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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五胡烽火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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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凝望着杀戮时空吗?他在凝望着纷乱的世事吗?他在凝望所牵挂的人吗?

有谁知晓?

皇甫真不管这些,他摊开竹简大声朗读起来。这篇诏文骈四骊六,词藻华丽无比,皇甫真读的摇头晃脑、荡气回肠。高翼听得耳鸣眼晕不知所以,宇文昭则低头垂泪不管不顾。

虽然高翼的汉语是宇文昭所教,但草原胡族的文化底蕴怎能及得上来自数千年后的他。高翼都听不懂的诏文,宇文昭更加不明所以。

何况,她也无心了解诏书上说什么?

当皇甫真摊开诏书时,那些骑兵均翻身下马,匍匐在地。此时此刻,唯皇甫真高举诏文站在场心。石堡的阳台上,高翼的士兵们没有接到命令,仍然保持着警戒,晃动的箭矢还在瞄准慕容骑兵,瞄准场心最引人注目的皇甫真。

宇文昭身边跪着那个库莫奚人。高翼站在最后一层石阶上,两手交叉抱住肩膀冷冷地打量着场中的情形,他采取的姿势有点像鲜卑人见到最尊敬客人所行的大礼,不过,场中所有人都不会产生这一误会——因为,到现在他仍不肯迈下最后一层台阶。

库莫奚——当高翼的眼光再度瞥向那个库莫奚人时,他猛然间回忆起这个字眼为何耳熟。那还是在大学时代,他曾去北京八达岭远足,八达岭长城北面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山脉,人们把这个山脉叫做军都山。在大山深处,有一条神秘的岩石沟,那片岩石沟里,有不少石屋开凿在整块花岗岩上。这些石屋分为上下数层,一块岩石就相当于一层楼房,各种生活设施齐全。

在这样坚硬的花岗岩上开凿石屋是一项艰巨的工程。当时,高翼与同学曾经进行过测算,仅凭铁器开凿一块这样的花岗岩就需要三十年的工夫,但这样的花岗岩在那条沟里却不只一处,整条山沟构成了一个可以容纳数万人的大型花岗岩建筑群。

回到学校后,他们好奇地继续查找关于那神秘石沟的来历。发现考古学家早已对那片神秘石屋作出了结论。

这条山沟是北宋末年,契丹族里一支被称作奚族的部落的居住区。他们曾因背叛了契丹族人,故躲在此地居住生活,最后还是被契丹族人发现而全部虏回。此后,奚族人便逐步融合入各民族,从历史中消失。

当时高翼出于好奇,曾伙同舍友进一步调查了这支奚族的整个历史,发现,在唐代以前,奚族还被称作库莫奚族,他们正是由宇文鲜卑的残余部落组成。

啊,想到了奚族,高翼又想起关于那神秘石屋的考古学研究。据说根据石屋内的床铺、门窗等生活设施的考察,考古学家认为,奚族人的平均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为此曾将其命名为中国矮人。

但这个命名在当时曾引起了极大的争论,遍查典籍的史学家认为,史籍并为记录有库莫奚人特别矮小的说法,相反,这支鲜卑族遗留下的分支还属于身材高大的北方民族,其平均身高说明,直到宋末,中国的“北方大汉”普遍身高也就在一米六左右(建国初年,我国平均身高约162厘米)。

自从制作长弓之后,高翼便对身高特别敏感。因为长弓对身高要求异常苛刻,拉动长弓不仅需要臂力,还需要一定的身高配合。而一米五高的长弓在苏格兰被称为少年弓,一米七至两米的大弓才能被称为成年弓。

苏格兰国王曾经有个规定,要求一米七四以上的男人必须使用成年弓,并强制他们入伍。因为如身高达不到要求,经常耍长弓就会导致脊椎变形,这在缺医少药的古代一种难耐的痛苦。

高翼不想自己的工兵因频繁使用长弓而导致脊柱变形,年老时缠绵于床榻痛苦难忍。所以,他尽可能地挑选高大的人参军,但限于这个时代,他从两万领民中才挑出了五百合格的长弓兵——这还是他降低了要求,只给士兵装备一米五高的少年弓才达到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也更加理解,为何自己刚到这个时代时,宇文昭的侍卫要拿他来威胁那些慕容骑兵。

众人皆匍匐,唯高翼站在石阶上,愈发显得他身材高大。读着诏书的皇甫真,偶尔停顿下来,冷冷地瞥一瞥不肯跪伏的高翼,时不时露出凶狠的表情。高翼则用白痴状的微笑回击,数次过后,皇甫真颇为怀疑这男子的智力,忍了又忍,他终于决定:等把诏书读完再探究这个男子的智力问题。

高翼的笑容很灿烂,这是经过礼仪教师严格培训出来的笑容。它要求至少露出五颗牙齿,整个面孔要显得阳光、自信、真诚、朝气勃勃,这是经过计算机筛选,挑出的最标准式微笑。礼仪教师曾打过保票,在与客户初次见面时露出这个微笑,签约率至少提升百分之十五。

百分之十五,正是这个看似毫不夸张地承诺,才让高翼当初心甘情愿的掏出大把金钱,接受地狱般的训练。但如今这个微笑已经在三山城、牧羊城成为一个笑柄。在皇甫真眼里,这个微笑显然也是智障人士的标志,独高翼犹不知情,他一见人便条件反射似的露出这自认为亲切的笑容,可见当初那位礼仪教师修炼的确实到位。

诏书念完,皇甫真将诏书合拢,递给宇文昭。

这时代,男尊女卑的现象异常严重,而游牧民族则更甚。也就是在这些胡人接受汉化之后,才中止了兄终弟及的婚俗传承。论理,这篇诏书不该递给宇文昭,应该送给部族内的男性掌权者,但皇甫真一方面气愤高翼的不恭,另一方面也颇为怀疑高翼的智力,所以这篇诏书还是递给了宇文昭。

“唉,听说这魁梧的男人是这小女人在逃难途中遇上的,因其高大魁梧而被宇文族人指姓为高……兵荒马乱的,一个小女子孤身逃难,遇上像这样的一个霸王也似的男人,哪管他智力如何,噫,好可怜的女人,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想到这儿,皇甫真竟微有怜香惜玉的感觉。

也许,部落里真正能做主的还是这位劫后余生的女人,至于高翼么,也许是这小姑娘拿来恐吓族人,收拢人心的一个摆设。如此一来,他的智力越低越好——皇甫真心中暗想。

宇文昭接过竹简,只略瞄了一眼便转手递给高翼。这一行为又引来皇甫真一阵暗赞:“瞧这小女子,多懂得尊重夫纲,不错哟。”

高翼漫不经心地接过诏书,顺手打开,胡乱看了两眼。

按理说,这一递一接过程中应该有些礼节,反映出上下尊卑。但高翼来自的那个时代,中国已屡经“民族大融合”,礼仪之邦那纯正的“汉礼”只能在日韩两国看到了,后来,竟连端午节都成了韩国节日,中原大地哪有半点“汉礼”的渣子剩下。可悲的是,这些礼节恰好是逃避战火的晋民带去日韩的礼仪规范。

正因为如此,高翼在礼节上向来粗疏,好在宇文昭是胡人,他那些属民又都来自下层社会,故而也无人在乎高翼的礼节失误。但这一举动落在皇甫真眼里,便格外岔眼。他游目环视,石堡阳台上人影绰绰,看不到众人的反应。回首观察宇文昭,她又似乎对这种行为习以为常。

皇甫真郁闷地反观自己带来的士兵,这才发现应有的表情——士兵们都在低头忍笑,那位平将军则低声唾骂:“野人,活脱脱是一个不同礼数的野人!”

皇甫真愈发坚定了他原先的判断。

“密密麻麻一片,俺看不懂”,高翼瞅了诏书一会儿,仰脸坦然地大声说,说话间他丝毫没有羞愧的神色。倒是宇文昭好心地提醒:“我觉得,你好像把诏书拿倒了。”

“是拿倒了”,皇甫真公正地说。

人就是这样,心里有了成见,他越看就越觉得宇文昭可怜爱,也愈发觉得高翼粗鲁不文粗鄙不堪。

“无所谓了”,高翼大大咧咧地回答:“就是拿正了俺也看不懂。”

这封诏书的文书,隶不像隶楷不像楷,凭高翼那点可怜的知识,只能模糊地判断这是一种汉字,但具体的文字却一个不认得。

“请问,那个谁谁谁……皇甫?…大人”,高翼合起诏书,义愤填膺地质问皇甫真:“这诏书里学的是什么?鄙人鲁钝,还请皇甫大人指教。”

皇甫真忍无可忍——此人如此粗俗不堪,如此无知蒙昧,竟还敢问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此嚣张,宁有此理?

他压住心火,努力摆出一付修身养性、宠辱莫惊得端肃面孔,对高翼的质问不屑一顾,调头怜悯的看着宇文昭,问:“此人的智力是否及得上常人?”

宇文昭看了高翼一眼,又转向皇甫真,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微笑,沉默不答。

皇甫真冷哼一声:“按礼说,我应该在厅堂内宣读诏书,你们也需沐浴更衣摆上香案,恭敬跪迎。如果让我解释诏书,那也许端坐上位,才能宣讲。可如今我见你是一个莽汉,看在这位小女子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

听着:诏书上说,我家大王知道你们属于宇文部残余,特地派我来通知你们,宇文逸豆归长子宇文陵现正在龙城,已经做了我大燕国的驸马都尉。驸马都尉作保,我家大王愿意放你们一马,只要你们愿意称臣纳赋,踊跃捐输,便允许你们在这大海之滨捕鱼、种田,自设都督管理部族。不过,今后不准你们再使用宇文的名字,只准你们称‘三山铁弗’。”

皇甫真此话说完,宇文昭脸色一暗,默然不语。高翼却捻起指头,不停的数着,嘴里还无声的嘟囔,而后,他疑惑不解的放下手来,打开诏书又看了一遍,愤愤然地说:“不对,这诏书上密密麻麻一团,字数足足五百有余,可皇甫大人刚才才说了几十个字,剩下的字呢?”

皇甫真勃然大怒:“咄,竖子,刚才那等村夫野语只为向你们解释诏书内容,吾王乃大燕国主,诏书上岂能写这样的村夫野语?自然要经过一番文饰,方显的堂皇王气。小子无知,竟敢如此妄自菲薄。”

高翼面色一变,宇文昭连忙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高翼深吸一口气,脸上又堆出那个招牌傻笑,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文字本来就是传播信息的,几十个字可以说清的内容,偏要花那么大的力气写几百字,难道‘堂皇’的意思就是罗嗦?就是废话?难道越罗嗦越堂皇?这是什么逻辑,搞不懂呀。”

说完,他意犹未尽的补充道:“文字嘛,既用来传播信息,就应该让大家都能看得懂。当今之世,不是已经有楷书隶书了吗?为什么要搞出这样难辨识的字体?难道写的字越让人看不懂,便是知识越高深吗?如果这才算真理,那要文字有什么用?结绳记事好了,那学问,才是谁也看不懂呢。”

“白痴”,皇甫真终于断定了眼前此人的智力水平,他就一白痴!

信息?逻辑?……这都什么词?这都什么歪理?这样匪夷所思的话他也敢说出来,岂不把天下读书人都得罪尽?信息?那本圣人经典上曾经提到过这个词,没有,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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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杀戮时代 第026章 语气强硬

“夏虫不可语寒冰”,对方白痴到如此地步,皇甫真不愿与他再纠缠。自己饱读诗书,与这样的白痴发生争执,传出去名声受损不说,万一这家伙还不知礼数,说急了就挥拳相向,依对方恐怖的身量,一旦侍卫们救援不及,自己可就斯文受辱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知识是寒冰级的,而我只是夏虫级的?”高翼此刻已看出这位名儒的心思,索性装疯卖傻到底,刨根问底。

皇甫真一甩袍袖,冷着脸,喝道:“诏:奉吾王口谕,三山铁弗一部,年供战马一千匹,牛五百头,羊三千只,粮草十万石。”

宇文昭深吸了一口气。

高翼断然拒绝:“不可能,我部以打鱼为生,战马总共不过五百匹;牛不过二三十只;羊,一只也无;这等数目我们拿不出。但我们还有弓兵500,水军1000人,战船10余艘。此外,库房里还有些许鱼肉,贵官若肯抵税便休,不肯,那就战吧……”

皇甫真打断高翼的话:“吾王谕令岂容你讨价还价?你果然是个白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慕容鲜卑铁蹄踏遍辽东,一击之下,段氏鲜卑灰飞烟灭;再击之下,高句丽王都破灭,全族避居乐浪;再击,以宇文鲜卑的强大,也族众星散;还击,又覆灭扶余国,你小小的三山,凭什么与我慕容鲜卑相抗?”

高翼对他的咒骂毫不在意,他眼珠转动,冷冷地说“哦,你说‘我慕容鲜卑’,我记得皇甫姓氏可是中原大族,族中出了数名屡抗鲜卑保卫大汉的名将,大人即姓皇甫,你的祖宗是鲜卑人吗?”

这时代最恶毒的谩骂就是“数典忘祖”,在注重孝道的古代,说一个人对不起祖宗那就是最严重的指责。皇甫真听到这话,眼睛都红了,他脱口而出:“竖子胆敢辱我,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宇文昭急跳起来,拉着高翼的手,急切地低声说:“郎君,我知你不甘心我受辱,可两万领民看着我们呢,慕容大军过后孑遗不留,我等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将他们拖向死地,郎君,忍忍吧。”

高翼微微一笑,顺手把宇文昭掩在身后,安慰说:“无妨,他的使命是宣慰我们,若宣慰不成,反而逼反了我们,他的主子能饶了他?”

高翼说这话时压根就没压低嗓门,皇甫真所带来的骑兵本已群情激动,但这话一出,那位平将军立刻高举手臂,顿时,骑兵队安静下来,虽然他们的眼睛里仍在喷火。

高翼不屑地扫过这群骑兵。狗就是狗,虽然凶残,虽然很会仗势欺人,但它仍是一条狗,喜怒仍要看主人的眼色。正基于此,高翼才不怕惹怒他们。

高翼早在城堡上便发现了这群骑兵的不同。在当时,汉人的地位极其低下,虽然各大胡族都有汉军编制,虽然这些汉军在屠杀汉人时比胡人还凶残,但仍改变不了他们低下的地位。胡人们从不为汉军配备军械,所以,他们只好穿抢来的衣服,这就是他们穿着五花八门的原因。

宇文昭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鲜卑人,而她的兄弟还做着驸马都尉,慕容隽派这群汉人来宣慰,无论如何,他们首先想的事完成任务,从而不被主子责骂。然后才能考虑如何与鲜卑族的宇文昭相处。至于尊严么,都当汉奸了还要什么尊严!

“谩骂不是证据”,高翼讥诮地看着皇甫真,继续说:“我问你话,你只需答是或者不是。如果不是,那你应该提供证据而不是提供谩骂……算了,跟你说这些没用。这样吧,我们没有战马牛羊上贡,但我听说一张上好的弓可值数十万金。我等捕鱼为业,战马粮食虽不多,但用来射鱼的好弓还有几张,我给你一张弓做样品,请上复燕王,若容许我们以良弓冲抵贡赋,我等愿遵从燕王号令,否则……”

高翼没有把话说完,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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