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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中国通史(五至十册)-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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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陷于无所作为的境地。武宗死后,张太后倚用杨廷和等阁臣定策立世宗,阁臣的地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世宗在后来的诏书中,一再提到他初即位时,内阁老臣欺他年幼。他有意独立处事,不为内阁所左右,对阁臣多所限制。大礼议后,他任用新人,重建内阁,称杨一清、张璁等为“辅臣”“丞弼”。在新政的推行中,内阁又显示出决策性的重大作用。此后,世宗皇位巩固,崇信道术以求长生,阁臣由咨议渐成辅弼,权位日重了。
  崇道修玄——明朝自开国以来,即礼重佛、道。宪宗宠信僧继晓,广封僧道官。武宗、刘瑾也大兴佛寺,番僧入于禁苑,僧道传升官充斥于朝。世宗初即位,即采工部侍郎赵璜议,没收大能仁寺妖僧齐瑞竹资财,毁除佛像,又查禁京师淫祠,革罢僧道传升官。但听信太监崔文,信奉道教斋醮(道场)祷祀。明太祖曾封授龙虎山张道陵的后裔张正常为真人。宪宗、孝宗两朝多次封授他姓道士为真人。一五二四年,世宗召龙虎山上清宫道士邵元节入京,祷祀雨雪,有验,封授为致一真人,总领道教。宫中设醮,世宗亲自祷祝。一五三四年,世宗见禁中佛殿的佛像有淫亵之状(当是密宗神像),命废除佛殿改建内宫,又将佛殿所藏佛牙及佛像等一万三千余斤,在街市通衢大道公开焚毁。从此宫中不见佛殿,只有道场。这年,世宗杜贵妃生皇子载垕(穆宗),世宗认为是邵真人祷祀之功,加授邵元节礼部尚书。一五三九年八月,邵元节病死。次年,世宗封授他生前所荐引的道士陶仲文(原名典真)为秉一真人,领道教事。
  嘉靖时文士何良俊说,当时的道士有三千六百家,“盖剑术、符水、服金丹、御女、服日月精华、导引、辟谷、搬运、飞精补脑、墨子服气之类皆是,不可以一途限也”(《四友斋丛说》卷二十二)。大抵世宗初年奉道,还是在于求雨祈年,以巩固皇位。中年以后,自称多病,服食丹药以求长生。道士段朝用进献自炼的金器,说是作为饮食器皿用,可以长生不死。又自称可以点化金银,补助国用,世宗信以为真,召他入朝。后来证明都是谎言,被人揭发下狱,死于狱中。宫中斋醮祭天,例需撰写“青词”,是奉祭天神的表文。世宗常命文臣代撰,后来竟由内阁大学士撰写供奉。世宗此举,似在向臣下表明,他确是受命于天,可以上与天通,但由大学士撰写诞妄的青词,自是有失体统,不免传为笑柄。一五四二年十月,世宗宿于曹妃宫中,宫婢杨金英等十余人乘世宗熟睡,企图用绳索把他勒死。方后闻讯赶到,世宗得救,宫婢被擒处死。此事原委,史书记载甚简,但似无重大的政治背景。世宗采邵元节主静之说,以静摄修玄求长生,据史事记事,也并不象武宗那样淫乐无度。朝鲜《李朝实录》载归国使臣的书状记此事说:“盖以皇帝虽宠宫人,若有微过,少不容恕,辄加捶楚,因此殒命者多至二百余人,蓄怨积苦,发此凶谋”。又记得自明人的传闻:“皇帝笃好道术,炼丹服食,性浸躁急,喜怒无常。宫人等不胜怨惧,同谋构乱云。”(朝鲜《中宗大王实录》卷十)朝鲜保存的记录,可能较为接近于事实。
  宫婢之变的次日,世宗即迁出大内,移住西苑。此后二十余年即常居西苑,号为静摄修玄,虽然仍不时亲自改订诏敕、批答奏章,但不再朝见大臣。中年以后的世宗,由初政时的革故鼎新演变为静摄修玄,内阁大学士因而得以更多地预政,权势日隆。
  阁臣倾轧——一五三七年四月,世宗因内阁规制未备,命太监高忠与大学士李时等议,在文渊阁正中一间设皇帝御座,旁四间各相间隔,为阁臣办事之所。阁东诰敕房贮藏书籍,阁西制敕房之南,添造卷棚三间,安置书办。《世宗实录》说:“于是阁制,视前称完美矣”。(《世宗实录》卷一九九)阁臣原备顾问且非专职,世宗规划的“阁制”,使内阁成为阁臣经常的办公机构。次年九月,南京礼部尚书霍韬上书说:“陛下总揽乾纲,政自己出,宜无所谓权柄下移者,乃其疑似之迹则有之。内阁之臣,止司票拟,而外人不知者遂谓朝廷大政举出其手。”(《世宗实录》卷二○四)他举出官员的任免事例,说明阁臣超越本职,参预其事。霍韬的奏疏表明,“止司票拟”乃是原走的制度,并未明文变改。“权力下移”则是逐渐形成的事实。外人以为大政举出阁臣,并非无据。万历时,沈德符说:“内阁辅臣主看详票而已,若兼领铨选,则为真宰相”。又说:自翟銮以后“无不以殿阁大学士为真相”(《万历野获编》卷七),当是反映了嘉靖以来人们的一般观念。
  内阁权位渐重,阁臣间的相互倾轧,也日益严重。江西资溪人夏言,在大礼议后,于一五三○年以吏科给事中进为侍讲学士,建言分祀天地,得世宗宠遇。次年即擢任礼部尚书,与张璁不和。行人司正薛侃因上疏建言择藩王居守京师,获罪。张璁事先已得见此疏,送呈世宗,说是出自夏言。薛侃案后,张璁因有意中伤夏言,奉旨致仕。次年,还朝。一五三五年因病归里。一五三六年,李时为内阁首辅,夏言加武英殿大学士人阁,参预机务。一五三八年,李时病死,夏言继任首辅。
  夏言入阁后,札部右侍郎严嵩进为礼部尚书。江西分宜人严嵩,弘治时进士。正德时,为南京翰林院侍读。世宗即位,召为国于祭酒,后出任礼部。一五三九年,夏言与严嵩随同世宗去湖北安陆,祭显陵(生父献帝陵)。夏言乞候回京,严嵩奏请表贺,得世宗嘉许。此后,严嵩谋与道士陶仲文设计倾陷夏言,夏言则指使亲信弹劾严嵩。一五四二年六月,严嵩向世宗历陈夏言欺凌之事,六月,夏言被削职。八月,严嵩授武英阁大学士,入值内阁。这时他年已六十,仍勤于任事,得世宗信任。夏言去后,原在内阁的大学士翟銮继为首辅。一五四四年,严嵩指使言官弹劾翟銮之子考中进士有弊。翟銮被削职。严嵩继任首辅。
  严嵩为首辅未久,阁臣吏部尚书许瓒、礼部尚书张壁等即奏陈严嵩处事独断。一五四五年十二月,世宗又将已削职的夏言召还内阁,恢复原官,位在严嵩之上。
  夏言复职,志得意满,所拟批答均自行处断,不理严嵩,又逐步斥逐严党官员,非严党的朝士,也往往因而受祸。严嵩厚赂内官,伺机报复。严、夏互相倾轧,日益激烈。
  原由夏言荐用的陕西三边总督曾铣曾在一五四六年上疏,建策出兵收复河套,以抗御蒙古,得到夏言的支持。宣大总督翁万达依据他所了解的蒙古情事,认为不宜挑起战事。朝臣中议论不一。嘉靖二十七年(一五四八年)正月,世宗命内阁议复此事,意在驳复,严嵩乘机上书,说原来拟旨褒奖曾铣,“臣皆不予闻”,称:河套必不可复,师既无名,费复不浅。又进而攻击夏言在内阁“骄横自恣,凡事专决。不椎常务不获与闻,即兴兵复套,事体重大,自始至终,亦并无一言议及”。(《世宗实录》卷 三三二)夏言上疏抗辩。世宗命削夺夏言官阶,以尚书致仕,逮捕曾铣问罪。严嵩又与锦衣都督陆炳等指告曾铣与夏言妻父苏纲结纳,厚赂当道、克扣军饷,掩败不报。世宗将曾铣与苏纲下诏狱拷讯。四月间又逮捕夏言,下镇抚司,查讯恣妾父苏纲为好利之罪。曾铣被指为“罔上贪功”、“交结近侍”,依律处斩。十月,夏言坐与曾铣交通,也被斩首。
  夏言死后,严嵩继为首辅,长达十余年之久。世宗居西苑玄修,严嵩得以独揽相权。曾铣案后,朝臣不再敢说边防事,随即爆发了蒙古俺答汗的南侵战争。
(二)蒙古俺答汗的南侵
  明武宗正德时期,被称为鞑靼的蒙古诸部,在达延汗统治下,呈现出新的局面。达延汗在统一了东部即左翼诸部后,又进而征服了西部地区的右翼三万户,并分封他的子孙分别统领左右翼诸部,重新建立起黄金家族的统治。
  明世宗时,达延汗之孙,统领右翼的俺答汗以河套地区为据点,日益强盛。一五五○年自大同侵入明朝境内,直抵北京郊外,明王朝又一次面临着严重的骚扰。
一、达延汗西征
  明孝宗弘治末年,达延汗连年西征阿尔秃斯等部。一五○九年,明武宗得到报告说,曾经在大同战败王果的火筛与小王子相仇杀。大约即在此后不久,达延汗征服了火筛统领的满官嗔(蒙郭勒译)部,又称为土默特。次年,明朝又得报,原已投附鞑靼的永谢布(永邵卜)首领亦不刺联络阿尔秃斯部背叛达延汗,被小王子即达延汗战败,亦不刺西逃。《蒙古源流》详记此次战事并录有达延汗西征的命令,说是率领左翼的察哈尔部、喀尔喀部、乌梁海部和科尔沁部共同抗击鄂尔多斯(阿尔秃斯)土默特和永谢布三万户(三部)。战争爆发在达兰特里衮地方。《源流》说“达延汗,遂收服右翼,平定六万兵民大众”(清译《蒙古源流》卷六)。达延汗把秃猛可获得完全的胜利,实现了左右翼诸部的统一。
  早在明孝宗弘治元年即一四八八年,把秃猛可就曾以达延汗即全蒙古汗的名义,以蒙古文致书明朝,明大同守臣一度误译为“大无”。征服右翼诸部后,再次宣布他是全蒙古的汗。不过,这所谓全蒙古,主要还是明人称为鞑靼的诸部。西部的瓦刺仍然占据西北地区,具有相当的势力。东北的兀良哈三卫,隶属于明朝,也不归达延汗统治。但是达延汗西征的胜利,结束了长达数十年的诸部纷争,鞑靼蒙古得以在东起克鲁伦河,西至河套地区的广阔草原往来游牧。蒙古历史的发展由此进入一个新阶段,意义是重大的。
  达延汗把他直接统领的左翼察哈尔、喀尔喀和右翼鄂尔多斯、永谢布、土默特等五部,号为五万户,分封给他的子孙,重建起成吉思汗家族后裔的统治。科尔沁部原为哈撒尔后裔所统治,不在五万户之内。察哈尔万户是达延汗的基本属部,封授给长子铁力(图喀),不久,死去,传子卜赤(博迪)。右翼三万户被收服的部众,仍沿甲原来的部名,封授给次子五路士(乌鲁斯),遇害,又封给三子阿著(赛音阿拉克,又名巴尔斯)。其余诸子分领喀尔喀及其他属部的基层组织鄂托克。
  大约在明武宗未年,达延汗死。阿著曾暂袭汗位,不久也病死。卜赤继为大汗。世宗嘉靖时,阿著子吉囊(清译全名为衮必里克墨尔根济农)统领阿尔秃斯,弟俺答统领满官嗔即土默特部。兄弟二人出入河套地区,成为诸部中最强大的势力。
  原来随从达延汗西征的乌梁海部众,在西征之战后·又不时在北边掳掠。卜赤汗与吉囊、俺答多次出兵征讨,一五三八年征服了乌梁海,将其部众分配给各贵族为奴。
  西征战后,永谢布的首领亦不刺率残部西逃,与西逃的别部卜儿孩联合,住牧于青海湖畔。约在一五三二年,吉囊、俺答兄弟率兵十万,屯驻河套。以四、五万骑西击亦不刺、卜儿孩营,收其大半部众,卜儿孩遁走。一五四二年吉囊死。俺答统领右翼三部的部众。随后再次出兵西征。蒙文《阿勒坦汗传》说:此次远征“降服仇敌博喇海(卜儿孩)太师于合鲁勒合雅之林”,(珠荣嘎汉译本第四三页),将收服的永谢布部众赐予其未弟之子岱青。《阿勒坦汗传》又记,此战之后,俺答的声名传闻四方,“博迪(卜赤)汗等为报答勇敢真诚的阿勒坦汗,于额真前,当六万户之面,赐号曰土谢图彻辰汗”。(同上,第四五至四六页)
  俺答拥有右翼三部之众,以河套为据点,势力至于青海,拥有汗号后成为实力胜过卜赤汗的又一个蒙古汗。一五四四年,俺答汗又领兵远征朵颜、福余、泰宁等兀良哈三卫。三卫首领相继降服,分别附属于俺答兄弟子侄。
二、俺答汗的侵掠
  俺答汗声势日盛,以丰州川与阴山地区为基地,因而需要与明朝通贸易,以换取当地蒙、汉居民所需求的农业、手工业工具和粮食、丝绸等物产。早在一五四一年,俺答即派遣蒙古使臣肯切与汉人石天爵至大同,请求通贡市,并说如许通市,即令边民垦田塞中,牧马塞外,永不相犯。否则,将南下掠夺。大同巡抚史道上奏,兵部议复,拟准入贡通市。世宗以为求贡不可信,群臣从而附和。世宗下诏悬赏擒斩俺答,并将肯切扣留。次年五月,俺答等再遣石大爵等至大同请求入贡,说蒙古迫切需要纱缎,贡市对双方有利。如果一再请求不准,将要纵兵南下。大同巡抚龙士有将石天爵逮送朝廷,世宗竞将石天爵与肯切一起处死。双方矛盾激化,俺答南下不可免了。六月,俺答军自大同人明境掳掠,明军全无戒备,无力抵御,俺答自大同直驱太原,南至平阳,东趋潞州,然后北上出雁门返回。前后历时月余,沿途掳掠人畜资产,山西居民多遭劫掠。
  俺答称汗后,于一五四六年五月,再遣使至大同投书议和、求通贡市,被大同边兵杀害。七月,又向大同递送蒙文文书,请准入贡。请限以地点、人数、时间,准许入贡,世宗不许。次年,俺答遣使李天爵持文书来大同,说今年羊年(丁未)利于取和。请贡马驼,求赐蟒缎等物,东起辽东、西至甘凉边境人互不相犯。翁万达代为转奏。这时,夏言、曾铣正主张出兵收复河套。朝臣议论不一,世宗犹豫不决。世宗从严嵩议斩夏言、曾铣,但仍未准俺答通贡。一五四八年,翁万达上疏,力陈前岁山西守臣之失,请加强边墙守备,又上疏说俺答“以求贡不遂,既耻且愤,声[言'将纠众聚兵,待时一举”并再次代陈求贡之意。世宗驳斥说:“胡乃屡以求贡为言,其令遵前旨,一意拒绝。”(《世宗实录》卷三三四)
  一五五○年(嘉靖二十九年庚戌)六月,俺答率军攻掠大同。《阿勒坦汗传》说他聚集右翼三万户在上都白室之地会师,以其子辛克(僧格)为先锋,向汉地进军。明大同总兵张达奋勇抗击,被蒙古伏兵包围,副总兵林椿领兵营救,两将皆战死。世宗以原甘肃总兵仇鸾为宣大总兵,仇鸾遣入以重金赂赠俺答,相约不犯大同。八月,俺答移兵东去,由蓟镇攻古北口,巡抚蓟州都御史王汝孝以火炮抗击。俺答别遣一军由黄榆沟拆除边墙进军。由密云攻掠怀柔、顺义。巡按顺天御史王忬出驻通州防御,上疏告急。俺答军至通州,京师大震。兵部尚书丁汝夔急忙部署防守京城事宜,点阅京军册籍,据说“时册籍皆虚数,禁军仅四五万,老弱半之,又半役内外提督大臣家不归伍,在伍者亦涕泣不敢前”。(《明史·丁汝夔传》)。临时征募居民及四方应武举诸生约四万人防守京城,急调各地兵入京师勤王。援军五万集结京畿,明廷未及储备粮秣,据说,“犒师牛酒诸费皆不知所出。户部文移往复,越二三日,军士始得数饼。”(《鸿酞录》卷一六)仇鸾所率大同兵二万入京,世宗以他为平虏大将军,统率各地援军。仇鸾不敢出战。俺答至京城东直门外,命俘虏携带启书致世宗求贡市。世宗在两苑召阁部臣集议。内阁首辅严嵩说俺答是“抢食贼,不足患”,贡市是礼部事。礼部尚书徐阶认为应权且准许通贡,但不可“临城胁贡”,可令退出边外,另遣使经大同守臣人奏,才可准许。《阿勒但汗传》说明廷遣使杨增(珠译杨兀札克)来议和,说“不如往来买卖通贡”
  (珠译本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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