吗?”杨真道:“我的老家也过春节。过了腊月二十三,各地的朋友就都到了,灶王爷是第一个到的。房子两边百花盛开,院子外百鸟飞舞,三山五岳的珍禽异兽散步四方,四海五湖的鱼虾水族畅游于天河。有蟠桃佳酿、彩虹玉带、玉女仙童。月宫仙子也会光临宴会,献舞于大殿之上。”童语荷道:“嫦娥美吗?”杨真道:“嫦娥很美,你也很美。但她比你自信。”童语荷笑道:“我们也过年好吗?”杨真点点头道:“也好。”
童语荷取了一张自制的弓箭,出了山涧,往山里打猎。时山林犹被大雪封着,野免虽也常见,但要打只山鹿却是不易。童语荷走出好远,也未见有山鹿,又往深处行去。此时天色已经暗了,童语荷远远听见有树枝呯呯作响之声,悄悄过去,见一壮汉身着单认单裤,正取木烤火。一旁雪地扔着一只山鹿。也认得,那人正是石正。
石正也从脚步声中,感到有人接近,抬脸见是位姑娘,穿着虽不象猎户,手里却拿着一张自制的弓箭。他却不认得童语荷,忙道:“姑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