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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寂寞江湖无归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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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开可不是个饭桶,他今年四十挂零,正在壮年,据宋史记载,这个人十九岁从军,善骑射,杀气重,从低层军伍中累功级升,身经大小战阵几十回。曾任延州指挥使,是与狄青并称当世的北宋超级悍将之一。
  闲话少提,且说张开接到王乾急报,听说御史大人和大内何总管均被围困通天峰下,马上调一千精兵汇合卧虎崖处王乾的几百残兵一齐冲入山中相救,明教教众苦战多时,怎敌得了这批生力敌军,顿时阵角大乱,逞现败象。
  张开赶到“嗖”的一展臂,飞锤直奔梅心寒面门,梅心寒翻刀背去搪,张开一缩手将锤收回,“哗愣愣”又掷向他心窝,刀锤相碰,击出火星四溅!
  若论武功,平地间单打独斗,梅心寒要比张开高出许多,但吃亏在手中这单刀抵不得张开的链子锤沉重,若想施展腾挪身法慢慢找机会欺近去战,但眼下这千百人厮杀的大场面,怎么能容他专心至致的只去应付张开一人?这时张开再借铁链之力将锤轮圆了砸将过来,锤头重二十余斤,但这一借力,加之他臂力强健,便有了几百斤的力量!梅心寒喝一声“去”!右手抓刀柄,左手托在刀背上,双膀一较力,“铛!”硬生生又将这一锤挡了回去,刀口也在这一击之下,崩缺了一大块,连他的虎口也被震的出血,张开把手中锤近摔远抡,忽上忽下的砸击,梅心寒近不得他身,只能捱打递不上招去,气的大叫,黑暗中还得不时抵防身边嗖嗖掠过去的羽箭。
  黄裳去了一个强敌,单斗贺伤一人已不足为虑,他不懂什么见招拆招的打法,只是运足了气力一掌掌向对手拍去,掌风广博威猛,贺伤一口刀那里封挡得住,在第十回合上不得已出掌接招,连对了三掌,黄裳一掌猛过一掌,三掌过后,打的贺伤险些连把内脏都从嘴里喷了出来。
  黄裳进步上前一把抓住晕绝欲倒的飞燕贺伤,见那边梅心寒撇了张开返身要跑,忙喊一声“接住了!”双手一振,把贺伤掷了出去,他这一掷准头全无,梅心寒还想着伸手去接一下试试,却见贺伤极快的从他身边数尺处掠过,真如小燕般轻捷,嗵的撞在大石头上,脑浆迸裂,飞燕成了死燕。
  梅心寒闯荡江湖近三十年,什么武功没见识过,但黄裳这招“大力掷人功”却闻所末闻,偏生他掷的又是这样的威猛刚勇,让人看了心惊肉跳。梅心寒不由的惊惧暗生,心说这厮能把个活人掷得如飞标一样的轻快。这份内力谁人能及?官军中有这个高人在,我明教上下几千弟子恐怕早晚都难逃覆灭之灾。
  这时见张开与黄裳齐向自己扑来,他转身便走,边逃边用刀点着黄裳骂道:“你这武林败类,枉自有一身好功夫,却去做官府的走狗,今日且容你猖狂,早晚我明教好汉会取了你的性命!”张开听他喝骂,怒吼一声将七尺铁链抖开,奋锤投去,暗夜中只听“铛”的一声,火花飞崩,照见梅心寒飞身纵入树林中,转眼不见踪迹了。
  这时二人身周已都是官兵在挺刀枪护卫,但夜战中实难分清敌人到底有多少,战况如何。二人心中没底,张开低声道:“黄大人,这是贼人的地盘,天黑地险,咱们今天还是不要恋战的为好,待的明日天亮,再重新攻山你看如何。”黄裳东张西望,还想着抓几个魔教大头目,说不定日后能用来交换公主呢,但这时听张开这么一说,再看梅心寒,客恨天等人均已不知去向,周围一片喊杀声,他的心中也有些怕了,连忙点头称好,当下与何厉峰,欧阳平等人收拾了军马向山外冲去,将将要到翻龙岭,前面又是一片人喊马嘶之声,众人大惊,再一看却是官军的旗号,原来是王乾引着三千马步官军接应来了,众人合兵在一处,匆匆向潞州方向撤去。 
 
 
 
  
 第十四章 力敌群雄
 
  这一回官军夜袭太行山,虽杀了明教中好几个厉害人物,但终究是没能救出公主,第二天一早,众人聚在公主府中,议论了半天仍是束手无策,都唉声叹气起来。
  忽有守门军士来报,有一魔教使者候在城外前来下书,张开怒道:“把那厮绑了进来!”王乾连忙劝阻:“且慢,先看看魔教贼人想耍什么花招,问明白了再处治不迟。”当下命人带那人进府。
  不多时,卫士引着个麻衣汉子走了进来,那人向众人一拱手,从怀里取出书信递上,黄裳心中不忿,暗道贼人好生狂妄无理,见了本官竟然不跪,他强忍着怒气接过护卫转呈上的信件,抖开一看,不由眉头微皱,面上渐渐显出了惶惑惊怒之色,半晌,微微冷笑,将信递给王乾,王乾看了也是露出惊疑为难的神气,看过信后想想道:“来人啊,将堂下那人礼送出城,不可怠慢。”那麻衣汉子听了也不说话,拱了拱手,转身随卫士出去。
  张开等人见使者走了,纷纷起身围在王乾身边去看信,一看之下都是呆了,面面相觑不敢作声,好半天,何厉峰搔了搔头迟疑道:“魔教反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和朝廷平起平坐谈条件,真是反了天了。”张开恨恨道:“贼人狡诈,说是让黄大人去通天峰谈判,可又不准带一兵一卒,难道咱们失陷了公主不算,还要让他们把御史大人也扣下不成?我看索性领军打上山去最好。”
  原来这封信是明教教主燕月仙亲笔所书,约黄裳于明日午时,一人前去通天峰与其谈判,如若妄动刀兵,则公主必死无疑。
  众人看过信后皆是气愤愤不平,总而言之一句话,黄大人千万不能去赴约,以免中魔教奸计。听着大伙言语激昂,黄裳反而慢慢稳住了心神,站起身摆摆手道:“诸位,看来若想公主平安,本官这次只得魔教那里单刀赴会一趟了。”张开急道:“黄大人是朝廷重臣,岂可贸然深入虎穴,魔教不过几千乌合之众,只要我率大军攻打过去,魔教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救出公主也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王乾等人纷纷相劝,黄裳强笑道:“大家的好意黄某领情了,可是诸位想一想,咱们若重兵直进,魔教固然可灭,但却救不得小公主的性命,如今魔教已是翁中之鳖,此番劫持公主,让我独上通天峰,想来也不过是要我们撤军,放群魔一条生路而已,我若不去,如逼的他们狗急跳墙,那就糟了,蕊宁公主殒命倒也罢,只恐生不如死,坏了朝廷的威仪呀。”
  听黄裳这意味深长的一席话,众人也觉得事态严重,于是都没了主意,一时间哑口无言。自夜袭通天峰之役后,黄裳这才知道自己的武功原来高明之极,兼之又杀过了人,不觉中胆气倍增,虽说这次独闯通天峰赴会凶险异常,可心里却并不是十分的惧怕,反面隐隐有了跃跃欲试的念头,他盘算再三,终于决定去赴魔教之约。
  当下朗声道:“黄某此去,定会与群魔全力周旋,救出蕊宁公主,嘿嘿,只要能救回去公主,就算咱们今日退兵了又有何妨,大不了过个十天半月找个由头再杀回来,介时谅众贼也无话可说,事不宜迟,我这就准备一下,明早动身,诸位将军,告辞了!”说罢拱手道别,飘然而去。
  王乾等人又是钦佩又是担心,何厉峰低头沉思,猛的想起一事,不禁心中大喜,忙叫过欧阳平道:“你那姓耿的朋友现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
  欧阳平怔道:“何总管找他做甚?”何厉峰微笑道:“此人武艺高强,不在你我之下,而且又不是官府中人,若请他出马去救蕊宁公主,既便事败,也不会牵扯到官家头上,我想明天魔教高手必定都去通天峰对付黄大人,以耿大侠的武功机智,那时若趁机偷上云雾峰魔教总坛,也并非不可能之举,只要他找到公主,拒险死守,然后放出讯号,咱们便无后顾之忧了,自可全力攻山,将群魔一网打尽,哈哈,你看如何?”
  欧阳平心中暗想,此事太过冒险,如若不成功,恐怕耿兄弟与黄大人两个谁也不能生还,但脸上却是喜色一片,欢颜道:“何大人真是诸葛再世,想出这条妙计来,卑职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这就去找耿兄弟商议此事。”何厉峰点头道:“你若能说动他助我们一臂之力,事成之后就算你立了这头功一件!”欧阳平听罢大喜,辞别何厉峰,出门牵了马向耿云翔暂住的城东客栈驰去。
  天微微亮,若大的潞州城默默的矗立在晨风之中,连城外的军营也是一般的寂静,只是随着风吹,寨门上的响铃哗啦啦的时紧时慢的脆响着。
  城东门悄然开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起了林鸟在空中盘旋,一骑一人扬鞭出了城门奔上大道,向远处的太行山驰去。
  此人正是黄裳,冰冷的晓风吹在脸上,冻的黄裳激伶伶打了个寒颤,似乎这风一直吹进了他的心窝里,好冰彻的世界啊,美与残酷也许并无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这滚滚红尘中的一种装饰。黄裳心中感慨,一路策马疾行,不久即到翻龙岭。
  只见从岭前丛林中绕出来两骑白衣人。原来是昆仑双禽在此候他多时了,二人冷眼看着黄裳,也不近前搭话,一拨马头,引着他向山中驰去,黄裳在后紧随,过了卧虎崖,直到通天峰下。
  昆仑双禽翻身下马,施展轻功直上险峰,黄裳不肯落后,亦下了马向峰上奔去。夏青衣与拓拨洪人称双禽,果然轻功高明,此时沿着崎岖的盘山小路向上奔行,仿佛是顺风扯帆一样的快捷,二人奔了一程,不见黄裳追来,心下暗自得意,自忖不待这狗官上山,俺兄弟两个便已折了他的锐气,教中兄弟知晓,定会佩服我二人。
  正想着,忽听的身后一声轻笑,黄裳已不知何时追了上来,口中道:“二位朋友内伤初愈,不要太劳累了,还是让开道休息一下,容黄某先行一步。”
  夏青衣心中吃惊,却怎肯服输,一提丹田气,加快脚力向前狂奔,拓拨洪也是一般心思,暗想山路狭窄,看你怎样超过我二人。
  黄裳刚刚往山上奔时稍觉吃力,待奔了这一段,体内真气运的活络了,只觉浑身轻飘飘的,一路飞奔,停也不想停下来,不大功夫便到了二人身后,见昆仑双禽不肯让路,黄裳紧赶几步,“嗖”的斜身踩上山壁,顺势踏壁急走,此时已在二人头顶,轻喝一声,飞身往前纵去,落在夏青衣前面,紧接着几个起落远远把二人抛在身后。
  夏青衣见他如大鹏展翅似的衣襟披风,大袖挥舞间神仙也似的跃过二人飞奔上山,不由得又是钦佩又是沮丧,心说我二人以一身超凡绝俗的轻功在武林中博得昆仑双禽的美名,不料和这人一比,真如小麻雀与老鹰赛飞一般,差的太远了,。
  追风鹞与扑雪雕这一泄气不要紧,架不住这阵急奔,顿觉双脚酸软,汗如雨下,再无半分气力挪步,一个踉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嗬喘起来。
  黄裳气定神闲向峰上奔去,看看将到峰顶,“来人慢走!”忽闻的厉喝之声,抬头看,只见一条彪形大汉双手持一根铁杵站在山道的尽头,翻着怪眼没有闪开的意思,黄裳止步叱道:“你是何人,我赴你们教主之约来通天峰一会,难道你竟要半途刺杀本官吗,还不让开了。”
  那大汉哼一声道:“既是俺圣教教主约你,俺又怎好相拦,只是亲闻你这厮心狠手辣,不知害了多少我教中兄弟,无论教主怎么说,赵某需得先和你较量一番,把你打翻了,拖也拖到山上去了,那时再谈不迟。”
  说罢大步往下走,抡圆了胳膊,呼的一杵砸过来。
  若是平地相斗,黄裳自然可以腾挪闪避,但这么窄的山道上,却如何能游斗,这大汉的铁杵看样子足有六十来斤重,如果真让他砸中了,定是非死不可,黄裳心说终不成转身就跑,让他举着杵在后撵,没的让群魔在峰上看了耻笑。
  他这么想着,咬牙迎上,抖手扯下官袍迎面兜了过去,仗着这一股阴柔真气使到了极处,铁杵与之相撞,仿佛是飞蝇扑网似的悠悠无法发劲,那大汉见势不对,急往怀里夺铁杵!黄裳上前一步,借势把兜住的铁杵回送,喝一声“去!”,那六十余斤重的大铁杵似钟摆样又被他荡了回去,大汉忙一偏头,咯刺一声正好砸在左肩上,立时骨断筋折,他杀猪般的惨叫一声,软倒在山道上,黄裳心说好悬哪,要不是我这道家内力练的火候到了,今日说不得倒下的就是本官。他飞身越过大汉,直上了峰顶。
  将近峰口,山风扑面,寒气逼人,黄裳泼着一颗忠君报国的赤胆,大步向前,到了峰上,只见方圆百余丈的通天峰顶,有二百多悍勇的教众手持刀枪剑棍分排峰上两端。中间夹出宽阔甬道,道的尽头靠石屋一侧高高矮矮站了七八十人,均是白衣素袍,袖口上的火焰纹形被山风一吹,点点飞舞,说不出的诡异壮观,一看便知明教的首脑精锐俱在此中了。黄裳定了定神,穿过枪林刀丛缓步上前去一拱手道:“大宋监察御史黄裳前来拜会,诸位请了。”
  随着他的话落,明教群豪纷纷向两边分开,从中推出一辆四轮木椅车来,椅上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头束朝天冠,身穿素白袍,看年纪约有六十多岁。椅的扶手处挂着一付竹拐。
  老者见了黄裳微微点头,沉声道:“老夫是明教教主燕月仙,身有小碍行动不便,失礼之处还请黄先生海涵哦。”黄裳心下甚奇,暗想原来威风八面的魔教掌教竟是个残废之人。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此人如无惊人的手段业绩,又怎么能让群魔拜服?我却不可小看他了。
  燕月仙也是上下打量他一番,心说此人神光内敛,众敌环身而不知惧,果然是一派高手大匠的风范,嗯,这等高人定是在江湖上大大的有名,我却怎么不知他的来历呢,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说不知,唉,老了老了,笑话来了,他想到这里掂量着话缓缓道:“黄先生的大名我们都是久仰的了,可是我明教和黄先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为何先生近日却袭杀了我教中不少的无辜贤良,倒底为甚?可有此事?”黄裳点头道:“正是黄某所为,黄某当时也是迫不得已,贵教的贤良们个个不是好相与的,生死相搏难免有损伤,得罪之处请燕教主见谅。”
  燕月仙哈哈一笑:“好个迫不得已,能否见谅一会儿再说,你远来是客,还是让梅左使把鄙教兄弟们给黄先生引见一下吧。”说话间昆仑双禽扶着那断臂大汉也已上了峰顶,神情沮丧的站到众人身旁。
  梅心寒躬身向燕月仙施礼,然后站出来一指左道三个中年人道:“这是本教三位护法王,这是天罡旗客恨天,这位是人称笑面僵尸的柯子辛,这一位是秦花隐,人送绰号流云飞仙。”三人纷纷含笑向他抱拳示礼,黄裳看这三人或是气宇宣昂,或是温文尔雅,或是风流倜傥,都不象是人品低下之辈,不由暗想,看来魔教中也有这许多好汉,没把他们都招安了,真是可惜。他背负双手向三人点点头,又看向旁人。
  客恨天等见他如此怠慢自己,均是心头火起,杀念横生,只是面上却装的十足的不露。黄裳倒不是有意轻视这三人,只是他并非武林中人,在他看来,朝中的御史又怎么能和江湖草介一般的见识呢,所以多年的举止习性自然而然的显出做官的派头,又怎知得罪了这许多江湖豪杰。其实明教共有四位护教法王,其中之一地绝剑清音道人已被耿云翔杀了,故不在此列。梅心寒铁着脸又指向右侧数人:“这几位是我教各香堂堂主,说罢一一做了引见,昆仑双禽,凝风谷残妖和那断臂大汉均在此列,一个个眼含怨恨,啼牙切齿,黄裳只当没看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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