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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寂寞江湖无归春-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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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星门后队人马与关东众马贼也自后接应掩杀上来,这时一名黑袍客如飞般翻起在半空,几个起落已将厮杀的众人抛在后面,径往峰上奔来,吕大姑忙撇了当前之敌,回身紧追几步,”披星带月”,利剑直削向那人背心!忽觉得身后风声有异,她是个江湖大行家,知道有人在后偷袭,忙收回长剑,回身架挡,刀剑相交,二人均是手臂一震,不由暗佩对方了得,出手袭击她的黑衣人四十上下,虬髯如刺,双目炯炯,手执一把厚背快刀,冷眼盯着她道:”好婆娘,认得我公孙超么。”吕大姑眉头微挑,厉声道:”原来是天星门怒风堂堂主,公孙快刀,好好,果然有两下子,老娘吕大姑,想来你这魔头也曾听过我的名字。”公孙超哈哈笑道:”你丐帮平日里总找我们天星门的麻烦,今日闲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着揉身直上,手腕一翻,单刀削向吕大姑肩头,吕大姑忙举剑抵挡,二人战在了一处,这时先前那黑衣人直向云雾峰上奔,众人齐叫:”拦住他,拦住他!”却无一人真的敢上前拦他,因为这黑衣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天星门的龙头大哥,江湖中人闻名丧胆的神刀浪子聂香郎!
  有认得他的低声惊叫,一传十,十传百,满山的好汉立刻闪出一条道来,唯恐避之不及,聂香郎衣襟披风,边奔边朗声道:”耿兄弟,愚兄前来助你!”说话间已到了半山腰。
  “聂香郎?好魔头,今天和你拼了!!”冯思远大惊,怒吼着抖剑刺向来敌,其余五名华山派高手纷纷拨剑,向聂香郎刺去,林宇廷在峰上听的他喊,机伶伶顿时背上满是冷汗,心中惊怖:这厮名头甚大,想来武功定是极高,我与这耿云翔恶战多时了,此时势如强弩之未,他若自旁夹击,我那里还有还手之力?林宇廷与耿云翔武功不差上下,但此时他心中慌了,心慌则手忙,一分神的当儿,剑法略顿,耿云翔看的真切,暗道你这恶人也有今天,他剑随心意,立时破招直进,一道闪电刺向林宇廷心窝!
  林宇廷心说不好,再要凝神拆解已是不及,忙歪身一靠,只听”扑”一声,耿云翔的剑已扎中了自己肩头,鲜血喷涌出来,林宇廷疼的大叫着,抛了手中剑,使个”云里翻”,尽力仰身向后倒纵出去,耿云翔早有杀他之心,这时更不犹豫,扬手把剑掷向半空中的逃敌,林宇廷听的破空之声锐响,他强忍疼痛使个怪蟒翻身式,竟把身子正了过来,抬腿踢向飞剑,他反应的快,却比不得剑来的快,”喳”的轻响,利剑狠狠插在他踢出的左腿上,林宇廷再也撑不住,只觉脑中一晕,大头朝下栽向地面,山下群雄一片惊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灰影飞身而起,接住了下坠的林宇廷,。二人落地,众人看去,却是蔡阿狗恰好赶来,及时出手救下了华山派掌门。
  林宇廷这时腿上血流如注,已昏迷过去,蔡阿狗忙点他几处大穴止血,冯思远等人见掌门人重伤,也是无心再恋战,边打边退到蔡,林二人身边,长剑群舞,护在身前,聂香郎见众人胆怯,哈哈一笑,倏的提气凌空跃起,从他们头顶纵了过去,径向峰上而去,华山派诸剑惊出一头冷汗,赶快护着蔡,林冲下山去,一时间满山豪杰再无那个敢上前挑战。
  耿云翔精疲力竭,尤其是最后那奋力一掷,差不多消耗了他最后一丝力气,此时盘膝运气调息,动弹不得。
  陆雪源见聂香郎快步走来,一抖手中刀,护在耿云翔身前,喝道:”你不要过来!”
  聂香郎见她凶狠的样子,心下踌躇,我此时并无伤她之意,若贸然上前,被她乱刀一通砍,又不便还手,岂不是尴尬之极?他这么一想,离二人丈许便不再前行了,耿云翔抬眼看了他一下,喘息道:”聂兄何必客气,请上前说话。”聂香郎并不移步,干笑两声道:”怕是兄弟身边这位姑娘不让啊。”
  陆雪源脸红了红,仍是倔强的和他对视,她知道耿云翔无力再战,这黑衣人武功高强,山下众人都惧怕他,方才华山派五人对他一人,尚不是对手,若是他起了异心上前动手,自己虽然不敌,但也要死战到底,绝不能抛下耿云翔,独自逃命。耿云翔见她挺刀拦在身前,心中感动,叹息一声道:”雪源,聂大哥是我的朋友,他若真的要不利与我,你再挡也是无用的。”陆雪源很不服气,但看耿云翔神色坚决,无耐只得收刀,赌气走开一旁,聂香郎这才欢笑着走到他身边道:”自塞北甘州一别,匆匆数年过去,想不到在这云雾峰上,咱哥们又见面了。”耿云翔冷冷道:”多谢仁兄牵挂,方才出手相助,小弟不胜感谢,仁兄此来,不知是偶然路过还是有事专程来与我相商呢?”
  聂香郎想也不想,脱口道:”实不相瞒,我听说耿兄弟手中有当年耶律德昌传下的大辽国库藏金图,愚兄很想拿来一用。”听他把来意说的这般赤裸裸,耿云翔虽早有预料,但也不禁略吃了一惊,随即点点头,闭目不语,陆雪源已是走开数步,闻言霍的转身,又亮出刀来,怒目相视,心说什么好朋友,原来和山下众人一样,也是个想发财的。
  听得耿云翔哈哈一笑道:”图就是我怀中,聂兄想要,那就请动手吧。”聂香郎也是一笑,索性走近来与他并肩席地而坐,耿云翔暗想你也忒托大了,就算你武功再高,与我离的这么近,难道真就不怕我拼尽全力暗算你么,这时聂香郎开口道:”耿兄弟,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耿云翔道:”讲!”
  聂香郎道:”耿兄弟得此藏金图日久,可曾按图索骥,找到了图上所示的金银财宝了吗?”耿云翔摇头道:”我本就没有去找。我又不缺钱用,费气力找它做甚?”聂香郎点点头又道:那么耿兄弟对这批宝藏有何打算,准备怎么使用呢?”耿云翔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由略显迟疑道:”我也不知,想来对我没什么大用处。”聂香郎一拍大腿正色道:”贤弟此言差矣,以贤弟的武功才略,若得了这批重金,献给朝廷则可封候,若归于自己便可做巨富,若散于江湖则振臂一呼,旬日间就可以啸聚天下豪杰,自成一帮一寨,称雄武林。如此看来,怎么可说无用呢?”
  耿云翔听他说罢淡淡一笑道:”聂兄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从没想过去做官,也不愿置田起屋做什么财主,若要说组织起一帮人争雄江湖,那就更不合我的情怀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去费神劳力的图什么虚名,去让别人表面上敬服你,又有什么好处?我耿某虽不才,独身一个行走天下,却也立志要行侠仗义,贪官污吏的钱财任我夺取,或救助穷苦,或用来糊口,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千金散尽还复来,也是逍遥自在的很。”聂香郎不以为然道:”贤弟说的我更加的不懂了,人生在世,总得做些什么,你不愿做官,也不想发财,更不想扬名江湖,枉自一身好武艺,却学来何用呢?”
  耿云翔听他一说,片刻间倒也不知要如何驳他,只得笑笑道:”也许人各有志吧,我想要的,就是不辱先师遗愿,把本门武功练到最高境界,发扬光大天山派武学,你说的那些固然好,但不是我想的,非让我做那些不想做的事,难道就真的快活了吗?”
  聂香郎闻言做恍然大悟状,拍手赞道:”愚兄明白了,”说着一指山下黑压压舞刀弄棍的人群道:”原来贤弟是自负武艺天下第一,打遍天下无敌手,所以虽对富贵功名不屑一顾,却是要以此图来招引天下豪杰争逐,以求对面切磋,比拼个高低,哈哈,原来如此,贤弟志趣高雅,和弟一比,愚兄反而显得有些俗了。”
  陆雪源持刀在他背后,闻听此言不由气道:”一派胡言,耿大哥再厉害,也斗不过这千百人围攻,象这般被人追兔子似的,你以为很有趣吗?如今困在峰上,走投无路,哼,要不是为了争这口气,倒还真想把那什么宝图扔下山,让他们狗咬狗抢去好了,只求别来烦我们。”聂香郎笑嘻嘻扭头看着她发怒,只是不说,耿云翔在一旁木然呆坐,听陆雪源说着,猛得省悟,不由道:”我真是愚了,凭着一时的冲动,为自己从没想要过的东西拼命,岂不是太也莫明其妙,聂兄果然是高人,别人是用刀剑逼我,你却是用话来打动我,真是佩服!”
  聂香郎赞许的看着他,点头道:”耿兄弟猜的不错,我就是想用言语来打动你,但我所说的却也是肺腑之言,贤弟若是有丝留恋此图的意思,我定会甩手便走,绝不苦苦相逼,谁让咱们是朋友呢,我岂能见利忘义,和朋友翻脸。”耿云翔略一沉吟,忽然问道:”聂兄,你若得了这张藏金图,又当做何用呢?”
  聂香郎闻言面色黯然道:”贤弟虽视钱财为粪土,但对我天星门来说,这笔金藏却是关系千余人身家性命大事,所以愚兄才厚着脸皮来找你讨要。”耿云翔奇道:”这话怎么说?”聂香郎道:”说来话长,自明教在江湖上土崩瓦解之后,那些所谓的白道中人就视我们天星门为最大祸害,总想把我们斩草除根,当然了,那些伪君子看不惯我们,我们自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几年来小斗不算,大的火拼就有三四次之多,白道中和我们为仇敌对的华山,昆仑等派,高手如云,又拼命扩充门人弟子,更有少林,丐帮等在暗中撑腰,所以多年抗衡下来,一直难分高下,双方损失均是极重,但他们有钱有势,天星门凭什么和他们斗下去?我们天星门是做偏门生意的,这下好了,生意自然是没法做,妓院,赌场,不知被他们联合起来砸了多少,门中千余兄弟,如今被害的连吃口饭饭都难了。我天星门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社团,总不至于让大伙都公然跑官道上去打劫吧?那多没面子。”
  陆雪源道:”噢,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想用这笔财力来扩充人马,好和中原各大门派争雄,对吧。”聂香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姑娘只说对了一半,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谁不想多捞些钱财,过安稳日子,打打杀杀,与人为仇,哼,终究不行,你武功再高,行事再狠,在这个世上也不能永远赢下去,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我要这批金子,不光是为了对付白道中人,我内心所想的,还是要这千余兄弟有个好的归宿啊。”
  耿云翔,陆雪源正听他说,忽听的峰下一片惊喊,三人向下看去,只见天星门群豪和关东响马联手,正占着上风,丐帮本是想着对付耿云翔一人,这次来的不过八九十人,原以为绰绰有余,怎么提防会遇到天星门这样的强敌呢,双方一交手,丐帮弟子虽奋力死战,奈何寡不敌众,其他各帮各派好手存了私心,只想逃命,口中喊着”增援丐帮,大伙一齐上”,其实拨脚就跑,扔下丐帮众人为他们断后厮杀,不一时便全线崩溃,连带丐帮一起均作鸟兽散了,天星门人人心狠手辣,仍自追击不休,峰下刀光剑影,一片大乱,聂香郎看了微微一笑,向二人道:”怎么样,我天星门的兄弟,还不算给我丢脸吧?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跟着我闯刀山,趟火海,为的什么,难道就是为我聂某一人捧场吗?义气当然有,但更重要的还是他们相信我,只要有我的统率,大伙就会有衣穿,有饭吃,有钱花,不会受别人气,我怎么忍心让他们失望呢?不会的!终有一天,我要让大伙都过上好日子,甚至脱离江湖,过上太平日子,耿兄弟,你说愚兄的想法对不对?”
  耿云翔同情的点点头道:”聂兄果真是真义气,好汉子。”聂香郎摆手道:”真义气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这怎么说?”耿云翔不解道。聂香郎动情的看着他道:”贤弟你当然是真义气,好汉子,你淡薄名利,视金钱为身外物,逍遥豪放,可比我强的多了。”耿云翔闻言甚感难为情,忙道:”聂兄谬赞了,你我二人身份处境不同,对有些事的看法自也不能一概而论。”聂香郎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厚着脸皮,斗胆求贤弟赐与我藏金图,有了这笔财富,天星门上下兄弟就可以弃恶从善,退出江湖,衣食无忧了,佛家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贤弟,你若成全了我做下这一义举,千余人一齐放下屠刀,这将是多么大的功德啊,贤弟!”
  耿,陆二人听他说的情真意切,慷慨激昂,不由的深深为之动容,耿云翔感叹道:”聂兄,小弟行走江湖,时日也不算短了,自忖诸般为人处世的苦难磨练,经的也算甚多,谁知今日听聂兄一席话,方知你统率群雄,披荆沥胆的在刀口上讨生活,这份难处,却是胜过小弟百倍,罢了,聂兄何必多说?这张藏金图本就对我无用,正好交给兄台,成就一番善业。”说罢从腰间解下一个翠绿的葫芦玉坠,轻轻扭开,取出那张图,连玉坠一同递给聂香郎。
  聂香郎大喜,小心翼翼的接过,展开看了,双手不由颤抖,忙将它叠好装回玉坠,放入怀内,这才豪爽的大笑,拍了拍耿云翔肩膀道:”果然是好兄弟,侠胆肝肠,急人之所急,我聂某人没交错朋友!等大哥我启出这批金藏,自是有兄弟你的一份。”这时听的欢声雷动,中原群雄已被天星门杀的逃之夭夭了,旌旗舞处,一群人说笑着走上峰来,见了聂香郎都是纷纷拱手,口称大哥,耿云翔见这些人或男或女,高矮胖瘦,年纪不等,个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看来都是天星门中有名的人物,这时又有数人自后上来,内中一人却是风流浪子何非,耿云翔见了眉头一皱,何非忙笑着向他做揖,随即站到了天星门众人身边,聂香郎兴致甚好,笑道:”来来,我给大伙引见一下,这位便是我的好兄弟,也是咱们天星门的好朋友,天山派的耿云翔耿大侠。”天星门众人见门主如此说,也知事已谈妥,当下皆是欣喜非常,纷纷上前见礼,对耿云翔甚是恭敬,聂香郎又一指陆雪源道:”这位陆姑娘,是耿大侠的红颜知已,诸位应称呼一声嫂夫人吧?”他这一说,大伙不分男女老幼,都嫂子,嫂夫人的向陆雪源拱手致意,耿云翔忙摆手道:”大伙误会了,陆姑娘是我的朋友,并非在下的这个,这个,”聂香郎自上云雾峰起,便看出陆雪源对耿云翔关心异常,显然关系很不一般,此时听他这么说,只以为耿云翔尚未正式迎娶陆雪源,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而已,于是大笑道:”这有什么,江湖儿女,还讲究那些俗套,陆姑娘对兄弟你可是情深意重啊,方才见我上峰来,明知不是对手,但恐我不利于你,仍是豁出命来邀击,这份情义,贤弟不可辜负,我看陆姑娘冰雪聪明,人品上佳,和耿兄弟正是良配,大哥真是替你高兴啊,哈哈。”陆雪源在一旁听他眉飞色舞的说着,羞得满面通红,垂下头去,却又忍不住偷偷斜睨去看耿云翔,耿云翔嗑嗑巴巴还想解释,已被聂香郎打断,拉着他手,一一引见众人,上得云雾峰的分别是天星门怒风堂主公孙超,暮雨堂主何草仙,惊雷堂主诸葛小灯,这些人均是江湖上威名显赫之辈,武功机智可称得上人中极品。
  介绍到闪电堂主武青青时,耿云翔禁不住冲她一笑,多看了两眼,他在许家集曾见过武青青一面,所以认得,但那天他是混在群仆丛中,武青青却并没认出他,此时见他笑的异样,不觉心头扑蓦一跳,她已是二十六七的大姑娘,只因暗恋着聂香郎,故一直没有嫁人,此时心中嘀咕,这耿大侠莫非是……不,不可能的,人家老婆就在身后嘛,再说,再说我也不见得就会答应他……
  耿云翔怎么知自己无意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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