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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中国通史(五至十册)-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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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年羹尧年羹尧是汉军镶黄旗人,康熙三十九年进士,授翰林院检讨,迁内阁学士。一七○九年,出任四川巡抚,一七一八年擢任四川总督,一七二一年升任川陕总督,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员。雍正帝即位后,召允禵还京师,今年羹尧总理大将军事务。一七二三年;特授抚远大将军,驻师西宁,进兵青海,击败和硕特蒙古(见下节)。次年晋爵一等公。
  年羹尧主持西北军务多年,战功日著,权势日盛。在西北行营时,任用官员,不经奏请,但咨吏部,谓之“年选”,与当年吴三桂之“西选”并称。一七二四年十月还京陛见,公卿跪接广安门外。但雍正帝因查知他曾与允禟有书信来往,已加疑忌,曾说:“近日隆科多、年羹尧大露作威福、擅权势光景,朕若不防微杜渐,此二臣将来必致不能保全。”(《东华录》卷二十六)次年正月,被年羹尧参劾的四川巡抚蔡珽来京,被召见。蔡珽奏被诬陷,并奏年羹尧贪残诸事。三月,雍正帝借故责斥年羹尧,指责他的奏疏,“字画潦草,且将朝乾夕惕,写作夕阳朝乾”,诏谕问罪说:“观此,则年羹尧自恃己功,显露不敬之意,其谬悮之处,断非无心”,将本发还,“令其明白回奏”(《世宗实录》卷三十)。年羹尧曾举荐西安布政使胡期恒,又在西安劾罢驿道金南瑛。胡期恒擢任甘肃巡抚奉召来京。雍正帝说他奏对荒谬,革职。四月间传谕,年羹尧妄举妄劾,不可复任总督,改授杭州将军。年羹尧疏报:“臣不敢久居陕西,亦不敢遽赴浙江,今于仪征(江南省)水陆交通之处候旨”。雍正帝益怒。七月,命革将军职,授闲散章京,速赴杭州效力。年羹尧疏称:“求主子饶了臣,臣年纪不老,留下 这一个犬马,慢慢的给主子效力”。内阁九卿科道合词劾奏年羹尧“贪婪成性,骄横居心,颠倒官常,草菅民命。”请正典刑。雍正帝因年羹尧在西北立有战功,恐处死后人心不服,命各省将军督抚提镇,“各秉忠心,各抒己见”(《世宗实录》卷三十四)。各省督抚提镇连续劾年羹尧之罪。十月,雍正帝令将年羹尧逮送京师。十二月,议政王大臣等议奏年羹尧与道人“谋为不轨”等罪九十二款。雍正帝诏谕年羹尧在狱中自裁,子年富与宾客邹鲁等处斩。父年遐龄(曾任湖广巡抚,致休,授尚书衔)、兄年希尧(广东巡抚)夺职免死。
  囚隆科多隆科多是佟国维之子,康熙帝孝懿仁皇后之弟,雍正帝称舅舅。康熙帝病死,隆科多传遗诏雍正帝继位,为雍正帝所倚重,曾任为总理事务大臣,兼吏部尚书,加太子太保衔。一七二五年,王大臣议年羹尧之罪“罢任留爵”,雍正帝大为恼怒,疑隆科多有意徇庇,削太保衔,以示警告。并诏谕说:“朕御极之初,隆科多、年羹尧皆寄以心膂”,“伊竟有二心,朕予以宠荣,伊幸为邀结,招权纳贿,擅作威福”。“隆科多、年羹尧若不知恐惧,痛改前非,欲如明珠等之故习,则万不能也。殊典不可再邀,覆辙不可屡陷,各宜警惧,无得自干诛灭。”(《东华录》卷二十六)隆科多被撤销总理事务大臣。一七二六年,又因家仆牛伦挟势贪脏,刑部议斩隆科多。雍正帝命斩牛伦,罢隆科多尚书之职,发往阿尔泰料理边务。一七二七年六月,因私藏玉牒,被召回京师。王大臣等议隆科多罪四十一款,当斩。雍正帝免其正法,于畅春园外造屋三极,“永远禁锢”。次年,死于禁所。
  之士三狱雍正帝处治年羹尧、隆科多案,涉及曾经依附于他们的一些汉人文士。雍正帝罗织他们文字之罪,指为讥谤朝政,严加惩治。其中汪景琪、钱名世、查嗣庭三案,成为文士中震动一时的大狱。
  浙江钱塘文士汪景琪,曾为年羹尧记室。一七二五年搜查年羹尧家文书,内有汪景琪所写《西征随笔》。雍正帝指责其中记事文字是讥讪康熙,低诽雍正年号,所撰“功臣不可为论”尤为大逆不道,将汪景琪处斩,枭首示众,妻子发黑龙江为奴。
  江苏武进人翰林院侍讲钱名世,曾作诗颂扬年羹尧,雍正帝指为“以文词馅媚奸恶”,“行止不端,立身卑污”,革职发回原籍。雍正帝并亲书“名教罪人”四字匾额,令地方官悬挂钱氏宅门。又谕令在京现任官员,山举人进士出身者,仿诗人刺恶之意,各撰诗文,纪钱名世的劣迹迸呈。雍正帝阅后,支付钱名世刊印(《世宗实录》卷四十二)。翰林院侍读吴孝登、陈邦彦等,作“刺恶”诗不合雍正帝意。吴孝登被发往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陈邦彦落职(《永宪录》卷四)。
  礼部侍郎浙江海宁人查嗣庭,曾由隆科多荐引。一七二六年出任江西考官,以“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命题考试(见《槐厅载笔》)。一说出题“维民听止”,被指为“雍正”二字去首(见《掌故拾零》卷二)。雍。正帝指责他心怀怨望,有意谤讪君上,又在其寓所搜出日记二本,被指为有讥谤用人行政之语。雍正帝将查嗣庭革职囚禁,瘦死狱中。其于坐死,家属流放。查嗣庭兄、翰林院编修查慎行,曾在康熙时入值南书房,是一代名士,也因嗣庭罪被逮,放回原籍。弟查嗣,也为翰林院编修,因嗣庭罪被逮,谪遣关西。一七三四年死于戍所。
  康熙时期,曾经极力争取江南名士,以稳定清王朝的统治。雍正帝严惩江、钱、查等之狱,说是为了“做戒士人”,特别是江南士人。雍正帝对大臣们说:“狂妄无忌惮之徒,往往腹诽朝政。甚至笔之于书,肆其诬谤。如汪景淇、查嗣庭,岂能逃于天谴乎!”(《世宗实录》卷四十九)汪、查都是浙江文士,狱后并停止浙江乡、会试,以压制江南士人。
  谢济世与曾静案 三狱之后不久,雍正帝又处冶了广西谢济世狱和湖南曾静狱。
  广西全州人谢济世,康熙五十一年进士,一七二六年(雍正四年)考选浙江道御史,劾奏河南巡抚田文镜营私贪虐等十罪。田文镜汉军正黄旗人,曾受到雍正帝的嘉许。雍正帝说谢济世劾状“显与朕之明旨相悖”,夺官审讯。广西巡抚李级赴任直隶总督,晋京陛见,亦劾奏田文镜贪虐。雍正帝说“济世言与绂奏一一吻合”,“是其受人指使,情弊显见”,革谢济世官,发往阿尔泰军前效力。谢济世在军中撰《古本大学注》,被劾“毁谤程朱”。雍正帝见其中有“拒谏饰非,必至拂人之性”等语,指谢济世“意不止毁谤程朱”,而是“借以抒写其怨望诽谤之私”(《世宗实录》卷八十二),下九卿议罪。
  广西举人陆生楠选授江南吴县知县,晋京陛见。雍正帝说他态度傲慢,必是谢济世一党,命夺官发往军前,与谢济世同效力。一七二九年,陆生楠撰《通鉴论》十七篇,内中论及建储和隋炀帝事,被劾为“非议时政”,并下九卿议罪。谢济世与陆生楠均议军前正法。雍正帝斩陆生楠,赦谢济世,在军中服役赎罪。
  湖南靖州人曾静案,是雍正朝震动朝野的大案。清初,浙江文士吕留良(号晚村)隐居山林,著书宣扬夷夏之防,传播反满思想。康熙时吕留良病死,弟子严鸿逢继续传播吕留良学说。曾静应试落第,在吕留良子吕毅中家中,得吕留良所著书,与严鸿逵门人沈在宽等联络,密谋反清。一七二九年四月,曾静弟子张熙被派在川陕总督岳钟琪处,携带密函劝岳钟琪起兵反清。信中罗列雍正帝罪状,称岳钟琪为岳飞后人。岳钟琪将张熙拘留审讯,奏报雍正帝。雍正帝差刑部恃郎杭奕禄等会同湖南巡抚王国栋,拘讯曾静,解押来京。浙江总督李卫在吕留良、严鸿逢家中搜出家藏书籍日记等。雍正帝命九卿会审,将吕留良、严鸿逢(已死)剖棺戮尸,枭首示众。斩吕毅中、沈在宽等。曾静服罪,说“自悔从前执迷不悟,万死莫赎。今乃如梦初觉。”(《世宗实录》卷八十一)雍正帝赦曾静、张熙死罪,命他们到·江浙各地去宣讲悔悟原委,以消除汉人的反满思想。
  一七二九年九月,雍正帝亲自撰著长篇谕示,引据经史和清朝建国事实,对吕留良等反满之论,逐条批驳,并颁布各府州县,以至远乡僻壤,说是“俾读书士子及乡曲小民共知之”(《世宗实录》卷八十六)。雍正帝批驳的诏谕之后,附曾静、张熙等人名为《归仁录》的服罪悔过文状和吕毅中、沈在宽等人的供词,合称为《大义觉迷录》颁行。所谓“大义”指“君臣之义”,“迷”是指“华夷之说”。雍正帝在镇压汉人文士后,又对汉人臣民加强了思想统治。   
四、吏治的整顿
  雍正帝即位后,一七二三年五月即发布上谕十一道,历举官场种种积弊,各级官吏贪贿无能,华而不实,一再告谕澄清吏治。康熙末,吏治败坏已成为危及清朝统治的严重问题。雍正帝即位后的几年间,以雷厉风行之势,大力整顿吏治。
  清除冗劣雍正帝首先罢斥各省巡抚中贪默和庸懦不胜任的官员,亲自降旨先后革除江西巡抚王企清、湖广巡抚张连登、直隶巡抚赵之垣、山西巡抚苏克济、河道总督赵世显等多人。随令各省督抚整饬属下官吏。贪酷者参处,庸碌者裁汰。各督抚不敢不遵,力行整饬。浙闽总督满保奏称,“浙闽属吏已劾多员,若再题 参,恐至无人办事”。湖南巡抚魏廷珍奏称:“属员参劾过半,容再查奏”。一七二五年四月,雍正帝诏谕督抚等,说“乃有庸懦无能之督抚,间有参劾,每向人云,我若不参,恐非上意,又恐他人参劾,于我不便。以此等语解释于众,似觉参劾为迎合朕意”。他训诫说:“凡事秉公据理,不可稍存迎合之见。”(《世宗实录》卷三十一)一七二六年十一月,对朝中各部官吏进行裁简。雍正帝传谕说:“各部汉司官实能办事者不过一、二人,其余庸碌无能之人偷惰安闲,实属冗滥”。“著各部堂官将所属司官,详加甄别。凡有才具平常,目前不能办事,将来不堪升用者,尽行举出,与应留办事人员,一同带来请旨”。(《世宗实录》卷四十九)各部院遵旨甄别官吏,分为留任、改除(调任)、休致(退休)三类,裁减了大批冗员。
  清理钱粮各级地方政府经管钱粮,历任官员侵贪肥私,已是代代相因的公开的积弊。地方呈报积贮钱粮数字,多有虚额亏空。亏空的缘由是经管官吏贪污,上司勒索。前任官员将亏空移交下任,下任再加侵贪,积年累月,越亏越多。上下欺蒙,互为掩饰,成为官场腐败的积习,也使地方财政日益虚溃。
  雍正帝即位后,即下谕指斥地方官员亏空钱粮的种种弊端,限三年之内,各省督抚将所属钱粮严行稽查。凡有亏空,三年之内,如数补足。不得苛派民间, 不得借端掩饰,如限满不完,从重治罪。三年补完之后,若再有亏空者,决不宽贷。
  各地方清查钱粮中出现苛派掩饰诸弊,雍正帝随时予以禁止和驳斥。雍正二年(一七二四年)闰四月,直隶州县官与当地绅衿通同作弊,奏呈百姓愿代赔州县亏空,名为“乐捐”,实际上是勒索百姓。雍正帝严谕禁止。浙闽总督满保奏称前任总督任内,亏空银六万两,系康熙帝南巡时积欠相沿。雍正帝严加驳斥,说当年皇考南巡,屡降谕旨,丝毫不取给于地方。命满保具奏南巡时有何费用,亏空至二十年之久,不能消结。满保不能对。山西、河南两省奏称亏空系应办军需所致。雍正帝驳斥说,军需皆有正项钱粮,不曾累及地方。亏空乃下吏侵渔,上司需索所致。一七二六年七月,户部尚书徐元梦,接受亏空官员的馈送,代为掩饰。雍正帝即将徐元梦革职。
  一七二六年八月,雍正帝因三年期限己满,各省均未奏报清理就绪,再展限三年,如到期仍不能补完,即将督抚从重治罪。实有难于补足之处,可奏闻请旨。
  一些地方在限内奏报补完,雍正帝详加查核,严惩虚报。江西巡抚裴伸度奏报江西仓谷俱已补足。一七二六年十一月,雍正帝派遣吏部侍郎迈柱(满洲镶黄旗人)前往查核。迈柱查出江西虚报贮存,又虚报民间借领,多方掩饰。雍正帝将裴度及布政使等革职,命他们以家产买谷还仓。亏空之州县官解任,留在本处赔补。福建巡抚毛文铨掩饰亏空,虚报实贮在仓。雍正帝派员查得,福建所属仓谷、钱粮虚悬甚多,实贮在仓者只有十之三、四。一七二七年六月,任命常赉(满洲镶白旗人)为福建巡抚,前往清查。只查出亏欠银四十四万余两。江苏省是生产发达,赋税收入最多的省份。一七二九年二月,雍正帝命王璣署江苏巡抚,兼管清查钱粮。苏松等处即查出历年积欠一千六百余万两。雍正帝将康熙五十年以前的积欠豁免,五十一年以后者严加清理。侵贪钱粮的官吏,准自行出首,毫无隐匿者,从宽免罪。
  亏欠钱粮,是康熙时期以来长期形成的积弊。侵渔钱粮,也久已在官场上下相习成风。要使各级官吏彻底补完,事实上是不可能的。山西巡抚诺岷(满洲正蓝旗人),河南、山东总督田文镜,在当地清查,成绩较著,但也不可能全部补完。一七三○年二月,雍正帝诏谕内阁大臣说:“近观各省吏治,虽未必能彻底澄清,而公然贪赃犯法及侵盗钱粮者亦觉甚少。”(《世宗实录》卷九十一)命将各省官员名下应追赃银及侵欺、挪移、流抵、分赔、代赔银两,凡在雍正三年以前发觉者,酌情免追。四年以后犯罪之案及贪污军务钱粮,不准宽免。雍正帝在六年多的时间里,在全国各地清查钱粮,虽然不能补完积欠,但对官场侵贪的积习,给予沉重的打击。在整顿吏治中,成效还是显著的。
  火耗养廉 清初沿袭明制,各地征收钱粮,加收“火耗”(碎银加火铸成银锭时的折耗,亦称耗羡)。实行中,官员任意加派,一两可加至数钱。因不在上交正额之内,官员从中任意侵贪,成为官场公行的陋习。康熙帝曾说,清官也取火耗。康熙末年,各地官员以火耗为名,肆意横征中饱,已无法限止。雍正帝清理钱粮时,山西巡抚诺眠与布政使高成龄在雍正二年奏请将该省各地加派的火耗,提解布政使司库,以二十万两补完该省亏空,除公用外,分发给地方官员,称为“养廉”。雍正帝指出,历来火耗皆州县征收而加派横征,侵蚀国帑不下数百万。原因是各州县征收火耗分送上司,种种馈送,名目繁多,州县肆意贪污,上司曲为容隐,这是从来的积弊,应当消除。他采纳山西官员的建策,说“与其州县存火耗以养上司,何如上司拨火耗以养州县。”(《世宗实录》卷二十二)州县养上司是公开的非法贿赂。上司拨州县便成为合法的“养廉”,即官俸的补贴。山西实行后,各省相继仿效,以火耗补完亏空的钱粮,并分拨州县养廉。一七二七年,又命各省督抚,就该省情形酌议具奏,着为定额。这一改革形成制度,称为“养廉”,又称“耗羡归公”,即由上级官府依定额发给官员。
  清沿明制,官员俸禄低微。定额的“养廉”超过俸银数倍,各省下一。督抚为正二品或从一品,俸银不过一百五十五两至一百八十两(另有俸米一百数十斛)。养廉银最少的省份,如浙、闽、四川有一万三千两,多者如陕、甘、云、贵,有二万两。七品知县年俸银不过四十五两,米四十五斛。养廉银可多至二千两,至少也有五、六百两。火耗养廉制度实行后,虽然民间负担的加耗仍然繁重,但对限制横征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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