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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你无悔-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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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接受。在女儿满月的时候,我丈夫曾试图带着孩子和我一同回去,但遭到他父母的拒绝。他们只想见孙女,不想见儿媳妇。我当然不能把女儿交出去了。在我丈夫的葬礼上,他们才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孙女。他们想带走我的孩子,但吃我的奶长大的孩子说不认识他们。孩子选择了我。对孩子来说,一个贫困多病的母亲,比那座象征着权力、地位和富有的大宅院更重要。”白洁欣慰地说,看得出来,孩子已成为她的精神支柱。 

  “你丈夫被夹在中间,十几年下来,不夹出病来才怪呢。”
  “所以我恨他的父母,他们的儿子是得白血病死了,我也得了胃病。生活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不得不玩儿下去的残酷游戏。我的未来会怎么样,我女儿的未来会怎么样,我不敢想,更不敢深想。”白洁缩成一团,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
  “你母亲怎么样?她为你的不幸婚姻感到后悔吗?”我想起了那个心灵扭曲的老太太,她只要是没疯,肯定会后悔的。
  “她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
  “大概?”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她失踪10年了。我被赶出婆家后,我母亲曾经找过我的公婆,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给我母亲的打击很大。她的精神变得有些不正常了,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偶尔嘟囔一两句谁也听不清的话。不知是世界遗忘了她,还是她遗忘了这个世界。10年前的一天,她来看我和孩子。和以往不同的是,她这次来买了许多东西,还抱了抱孩子。孩子那时已经7岁了,她抱起来很吃力,我劝她别抱,她不理睬我,而是一个劲儿地对孩子说,记住姥姥,姥姥不是个坏人。因为她的精神不大正常,所以我也没当回事。吃完晚饭后她就走了。第二天晚上,我的继父来找我,问我是否知道我母亲去哪儿了。听他一说,我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找了一个月,也向派出所报了案,但没有丝毫的消息。到现在已经10年了,她活在人间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你恨她吗?”我问。
  “谈不上。” 白洁从我怀里坐起来,摇摇头说。“当初在她的逼迫下我被迫和你分手,是我做女儿的不得不作出的牺牲。当然,谁也没有料到结果会如此残酷。她被父亲抛弃后心理就变态了,我、你、我的继父都是她心理变态的牺牲品。如果我父亲当年不抛弃她,我敢断定,他同样会成为她的牺牲品。无论怎样,我母亲都是个悲剧性的人物,她的不幸从我父亲迈出长白山的时候就开始了。”
  “一个人不该恨自己的母亲,无论她曾经给你造成怎样的伤害。”虽然我恨她的母亲,但这种恨太无奈了。
  “算了,别谈我了。”白洁把脸转向了我:“说说你,过得怎么样?”
  “和你差不多,酸甜苦辣都尝过,也是苦多甜少。”我叹了口气,抬起头仰望漆黑的夜空。“有爱的婚姻是阳光灿烂的白昼,温暖而幸福;无爱的婚姻就像这墨一样的夜空,寒冷而令人恐惧。我的故事可以说一言难尽,以后再给你慢慢说吧。”此时此刻,在皎洁的月光下,面对18年未曾相见的初恋情人,我不想揭开心灵上的疮疤,让笼罩在我心头的乌云化作心上人的泪雨,把这短暂的美妙时光浸泡在苦水中。也许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林姝的所作所为,因为她改变不了林姝身上的任何东西,而林姝如果知道她的存在,结果肯定是灾难性的。我不会让她瘦弱的肩头再增加一丝一毫的痛苦和不幸。可怜的白洁,我应该给她的是温馨的情爱和宁静的幸福,就像现在这样,依偎在我的胸前,在夜风的吹拂下,享受着人生甜美的甘露。
  公园的静园铃声响了,白洁坐起来又扑进我的怀抱,用双臂紧紧地箍着我,好像我们处在了生离死别的时刻。她哭了,声音由小到大,身子随着哭声在剧烈抖动。一道手电光扫了过来,接着是一声断喝:“静园了,该走啦!”
  我们站起来向公园门口走去,白洁的情绪渐渐地平静下来。她用双手紧紧地抱着我左边的胳膊,仿佛要和我成为永世不分的联体人。走出公园大门,我们停在了马路边上,一时不知往何处去。我想抬起右手,再次把白洁揽入怀中,无奈右手被儿子和他身后的母亲拽走了。如果说我和白洁的感情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能让我的灵魂释放出全部激情的话,儿子陈雨生和名义上的老婆林姝则如一座沉重的大山,让我感到责任的分量。虽然眼前的马路笔直平坦,在灯光下像一条酣睡的巨蟒恬静温顺,我却不知道路在何方。我既不可能封死重新开启的生命之泉,也不可能背负着一座沉重的大山在大河中畅游。在这月朗星稀的春夜,在初恋情人重现之后,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送送我,然后你就回家。”白洁轻轻地说。
  她的话使我如释重负,多么善解人意的女人。我抬起右臂,把她揽入怀中。她的吻还是那么深情,温热的嘴唇和柔软的舌头并没有被岁月改变,在遥远的初恋时代,每次分开时我们就是这样吻别的。 

  初恋的情感具有强大的穿透力,它可以跨越漫长的时空在瞬间复活。自从消失了18年的白洁重新出现后,在我灰色的生活中就增添了一道亮丽的彩虹。沉睡已久的激情爆发了,其势如山崩地裂,虽然已是年过40的人了,相聚在一起的时候,却如罗密欧与朱丽叶一般燃烧着彼此的心。
  我和白洁不可避免地走到了一起。那是我们重聚后的第一个周末。白洁让女儿去了姥爷家。她说她的继父格外疼她的女儿,那个老爷子像伺候公主一般伺候他的外孙女,把爷俩之间的感情搞得深不可测。她女儿已经是个17岁的大姑娘了,母女之间都有行动自由。我向林姝请假的理由是出短差。林姝没有干涉,只是向我伸出了五个手指。我的自由需要向她购买。我表情沉重却心情愉快地给了她500块钱。
  北京的春天有着无穷的魅力,你可以说北京在任何时候都是美的,但我却对北京的春天情有独钟,我喜欢大地复苏、一片翠绿的感觉。我和白洁坐在出租车里,直奔东北方向的密云水库驶去。为了避免引起林姝的猜疑,我把我的坐骑本田车留在了家里,林姝可以开车出去兜风,只是别把车开到密云水库来。
  在这旭日东升、碧空如洗的清晨,和心上人相依相偎在出租车里,听着车轮碾地的沙沙声,让一颗心沿着笔直的柏油路射向郊外的广袤天地,整个感觉是如梦如幻的,这种感觉让人感到了什么是“陶醉”。我们陶醉在北京的春日里,陶醉在过去的美妙情感中。
  司机是个中年人,他对并不年轻的我们像年轻人一样肆无忌惮地相拥相吻并不奇怪,至少从他一言不发的表现中,他希望我和白洁在车厢里度过的浪漫时光越长越好。出租车穿过密云县城,直奔密云水库。当出租车终于停在水库大坝上的时候,我递给了司机500块钱,这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对他沉默的奖励。
  我和白洁手拉手沿着水库大坝溜达。水库像一面硕大无朋的镜子,映着蓝天白云和水中小岛的倒影,视野所及见不到一个人影,四野里静悄悄的,时间仿佛被凝固了,只有偶尔从水里蹦出来的鱼儿为湖面增添一些动感。在水库边上栽种的黄杨树,犹如一群刚从水中沐浴出来的姑娘,裸露着俊俏的身子,在春风中搔首弄姿。一块块青绿的草地斜挂在岸边,勃发着昂然生机。
  一条小船进入我们的视野。小船,又是小船。我们俩相互看了一眼,历史的大门轰然开启,19年前的小船从遥远的过去漂来了,我们几乎同时向小船冲去。
  如果说第一次结合是祭奠我们之间即将失去的爱,那么这第二次结合则是呼唤我们久别的激情。虽然她比19年前丰腴了一些,乳房也不如原来坚挺,但她的呻吟,那生命的乐章,却如在天庭中滚动的雷声,使我的身体和灵魂受到强烈的震撼。我再一次感受到和最爱的人结合是多么的惊心动魄,渺小的生命竟爆发出如此壮丽辉煌的景象。感谢上苍让我们在有生之年能够再次相遇,感谢这浩瀚的湖水把一座幸福的小岛送给了两个燃烧的灵魂,我们对着蓝天白云大声呼喊,让生命的欢乐直冲九霄。我们赤身裸体并排躺在青草之上,让阳光孵化着破壳而出的至爱,在春风中享受成熟的浪漫。
  “熬了这么多年的苦,值了。”白洁沉醉地说。
  我也想说这句话。和重新获得白洁相比,我在婚后所经受的摧残又算得了什么?即使我此刻就从地球上消失,我也了无遗憾。对生命价值的评判各人有各人的标准,当一个人的生命倏然消失时,如果生命之仓满载着爱的话,那就够了,值了,因为他至少为自己轰轰烈烈地活了一把。
  我把白洁搂进怀中,抚摩着她光滑的脊背,动情地说:“如果我们就这样睡过去该多好。”
  “不好,我不愿意。”白洁扬起脸来说。
  “为什么?”
  “因为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体验生命的极限快乐。”
  “我何尝不想呢?” 

  “那你为什么觉得一次就够了呢?一百次、一千次我都不够。再见到你以后,我的生活一下子就变得灿烂起来,我感觉仿佛有一种新的生命力注入了我的心灵,使我即将枯萎的生命重新获得了生机。”她说得没错,我和白洁重逢才几天,她的脸色已然发生了变化,好像雨露滋润了干枯的土地,春风吹爆了柳枝的绿芽。
  “只要你愿意,我就不会离开你。”我作出了承诺。
  “我不要求你天天陪着我,只要你的心不离开我就行。我知道你是个重家庭的人,别破坏它,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地拥有你。”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的心过去从未离开过你,将来也不会离开,因为你就是我的生命。”
  “我相信你说的话,因为我如果再一次失去你,我会立刻死去的。”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失去我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白洁不说话了,用身子紧紧地靠着我。在这恍如世外桃园的小岛上,我们的大脑停止了一切思考,我们的身体卸去了一切重负,用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的方式,彻底解放了自己,把人类最古老、最原始、最疯狂的本性张扬得淋漓尽致。
  为什么不这样呢?我们是人啊,是曾经获得过幸福又遭受了长期磨难的人。当命运之神让我们重新欢聚的时刻来临时,还有什么理由能够阻止我们呢?这就是相亲相爱的人的生活,这就是相亲相爱的人的情感,我的生命无法不演绎命运之神已然注定的故事。
  当一个男人同时面对两个女人时,他的内心是无法平静的。白洁的温柔和林姝的粗暴,白洁的魅力和林姝的平淡,白洁的情调和林姝的世故,经常让我的心潮掀起惊涛骇浪。
  和白洁在一起,美妙的感觉无以复加,作为一个男人,能拥有白洁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再有他求了。你会觉得天不能再蓝,云不能再白,风不能再轻,雨不能再柔,你尽可以把自己想象成在草原上纵横驰骋、昂首嘶鸣的一匹骏马,在山谷中顺溪而下、掠尽两岸无限风光的一叶扁舟,在阳光下振翅翱翔、雄视天地间万千事物的一只雄鹰。生命的激情因白洁而燃烧,在燃烧的激情中跳动的是幸福的火焰。
  然而,我无法完全拥有白洁。因为有林姝和雨生两个活生生的亲人存在,我作不出我心归谁的选择。我对白洁的感觉再好,也不可能让小廖引起的恐怖一幕重新上演。这是我对自己下的死命令,作男人就要负责任,特别是要对自己的儿子负责。
  白洁想让我融入她的家庭生活。在我们重逢1年的时候,她向我提出,把她的家当成我们约会的地方,她要和我过本来早该属于我们的家庭生活。她希望我1周至少在她家度过一个夜晚,像真正的夫妻一样,完全拥有对方。
  我当然渴望每周至少有一个夜晚完全属于我们。1年来,我们东躲西藏,用各种理由和借口支开我们周围的人,到处寻找着属于我们的一块空间,来度过短暂的幸福时光。她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是我无法满足,因为在她身边站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她给我看过她女儿的照片,是个模样很漂亮的姑娘。她特别向我指出了我不愿接受又毫无办法的一点,就是这孩子把她父母的优点浓缩在自己的身上。她带着父亲的影子和母亲生活在一起,而我是很难接受他父亲的影子的。对于这个无辜的女孩儿来说,我是一个陌生人,在充满她父亲影子的房间里,她怎么可能接纳我呢?我最不愿意干的事,就是给白洁带来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如果孩子不接受我,白洁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她不愿离开我,更不可能放弃女儿。母爱使她和女儿之间有着超过一切的天然联系。那么,无论她作出哪种抉择,都会感到痛苦万分。这是我绝不忍心看到的结果。
  白洁坚持要试一试,为了捍卫自己失而复得的感情,她想不惜一切代价。我劝她再忍半年,半年后她女儿就会考上大学,平日里要住校。但是白洁不想再忍,她觉得已经忍无可忍了。在她的坚持下,我只好妥协了。在平安夜这一天,我怀着复杂而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西单的鸿宾楼设宴招待她的女儿,白洁以母亲和情人的身份作陪。按照我们最好的设想,通过这次见面,她女儿能够接受我,让我像亲人一样走进她们母女的生活。白洁身着短款白色羽绒服,那令人揪心的哀怨早已荡然无存,平安夜的晚风将她的双颊吹得白里透红,光洁的额头闪动着中年妇女少有的亮色,一双眼睛汪在盈盈秋水中。比白洁高出半头的女儿站在一边,饭店里柔和的灯光在她脸上流动,她的容貌比她母亲显得更为亮丽。 

  “光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白荷,”白洁对我说道,然后对女儿说:“他就是我跟你讲过的陈叔叔。”
  “你好。”白荷冲我点了点头。从她飞速闪给我的一瞥中看不出什么,但至少我们开始沟通了,这让我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快请坐,”我招呼着,把菜单递给了白荷:“请我们的公主来点菜。”
  “别瞎叫,我可不是什么公主。”白荷不客气地回应我的招呼,使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吧。”白洁打着圆场说。
  “不是您掏钱吧?”白荷问她母亲。
  “当然不是,今晚是我来请你吃饭。”我语气很重地说。我对白荷的阴阳怪气感到不自在,她似乎对我的存在有些敌意,想故意制造事端。我很难想象一个如此文静漂亮的女孩平时也是这个样子,至少白洁不会纵容女儿沦落到不懂起码礼貌的地步。
  “有预算吗?”白荷不理睬我语气的变化,像个谈判对手向我发问道。
  “这很重要吗?”一顿便饭还要预算,这让我觉得又奇怪又好笑。
  “当然重要,没有预算我怎么点菜呀?”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你妈已经说了,让你随便点。”
  “又不是我妈掏钱,她说了不算。”
  “那你说吧,我把这个权力给你。”
  “500块,怎么样?”
  “可以,不过有点难为你,我怕你点不出来。”三个人在这家中档餐厅吃500块,不是一件轻易能完成的任务。
  “这是我的事,您先把钱拿来吧。”白荷把手伸给了我。
  “白荷,别胡闹。”白洁想阻止女儿。
  “妈,您今天晚上是陪客,没有权力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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