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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寂寞江湖无归春-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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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云翔怎么知自己无意间对她的关注,竟惹的那早已熟透了的武青青独自一个劲儿的胡思乱想,他径直往前走去,聂香郎又给他介绍了各堂下的众香主,最后来到何非面前,聂香郎道:”这位何兄弟也是你我的熟人了,逢从他岳丈过逝后,他便接任了关东十四路响马总舵主的位子,这一年来与我天星门互通声息,帮了我很多忙,”何非连连点头向他作揖,着实赔上好话,这么一来,碍着聂香郎的面子,华州府何非追杀叶香浓(耿云翔一直以为毒仙子是白秋蟾的遗孀。)的那档子事,耿云翔自然也就不好再提,何非见他眉头渐渐舒展,一颗提着的心总算又放回了肚里,二人算是了清旧帐了。
  聂香郎登高临风,四下顾盼着,笑道:”明教当年建总坛在此,果然是选了个好去处,只可惜时运不济,风水再好也救不得他们,领袖绿林道的,还得是咱们天星门!”
  笑罢拿眼扫视众人道:”诸位,此处太闷气,大伙一齐下山,快活一番如何?”众人轰然叫好,簇拥着他及耿陆二人,走下云雾峰。
  陆雪源本没有想到自己和耿云翔会活着下山,此时形势逆转,二人居然能大摇大摆的下峰,这一路上真是恍如梦中,惊喜交集,回头再想起方才力拒群敌的凶险处境,着实是令人后怕,聂香郎还思忖着怎么说服耿云翔加入天星门,耿云翔已表示要告辞了,尽管众人竭力挽留,但耿云翔主意已定,坚决要走,聂香郎不敢强留,只得备了两匹好马和五十两黄金,远远的又送了他们一程,过了翻龙山口,就要分道扬镳了,耿云翔道:”如果不是兄台及时赶到解围,恐怕小弟这时早已不在人世了,救命之恩,多多谢过。聂香郎摇头道:”这是什么话,明明是我得了大便宜,你反倒要先谢我,要不是我深知你为人义气,怕是还疑心你骂我哩。”耿云翔笑了笑,眼见众人离的身后尚有丈许远,勒住缰绳忽问道:”聂兄,你带了这许多人马到云雾峰,若是我真的贪恋钱财,不欲将藏金图给你,仁兄是否会真的掉头便走呢?聂香郎闻言一愣,双目与他对视了一下,正色道:”兄弟你真会开玩笑,我若有二心,趁当初你与林宇廷那厮激斗之后功力大损时,在峰顶便会动手了,或者是一上来便擒住陆姑娘逼你交出藏金图,如果那样,你还有机会现在问我这话吗?”耿云翔道:”小弟说句玩笑话,聂兄怎么当真了,好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咱们该分手了。”聂香郎忙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和贤弟见面,好兄弟,要多保重啊!”耿云翔长笑道:”咱们是朋友么,是朋友总会再相见的,聂兄也要珍重,咱们后会有期!”二人话别,耿云翔和陆雪源纵马驰了出去,不久就化做两个黑点,消逝在茫茫的雪海中了。 
 
 
 
  
 第二十四章 再回潞州
 
  两马衔尾疾驰,朔风渐起,刮的厚厚的积雪重又云散絮乱起来,漫天价里狂舞,须叟间把旷野里又是弄的白茫茫一片,稍远些便辨不清前面的路径。
  二人控住马按辔徐行,耿云翔策骑行在前面替陆雪源稍遮些风雪,陆雪源一直垂着头,默默无言的跟着他走,耿云翔的神情还是那样冷漠,但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在这冰冷的冬季里已是热的滚烫,聂香郎在云雾峰上的无心之语,深深打动了他,他已不知不觉得喜欢上了这个聪明美丽的姑娘,只是对燕残菱的思恋和内疚竟悄悄的一直骗过了自己的眼睛,直到此时,聂香郎的无心插柳之言才让他蓦然发现在没有菱儿的日子里,是谁一直在温暖着自己。
  岁月悠悠,不知不觉中陆雪源早已不在是做为燕残菱的影子和替身关怀着他,而是越来越清皙的以一个活生生真实美丽的女孩子的细微体贴,时时打动着自己,多少日子里,两个青年男女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让自己相信,是共同的朋友之死,才使的他们也成为朋友,并做为朋友的朋友而交往着,但是今日他们终于领悟,在情感的风雨煎熬中,两只心灵的小舟不但没有象预想中那样一直保持着平衡的航距,反而越驶越近,最终无法抗拒的要撞击在一起,溅起的都是希望中爱的浪花吗?或许是的,或许还有一丝对背叛前缘的担心和愧疚,这种抉择是需要巨大勇气的,耿云翔突然觉得自己和两年前相比要成熟了许多,具体表现就是在似乎应该冲动的时候却令人吃惊的冷静起来,是的,人的感情永远是那么的复杂,有时候甚至连自己也搞不懂心里倒底想的是什么。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寒气,将马勒住靠拢了身侧女孩的座骑旁,陆雪源一路上心慌意乱,聂香郎在云雾峰众多豪杰面前对自己的介绍,令她又气又羞,待远离云雾峰及天星门众人后,她才慢慢觉出自己的羞气交加更多的是少女被旁人点破心事时的羞怯和小烦恼,对聂香郎的话其实是一点都不生气,甚至可以说是隐隐有些欢喜,但自己到底应怎么样决断,此时心中却朦朦胧胧的,思绪如麻,一时惶惑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象聂香郎所说的对耿大哥一往情深吗?不!不会的!自己只是看在菱儿姐姐的份上,关心,照顾他而已,不会真的爱上他的……可是,可是自己和他在一起,真的是觉得很快乐啊!即使经受再大的苦,再大的风险,也不觉的。唉,话又说回来,也不知人家是怎么想的呢,偏你一个人单相思,羞羞的一个傻丫头……
  她忽而甜蜜,忽而幽怨的寻思着,见耿云翔突然靠近他身边,听着他的呼吸声,闻着他从里到外散发出的阳刚气息,不知怎么的,心中万分紧张,连牵着缰绳的手也颤抖了起来,她心中暗骂自己好没出息,这是怎么了?怕什么呀,本姑娘长这么大,还从没怕过谁呢,她暗暗给自己打气,可腰肢却不自禁的软了,缓缓向马肩处俯去,耿云翔这时咳嗽一声,按着自己的想法,试探着问道:”雪源,你准备到那里去啊。”
  陆雪源听他询问,忙稳住心情,坐直了身子想了想,喏喏的道:”我,我还是回家吧,出来很久了,爹妈一定好想我的。”
  “啊,是啊,是应回去看看。”耿云翔迟疑道:”那么,我送送你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陆雪源心中高兴,嘴上却虚辞道:”不用了吧?我自己走好了,再说咱们孤男寡女的,回疆行程遥远,这一路上饮食住宿,可,可是难办。”耿云翔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心说我可不要胡思乱想,陆姑娘冰清玉洁,聪明要强,看在她过世的义姐份上,一直关心照顾我,把我当做朋友,我若会错了意,丑态百出,对她贸然表达爱意,不但对不起菱儿在天之灵,而且如惹恼了她,将我痛责羞辱一翻,拂袖而去,那我耿云翔堂堂七尺男儿,今后还有何面目再见世人!
  想到这里,把一颗蠢蠢欲动的心静下来,点头道:”不错,咱们到了潞州地界,就该分手了。你回大漠,我没什么要事,这便回天山祭扫师父的坟莹去。”陆雪源见自己稍一客气,他便退缩了,不由的心中气恼,暗说你也没什么要紧事急着去办,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一个女孩子家千里迢迢只身北归,你也应执意送我一程,当真这么薄情么?
  她却不知,耿云翔若当二人是普通朋友,自会送她一程,正因为心中有了他念,听她如此说,才不敢坚持要送。
  二人一时无话,良久,陆雪源轻轻叹息一声,心中还存了一线指望,无奈先开口道:”那,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若是多情浪子何非吃此一问,早就心中雪亮,借梯往上爬了,偏生耿云翔却是个直性汉子,猜不透女孩家的心思,只是环顾四野冰雪世界,傻傻的道:”明年冬梅怒放时,希望咱们还能在云雾峰上相见。””明年?”陆雪源再也忍不住,气的狠狠挥鞭抽向座马道:”蠢家火,不打你不知道往正路上走!”马儿吃痛,咴叫一声奋蹄向前,耿云翔纵马急追上来道:”雪源,为何走的这么匆忙,小心路滑失蹄。”陆雪源冷冷道:”我想家了,快些到潞州,便能快些分手回家。”
  耿云翔心中不安,刚才因逃避了内心真实情感而产生的那一点点快乐,瞬间又消失无踪,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暗自叹气,随她一路扬雪,向潞州方向急驰,透过鹅毛般纷落的雪花,遥遥似看见一片城楼了,只听的号角声响,旗旗飞舞,一队马军迎面驰来,约有五七百人,二人不知何事,忙驳马闪在一旁,让出路来,大队官军忽拉拉耀武扬威的奔来,为首一将经过二人身旁时向他们瞄了几眼,忽然叫道:”这不是耿兄弟么?”
  耿云翔听得那军官叫他,也是吃了一惊,忙放眼细看,不由惊喜道:”是欧阳兄?”那军官正是欧阳平,他驳马回转,笑呵呵道:”果然是耿兄弟,快随我入城,公主正等的心急呢。”他与陆雪源当年公主府中交手,虽见过一次侧脸,但时光匆匆,已是认不得了,只当她是耿云翔的伴当,略拱了拱手,便急催着二人进城,耿云翔奇道:”是蕊宁公主?她还没回京师?欧阳兄又怎么知我在此?”欧阳平一挥手令手下前队变后队,掉头回城,边走边道:”老弟有所不知,自从灭了魔教后,众将推公主军功第一,圣上大喜,便应公主所请,将潞州赐为她的封地,哥哥我也正式升为了潞州太守了,前些日子风传,江湖上丐帮正追查一个杀死他们帮主的剑客,我一打听,竟然就是你,今早儿又有探马来报,说云雾峰附近有大批可疑江湖人物聚集,我和公主一说,她猜想或许你在其中,便分咐我带人前去相宜行事,不料半路却被一伙关东马贼袭扰,纠缠了大半天才击退他们,却在此处与你相逢。”耿云翔向他简要叙说了云雾峰上发生的事,只说是丐帮寻仇,藏金图与聂香郎的事自是瞒了下来,一路闲谈不表。
  约莫行了一个时辰,众人返回潞州城,欧阳平引着二人往公主府来,陆雪源勒住马,没好气的道:”要去你们去,我还要赶着回家呢。”耿云翔只说她是自己师妹,与欧阳平又劝了一番,陆雪源转念一想,我要是不去,反而成全了那个不安好心的丫头,便半推半就的随二人去了,早有从人先行通报,几人一进公主府,只见庭院檐下笑盈盈的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丽少女,正是蕊宁公主,两年不见,她出落的更加标致了,耿云翔见了眼前一亮,竟怔怔立住,忘了讲话,
  蕊宁微微一笑,袅袅婷婷的走下石阶,迎上来软软握住他手说道:”耿云翔,我又看到你了。”耿云翔也很高兴:”是啊,很久没见了,你还好吗?”蕊宁听他言语对自己关切,并不计较身份尊卑,顿时笑逐颜开,更加紧握他手,不肯放开,恨得陆雪源在后面狠狠掐自己手背,又疼又委屈,差点气哭了出来。
  蕊宁一歪头见到了耿云翔身后的她,便放开手,笑道:”原来陆姐姐也来了,小妹很想你呀。”陆雪源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是吗,真不敢当的。”
  蕊宁向她眨眨眼,笑嘻嘻的把二人往厅里让,陆雪源猛的醒过味来,什么,叫我姐姐?这个死丫头,明明和我一般岁数,却硬扮小女孩,居心真是险恶之极!
  陆雪源咬牙切齿的咒她,公主已和耿云翔,欧阳平走入了内厅,无耐只得跟上。
  蕊宁安排仆从服侍二人洗漱更衣后,排上宴来,时近黄昏,冬日天黑的早,厅内点起了巨烛纱灯,映的红通通一片,只有他们四人围坐一桌,下人都在厅外待唤。
  传杯换盏间,蕊宁佯嗔道:”耿大哥,自那日府后花园一别,便不见了你的踪影,这些日子来,我一想起你不辞而别的事,便心中有气。”耿云翔只得向她陪不是,说那天走的匆忙,不及道别,很是不对。
  原来蕊宁公主自云雾峰历险后,对耿云翔更加的情种日深,回京之后,念念不忘,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蕊宁聪明伶俐,人也长的好,向皇上提亲的王公大臣,外邦异国的媒使,早已是挤破了门槛,蕊宁素知那些贵族子弟都是些寻花问柳,斗鸡摸狗的秧子货,一个个涂脂抹粉,赢弱不堪,怎会看在眼里?故一概拒辞。
  他那皇哥也是无法,恰好又有西夏国的使者前来提亲,那大宋仁宗皇帝也是个废物,明知妹子不愿,怕西夏王怪罪,竟打算应充了,还美其名曰西夏人孔武有力,正合皇妹心意,蕊宁一怒之下,扬言若把她嫁到异邦,则非要说的那西夏王发兵攻宋不可,吓的皇上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将别的王公女子嫁给了西夏王,这才平息了此事。
  奈何日子一久,终归不可总是待字闺中,她心里想的,只是在云雾峰中救自己出来的少年英侠耿云翔,日思夜想,觉得燕残菱既然葬在云雾峰,那么很可能耿云翔不定什么时候会去祭拜她,想到这儿,索性告命出京,常住在封地潞州,盼望能有个机缘重见梦中情郎,没想到老天成全,今日真的遂了她心愿。
  耿云翔怎知这些,只以为她是在京师待的烦了,到潞州来散心,恰好相遇,欧阳平连连招呼上酒,众人久别重逢,一个话题接一个话题聊了开去,蕊宁公主喜气洋洋,多喝了两杯,借着酒意不免娇气涩语起来,欧阳平为人老道,这两年来追随公主左右,日子久了,她的心思自己岂能不知,这时言道不胜酒力,找个由头起身告退,蕊宁也不拦他,任其自去。
  陆雪源见状心中不安,却又无法可想,索性一杯杯的喝着醇酒,让那一股辣辣的感觉来麻木自己心痛的情绪。
  蕊宁见欧阳平告退,心下更加没了顾忌,笑嘻嘻道:”耿大哥,陆姐姐,听我唱个曲儿来助酒兴好吗?”陆雪源心下暗恨,偏你这丫头会卖弄,竟要拿出勾栏歌伎的本事来撩人,正要出言相讥,耿云翔已开口赞道:”好啊,正想听公主佳音妙辞。”陆雪源只得悻悻然扭头不语。
  蕊宁顺手拾起双箸,在碗碟边叮咚咚的敲击着,轻启朱唇,漫声唱道:”纷纷呐,那个坠叶飘香啊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那,那个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倚,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唉呀呀,那个无计啊相回避。”
  她一边敲唱着,一边把似水柔情的目光,送向耿云翔,耿云翔用手指扣在桌上合着韵律,一句句的品着公主所吟唱的曲词,听到’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时’,不由的砰然心动:寒冷孤寂的夜晚,有情人面对孤灯,诉说着不尽的相思,愁怅的无可排遣,绵绵的爱恋之情,这种种意境,无一的不让他心神痴醉,蕊宁公主的心思,也在这首唱词中表露无疑。耿云翔故地重游,忆起了当年往事,心中感慨万千,恍惚中竟觉得蕊宁公主和陆雪源都化做了菱儿的倩影,又仿佛一男二女同结良缘,效那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佳话续写今篇。他柔情荡漾,不觉中把那好酒一杯杯倾进口中,不一会的功夫,三人各怀心事,都已喝的六七分醉了。
  蕊宁公主殷勤的给他斟酒劝饮,陆雪源见耿云翔有些不胜酒力的样子,便劝道:”耿大哥,你喝的太多,不要再喝了。”耿云翔醉眼朦胧,寻声望向她,借着酒意,双手一伸揽住二女的软腰,陆雪源不防他有这一下,忙挣扎道:”耿大哥,你,你喝醉了。”耿云翔醺醺然的摇头道:”我没有醉,雪源,其实我真的好想搂你一次……”陆雪源见他越说越不堪,另一只手还搂着蕊宁,蕊宁巴不得投怀送抱,娇哼着顺势往他怀里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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