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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寂寞江湖无归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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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姓耿的少年如何下山我本来甚愁,现在看来这宫月逸与耿云翔一见如故,又欠着他的情,如若由他带人下山,又有谁敢拦了?不若如此如此,他想到这里,双掌合什道:“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宫施主,无论你昔年有何诸般不是,这几十年枯禅坐下来,也该偿还了,如今当年三大高手失踪之迷已解,我少林寺自也留不得你,你自去吧。”
  宫月逸没料到慧通大师如此痛快,搔了搔头,眼珠一转又对右侧石室内百败问道:“老朋友,少林派要放虎归山了,你有何话要说。”百败沉哼一声道:“少林既敢放虎,自有伏虎的手段。”宫月逸心中一寒,随即打了个哈哈道:“老朋友,真有你的,那我可就要走了。”说完不由分说,拖着耿云翔就向外走,少林僧袖手旁观,余人又有那个敢拦这大小两个煞星。
  此时峭壁前已聚了数百人,见他两个昂首走来,均是心中胆寒惧怕,忙不迭的闪开一条路,任二人扬长而去,蔡阿狗望着耿云翔远去的身影恨的直跺脚,却不敢追上去与他纠缠,众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玄灵道人暗想自己本是来争夺盟主一位的,如今众人都看到他方才不敌宫月逸,现在又怎好再争,想来想去老大没趣,好在此行不虚,竟找回本门的至宝,见众人不语,他干笑一声,揖首道:“诸位,贫道门中事忙,先告退一步了。”说罢携门人二话不说,分开人群而去,蔡阿狗,赵广年等连喊了几声道长留步,还请从长计议,玄灵子恍若未闻,径直下山去了。
  林宇廷心中一直盘算,原来天下还有百败,宫月逸这等武学大师,便是玄灵道人,耿云翔也都不可小视了,以我的武功,要技压群雄实在不易,能否当上盟主那就难说了,谁知人群中是否还有藏龙卧虎之辈?莫要自己种树,让旁人乘了凉去!况且听慧通大师等人说,这紫云赋上册已失,唯有自己手中这下册了,不妨回华山再苦练数年,将这天下第一等厉害的武功秘笈学的精通,再出头争雄江湖不迟。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道:“各位朋友,想不到今日会有这许多变故,看来我侠义道中人意见尚未统一,现在结盟时机不宜,这武林大会是否继续开下去,还请方丈大师示下。”
  他明说请慧通裁断,其实言下之意这大会不开也罢,慧通也是没想到今日武林大会竟生出这许多波折,心中懊悔,沉吟一下道:“德高望重的昆仑掌门玄灵真人已走,我少林派若执意续开大会,恐怕日后会有许多英雄好汉不服咱们选出的盟主,也罢,我看今日之会还是暂缓些时日再开吧,一来呢,老衲再派弟子和玄灵真人商恰结盟事宜,二来呢,咱们别急着兴师动众,先看看江湖上的动静,若邪道仍然猖厥,那么到那时我侠义道既使内部有些分歧,也要放下私人恩怨,共同对敌也是不晚,大家看如何?”
  群雄都感扫兴,一时窃窃私语,崆峒派掌门赵夜仙见状站出来高声道:“慧通大师所言极是,武林大会与其今日草率进行,不如再酝酿些时日再说,我看就这样办吧。”他这一赞同,大伙也都无话可说,便有些有身分的武林耆宿出言附合,这一场武林中百年不遇的英雄大会,因为耿云翔的突然出现,引发出这种种变故,竟就此打住,草草收场了。 
 
 
 
  
 第二十章 故地重游
 
  宫月逸,耿云翔二人下了少室山,又行三四里路,宫月逸猛的回身怒道:“小子,老夫在少林寺后山面壁几十年,终日与那百败秃驴呕气,没个说话的伙伴,闷也闷死了,如今好不容易脱困下山,你却一言不发,那是为何?那怕说几句废话,陪我闲侃一通也是好的!”
  耿云翔心说你这老怪脾气捉摸不定,况且灭了明教,我在其中出过大力,若不慎露出半点口风,让你知晓了,岂不糟糕之极?只盼下山后各奔东西,你却偏让我陪你聊天,真是恼人,他心说如此,却不敢明言,只得讪笑道:“晚辈为宫大侠风范折服,一时心生仰慕,无法用言语表达,别无他意。”宫月逸转怒为喜:“算你有眼光,知我有大侠风范,不过咱们都这么熟了,也不用对我这么客气。”耿云翔无耐,只得苦笑称是,宫月逸上下打量他道:“你武功不错啊,我年青之时,便无你这般身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耿云翔忙道:“宫大侠见笑了,在下能练到这等功夫,想来也是百尺竿头,很难有什么进步了,怎么敢和宫大侠相比?”
  宫月逸笑呵呵道:“不错,不错,你天资还算可以,若不是耿神君的弟子,我恐怕真想收你为徒哩,好小子,你脑筋灵活,方才在少室山后说的云雾峰秘道中所见的那番话,不尽是实吧?”耿云翔一惊,他之所以半真半假说了那番话,本意是不得罪玄灵道人,再节外生枝,只求众人宽心,他好趁机逃走,但这宫月逸怎么知的自己所说不尽是实呢?这时宫月逸哈哈大笑,已把话叉开道:“你对我有脱困之恩,我对你有救命之情,咱爷俩有缘份,就做个忘年交吧!若有人欺侮你,便来找我,老夫定会为你出头。”耿云翔心中一动,陪笑道:“宫大侠……”“叫我大叔。”“是,宫大叔,听你这么说,晚辈真要有一事相求了。”
  宫月逸欢喜道:“老夫几十年没杀人了,正要开开杀戒,太好了,你快说,是不是想让老夫替你去杀玄灵道士?”耿云翔小心翼翼道:“不是去杀谁,是晚辈想求宫大侠不杀之恩。”宫月逸惊奇道:“我何时说要杀你了,我为什么要杀你?”耿云翔只得道:“恕在下放肆直言,我看大叔你虽为人豪爽,却易动怒,生怕日后有些微得罪处,大叔你一时生气,把我一掌拍死了,事后再后悔也已不及,所以想求宫大叔立个誓,不伤晚辈一根寒毛,晚辈方敢与大叔忘年相交。”
  宫月逸嗯的点头道:“我的脾气这些年来变的是古怪了些,但还不至于见人就杀吧?不过你既然不放心,我便应允你一句,大叔保证不伤你半分就是了。”耿云翔喜道:“宫大叔一言既出,可无反悔么?”宫月逸一怔道:“自然,除非你要向老夫先动手,否则,老夫定不食言。”耿云翔笑道:“大叔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敢向您动手,就这样,咱们可说定了,不许反悔。”宫月逸极认真的道:“决不反悔。”他只当耿云翔真的怕自己脾气不好,会暴起伤人才这么说,耿云翔却是另一番心思,暗想这老怪物既答充不伤我,不管怎么样,日后万一让你知道我曾参于剿灭明教之役,好歹也有一线生机,可以和你理论,二人相视大笑,携手前行,耿云翔摸了摸怀中银子,乘兴道:“宫大叔,你离开江湖日久,如今想去何处散散心?晚辈当陪您老一同前往。”
  宫月逸拍拍脑门,略想了想,忽的道:“和我逛窑子去吧?”耿云翔闻听此言,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红着脸道:“怎么,大叔你想去逛窑子?”宫月逸舔了舔嘴唇,得意洋洋道:“我为什么不可以逛窑子,怎么,看我很老了吗?”耿云翔忙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宫月逸微笑道:“大概三十五年有了吧,我连女人的肉香是什么味都忘记了,小子,你宫大叔也是汉子啊,现在看我这大把年纪,不去逛窑子,难道还能学你们年青人,正儿八经的慢慢去说个媳妇儿么?我没那个本事,也等不得了,来来,快带我去,对了,有银子先借我使使,等大叔抢了钱就还你……。”
  耿云翔只觉得度日如年,二人穿州过府,一路逢窑必逛,宫月逸兴致极高,不知是重见天日了呢,还是从年轻女子的肉体中又重新汲取了青春的养份,总之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从骨子里透出无穷的勃勃生机来。耿云翔却是洁身自好,没他那般性致,每次陪他到了青楼门口,便即止步,宫月逸入内风流,他便施展绝顶轻功潜入老鸨的房中盗出金银,然后回正门外的茶摊上悠然相候,等宫月逸尽了兴,再出面把钱还给老鸨,往往是二人跑的没影了,老鸨美滋滋的回房存钱,发觉银箱大开,才知上了这两个‘大富翁’的当,但愿时除了悲嚎痛骂外,又能上那里去找他们?
  耿云翔之所以这般陪宫月逸玩乐,不一走了之,实是因为两个人顺路,这次都想去一个地方,那就是昔日明教总坛云雾峰,闲聊中宫月逸奇道:“我是明教中人,到云雾峰凭吊感怀一番自是情理之中,你却为何也去那里。”耿云翔闻听此言,心中隐隐做痛,不禁神色黯然,宫月逸不知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引他伤感,心下无计,捋长须道:“耿云翔,老夫方才胡乱说说,你想去便去,那是你的事,方才老夫多嘴了。”耿云翔摆手道:“其实晚辈早该和大叔说了,也没什么,不过是去年我曾在云雾峰上失手杀了荆拙,就手把她安葬在峰上一处山洞里,再过十几天就是她的忌日了,想去老地方看看她。”
  宫月逸吃惊之余心下有诸多不解之处,刚要开口询问,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暗道自己这位小兄弟乃是性情中人,何必多问惹他烦闷,尽管一同前去,顺其自然吧。
  当下话题一转,谈论起江湖典故和武功心得来,这才引得耿云翔暂时忘却心中的无限愁肠,二人一路往太行山脉行去,这一日终于到了地界,晌午时分,拨草寻径,已然攀到了云雾峰上,寒风起,枯叶满地,残橼断壁间夹杂着丛生蒿草,放眼望去,一派苍凉!
  宫月逸心中百感交集,想起三十多年前也是在这云雾峰上,明教总坛人强马壮,旌旗招展,高手如云,师兄花月星,师弟燕月仙,加上自己,师兄弟三人啸聚群雄,纵横四海,黑白两道人等提起明教两字,那个不是侧目而栗,闻之色变,想不到三十五年后再上云雾峰,往日荣华皆成梦中景。
  宫月逸忽的心中一酸,险些潸然泪下,忙独自走到一棵虬松旁手扶树杆,强自抑制心中的悲哀,耿云翔见状心中闪过一丝内疚,也有些恐惶,迟疑了一下,上前道:“宫大叔,你别太难过了,保重身体。”宫月逸深吸一口气,慢慢胸中平复,闻言转过身来,故作轻松道:“无妨,对了,云翔,还是领大叔去你媳妇坟头上看看吧。”
  耿云翔点点头,领他往峰后走去,耿云翔走在前面,将到白云洞,突然“咦”了一声,语气颇感意外,纵身几步到了洞前,只见洞旁青石板上,赫然倚放着一束艳灿灿的寒梅。幽香阵阵,随风迎面而来,耿云翔痴痴望着,蓦的醒悟过来,不由的心中欣慰,暗自祝道,菱儿,是陆姑娘来看你了,一定是她,我,我一定要当面谢谢她,菱儿,一年不见,你还好吗?我好想你啊……
  耿云翔正沉侵在悲痛之中,随风隐隐听得从峰前传来呼叱声和兵刃披风之声,耿云翔心中咯噔一下,顿时热血直往头顶涌去,寒梅尤艳,陆姑娘定在左近,莫非是她遇上敌人了吗,究竟是什么人,竟也缀到了这久已荒芜的云雾峰上,一闪念间,他的担心牵挂之意立时化作一腔杀气与怒火:那来的狂徒,只要我耿某有一口气在,还容不得尔等鼠辈在此撒野。想到此处,一个急转身往来路扑去,将到峰头,忽然身侧风声飒然,他本能的一掌拍出,劲力未发,已被那人扣住了脉门,顿时脚下一软,险些栽倒,正惊怖间,听的耳边声音道:“傻小子,莫紧张,看看再动手。”原来那人却是宫月逸,他一把将耿云翔扯到树后,朝前努了努嘴,耿云翔顺势看去,险些叫了出来,只见一个青衫美少女,正手舞柳叶单刀苦斗一个披发头陀,那少女腰似风前弱柳,面如出水芙蓉,细看不是陆雪源还是那个,他顾不得许多,正要窜出去援手,宫月逸忙拉住他低声道:“急什么,那头陀我认得,他从不乱杀人,小子千万沉住气。”耿云翔听他一说,满头满脑雾水,不明所以,疑虑的看了他一眼,只见宫月逸神情半是紧张半是恼火,猫着腰连头也不敢抬,耿云翔心下大奇,这个魔头怎么变的缩手缩脚,难道那头陀是他的克星不成?
  这时陆雪源刀法散乱,眼看不那头陀的对手,那人呵呵大笑道:“小丫头,识的佛爷的厉害了吧,不弃刀退下,还等什么。”听声音甚是苍老,耿云翔再也忍不住,嗖的窜了出去,怒喝道:“贼和尚,休的无理!”陆雪源苦斗之下斜眸一看竟是耿云翔天神般的突然出现,不由心中大喜,咬牙冲头陀叱道:“弃刀便弃刀,不和你玩了。”话音未落,已抖手将柳叶弯刀掷了出去,同时左手连扬,打出三粒飞蝗石子,披发头陀笑声不绝,僧袍微拂间,已将单刀,石子尽数扫飞在乱草丛中。耿云翔也在此时扑到他面前,挥手拍出一掌,那头陀袍袖一拂,去卷他手臂,两股劲道一碰,耿云翔但觉对方这一拂似挟有无穷的大力,顿感手臂酸痛,被拖的向前去,他心中一凛,急吸气运使真力回夺,陆雪源在旁一抖手亦发出飞蝗石,那人嘿的一声,双袖一振,耿云翔噔噔连退后数步,随即见他伸指向飞来的暗器弹去,铮的一声,那石子反激击回去,带着锐响从陆雪源面颊旁疾射而过,把陆雪源吓出一身的冷汗,忙向后跃去。耿云翔不等身形稳住,呛的右手拨剑在手,左掌刷刷向前连劈三掌,那头陀大袖飞扬,将这三股凌厉之极的掌力化于无形,耿云翔心中大骇,此人是谁,怎么的武功如此高强,自己竟不是他的对手。
  头陀与他这一交手,看着他点头道:“年青人功夫不错啊,居然挡住了我这一招‘袖里乾坤’。”耿云翔凝神望去,这才发觉这头陀年纪已是很老,满脸皱纹,双目深遂,只因他的头发纷乱挡住面孔,长发又是根根墨黑,所以先前自己情急拼命,却没看出他已是六旬开外的老者了,耿云翔惊怒道:“阁下是谁,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与我们过不去。”那老头陀捋着长须笑道:“老衲是年纪一大把,从不随便与小辈结仇,我倒要问问那位姑娘,老衲怎么得罪你了,我只想在此峰上结一草庐,等候一位故人前来,你却为何三言两语不合,便拨刀要伤洒家?”
  耿云翔闻言一怔,看向陆雪源,一年不见,陆雪源出落的更加的标致了,此时见她俏颊微微一红,冷哼道:“你这出家人好生无理,若大年纪,不去寺庙中修行,却厚着脸皮来这里要和我搭伴,你也不打听打听,江湖中谁人不知,这云雾峰已是本姑娘的地盘!你要打,便陪你打!”耿云翔先前见那行者手下留情,指弹飞石却有意不伤她,想必不是奸邪之人,正要出言劝陆雪源不要蛮横无礼,问清楚再说,但陆雪源话出人到,已挥拳扑向那老行者,耿云翔知这老僧武功奇高,若是动怒只怕一招便可取了陆雪源的性命,当下心中一急,管不得许多了,奋力出掌自侧凌空劈向头陀,这头陀左袖轻描淡写的一拂,将陆雪源扫在一边,右手食指自袖中伸出,点向耿云翔,掌风指力相碰,哧哧有声,他这道锐利指风竟刺破耿云翔的凶猛掌力,直点到他的胸前!
  耿云翔见状大惊,忙横剑拦在胸前,“铮”的一声,指力正点到剑脊之上,耿云翔立时觉得半边身子如触电一般,手臂发麻,长剑不由自主的出手飞上半空。在陆雪源的惊叫声中,那头陀得意的大笑,倏的笑声止住,面露惊异之色,斜斜向旁掠开六七尺远,原来耿云翔长剑出手的同时,陡然使出归去来兮心法,左手一引下落的长剑,这剑竟如潜龙入海一样自行在半空中向前奏刺出,那老僧卒不及防,险些被削中左肩,耿云翔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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