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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寂寞江湖无归春-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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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云翔高声喊道:”雪源,雪源!”追了两步,欲追又止,停了下来,心中暗想,她这一去固然是伤心欲绝,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比与我同赴险境的为好,唉,今日一别,日后真不知是否还能再相见,若老天有眼,能让你我重逢时,我定向你陪罪,那时再好好的解释吧,雪源,你不要怪我,我是个男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只能这样做,请你原谅我!
  他心意已决,狠了狠心转回身来,提剑上马出城,出了西城门,眼前蓦然开阔,只见莽莽大平原,朔风起,枯草如海,远处是起伏的山峦,悲雁穿云高歌,再往西去,便是天山了,耿云翔精神稍振,大喝一声,催马向原野深处驰去! 
 
 
 
  
 第三十六章 再战华山
 
  雪花飘飘,迎来了又一个初春,银装素裹的西岳华山在月夜下显得分外挺拔清丽,今晚是小年夜啊,劈劈啪啪的迎春鞭炮声一阵阵的随风传上山去。
  在华山崎岖的山路上走着一个白袍汉子,远远望去,白衣白雪,孰难分清那个是人,那个是积雪覆盖的山岩,近看方觉那人身法矫健,行在这又陡又滑的山道上,竟是宛如御风飘浮,半个时辰不到,便已过了千尺幢,聚仙台,绕过云台峰,直往苍龙岭奔去,这个白袍客便是耿云翔,他经过一年的苦练精修,把天山派内功与少林伏魔神通两门绝学融洽贯通于一体,接引归真神功已经突破了第七重境界,比之一年前,武学造诣又是大进,这次来到华山,便是要与华山派第一高手林宇廷做一番生死搏!
  耿云翔把手搭在剑柄上,一边提气疾行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绝对没有因为人踪的罕迹而放弃对身周四遭的戒备。上一回在华山半腰遇到林宇廷派来的强敌暗算,宋亦行战死,自己也险些断送了性命,这番重来,可要十分的小心了。
  又奔了一程,过了金锁关,已经来到华山派门户重地镇岳宫左近。
  他放慢脚步,歇了歇,抬头向上望去,忽的心中疑虑丛生:若大个镇岳宫,为何不见半丝光亮,一路上也没遇见华山派的桩卡,莫非林宇廷能掐会算,料到我会在这小年夜前来上山复仇,预先设下了什么陷井圈套吗,还是华山众弟子都已下山回家过年去了,宫中无人?
  他心下狐疑,寻思,华山派精英人马在五台山一役中已经损失殒尽,除了林宇廷,派中似乎也没剩下几个厉害角色,嗯,纵有埋伏,不过是些窝枪药箭,暗地里放放毒镖之类的把戏,又能耐我何!
  他想到这里,暗暗冷笑,一提丹田气,几个起纵向镇岳宫扑去,来到门前略一打量,这镇岳宫修的倒也气势宏大,两扇山门却是紧紧关闭,门口也无灯笼壮威。
  他试着用剑柄去推,吱呀一声响,门竟应手而开,里面并没插栓,耿云翔愈发警惕,将剑拨出提在手中,一步步往里探去。
  当面好大一块旷地,两旁青松郁郁,翠柏森森,正前方便是紫微大殿,从外望去,除了神像矗立,香烛昏暗,殿上并无一人。
  晚风吹的松吟柏啸,平地里枯叶盘旋,好安寂啊,这本该热闹喧哗的所在,现在却是空荡的碜人,耿云翔艺高人胆大,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按剑向大殿缓缓走去,穿过了空无一人的正殿,来到镇岳宫深处,顺着依山势开凿的弯弯曲曲的玉石长廊,继续往后面走。
  他是第一次来到华山派总堂,这一厅一廊,一草一木,都曾经从白秋蟾那里听述过—
  “华山是个好地方,如果有一天我还能活着重归华山门下,大哥定会请你来喝酒。”
  “那好啊,无限风光在险峰,是好男儿,就该到那一等一的好去处痛饮欢歌一番。”
  “一醉方休?”
  “不错,一醉方休!”
  耿云翔面色还是那样阴冷平静,但眼神中却已隐约流露着痛楚,往事悠悠,不堪回首,如今上得华山的,唯有赴约客,不见许诺人!白大哥,我一定要为你报仇,杀不了林宇廷,那自己这条性命,也就拼死在华山上,追随大哥你的亡灵去罢。
  他这般想着,胸中战意高扬,一步步向前走去,长廊已尽,前面现出一排排的木屋,耿云翔凝神细听了听,然后走到左首第一间木屋前,用手中剑轻轻一抵房门,门开了,向内望去,屋内有四张床,被褥整齐,墙上挂着两把剑,但却不见有人,耿云翔铁青着脸,又大步走到第二间屋前,推开门一看,仍如前屋一般,空无一人,耿云翔又连进几屋,都是不见有人,山前无人把守,房内又没有人,难道华山派上百人都散伙了不成?还是说有什么阴谋正在等待着自己?
  他心中惊怒,寻思反正也是决一死战,便有圈套又能怎得?当下不再敛迹蹑踪,径直走向右首那排木屋,衣袖连挥,一股劲风将右首六七间木屋的屋门全部震开,可是,除了风吹门板之声,依旧是不见人影,静立良久,正无计间,忽听的惨叫声随风从远处传来,刚起即止,耿云翔一惊,刹那间听音辨位,绕过木屋群,向发声处奔去。
  这时已是到了山后,他提剑潜行,贴着岩壁小心的向前搜寻。
  又是一声惨叫,耿云翔隐身一块巨岩后,探头望去,只见悬崖边一处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六七具尸体,还有五六十人或坐或跪,都是双手反捆,神情沮丧,聚在东南一角,二十几名持剑汉子监视在侧,看服饰,双方都是华山派弟子,众人身后是一座大木屋,从敞开的屋门可以看见里面桌上堆满了酒菜,破碎碗碟洒了一地,间或倒着数具尸体。
  耿云翔心下大惑不解,难道华山派突起内讧,自相残杀起来了吗?
  这时只见一名持剑的华山派弟子抬脚将一人从受制的众人中踢出,厉声喝道:”好叛逆,竟敢在掌门人的酒中下毒,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快说,还有谁是余党?”
  倒地那人白眉皓首,年纪已是不轻,耿云翔细眼看去,略觉惊讶,原来这人却是华山派长老李百衡。
  李百衡满面怒容,破口大骂:”臭小子,你助那狂魔残杀同门,你的死期也已不远了,要我开口招认,那是休想!”
  话音刚落,那名年轻弟子抬脚跺在他脸上,李百衡顿时满脸是血,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那华山弟子喝道:”老东西,还敢嘴硬么?”随即举剑欲刺。
  “住手!”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屋内传出,那弟子忙收剑垂首退在一旁,只见人影一晃,从内走出一个瘦高汉子来,这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林宇廷。
  耿云翔隐在石后,只见林宇廷长发披肩,眼眶深陷,目光深遂阴冷,身着一袭黑袍,腰悬长剑,比起一年前在五台山地灵庙相斗时,显的更加的清瘦。这时见林宇廷走到场中,被捆住的华山派众人顿时乱开了,有叫骂的,咬牙怒视的,也有出言求饶的,一个年青弟子哭泣着求道:”掌门师伯,不要杀我,不干我的事啊,是我师父要谋反,不是我呀!”
  “软骨头!”一个双手反绑的中年汉子怒喝一声,合身一头撞向他,二人滚在了一处。
  两名持剑的林宇廷亲信弟子奔过去,双剑齐出插入那中年汉子背心,鲜血喷起数尺,溅了旁边三四人一身。
  那求饶的年青人被拖了出来,林宇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师父该杀,你知情不报,也是死罪。”那弟子面色苍白,还待再说,早被他旁边一名持剑同门刺中后心,惨呼倒地,立时毙命。
  林宇廷沉哼一声,阴鸷的望着众人道:”我知道你们早有谋反之心,趁我闭关修炼,就想串通在一起,把我杀了另推新掌门是吗?哈哈,笑话,我内外兼修,早已达到地仙之体,一杯毒酒又怎么能取了我的性命?”
  说罢又侧眼看李百衡道:”真是患难知真情啊,我假装着了你们的道,就是要看看华山派中谁对我忠心耿耿,亏你还是派中前辈,为老不尊,挟众犯上,你看,我还有这么多好弟子,把你们杀了,华山派照样可以在武林中称雄!”
  李百衡挣扎着道:”姓林的,你身为本门掌门,却去练那旁门左道的邪派武功,弄的神智不清,喜怒无常,又滥杀了派中那许多好兄弟,华山派上下有识之士,早就不服你了!我,我真是瞎了眼,当初竟带头推举你为本门掌门,你这恶徒,比白秋蟾还要狠毒些!”
  林宇廷嘿嘿一笑,道:”不错,徐延胜和秋宇乘二人对我不敬,我把他们杀了,他二人的弟子也是我叫人去杀的,我林某人为本派出生入死,在五台山遭人暗算,身受重伤,冯师弟等人也殉难了,此时正是咱们大伙同心协力,重整旗鼓之计,王元馨那妮子却要在此紧要关头与徐延胜私奔快活去,我若不杀她,如何能够立信与本派?”
  李百衡挣扎着坐起来,气愤道:”我老了,身手是不中用了,可脑子还没全糊涂,宇乘临死时什么都告诉我了,这两年来,你对你王师妹都干了些什么?深更半夜的把人家关在你的房中说要教她练功,练的什么功?好好一个姑娘,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还不敢张扬,其实日久天长,大伙早就看出来了,元馨和徐师侄早有情谊,那日她向延胜哭诉你对她的恶行,被你撞见,就当场杀了延胜,是也不是?王师侄吓的要逃下山去,秋师侄恰巧遇见,上前询问,方知实情,谁知他又被你追杀,连他二人的弟子也要杀了灭口,哼,这种事瞒得了一时,又怎么能……”
  李百衡正说到激愤处,林宇廷早已是目露凶光,只听”呛”的一声寒光闪过,李百衡颈下鲜血喷涌,圆睁怒目栽倒在地,气绝身死!
  众人一片惊呼,即惊李百衡的惨死,又惊林宇廷的剑法快捷,方才只见寒光一闪,便割断了李百衡的喉头,可是他倒底是怎么样动手拨剑杀人,又插剑回鞘,却是谁也看不真切。
  唯有耿云翔看的明白,不禁暗吸一口冷气,这魔头一年不见,武功似又精进了许多啊!
  这时听得林宇廷沉声道:”你们一齐动手,把这些叛逆杀了,然后挖个坑埋掉,务要做的干净些。”林宇廷的亲信弟子们答应一声,持剑逼了上去。被捆住的华山派众人见状大惊,更有绝望之下失声痛哭泣起来的。
  原来林宇廷苦练魔功,心智渐乱,兼之淫暴不仁,华山派除了他这一支弟子,余者早已怨恨,这次本想趁他刚刚出关,小年夜召集全派门人聚会时,趁他不备在酒中下毒,然后一拥而上将他格杀。
  谁想林宇廷终日按玄阴真经上的方子服食异药补气,化毒本领甚强,虽喝了毒酒,却并无大碍,他见情势不对,立时暴起向献酒的李百衡动手,宴会上众华山弟子拨剑互斗,乱成了一片。
  反叛之人虽众,一则林宇廷武功太高,二来大半人见毒不倒他,心已怯了,一场激战,李百衡等二十余名力战之辈非死既伤,倒有四十多人连剑也没敢拨,在林宇廷的恫吓下束手就擒。
  这些人原本还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上前动手,以为如林宇廷当时所说的,只要顺从受绑,待事后查出主谋人后,既可将他们释放,这时见林宇廷突然翻脸,个个都是悔恨不已,早知这般下场,还不如当时齐心合力与这魔头斗一斗呢,就算不敌,也胜过现在这般伸颈就戮。
  哭骂声中,顷刻间十余人被昔日同门挥剑刺翻。这些孔武有力的剑客们双手反捆,这时再想反抗已是不能,活人,死人滚成一片,眼看均要被杀掉!
  林宇廷见了哈哈狂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叛徒的下场,看今后还有谁敢不服我?哈哈,哈哈!”
  “我就不服你。姓林的,你真是无耻之极,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华山派叛徒?”
  一声厉喝,惊的杀人者与被杀者一齐呆住,抬眼循声望过去,耿云翔趁众人一愣的当儿,飞身从岩后跃出,月光下寒光似雪,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四五名林宇廷的亲信弟子已中剑归西。
  “耿云翔?”林宇廷惊怒交集:”好小子,竟杀到我林某人家门口了!”他一抬手拨出长剑,耿云翔哈哈大笑,笑声中身形游走,瞬息间又有二人中剑倒地。
  林宇廷怒喝一声,舞剑扑上,耿云翔回手刷刷几剑削断了跪在身边两名华山派健者的绑缚,随即转过剑来,挡开袭来敌剑,伏身一掌,又劈翻了一名他的手下。
  余下十几名林派弟子已经顾不得斩杀被缚的众人,纷纷挥剑攻向耿云翔。
  耿云翔叫一声”来的好!”施展天山剑法,利刃翻飞中,敌人接连中剑,林宇廷知他是要先杀自己羽翼,再专心对付自己一人,连忙大步赶上,举剑刺向耿云翔后心。
  耿云翔反手举剑挡架,口中笑道:”姓林的,你这光杆掌门还想做多久呢。”林宇廷侧目一看,先前被缚的敌对门人已有多人相互救助脱困,拾起长剑抢攻已方亲信。当下大怒,紧手中青锋迅疾如风,一招紧似一招攻向耿云翔!
  耿云翔运气于腕,横剑挡格,忽的出剑斜劈反攻,双剑相交,二人身子均是一晃,暗惊对手了得,林宇廷心念急转,不待双剑分开,运起玄阴真气顺着剑刃攻了过去,耿云翔的接引归真神功也同时递出,两股真气一阴一阳碰在一处,双剑一声碎响震了开去。
  响声未绝,二人又是连闪带刺,拆了七招,耿云翔心下暗道,我这接引归真神功已练到极高境界,兼之有少林伏魔神通护体,以威力而论,可称冠绝天下,可方才这一番较量,却是没占到半点便宜,难道我苦练了一年多,仍与这魔头分不出高下吗?
  林宇廷也是一样心思,自五台山败阵后,发誓要练成天下无双的功夫,他苦练玄阴真经多年,再辅以半册紫云赋中所载种种怪异招法,武功也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虽内力强劲略逊耿云翔的接引归真神功半筹,但阴寒锐利,却另有一种诡异难防之处,二人直斗了五十余合,仍是不分胜负。
  耿云翔这次有备而来,原本想着一定会胜过林宇廷,谁知对手武功也是大进,不在自己之下,若非是恰逢华山派内讧,自己这回可真要栽在强敌的手下了。
  他收了小觑之心,又斗数合,收剑撤身,左掌一掌拍出,虎虎生风,威猛至极!林宇廷冷哼一声,也是收剑撤身,左掌扬起,衣袖飞舞间,冰寒掌力无声无息的已从袖底拍出迎击!
  耿云翔的掌力是至刚至阳的功夫,与林宇廷的纯阴掌力相遇,二人功力相当,这两道劲力立时对峙住,阴阳合一,强大的气流四下迸出,撞在身侧大木屋上,轰的半边木屋都被震的坍塌下来,飞沙走石间,两名脱困持剑赶来的华山派弟子鲜血狂喷,也被二人双掌合力打的倒飞出去,眼见是不活了。
  耿云翔叫一声”好功夫!再接我一招归去来兮掌力!”说罢插剑还鞘,两手向左右一分,牵拉出一条弧线,然后双掌合并,猛的推向前方。
  林宇廷在五台山地灵庙一役中见识过他这门怪异掌力,这时怎么敢大意,正心惊间,只看耿云翔身侧两株虬松喀喇一晃,千百枚松针被他内力牵引,剑雨般的射向自己面门,同时耿云翔又是紧跟着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
  林宇廷若挥掌荡开松针雨,则必将被耿云翔趁隙击中胸口要害,若是全力去挡他这一掌,那自己这颗大好头颅可就要变成刺猬球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还得说林宇廷不是一般角色,这时脸上凶光毕露,双掌连挥,劈出了六式阴风刀掌力,将扑面而来的针雨荡的四散纷落,几乎同时耿云翔的掌力也已印在了他的胸膛膻中穴上!
  林宇廷避之不及,脸上灰气一闪,奋力施展出移花接木奇功,索性挺胸硬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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