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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寂寞江湖无归春-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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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场内活人已不多了,除了林、聂二人杀的难分难解外,尚在激战的只剩诸葛小灯与华山双剑刘子空、赵宇秦,三人已斗到分际,诸葛小灯瞅个破绽,刷的一刀连肩连背把赵宇秦放躺在地,浑身浴血,眼见是不活了,可刘子空的剑招这时也趁势撒出,寒光一闪,诸葛小灯惨哼一声,小腹中剑栽倒在地,刘子空又是一剑刺出,诸葛小灯奋力着地滚开丈许,身后抛了一溜的鲜血!
  刘子空喝一声:”那里走!”高举长剑就要追击,只听锐风连响,诸葛小灯一翻身半跪起,左手连扬,发出一缕缕寒光,刘子空急忙舞剑挡暗器,他手中只一把剑,诸葛小灯却是连珠打出钻心毒钉。刹时间,刘子空小腿和左脸颊已被毒钉打中,他狂叫一声,挥剑狂舞,纵身向后退去,诸葛小灯低吼一声,双手齐齐挥出,只见一蓬白光激射而出,刘子空腿伤不灵便,这次再也避不开这”满天花雨”的暗器袭射,大声惨呼着,身上刺猬般的也不知中了多少枚毒钉,立时气绝身亡。
  诸葛小灯全力杀敌,重伤力竭,甩踉踉跄跄的俯身拾刀,这一弯腰,就势载倒在地,抽搐了两下,头一歪,也是不能动弹了。阴暗的小庙里,横尸遍地,林、聂二人均没想到,自己带来的好手竟全部与敌人同归与尽,只有首脑尚存,这一来,倒也绝了二人期望援手的心思,一心一意的奋勇接战,要干掉对方。
  林宇廷展开紫云追风剑,屡次强攻,均撕不破聂香郎化羽神刀的防守。其实聂香郎的刀法比之当年已颇有不如,并非他天资不够或疏于练功,实在是因他少年成名,啸聚了一批豪杰,在江湖上过关斩将,往复厮杀,不知和多少武林中顶尖的黑白两道好手生死相搏,方创下了天星门威名,这十多年下来,和强敌对战,纵然胜了他们,可自己也难免不受伤,渐渐外伤内疾,身子已受损非浅,武功自也颇打折扣,早不是当年颠峰时的状态,但今日陡遇平生罕见之劲敌,生死关头,性命相搏,自然而然的激发出了身体潜能与心中不屈的斗志,手中这口单刀使的是出神入化,竟隐隐复见当年天下第一刀客的雄风!
  林宇廷百般变招战聂香郎不下,心中甚为焦燥,自己机缘巧合,得到了玄阴真经和紫云赋这两本武林中的盖世奇书,又吃了那么大的苦,受了那多的罪,起早贪黑勤学苦练,好不容易把这两套奇功练成了,自忖当世无敌,谁想今日和天星门主一战,杀的这么惨烈,斗了这么久,却还没有取胜,难道这人武学上的天份竟比自己强过太多吗?
  俗话说当局者迷,林宇廷内功有缺陷,不能连续发劲儿,心中生了忌惮,兼之求胜心切,有失沉稳,所以战力打了不少的折扣,而聂香郎是拼死一战,超常发挥,使自己的的武艺达到了颠峰状态,过了今天,恐怕终其一生也达不到象现在这样的造诣了,但林宇廷正在气头上,却是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一点。
  又斗良久,林宇廷自觉真气养的平复,不象先前那样激荡,心中稍定,瞅个空当,夹在剑影中又是一掌拍出!聂香郎斗的性起,见他掌来也不怕了,忽的也是一掌向前拍出,两股掌风一激,林宇廷只觉对方掌力猛若洪水,势不可挡,振的他的手臂发麻,身形一闪,向后退出五尺,而聂香郎却只退了半步便既站住,林宇廷正惊诧间,只见聂香郎脸色大变,哇的喷出一口血来,歪歪斜斜又向后连退数步,林宇廷松了一口气,看来拼了这一掌后敌人受伤不轻,当下哈哈狂笑道:”聂香郎,还不弃刀受死么?”
  聂香郎还没开口,只听的有人轻轻鼓掌道:”林大侠好功夫,很久不见了,想不到林大侠武功精进至斯,耿某不才,倒要领教一番!”林宇廷侧头看向庙门口,只见一名白袍汉子迈过门槛,缓缓走了进来,清冷的月光洒在那人脸上,林宇廷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耿云翔?!他略吃了一惊,随即阴恻恻的冷笑一声道:”好极,上次没杀掉你,这次又赶着来送死啦!”
  来人正是耿云翔,耿云翔仰天长笑道:”我找你很久了,这次不知道谁会死,闲话少说,出手吧!”林宇廷点点头道:”算我眼拙,没想到你也会来五台山夺宝,嘿,我早该想到了,你又怎么会甘心将这宗巨富拱手让于他人?也罢,今天咱们就来个了断吧!”
  闻听此言,背靠香案咳血的聂香郎心中一懔,不觉紧了紧手中刀,偷眼看着二人对答,耿云翔冷笑几声道:”夺宝?你们深更半夜的在山头上大放烟火,那个看不见?方才我在寺外打发了几个夜行人,尸体上有锦衣卫的腰牌,想来大批官军很快就要赶到这里了!”
  “什么?”林宇廷与聂香郎一齐失声惊呼,聂香郎痛惜的低头的望了一眼地宫洞口,转而大怒;用刀尖指住林宇廷恨道:”王八蛋,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放什么鬼烟火,把帮手找来了,可也把山外的官军引来,那可如何是好?你,你好可恶啊!”
  林宇廷也是懊悔不已,他早该知道欧阳平率军前来的用意了,只可恨自己心存侥幸,以为凭自己的神功,和同伴汇合后,三两下就可把天星门一网打尽,然后独享这份金藏的秘密,谁知聂香郎这般不好对付,自己偏又内功出岔,无法速战速决,没等杀了对手,反倒先把官军引来了,看来自己枉费心计,如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宇廷正暗自恼火,聂香郎猛的跳到耿云翔身前,扯着他衣袖急道:”快!兄弟,咱们快把洞口盖好,然后去把官军引开这里才是!”耿云翔推开他,沉声道:”山路难行,官军赶到这里还需些功夫,先看我与这厮决一死战!”
  聂香郎忙退开几步,林宇廷脸色微变,哼道:”你想怎样?”耿云翔愤怒道:”我要杀了你,为白大哥,宋二哥报仇,为被你杀的那许多好汉讨个公道!”
  林宇廷不怒反笑,把剑一横道:”臭小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耿云翔大步上前,吸一口气,双手在身前牵拉出一个弧线,指向左前方那张檀木香案,喝一声”去!”只听忽隆一声,那张香案倏的拨地而起,砸向林宇廷,林宇廷忙伸掌去挡,将飞来的香案击成碎片,烟灰弥漫中又听的破空声大做,林宇廷来不及辨别方向,百忙中急急扑倒,耳畔头顶上有物掠过,劈劈啪啪不知是什么暗器乱纷纷打在身后泥胎像上,把个泥像胳膊也打烂了。耿云翔运起接引归真神功中的归去来兮心法,将身边的碎砖朽木凝神凭空搬运起来,一股脑的打向林宇廷,林宇廷躲过一顿砖雨袭击,见又是一片砖头瓦砺破空而来,他心中大怒,低喝一声挥掌劈出,一道阴风刀掌力摧枯拉朽,打开一条通道,直刺到耿云翔面前!
  耿云翔见砖木土石刚到林宇廷身边,忽然向左右纷落翻飞,已知有异,随即只觉寒风扑面,敌人的掌力已到面前!
  耿云翔心中豪气陡生,并但不避反而迈步上前,使出天山飞云掌力奋力拍出,聂香郎却知林宇廷这门掌法的厉害,刚叫一声:”兄弟当心!”两股掌力已撞在一处,轰的一声巨响,气浪翻滚,整个地灵庙内仿佛刮起一股龙卷风般,飞沙走石,房顶上扑簌簌的瓦碎梁裂,灰尘好象雨点一样哗啦啦的震落。
  二人各自退后三步,中间尘烟阻隔,都是看不清对方身形,只是凭着感觉,又是齐齐出掌拍出,四道掌风互激,先前震起的烟尘未散,”轰”的又一声响,尘烟再次暴起,简直把整个小庙都快震塌了:无数道内力四面八方的飞射出去,原本已塌陷多处的破庙顶这回再也承受不住这等巨大震荡,喀刺刺裂为两半砸将下来,二人各出一掌,将落向自己的砖瓦土木拍开,另一掌护在胸前,生怕对方趁机偷袭。
  林宇廷虽练就了邪派奇功,但耿云翔这几年勤修苦练,吸天地之精华,收山泽之灵气,已把天山派旷世绝学接引归真神功练至了第六层,达到了”心意通”的境界,内功精湛,随心而生,并不逊与林宇廷半分,俗话说的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二人经过先前这几回较量,不由均是又惊又佩,想不到水涨船高,一年不见,仇敌功夫进境神速,凭自己现在的能耐居然还是胜不过对方,林宇廷惊佩之余,心中又有一层顾虑,方才这番剧斗,刚刚平息的玄阴真气又似重新大乱,在丹田处蠢蠢欲动想要做怪,自己能否和耿云翔力拼到底,实在是难说。
  这时庙顶倒塌,只剩光秃秃的四面砖墙。地面上尸体与砖木混杂落叠,一片狼籍血腥,尘烟渐渐散去,二人僵持少倾,不约而同的一声大吼再次出掌!
  林宇廷掌力刚与耿云翔相接,忽然觉出身侧风声有异,一道凌厉的掌风袭向自己肋下,”是聂香郎?”林宇廷惊的毛发皆竖,好啊,以二打一,他们想要我的命啊!不暇多想,忙双掌一分,一掌拍向耿云翔,一掌拍向身侧接住聂香郎那道掌力,六股大力相撞,三人均是被对方掌力击的退出数步,林宇廷只觉的天昏地转,一口血哇的喷了出来,正狼狈间,聂香郎与耿云翔一声不吭,又是各出一掌拍向前方,林宇廷这时已知道自己和耿云翔武功在伯仲之间,又加上个聂香郎,如何还是对手?
  这时二人排山倒海的掌力已压了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林宇廷怪叫一声,使个一鹤冲天的轻身绝技,蓦的跃上了半截墙头,聂、耿二人单掌走空,又闪电般的齐出另一掌拍向墙头,林宇廷奋力出掌相迎,三人内力相拼,这两大高手合力,林宇廷那里抵挡的住?当下”唉呀”大叫一声,翻下墙头,落荒而逃。 
 
 
 
  
 第三十三章 大梦方觉
 
  耿云翔紧跟着跃上墙头,四下张望,黑夜之中已不见了踪影,聂香郎招手道:“穷寇莫追,兄弟下来吧,那厮狡诈的很,专会躲在暗处算计人,咱们别上当。”
  耿云翔心有不甘极目力又细搜了一遍,四下里晚风吹掠,松枝乱晃,却不见一个人影,无耐只得跳回寺内,恨恨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杀上华山去,再与他决一死战!”
  聂香郎笑道:“姓林的受了重伤,能否捱回华山去还不一定呢,贤弟何必忧心。”耿云翔心中气愤平复了些,转身向聂香郎拱手谢道:“多亏聂大哥援手,小弟没想到林宇廷功夫长进这么快,刚才险些小看了他。”
  聂香郎微笑道:“贤弟的功夫长进也很快呀。”耿云翔脸一红,忙道:”聂兄莫怪,不是兄弟存心坐山观虎斗。的确是晚到了一步,没能保全聂兄手下这些好兄弟。”
  聂香郎扫了一眼死去的众人,淡淡道:”这没什么,人各有命,江湖中人江湖埋,也算死得其所。”他若有所思的说完这几句,缓缓抬眼向耿云翔道:”兄弟,耶律德昌的金子就在地下,为了这批金子,死了我那么多好兄弟,官军既已大举入山,想必我天星门人马也已死伤殒尽了,唉,你嫂子侄女,也不知生死如何!愚兄算是看透了,金银财宝,都是身外之物,如今我部属尽散,孤身一人要这金子何用?”
  耿云翔见他语调伤感,心有不忍道:”聂兄,咱们先把藏金洞封好,你也别太难过,小弟陪你一同去找寻嫂嫂侄女,只要她们还活着,就一定能想办法救她们出来!”
  聂香郎黯然道:”多谢兄弟了,只是这藏金本就是从你手中要来了,我看还是物归原主吧。”耿云翔忙摆手道:”不不,还是聂兄留下吧,那年我被困云雾峰,亏的聂兄救我下山,今日又助我击败林宇廷,这宗藏金正该用来答谢聂兄!”
  耿云翔还要再说,聂香郎一摆手止住,毅然道:”兄弟,你还年轻,今后一定会在武林中有一番做为的,这批金子对你用处极大,你一定要留下!”耿云翔推辞再三,见聂香郎执意不要,态度坚决,心中暗暗寻思:这批金子对我半点用处也无,聂兄正在伤心头上,不如先答充他,官军即刻便到,先把藏金封好,待日后再慢慢劝他不迟。
  耿云翔想到这里,点头道:”这罢,便依你,咱们还是先动手把藏金封好,放一把火烧了这鸟寺,然后去把官军引开,再要耽搁,就来不及了。”聂香郎连声道:”兄弟此言甚是。”耿云翔说罢转身向神台走去,聂香郎一声不吭跟在后面。
  才走几步,冷冷的山风从身边吹过,耿云翔本能的心中一动:有杀气!他手已搭在了剑柄上!那里来的杀气?杀人的人都已死了,庙中只有自己和聂香郎二人,杀气从何而来?杀气很重!就在身边!
  耿云翔意随心生,于刹那间做出了一名武学高手应有的反应,”呛啷”拨剑转身,寒光闪闪中,对面同样是寒光闪闪,聂香郎的刀正举在半空!
  见耿云翔蓦的拨剑转身,聂香郎倒退一步,惊问道:”敌人在哪里?”耿云翔的脸上现出痛心之色,一闪即逝,缓援摇头道:”我没说有敌人。”聂香郎干笑一声,把刀放下道:”我真被你吓了一跳,哥哥看你拨剑,还以为有敌人来偷袭呢,唬的我也把刀亮出来了。”
  耿云翔对他的解释恍若未闻,半响方轻声道:”聂兄,也许我不该答应先收下这批藏金,其实我早该知道。你花了那么多心思,死了那么多手下,又怎会把金子让给我呢?你一直不相信我,是不是?”
  耿云翔这番话正说中了聂香郎的心事,他方才想出其不意袭杀耿云翔,不料图谋败露,这回瞒不得了,恼羞成怒,一咬牙,嘿嘿冷笑道:”耿云翔,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倒想的好事,我流血流汗,启出财宝来却归你?哼,白日做梦!”
  耿云翔虽知他阴险毒辣,要加害与已,但此时听他亲口说出这番话,仍是感到无比的震惊,”聂香郎,你也太狠了!亏我还把你当做一条好汉!”
  聂香郎手指他笑道:”好兄弟,亏你装的这么象,我聂某闯荡东湖多少年,还看不出你?”
  二人怒目相视,忽的各向后跳出几步,挥刀舞剑,立时便要拼个你死我活,正在这时,突然身侧丈许处传来一声轻轻叹息:”纷争几时休,名利本是空。”耿云翔与聂香郎均是一惊,二人武功高强,枯叶落地之声也逃不过他们的耳畔,可这叹息之人是何时进的庙,何时到的身侧,他们却半点端倪也不知晓。
  耿、聂二人同时扭头看去,只见一灰袍老僧缓步上前,双掌合什道:”二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耿云翔听这声音似有些耳熟,细细打量这老僧,见他身材瘦长,寿眉长须,神态端庄慈祥,却是不认得,刚要开口询问,对面聂香郎已沉声喝问道:”禅师是谁,从哪里来?深夜至此,到底有何企图?”那老僧不答,扫了一眼四周,长叹一声道:”老衲千里迢迢从河南赶来五台山,本是为了化解一声武林浩劫,唉,可惜终是来的迟了。”聂香郎闻言心中一动,惊疑道:”你从河南来?莫非你是少林寺的僧人?”那老僧眯着眼看了聂香郎一眼缓缓道:”你就是德碍真人的高徒聂施主吧?”
  聂香郎甚惊讶:”不错,正是在下,大师何以知道在下的师承来历?”老僧捋须道:”聂施主心狠手辣,比德碍真人当年尤甚,连我要对付的宫月逸这狂魔竟也落在你的算计之中超度归天。”
  聂香郎又是一惊,怒道:”你这和尚不要乱说,宫月逸是被追日城的人杀死的,与我可没关系!”那老僧微微冷笑道:”老衲并非明教探子,聂施主何必这般小心?只是施主也太过心狠,竟要把追日岛残部赶尽杀绝灭口,若非我巧遇此事,恐怕还不知聂施主的妙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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