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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醉花阴-第25章

小说: 醉花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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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毅肩头如大石一般。 薛毅一楞,抬眼看去,见钟老三的眼光不怀好意。 “话说回来,就算有正当理由,你也不该把我妹子带出来。”钟老三的声音里挑衅味道十足,“要我提醒你么?你还没上咱家提亲呢!” 薛毅突然想起来,他好象和钟老三还有一场架没打过?……不会吧?莫非他还记挂着那事? 薛毅抬手,也拍在钟檀肩头:“谢三哥提醒,在下今后一定谨记在心。” 钟檀只觉内力源源不断从肩上的掌中传来,心中暗暗吃惊:这小子,果然功力不错,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他挑战,真是天大的损失。 对拍之下,二人都没让对方占到便宜,一时间内力相衡,倒也分不出胜负来。 “你敢现在对我妹子下手,我非宰了你不可。”钟檀压低了嗓子,手上力道加了三成。 “在下一向光明正大,不劳三哥挂念。”薛毅微微一笑,手上力道亦加了三成。 二人相视哈哈一笑,放开对方的肩头。 “给我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钟檀说。 “既然三哥这么说,就信你一回。”薛毅回答,“但在下仍然要继续查下去。” “你查你的,我查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一定。” 他们转回去,钟瑾正与乔湘影轻声交谈,看来两人相处不错。 钟檀一把揪住乔湘影袖子:“走啦!”乔湘影哼一声,跺跺脚,也只能被他揪着走。 薛毅自然是不会去揪钟瑾袖子的,只笑道:“我们也走罢。” 钟瑾低声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走了一会儿,钟瑾问:“薛公子,你左肩怎么了?” “扭到了。”薛毅回答。 半边身子都麻了,不管怎么掩饰,想瞒过二小姐的眼睛还是比较难。 钟瑾在身后轻轻笑了起来。 薛毅没回头也没说话,只觉脸上有点发热。 忽听钟瑾又问:“那……三哥的左肩又怎么了?” “大概,也扭到了吧。” 不远的地方,钟檀放开揪着乔湘影的右手,揉了揉左边肩头,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半边身子还是没什么感觉。 “这臭小子!”钟檀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沮丧,“不赖啊!” 石榴花开得轰轰烈烈的时候,出远门的钟家四爷和二爷回到定远侯府,据说他们灭了到钟家刨坟的高南奸细,一切又恢复到以前的平和状态之中,被暂时搁置下来的喜事也继续进行,按计划,定远侯爷的婚事马上就要举行,四爷见一切都稳妥进行,也开始催促薛毅上门提亲。薛毅心里也着急,估着家中的聘礼也该到了,却不知为何迟迟不来。钟魁说,查过黄历了,三天后是提亲的好日子,你可得抓紧了,错过这一天,再找黄道吉日就得过一个月呢! 三天后,急得如热锅上蚂蚁的薛毅终于收到了一封信,信是家里寄来的,说的正是聘礼的事。 信上说:聘礼早已通过水路发出,十天前,在经过一段芦苇荡时,被强盗抢了去。 抢聘礼的人是这条水道上的头号黑道老大——杜大宝,杜大宝并放出话来说:薛翠萍这死婆娘当年坏了他的婚事,就别想经他的水路去给薛门办喜事,敢从他的地盘上运聘礼?对不住,老子见一次抢一次! 薛毅看完信,脸上抽搐半天,看看天色已晚,只好灰头土脸地到钟家来求见钟四爷说明情况先提亲,至于下聘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钟魁看了薛毅带来的信,听了他的解释后,张大的嘴巴半天没合拢,最后,干笑道:“我说薛毅啊,再等等是没问题啊,俗话说好事多磨……可是你和咱妹子这好事,从开始到现在,是否磨得也太多了一点?” 薛毅哑然。 钟魁笑道:“算了,既然要谋算杜大宝的兄弟,这人咱还不能得罪,只好先顺着捋捋他的毛了,不过聘礼还是要的,你大姐可有说过如何处理?” “她说已从陆路又发了一批来。”薛毅回答。 “那也快了。”钟魁道,“只是杜大宝啊,做这种缺德事儿,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么?” 这件事,不过一刻就由四爷把消息带给了钟二小姐。随消息一起带到闺房的,还有薛毅托人打的金钗,虽然聘礼未到,薛毅还是带了这信物过来,钟瑾收下金钗,倒也没有表示出什么不安,只把绣好的荷包交给四哥,托他送与薛公子。 四哥回到前面去送荷包,钟瑾在窗下整理嫁衣。 喜安问:“小姐啊,您怎么不生气呢?” 钟瑾微微一笑:“不是都有安排吗?生什么气呢?” 喜安很着急:“小姐,这可是您的终身哎!” 钟瑾仍不生气:“喜安,你是要我为了迟迟嫁不出去生气么?不可以这么没羞没臊的。” 喜安悻悻。 过了一会,喜安出去照看她心爱的花儿去了。 钟瑾从衣堆下抽出手帕,折一折,做成一个小布偶,顺手把针拿了起来。 看看窗边,喜安很认真在浇水,没人看得见屋里的事。 钟瑾狠狠地将针在小布偶上扎了几下,轻声喝叱一句。 在今天所有对于杜大宝的诅咒毒骂里,钟二小姐的这一句可算是言简意赅,总共只有四个字:“杀千刀的!” 查看该章节最新评论(2)正在加载…… 
醉花阴(完)
第十章 六月二十二,黄道大吉,宜嫁娶,适远行,钟家为二小姐钟瑾送嫁的船队从京城出发,沿运河南下。二小姐嫁入薛门的日子定在七月二十六,虽然往江南去的路程较远,不过行程还是定得比较松,办喜事那天送嫁到达按预定的走法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定远侯把嫁妹的仪式办得风风光光,侯爷新娶的夫人李金钏一直与二小姐交情甚好,送小姑钟瑾出门的时候因为舍不得她,与特地从婆家回来送别的大小姐钟灵一起拉着钟瑾的手相对掉了好多眼泪,让看见的人都感动不已。钟家的另外两个妹妹倒不见得如何伤心,反而倒表现得极为快乐,因为二姐虽然是远嫁了,可嫁的人却是天下四方走动的,将来只要愿意,二姐随时可以回来走走,倒比起虽同在京城却嫁入深阁的大姐更容易见到,而另一方面,两位妹妹自以为从此有了出门到江南去看姐姐的借口,天地突然间变得开阔,又怎不会高兴呢?静云庵的断尘师父闭关修行不见外人,二小姐临走的时候未能谒见,这算得上是一点小小的遗憾,不过上天总是在一方面让人亏缺,同时在另一方面给予弥补,钟瑾虽不能拜别娘亲,却有两位哥哥一路送嫁到江南,在亲情上也算补得足了。 送嫁的两位哥哥,一位是专管嫁妹事宜的老四钟魁,一位是手掌财权的老二钟灏。 钟魁仔细盘算过,就算是路上有什么事稍稍耽搁,送嫁的队伍到江南只怕还是会在大喜之日前好几天,送嫁的哥哥们按规矩是不送进婆家门的,那么一大帮子人在薛门的花轿来抬人前免不了要在当地住上一阵子。薛门虽表示会事先安排好一切,可手头没点活财,到时候真要临时办点什么事,那就太不方便了,虽然把个如花似玉的二妹子嫁给薛毅让他占个大便宜,狠宰他一刀理所当然,但定远侯家是很讲体面的,什么都宰姑爷的话,面子上恐怕就不够看。要搁在平时,钟魁打死不和死对手钟灏联手,但嫁妹之事大于天,把所有可利用的条件在脑子里筛选过一遍后,钟四认定要达到有钱好办事的目标最简单的方法是把老二也一同拖去江南,财神爷在身边,就算铁公鸡一毛不拔也能刮点铁屑下来,大不了做四哥的舍得一身剐,为了体面嫁二妹,钟魁也就认了。 没料到,想了种种拖人下水的法子还没来得及对老二出手,钟魁就被大哥叫到书房去,告诉他准备一下和老二一起出门送二妹到江南出嫁,要他抓紧时间把手头还没处理完的事儿安排好。钟魁一时好奇问大哥:“老二一向不愿意管妹妹,这趟他愿意走么?”大哥微微一笑回答说:“这可是他自个儿提出来的,似乎要借这个机会去江南看看做生意的机会,此外,再顺便催租收债似的。”钟魁闻言似乎又看见老二眼露凶光在满天钱雨中挥舞螃蟹大钳,不禁叹一声:“鬼!” 钟魁从大哥书房中出来,就着手处理手头的事儿,先前为抓高南奸细一事已经离家一段时间,接下来往江南走又要花近两个月时间,自打做定远侯府的四爷以来,他还真没出门这么长时间过,所以照老大的吩咐把家里的事安排妥当是十分必要的。钟四先是很认真地把出门期间三妹四妹将要修习的内容安排好,又去了一趟杜二宝兄妹开的医馆看情况。 薛毅把纳彩送聘以及后面的一大套规矩走完后,就快马加鞭回家去做接亲的准备了,要说这小子还真是不错,明显不是很喜欢那些走过场的活儿,可为了配合侯爷嫁妹的场面漂亮,安排什么都心甘情愿耐着性子去做,甚至还听从安排大违本性地陪着未来舅哥钟离在某些特定的圈子里露了露脸,由此看来,这个妹夫实在是对二妹真心一片,把妹子的终身托给他,就算不在眼前也能放心。薛毅离京的时候心中还有些事儿,私下找到钟魁说:我这阵子只能忙自己的事,那杜二宝怎么办呢?此时钟四看薛毅已是自家人,当然有担子一起挑,于是拍着胸脯说你只管考虑如何娶我妹子,二宝兄妹就交给我吧。 话虽这么说,从杜二宝医馆出来的钟四心中却是不停打鼓。 开业一个月,杜二宝的医馆生意不错,只是似乎因为疏于理财又不敢理直气壮地讨帐,被赊欠不少药费,虽有各方照应无人来捣蛋,但就这么干下去,只怕撑之不久。看来为二宝找个能算帐和讨帐的厉害帮手已是当务之急,人选,四爷心中早就有一个,可他一天身份未定,这人选一天都不能提出来。 钟魁于是直接就去找老二,开门见山地说:“给个准话吧,杜二宝你瞧不瞧得上眼?瞧得上,咱就立刻让四妹去帮他守财赚钱,否则别说攒钱,老本可能都会被人赊光。要瞧不上,现在就放手轰他回去,他俩至少还有回家的盘缠。” 二爷钟灏正带着喜庆在库房里清点钟家迎完主母后的家底,为钟家接下来连办的喜事做准备,无心与这碍眼对头交谈,只随口说:“叫他明天过来。” “你要瞧一瞧?” “一个人来,你不许跟。” “为啥?”钟魁不明白。 “哼,我要瞧瞧他的胆子。” 这次见面的过程四爷始终不清楚,第二天,当他在二爷院门外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大总管李三德走过来,捶着腰劝道:“四爷呀,憨人自有憨福,老朽刚才看见喜庆出来接杜公子,两人见面跟熟人似的。这可不容易,叫见面熟,说明您看中的这准姑爷有人缘,您就甭替他操心啦!”果不其然,被二爷瞧完后送出来的杜二宝与喜庆已经十分熟了,喜庆笑着对钟魁说:“四爷呀,恭喜恭喜,您就放开手脚,想干嘛干嘛吧。”钟魁虽然一直都很想打听老二跟杜二宝说了些什么,可二宝虽然脸色发白腿肚子发抖却咬紧牙关不吐一字。毫无疑问,这次见面虽然基本确定了杜二宝的妹夫候选身份,可他也彻底被钟老二给镇住。算了,钟魁想,这老蔫要不怕老二才叫太阳从西边出来呢,只要结果不错,就随它去吧。 二爷说,医馆既然开不下去,就关掉去恒生药铺坐堂!我看谁还敢赊帐! 四爷皱着眉头盘算,他想二妹远嫁之后,恒生药铺的坐堂大夫的确是空出位子来,羽翼未丰的杜二宝去那里慢慢开始倒也不坏,至少那是钟家的铺子,有事能给个照应。 “那我叫四妹偶尔教他理财如何?” “你管的事,不要问我。” 就算和预想的稍有不同,二宝兄妹还是找到依靠,可以名正言顺向着成为钟家妹婿的目标来努力,四爷每想到此,便欣慰不已,如今手头的事都暂时处理完毕,可以专心督促二妹为嫁人做准备。 二小姐钟瑾一如既往的表面上静如止水,对她了解很深的钟魁知道二妹其实心里头比谁都开心,不同于有好几年准备还是挨到嫁日到来前才备好嫁衣的大姐,虽则从定下终身到准备出门这一段时间比较紧,她却早早把该做的嫁衣都做好了,四爷发现她甚至来得及往这些嫁衣里塞进一些不同寻常的额外东西,比如说那件袖口裁剪得很紧很短的武人用的外衣。“唉,这还没嫁出去呢,心就已经跟着人家满世间飞了。”当四哥的这么心疼地说,可说归说,什么也没阻止,后半生的日子毕竟是小夫妻两个一块儿过,娘家人是没办法指手划脚的。 钟魁多少有些遗憾,他原想招个上门的侠少妹夫,可丰厚的聘礼送来让他彻底死掉了这条心,薛毅出身江湖小门派他先前略有所知,但并不知道这小子在家资还算甚厚的薛门里是大少一位,既不是没依没靠的瓢萍,当然就不会来上门。二妹妹的心已经飞到江南薛家,是留也不留不住,四爷的计划只好稍做改变,把上门妹夫的希望转而寄托在三妹四妹身上,正因为如此,他对杜二宝也就更加好些。对这一变故更为伤心的人当属钟三爷的小厮喜全莫属,他极其中意的未来“喜全家的”喜安注定要陪着小姐到江南去,这一别再见面不知何时,喜全的希望也因此破灭,更让他伤心的是喜安的心情完全不受这别离的影响,此刻正为未来不可预料的新生活雀跃不已,她活蹦乱跳地跑来找“最好的朋友”喜全分享自己的快乐,对他的恋恋不舍视而不见。喜全为自己不平,为喜安的没心没肺而生气,不免带着情绪冷冷问一句:“去江南走水路么?第一批送来的聘礼不是在水路上被劫的?咱家怎么就能肯定送嫁到半路上,不会被杜大宝跳出来搅黄了喜事?” 这话儿果然就让喜安心头悬起来,匆匆忙忙跑回二小姐房中,正好四爷来二小姐处视察嫁事准备,喜安急得不行就问四爷:“爷啊,要是那个强盗这次来抢送嫁的船该怎么办呢?”四爷不以为然:“这个应该不会吧?抢聘礼那是杜家和薛家的私仇,抢钱和抢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杜大宝应该还没有与官家作对的打算,不会不知道抢侯爷家的喜船会有什么结果。”四爷眼角瞅见二妹妹不动声色地把一把匕首藏进嫁衣里去,忍无可忍跳起来叫道:“给我乖乖拿出来!你还没进江湖人的门呢!就算真有强盗来抢亲,在踏进薛门以前你还是钟家的二小姐,不许随便动刀子!” 且不论这不长不短的准备嫁事的时间里发生了多少喜事悲事哭笑不得事,一切都熬到头,七月初二,搬张大椅子坐在送亲大船船头的四爷看着渐渐驶近的芦苇荡子,想起二妹往那堆红红衣物中藏进去的那把锋利匕首,只能叹息一声:儿大不由娘……还是该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总之,心是别家人了…… 迎面吹来的风让四爷浑身舒畅,船队昨天从狭窄的运河转入这条大河,自那以后视野开阔,心情也开阔不少。喜福的脚步声在甲板上咚咚响过来,这小孩子还没完全学会大户人家老爷贴身小厮的规矩,有时兴奋起来容易忘形,要是让老二听见这么重的脚步声,一准罚他倒立练功半时辰。 “爷呀,二爷发话让前后船都小心起来,到杜大宝抢聘礼的地儿啦!”喜福高兴地跑过来报信。他可不管这是什么地儿,有生以来第一次坐船这么长时间又看到完全不同于北方的风景,让这小孩子十分快乐。 “是么?”四爷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眼光扫向白花花的芦苇荡。 “爷啊!快看!二姑爷的接亲船!”喜福手指前方,兴奋得直跳。 钟魁抬眼看去,果然如昨天晚上定下的计划,薛毅带着的红红的迎亲船队已在靠近河岸的芦苇荡前排开相迎,从这里,薛门迎亲的队伍将与钟家送亲的队伍会合,然后一起走完送嫁的路程。虽然嘴上不介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黑道老大会不会跳出来对拐了他弟妹的定远侯钟家下手,那是谁都不能肯定的事。 四爷嘿嘿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个懒腰,转头吩咐喜福:“去舱里报给二小姐知道,让她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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