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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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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商业太多、明星气太多,而文化学者的气息太少,因而引起了人们的反感。
  面对这种不满,余秋雨不但不反思自己回到书斋充实修炼自己,相反他却否定书斋,甚至讽刺别人嫉妒他的名利。他说,“中国的文化人总是觉得只有躲在书斋里才是做学问,拒绝传媒,才是传媒真正的文化人,而美国许多电视节目主持人都是著名的教授。他们称自己是拒绝传媒的庞大覆盖面,在传播效果上可以超过高深书房里的文化。”(《中国青年报》1999。8。13),他在《文化苦旅》序言中早就作了明确表示,那时他否定书斋否定大学古文化研究,是为了突出他的《文化苦旅》对中国文化和他自己的创造性转换,确立他自己文化大师文化导师的历史地位。今天,他否定书斋是为了回击别人对他明星化的批评。余秋雨的这种批判显然太草率太不负责任了。今天已经没有几个人说只有躲在书斋里才算做学问,才是真正的文化人。余秋雨在许多场合出场并不是以主持人的身份,而是以明星的身份出场的,而且中国也没有人反对学者做文化主持人。余秋雨总是虚拟现实,否定批判者。他自己应该清楚他今天的文化话语和文化力量,是来自书斋还是来自传媒,他今天的文化困难是因为久别书斋还是太繁忙于媒体和旅游。余秋雨更应该明白,有些文化和学问可以大众化可以电视传播,但有些文化只能在书斋里生生不息万古流传,而且任何文化没有书斋中的积累超拔和创造,它就不可能发展,无数呕心沥血快乐幸福的书斋汇合成人类文明自强不息永不断绝的长河。没有电视文化照样前进,但没有书斋就不会有学术,更不会有大师诞生,而且人类文明必将停滞。今天电视对人类文明伤害也已经很明显,它每天以生产文化垃圾为主,它在使人类越来越聪明之时,也越来越让人愚昧和野蛮,而且它正在损害人类幸福的本质,使人越来越非人化非文化化。当然,它也会让一批作家学者成名获利之时,丧失思想文化和艺术的创造力。电视文化造就大众明星,但它使文化丧失本真。余秋雨由一个著名的作家学者沦落为一个大众明星就是一个明证。余秋雨对电视文化的见解不是没有文化的功利主义就是缺少文化常识的超文化主义。
  余秋雨是一个杰出的演说家,九十年代他以自己的丰沛的才情,高超的语言天才和文化策略,在港台海外华人世界及中国许多著名大学都获得广泛的轰动和喝彩。这些年余秋雨演讲的持续辉煌极大地发挥了余秋雨的演讲天才,但在很大程度上却掩盖了其学术文化在九十年代的匮乏。当然这与他否定书斋疏离书斋只行万里路不读万卷书有根本关系。去年七月余秋雨在岳麓书院煽情的演讲虽然受到一些大学生的欢迎,但他的演讲是由两个商业单位精心策划的商业演讲,学术功力不深,文化根基特别是中国文化根基浅薄使其在千年著名学府殿堂里设擂演讲显得非常的单薄乏力和不合时宜。因而受到湖南学界普遍的批评和嘲笑。他演讲的内容一没有什么真识卓见,二是这些内容多是过去“旧货”。他提出的中国二○二○年之前有一个伟大的文艺复兴更是遭到了湖南学界的质疑,而且许多文化问题余秋雨当场都无力回答,令余秋雨尴尬万分。在岳麓书院的失败是余秋雨自我大师的破产,但从他以后的种种行为来看,余秋雨并未有任何反思,他只不过将它轻风过耳了。
  三
  余秋雨现在是中外许多大城市的文化顾问,论说余秋雨的名气和他亲近官方的文化气质,也易于对这些城市产生影响,有利于这些城市文化古迹的保护。但余秋雨在顾问之后的文化心态和顾问时的高见,更是出语惊天下,他说:“很多时候只从科技背景考虑城市建设,但城市文化到底是什么概念,有什么方法使我们的每一座城市文化不一样这很重要。”他顾问了什么城市文化?他到底提出了什么城市文化新概念呢?
  一九九八年九月十三日余秋雨在接受《北京青年报》记者采访时说:“上海决策咨询顾问已是我的第一称呼了。我作为顾问的城市还有深圳、大连,最好玩的就是新加坡,我是他们的国际顾问,虽然发言不多,但比别人还是要多一点。”余秋雨天下无双矫情自鸣得意的语气一以贯之,但“上海决策咨询顾问,已是我的第一称呼”,还是让一般大众始料未及。在全国人们的心目中,余秋雨可是当代最著名的文化学者和作家,一般人谁也不会想到余秋雨内心最得意和自豪的竟是“上海决策咨询顾问”这一称号,以为已辞去上海戏院院长的余秋雨早已淡泊官场,原来余秋雨辞去院长当上了比院长官职更大更轻闲更有影响力的官。“上海决策咨询顾问”,当然是可以和市长市委书记们平起平坐的上海市最高级智囊。余秋雨来做这个职务无可厚非,但让余秋雨如此重视不能不出人们的意料之外。反过来想,在势利的官本位的今天,热衷官本位的余秋雨及他们那一代人,如果弃官归民,那才是让人吃惊的事情。从余秋雨个人经历和对现实文化的回避来看,余秋雨作出此种“价值结论”实在是他和他那一代人的价值真相,是余秋雨文化选择的必然。所以,余秋雨所谓“文化顾问”“决策咨询顾问”背后的真正的文化是一种官本位文化,是官本位的名和利。名城与顾问是一种名利交换,是双方互通有无。虽然也是一种文化,但已属于官场文化。他做深圳文化顾问,为深圳扬名,深圳奉送他一套豪华别墅。文化在这里已是具体的名利。
  他担任深圳市的文化顾问,与其说是伟大的顾问,不如说是深圳伟大的赞美诗人。一九九五年,余秋雨称赞“深圳是中国文化的桥头堡”,一九九六年称赞“深圳有条件建立深圳学派”,一九九七年称赞“深圳有资格总结二十世纪文化的事”、“争取二十世纪中华文化各个领域的结算权”,并说深圳在文化上可以和北京、上海等平起平坐。这的确再一次让中国文化晕倒。虽然余秋雨的赞美让深圳官员们喜上眉梢,但我想深圳市人们恐怕没有几个人相信余秋雨这惊天动地的结论。深圳是什么?她是中国经济改革成功的典型,是一个新兴的现代化的商业城市,金钱洋房汽车是深圳的光辉象征至上荣耀,所谓“到了深圳才知自己钱少”就是这个道理。她一无文化底蕴,二无文化积累,更无文化理想;她既无文化大师,也无在全国有影响的文化学术报刊,一个可有可无的深圳大学在全国毫无学术文化地位。虽然《深圳青年》在全国同行业中发行量第一,但你能说它就代表了深圳在全国的文化地位?虽然深圳曾有锐意改革的《深圳特区报》,虽然曾有有文化抱负的《深圳青年报》和《深圳商报》的“文化广场”,但他们今日呢?虽然有徐敬亚这样令人尊敬的诗人作家,只不过一个徐敬亚,但在人文社科各个领域除何清涟、蒋庆还有些发言权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在中国有说话的权力(当然也有几个年轻的思想者在成长)。虽然在经济上深圳是改革开放的先锋,但在文化开放上与内地城市没有什么差别,甚至比一些城市还要落后。虽然我们不能说深圳是文化沙漠,但深圳在文化上在中国最多是个三流城市。在文化上与北京上海广州等城市相比,在任何方面都没有值得一比的地方。她文化上的保守落后与她的经济事业一样有名,她怎么能成为中国文化的桥头堡,怎么能诞生深圳学派,怎么能结算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化?他虽然很“新”,年轻充满活力(经济活力),虽然高楼大厦,但这与文化没有必然联系。余秋雨不会不明白深圳的这一切。但拿了别人的东西,就应大唱赞歌。赞歌声中,余秋雨与深圳的灯红酒绿,不知到底谁有文化。当然,这既是深圳的文化,也是余秋雨的文化。
  所以,深圳赞歌中的余秋雨被杂文家朱健国批驳得体无完肤哑口无言。
  一九九九年八月份余秋雨应香港之邀,到香港作了一个文化讲座,在讲座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大胆论证出,香港最有可能成为亚洲的文化中心,北京上海台北则因为政治原因竞争不过香港。这引起海内外中国人哗然。他说:“香港拥有高层次文化,两岸优秀作家乃至世界优秀作品,在这里聚集”,“香港只要有饶宗颐在,就不能说没有高层文化”。难道优秀作家到香港旅游,中外优秀作家作品在这里出版,就是亚洲文化中心的重大标志?难道一个饶宗颐在香港,香港就可以成为亚洲文化中心,领导亚洲文化?饶宗颐是上帝?这实在太荒唐可笑,太缺乏文化常识了。不知香港准备搞文化大跃进还是余秋雨帮助香港实施文化大跃进。经济奇迹、文化沙漠的香港在余秋雨点拨下,不久将成亚洲文化中心,再造世界文化奇迹,让北京上海台北这些文化中心黯然失色,这是在痴人说梦。我想香港人不会像深圳和台湾的一些文化人那样没有洞察能力,把余秋雨奉为当代中国的文化大师、精神领袖,对余秋雨的赞美心花怒放、五体投地。他们或许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或一个文化明星为东方之珠作了一个喜剧式文化广告。但余秋雨一贯的文化理性,更让海内外中国人明白:像魔术师手中的道具一样,文化只不过是文化明星余秋雨手中变幻不定的道具,他高兴时,它是至高无上的赞美诗,他不高兴时,它是屠戮对手的屠刀,它总会出其不意给人们惊喜和诧异。
  所以,“文化”在余秋雨这里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所谓的“石破天惊余秋雨”,其实就是“石破天惊逗文化”。今天的余秋雨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学者的余秋雨作家的余秋雨,而是一个大众明星的余秋雨,只不过它的道具仍然是文化,是利用文化为自己作秀,发展余秋雨经济。大众明星说话只是为了热闹轰动,为了引人注目,是现场现时的游戏,是绚丽的泡沫,它的理性就是非理性,就是撒娇,装腔作势装模作样,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就是欺骗的游戏真实的谎言。如果我们回到这种理性认识上来,回到名人经济上来,回到游戏上来,对余秋雨柯云路这样的大师们我们就不会愤怒,更不会失望了。

  从余勇可贾到余音绕梁

  
  ? 王开林
  引言
  文化与商业结欢,起先耳鬓厮磨,随后肌肤相侵,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在中国,古往今来,就属知识分子活得最累,他们酷似两千多年前那位坐在家里担心天穹会一朝倾塌的杞国人,总是疑虑重重,忧心忡忡。姓“商”的财大气粗了,姓“文”的就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贬为丫环仆妇,连姬妾的地位都将不保,从此要低声下气,摧眉折腰,殊不知,这般诚惶诚恐纯属庸人自扰。姓“商”的固然大名赫赫,威风凛凛,豪迈得脱口就“秀”:“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但他同样也有软肋,即所谓“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若单论姿首,“文”家有女,堪称尽态极妍,无人能出其右。淡扫蛾眉的文化被纵情声色的商业视为尤物,这是可幸还是不幸?他们究竟是陌路怨偶,还是良缘佳配?
  某些智者认为,表面看去,文化之冷艳与商业之热如冰炭不同炉,然而,冷艳者说不定更喜欢热和者的体贴,喜欢有人来托举她,让她唱云间之歌,作掌上之舞。当今时代,万千行业都已纷纷失身于商家,硬要蒲柳弱质的文化守身如玉,道理何在?余秋雨是真正的高手,一旦商机乍现,他就能像优秀的守门员那样将大力射来的皮球牢牢地抱在怀里。他曾在公开场合不只一次地讲过:妨碍文人极限发展的最大死敌是其自身性格中根深蒂固的清高。此言曾让不少读书人如食苍蝇,深感不快。必须承认,余秋雨的目光的确湛亮如斧,在“流氓文化”(即厚黑学)占主导地位的中国现实社会里,只有像他那样虎虎生风的士类,才能吃通和通吃。一部分“马作的卢飞快”的中国文人率先抛弃“崇高”和“清高”的辎重之后,好不舒爽,但可疑的是,这些如虎添翼的智者正在奔向何方?
  照例,商家一通热闹的开场锣鼓,引出文化登台亮相,具体到人,这戏是由张三唱,还是由李四唱,或是由王二麻子唱,效果截然不同。即算商业包装做得美轮美奂,也不过帮衬帮衬而已,若是唱戏的人没有足够的底气,仍难免穿帮。
  千年学府岳麓书院不甘落后于大时代,基于学术交流和文化普及两方面的远虑深谋,挺身与湖南经济电视台合作,在南宋大学问家朱熹和张栻会讲的忠孝廉节堂专诚辟出讲席,春夏秋冬接引海内外学界巨子来此剧谈我见我识。迄今已办四期。率先升坛的是大陆的余秋雨,继而登墀的是海外的余光中。近年来,文学界有些喜欢侈谈“大文化散文”的高蹈派分子常饶有兴致地将“二余”相提并论,这种过于热心的生拉硬扯似乎并未使当事人感到多么愉悦。真要客观地评价,先须撇清水面上的“油层”,两人的才华、学识和成就究竟是在伯仲之间,还是相去甚远?这回天赐良机,我可以近距离好好打量一番了。
  A、文化洗礼与人文关怀
  七月流火,大地上燥热的身心都在期盼凉秋的到来,适逢其时,余秋雨恰如施洗者约翰自远方翩翩而至。老实说,我起始就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作为五十年间在忠孝廉节堂公开布道的第一人,他的文化底蕴究竟够不够深厚?这是一个问题;嗷嗷嘈嘈的听众期望甚高,他能不能满足他们?则是另一个问题。不过,我很佩服他敢作出头鸟,敢向“枪口”上撞的这份勇气。
  天公有心凑趣,无意搅局,主讲者既然是秋雨,天公便以夏雨应之,湖湘学人露天而坐,虽然被浇了个周身透湿,倒也随遇而安。四百人的场合,多出百多个空位,可谓美中不足。事后,有促狭鬼搬照书院中的那副名联(“惟楚有材,于斯为盛”),嘲之为“于斯为剩”,只易一字,尽得噱头。
  毕竟是资讯发达的现代社会,这场别出心裁的讲学不仅湖南经视台直播,还上了互联网,只要是有心人,纵在万里之遥,也可听到余秋雨的高谈阔论。
  从电视荧屏上,我看到西装革履的余秋雨信手抓起一个名为“面对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文人”的缥缈话题,仿佛耍大蛇的艺人绰起一根草绳,挥了个风雨不透,颇有公孙大娘一舞“剑器”动四方的架式,让人目之为神。可是待我倾耳细听下去,其言却水邈山重,云遮雾罩,越来越让人不得要领,越来越令人浑身沙痱子起爆。他说,中国文化有四座桥:一为经典学理之桥,二为世俗民艺之桥,三为信息传媒之桥,第四座桥最玄,尚有待于下个世纪去建构,他阐释其精神内涵为“真正揭示中国人之为中国人的艺术气韵”。与我同看电视的朋友终于捺不住性子,狠狠地调侃了一句:“余秋雨何时摇身一变,成了桥梁工程师?开口闭口都是文化的‘四座桥’,却没有一座桥讲清了来龙去脉。依我看,他这四座桥并不比重庆坍塌的那座彩虹桥更让人放心。”“四”也许是余秋雨的幸运数字,他还曾在别的场合将北京、上海、香港和台湾定为下世纪中国文化的四大中心,其中他对香港的前景尤为看好,称它是现代文明最敞亮的窗户(此前的惊人之论则为:深圳是中国文化的桥头堡;深圳有条件建立深圳学派;深圳最有资格做总结二十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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