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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良陈美锦 作者:沉香灰烬(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4-13完结)-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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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娶也无所谓了……”
    顾锦朝不信他,她继续说:“父亲,我提前跟您说一声,是想祖母说起的时候您要有个应对的心思。别什么事都依了祖母的说法,即便您真要续弦,表姑也不是个可取之人……”
    她知道父亲心里很愧疚,才会说出为母亲守制一辈子的话。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父亲续弦,但这个想法实在任性了。父亲的事总要有人操持着,现在她还在府里。凡事能帮着管一管,等她出嫁了呢?顾锦荣、顾漪、顾汐谁来照管,再过一年,顾漪就要出嫁了,四房没有个能做主的人,这些事谁来料理?靠冯氏当然是不行的。
    冯氏恐怕也会以这套说法来游说父亲。
    顾德昭沉默了许久。
    通州那边,纪吴氏刚接到顾锦朝的信。她看着信思索了许久。
    宋妈妈刚进来,觉得松油灯光不太亮,轻手轻脚取下簪子挑了灯花。小声问道:“太夫人想什么如此出神。连烧到灯花了都没注意到呢。”
    纪吴氏放下信封,叹了口气。随即又问她:“你去老大媳妇那儿看了。那孩子可睡了,不再成天哭着找赵氏了吧?”
    宋妈妈答道:“喝了碗红豆甜汤。煜哥已经歇下了。大夫人今天找了两个小丫头陪他玩翻绳,玩得高兴就不记得别的了。晚上和大夫人一起睡的,还缠着要和大夫人睡在一个被窝里。”
    这孩子乳名叫乞儿,小户人家的规矩,小名就随便叫了,叫大了反而怕养不活。纪吴氏听了十分不喜欢,逼着纪尧给孩子取了个字。
    他很不愿意,听了之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等了好几天才差小厮给她拿了张纸过来,上面只写了一个‘煜’字。
    纪吴氏想到孩子那张脸,微微的出神,过了会儿才问:“纪尧还是没去看过?”
    宋妈妈答道:“二少爷回府就去涉仙楼,从来不往大夫人那儿去。”
    纪尧心里还是怨这个孩子的,说起怨孩子,他说不定更怨自己。
    纪吴氏道:“别说他了,我看了那孩子都满心的不自在,总是想起朝姐儿来……但毕竟是纪家的骨肉,总不能让他流落在外。幸好那赵氏还算安分,如今呆在田庄里也不敢闹腾。”
    宋妈妈笑了笑:“看久了也就自在了。我瞧着这是表小姐给您写的信吧,表小姐倒是孝顺,每月给您写两封信,就是冯氏在旁虎视眈眈的,也没有落下的时候。”
    纪吴氏说:“这信可不是写来给我请安的……冯氏想给顾德昭续弦,找到了自己的表侄女。朝姐儿是想问我有没有更好的人选。若是顾德昭真要续弦,怎么也不能娶一个和冯氏牵连的人。我正考虑着谁更合适呢,身份太差了不行,恐怕压不住冯氏。身份太好了,又怎么会想嫁给顾德昭呢……”
    宋妈妈帮纪吴氏掺了茶:“太夫人心里有没有主意了?”
    纪吴氏点点头:“主意倒是有个,而且还是个好主意。给粲哥儿做媒的那个徐夫人你可还记得?她女儿上次还悄悄向巧心问起过顾德昭的事,巧心下来告诉过我,当时我也没当一回事……如今想想,那徐姑娘未必没有这个意思。罗泰前不久在那地方弄出了人命……徐家就不敢和罗家说亲了,如今愁得都开始打听香河某个穷举人的儿子了。我觉得徐三小姐未必不可,不过还要写信给朝姐儿说一声。”
    穷举人的儿子……未免太不门当户对了些!
    宋妈妈咋舌,徐家老爷怎么说也是正三品的通政使,嫡女再怎么也找不到小地方的穷举人儿子身上。
    她点点头:“奴婢也觉得十分不错……既然都拿定主意了,您也不必犹豫啊……”
    纪吴氏叹了口气道:“我是想起晗儿了,心里难受……恨不得顾德昭落个难看的下场,解我心头的怨气!但他又是朝姐儿的父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她让宋妈妈去拿了纸笔、捧了松油灯过来,写了几行字却顿住了。
    纪吴氏皱了皱眉,问宋妈妈:“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朝姐儿落水的事?”
    宋妈妈点点头,那事情闹得大,她自然记得。
    顾锦朝十三岁那年夏天来纪家避暑玩耍。偷偷跑去摘莲蓬,却不小心落了水,跟着她的是个小丫头,语无伦次地来禀报了,等她们赶过去的时候,顾锦朝已经被人救起来了,躺在凉亭里神志不清的喃语。
    那小丫头说是个陌生男子让她去喊人,说这里他看着,应该是那男子把顾锦朝救起来的,却看不到人在。
    纪吴氏抱着顾锦朝回来,脸色阴沉,发了好大的怒气,把顾锦朝房里的小丫头都赶去了厨房,并且说了谁都不能说出去,谁说就是个死。
    顾锦朝被陌生男子救起,那就是坏了名节的事。除了这个男子,她谁也不能嫁了。
    纪吴氏问了那丫头,陌生男子究竟是什么模样,但是她说的特征,对了全府的人都找不出来。
    纪吴氏猜测救人的那个也不想麻烦,因此才悄然走之。她就把这件事瞒了下来,没有几个人知道。
    直到她今日看了顾锦朝的信,心里才隐约有些明白。
    顾锦朝说父亲擢升之际,恐怕要多注意着上头的事,问她陈三爷是否和纪家来往频繁。
    陈三爷有段时间和纪家来往很多,那时候,两家合力修筑保定的庙宇……
    顾锦朝落水的那天,她记得陈三爷是来过的。因为大爷身边的小厮还过来问过她,说是预备一桌好菜,不一会儿又过来说不必了,陈三爷已经先走一步了。
    她那时候还觉得奇怪,但是她怎么也没把这事联系起来,毕竟小厮过来说的时候,她还不知道顾锦朝落水了。
    纪吴氏脸色凝重:“……当时把朝姐儿救起来的,很可能是陈三爷。”
    宋妈妈差点没端稳松油灯,她睁大了眼:“您说的陈三爷……如今的内阁阁老,户部尚书陈大人?”
    这怎么可能呢!
    纪吴氏道:“……他当时还只是詹事府少詹事。”但是想想她也觉得荒谬,一个是当朝权臣,一个是深闺女子。要是当时陈三爷没离开,而是把这件事认下来了……
    纪吴氏倒抽了口凉气,过了好久才说:“……陈三爷能两年之内从少詹事做到阁老,也实在是应该的。”此人意志坚定,遇事果断,才加上自身的才学……不崭露头角都难!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件事写进了信里面。
    虽说算不得什么,但顾锦朝知道了说不定有用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沏茶

冯氏带程宝芝去合了八字之后,心中就大概安定了下来。两人只要八字合了,这事她就能找到说法,到时候不怕顾德昭不同意。
    程宝芝端了个绣墩坐在她旁边,帮着她捏腿。
    虽说不如大户小姐懂得穿着打扮,言行有度。但是她伺候人还是一把好手的。
    冯氏半闭着眼睛,听程宝芝小声和她说话:“……我是没见过母亲的,继母生了个弟弟,更是不把我们姐几个放在眼里。大姐、二姐早就出嫁了,还是三姐拉拔着我。父亲还没当知县的时候,继母每年给两个妹妹制备新首饰,都是赤金的。我和三姐最多是素银簪子……侄女从小就想,要是有个亲生母亲该有多好。听三姐说,您和母亲长得十分像呢,如今见着您,才觉得有这样的亲切……”
    冯氏心里一笑,她可生不出这样破落的小姐。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程宝芝不懂穿衣打扮,不懂主中馈。都是可以调教的,要紧的是身家和恭顺,她父亲好歹是个进士,身家又清白干净,整个顾家就和自己一人沾亲,上好的人选。
    何况顾德昭这是要续弦,也不是做宗妇的,听话、能伺候人才是最重要的。
    冯氏慢慢问她:“听说你近日都喜欢去找怜姐儿说话?”
    程宝芝道:“侄女倒是和怜姐儿颇说得上几句话,因此就去得勤了。”
    顾怜喜欢和程宝芝说话,冯氏当然不信。她也没说什么,躺回大迎枕上去。
    一会儿小丫头鱼贯而入,端了莲子粥、腌黄瓜、莲蓉酥、杏仁方糕上来,依次摆在了炕桌上。程宝芝又伺候冯氏进膳。
    天渐渐亮了,请安的人才陆续过来。
    顾锦朝一向来得早。
    程宝芝从她进门的时候就看着她。顾锦朝穿了件水蓝提花段的褙子,白色挑线裙子,用的是粉紫腰带。垂落上还挂着个缠枝纹的香囊,缀着一蓝一紫两色流苏。身量纤长。乌发挽了小髻,缀几颗指甲盖大小的白玉梅花。那双手上却戴了一对颜色青碧的镯子。
    这样好的成色,青翠欲滴。程宝芝从来没见过。
    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那对镯子上。
    顾锦朝现在在守制,穿戴不能太好,她手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好东西?
    程宝芝摸摸自己手上一只金镯子,悄悄把手腕往袖子里缩了一些。
    冯氏和顾锦朝说了几句话,又吩咐她:“……一会儿怜姐儿她们也要过来,你们几个就在我这儿帮我抄抄经书。二月要抄的一百卷还没动笔呢。我让丫头帮你们多备些点心……”又叫程宝芝,“你以后也是要帮我抄佛经的,一会儿就多看看她们是怎么抄的。”
    程宝芝笑着应了。
    冯氏就让人把杌子搬到了前院的水榭里,丫头们又捧了半刀的澄心堂纸上来,笔墨纸砚的摆得规规矩矩。端了几个攒盒的小食。
    程宝芝跟父亲学过几个字,不过连毛笔都没怎么摸过,要抄经书就更勉强了,字她都认不全!她坐在水榭里看顾锦朝抄经书,一边挑拣着攒盒里自己喜欢的东西吃。
    顾怜和顾澜先后过来了。
    程宝芝就拉着顾怜说起话来。
    锦朝停下笔之后,往青石径的方向看了一眼。抄经书……那一向都是在冯氏的书房里。这还春寒料峭的。冯氏竟然让她们在院子里抄经书,也不怕冻着!
    水榭有一条青石道通向水磨石路,父亲每晨给冯氏请安。都要经过水磨石路,很容易就能看到她们在这儿抄经书。有顾锦朝在这儿,父亲势必会过来说几句,看她的字写得如何。
    冯氏这要打什么主意?
    程宝芝把自己昨天染好的指甲给顾怜看,笑着道:“……晚上就让佩环拆了,染得真好!我看别人用凤仙花和白矾染指甲,指甲总是没有光泽。怜姐儿那花汁也不知加了什么,光泽如此好……”
    顾怜刚说:“……不过是往白矾中兑了珍珠粉而已。”
    锦朝却听到了依稀的脚步声,等她抬头一看的时候。却没见着人过来,只看到一角茶色直裰闪过。青石道旁边的冬青树微动。父亲应该是看到程宝芝在这里,所以避开了吧……
    顾锦朝想明白之后就笑了笑。收敛了心神继续抄经书。
    程宝芝和顾怜说得正好,端起茶杯喝水,却发现茶盏已经空了。旁边还有伺候她的佩环,她却看也没看见,随手就把茶杯递给顾锦朝,说了句:“帮我沏杯茶过来吧!”
    她连个回头都没有,继续问着顾怜如何制出凤仙花汁的事。好像真是随手给了个丫头般。
    顾怜的表情有些变了,和顾澜相视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水榭里伺候的丫头都是冯氏的人。看到这个情景心里明白个七七八八。最近这位程小姐颇得冯氏宠爱,她们可不敢开罪。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伸手去接茶盏。
    顾锦朝十分的愕然,除了冯氏,这顾家还没有敢这样指挥她的。程宝芝这是说得太投入了呢,还是这就迫不及待要给她立规矩了呢?
    要是平日,她肯定要回敬程宝芝一番。
    想到冬青树一闪而过的茶色直裰。锦朝却放下毛笔,慢悠悠地捧了茶杯,去帮程宝芝沏茶了。
    青蒲在旁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们家小姐看上去笑眯眯的,性格却是绝不会吃亏的。程宝芝要她端茶倒水,还是当着众丫头小姐的面子,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过去了?
    顾澜更是吃惊,心里想着难不成是冯氏和顾锦朝说了什么话,她竟然对程宝芝言听计从了?
    还是她想干脆就在茶盏里下毒,把个程宝芝断的干干净净!免得碍着眼。
    顾锦朝端了杯热茶过来,放在了程宝芝旁边。
    程宝芝端起来喝了口,却连忙又放下了,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朝姐儿。你怎么连杯茶都沏不好!这水也太烫了些……”
    顾锦朝心想能不烫吗,敢喝她端过来的茶,那自然是烫手得很。
    她声音小了些:“表姑。沏茶这事我不惯做的,您要见谅啊。要不。我去给您换一杯过来?”
    程宝芝见她态度软和,心想冯氏说顾锦朝外软内硬也不尽然嘛,这不也在她面前服软了。瞧着这一水榭里丫头都看着,顾怜和顾澜也不说话,她就笑了笑:“还是算了吧!朝姐儿你身子娇贵,这些事做起来自然不顺手了。下次可要记得好好学一学,别以后连伺候人都不会!”
    这说话的语气,俨然她就是以后被顾锦朝伺候的那个人了。
    顾锦朝心里都在发笑了。脸上的表情却更是落寞,咬了咬唇道:“谢表姑教导。”
    程宝芝就和顾怜说话:“这伺候人啊,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咱们朝姐儿如此擅长绣艺,又是读书识字的。不也连杯茶都沏不好吗?”
    顾怜发出一阵笑声,别人却都不敢笑。
    顾德昭站在冬青树下听到顾怜的笑声,心里只觉得火冒三丈!
    她程宝芝是个什么东西,满水榭的丫头不使唤,却要来使唤他的朝姐儿!还端茶倒水,他都舍不得让她做这些!倒茶也就算了,还挑剔朝姐儿沏茶不好。惹得别人嘲笑她。要朝姐儿学着伺候人?朝姐儿是他正正经经的嫡长女,谁敢让她伺候!
    顾德昭深吸了口气,才缓步走过去。并笑着道:“朝姐儿。在这伺候别人也不跟父亲说一声。”
    众人看到顾德昭从青石砖道上走出来,十分惊讶。
    顾四老爷怎么突然就出来了?
    程宝芝听到顾德昭的话,脸色却一下变了,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难不成顾德昭听到了?
    她抬头看顾德昭,只见他脸色冰冷阴沉,看都没有看她。
    顾锦朝站起身行礼,喊了句‘父亲’,又说:“……只是表姑让我帮着沏茶而已。”
    顾德昭笑着看向程宝芝:“程家表妹。这满屋子的丫头,你就看不到了。非要朝姐儿去帮你沏茶?沏茶也就罢了,你还要嫌她伺候得不好?”
    程宝芝咬了咬唇。在自己心仪的男子前如此失态,她也红了张脸。道:“这……我是和朝姐儿亲昵,才不讲究这些的。四表哥可不要误会,朝姐儿只是茶沏得太烫了些,我才说了那几句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顾德昭想起朝姐儿说过的话,冯氏想把程宝芝许配给他。这才是朝姐儿的表姑,八竿子打不着的长辈辈分,就敢指使朝姐儿伺候她了。那等她真的成了朝姐儿的继母,还得了了!
    这样的人,除非他死,不然休想进他们顾家的门!
    顾德昭冷笑道:“程家表妹这是什么话,你怎么会有别的意思呢?你敢有别的意思吗?你不过是顾家的一个亲戚,仗着母亲的面子能在这里吃住。连个顾家主子都算不上!我自然相信你没有别的意思。”
    程宝芝脸变得苍白,好像昏头昏脑的时候突然被人打了巴掌,这才清醒过来。
    她是个什么身份……她就是寄居在顾家的亲戚而已!
    顾德昭心疼长女,肯定对她没有好印象了……
    她还想说什么,顾德昭却拉了锦朝说:“朝姐儿,父亲今天正好不用上衙门……去陪我下棋吧!”带着她就离开了水榭,看也不再看程宝芝。
    锦朝觉得父亲的手十分温热,他走在自己前面还没有平息怒火,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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