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与自由的保证-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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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民选出一人,法国就要有一万名人民代表)。那对于行政领导来说是最必要的天才和智能,就象无数千万的钉子装在同一个口袋里一样,现在,民主政治的原则要求伸手到里面去乱抓,然后看你抓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一种滑稽的、古老的生活方式,对于古希腊、古罗马人是好的,但是对于我们的时代就不能再是好的了,在我们这个时代里粗陋的简单的统治已经接近死亡,而科学已经准备好要接受新秩序的领导了。
如果说,即使在共有共享的状况中,民主政治和多数表决权也是一种错误的观念,它们并不合乎人们通过它们所预期要达到的目的,但是在那里,在共有共享的状态中,却是都不需要为了他的每天的面包而匐匍于别人的面前,因为面包对于每个人都是永远有了保证的,在那里,任何人在选举时不可能、也不会受别人的拨弄,而现在则是到处贿赂公行。如果我们肯仔细地检查一下事实,在我们那些现代的共和国里,一切选举都无非是极可怜的少数,特别是在这样的一些国家里,其中凡是要做一个选民必须能缴纳一定数量的金钱。1830年,在琉瑟息省一个自由主义的政府代替了陈腐的僧侣贵族政府。这个新政府给了人民一种扩大的选举权和出版自由,并且给了青年们良好的学校,但是恰是这种扩大的选举自由,在十年之后重新又推翻了这个自由主义的政府和它的种种制度和设施,并且赋予僧侣们比1803年以前更大的活动范围。耶稣会的会士被召入国内,并且把青年的教育委托给他们;出版自由又受到限制。在北美合众国,这种选举自由正是起了这样的作用,就是阻碍奴隶制的废除,法国大革命也因为通过它而又走回到腐败的老路上去。但是尽管有这一切,人们还是永远不肯用能看的眼睛来看一看,而且继续用民主选举的形式的原则来蒙蔽和迷惑人民,却不知道这种选举形式,只在那些旧秩序已经倒塌,并且在这个基础上无知无识的人已经不会再在选举中受骗的时候,它才是好的、能带来福利的东西。
到现在我还没有研究过一切可能的选举活动和阴谋诡计;仅仅我所知道的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了;但是那些法国的选举斗士们在这个问题上是能够写出一大本书来的。在选举中,人们不只是利用金钱,而且熟练的演说家们利用他们的口才,往往可以巧妙地为一件坏事挣来多数选票。他们讨论得那样长久,直到他们把一些人已经弄厌倦了,把另一些人已经搞糊涂了,最后又让另一些人相信,只有他们才是最明白这件事的,因为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说得最流利,最冗长;然后他们只要再选择一个最有利的时机来投票,这件事就算办成了。这种办法是司空见惯的事,我们可以举出大批的实例来。如果在一百人之中只要有二十个人预先商量好,在选举的时候混在其余的人里面,他们就能够在他们认为需要的时候制造出一个多数来,也就是说如果其余的人没有想到事先集合起来商量一下的话。我想起一件事,那是曾经在一个团体里有人建议要发表一项声明。人们投票决定了,并且选出了草拟这份声明的人。起草人在下一次会议上宣读了他的稿子。人们又来投票表决,并且通过和接受了这份稿子。但是有很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份声明是早已就拟就了的。在投票表决是否通过这份稿子的时候,它已经印刷好,并且流传在许多人手里了。印刷商为了卖钱,曾印出了若干份,因此在这个声明在应该散发出去之前,就早已流传开了。
在一切预作准备的选举会里,情形都是这样。在那些人民代表的议会里,事情当然就更诡谲些,在那里阴谋诡计就更多了,因为普通的手段在那里是大家都知道的。会前的集议和商讨在那里已经不够用,因为其他敌对党派也会这样办。于是人们或是故意无休止地推延,或是竭力缩短讨论的时间,这就看人们相信是以把对方拖疲倦,或是以出其不意地制胜而定。往往人们假装,似乎要把表决推迟到下一次会议,有些没有耐性的或是满不在意的反对者退席离去了,于是又忽然宣布进行投票表决。如果人们认识了反对者的某些弱点,人们就把辩论弄到象战争一样慷慨激烈的地步,以便由此好剥夺掉对方的若干票数。而大多数人则摇摆在忽左忽右之间,这一个人要想为真理而说服别人;另一个人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又一个人由于妒忌而不肯让他的敌人占有公理;那一个人则是为了表现他的演说的本领,只要说得动听,即使结果等于什么都没有说也可以;还有一个是想要实验,是不是他能说的让人酣然入睡,最后,这些东西都还印成书,并且向人民公布。这最后一着究竟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它使读者看了总有一天会对这整个的喜剧感到烦腻和可恶。
还有一种荒谬的情形,就是象在选举一个国家的行政管理人员这样一件需要非常审慎的事情上,无论是被选人和选举人的才能和智慧都是有非常重大的关系的,但是就今天这个概念意义下的所谓民主政治的原则而说,却完全不顾这一点。谁有一张会吃饭的嘴,谁就能投一票;在这样的情况下,有才能的人也就不得不消失在那一大群无数的选民之中了,后者既从来没有机会去亲身认识那有才能的人,更从来没有机会去认识他的才能,何况绝大多数人,由于他们对于事情的缺乏知识,也根本不懂得怎样去识别才能。人的天性的分配并不是象数学那样地平均相等的,这一个人体力比较强而智力比较弱,另一个人智力比较强而体力比较弱,又一个人两者都比较强或是两者都很弱。评定一个人的体力而不经过测验,这是很困难的事,同样评定一个人的智力,不经过测验,那就更加困难了。并且在识别一个人的智力时,人们还必需对于这种能力部分地具有一定的了解,然后才能去加以判断。所以如果人们在共有共享的状况中必须把天才和智能置于行政管理的首脑地位——而这一点是即使最仇恨我们原则的敌人也不能否认的事——这就十分明显,现在的种种政府形式和选举制度是对此毫不适用的。
在共有共享的状况中,不再去选择擅长词令的人、说教的人和外交家,而是要选择发明家、发现者、完成者和改进者,总而言之:智能、理解、天才和智慧。
在这种情况下,因此政府的形式就必须是另一个样子,因为在这里面并没有丝毫统治,而是要去领导,就是说去领导整体的和谐,领导一切人的生产和交换。但是统治比为了全体人的福利而去进行领导要容易得多,因此在政治的选举中彼此口头的约言也就够了,甚至往往连这个也不必要;但是如果人们要把某一件事业的领导委任给一个人,人们就不能满足于种种约言,而是要有这个人的证据;人们不会派一个对于这件事毫无所知的人去识别和测验,而是自己亲身去,或是,如果自己对于这件事不懂的话,派一个有专门知识的人去。现在我们再来更清楚地说明这一点。
在共有共享的社会状况中,一切选举都必须具有这样一个目的,这就是要把那些对于社会的和谐,对于社会的福利和繁荣具有最根本的知识的人选出来。不是吗?这是任何人所不能持异议的。
但是,在共有共享的社会状况中,这些知识的内容是在于什么呢?或者无宁说:什么是行政管理的工作?
这些工作是:
1.对于整体的和谐的领导。
2.一切新的有益的理想、科学、发明和发现的实现和利用。
3.对于一切劳动的领导。
4.对于生产的分配和交换的领导。
在共有共享的社会状况中,任何一种劳动在它的完善性的最高点上都将是一种科学,并且因此任何一种劳动的提高和完善,如果有一个理想作为它的先导,它就是一种科学。例如瓦工可以提高到建筑师的科学水平,染工可以提高到化学家的科学水平,同样,以此类推,在每一个行业里都可以是这样,因此每一个劳动部门都将是一种科学,如果它和观念和思想结合在一起的话。
因此,那些在每一个部门里努力达到知识的最高点的人,正是他们,应该构成行政管理机构的成员,这一点也是任何人所不能反对的。
但是只有那些懂得评定这种智能的人,具有同一的或是类似的这种知识,他们才能发现这种智能;因为一个成衣工人总比一个瓦工能更好地评定这一件衣裳是否缝得很好,一个裁衣工人总比一个没有剪裁知识的人知道得更清楚,它剪裁的是否合式。在其余一切劳动和知识部门里也都是这样,因此在共有共享的社会里,每一个选举人必须具有一个选举人的资格。建筑工地上的小工能够在那里选举他的工长,但是不能选举一个领导全国的最高级建筑物的建筑师。如果他要参加选举建筑师,他就必须事先取得这种资格;但是对于这种资格的取得,每个人都有自由和可能。
但是同样也可以肯定,不可能每个人都具有全部有关被选举者的知识,因为人们不可能在十个或十五个劳动部门里都是最优秀的人才;因此选举必须在每个部门里单独进行。同样也可以肯定,某一部门科学的研究比另一门科学的研究往往需要更高深若干倍的知识,因此无论在选举人或是被选举人方面,各种不同的选举也就需要各种不同资格和知识。因此在共有共享的社会中,如果人们要不违背自然规律,就必须考虑到所有这一切。——204—206页
11)(增补):因此,在未来的选举中的主要条件将大致如下:
1.选举,和劳动及享受的分配一样,都以自然规律为基础;因此每个人按照他的体力和能力来劳动,按照他的所好、他的食欲和健康来享受,按照他的知识和才能来参加选举。
2.因此每个人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是为了他本人以及其他一切人的利益起见——各按照他的能力而担任一个较轻或较重的职位。
3.因为享受的分配以及整个的社会制度都必须按照自然规律来调整,因此任何人不能因为他的天才或智能而比别人受优待,而是最无知识和最不熟练的人也能以他的薄弱的能力和具有最大才能的人有同样的享受,如果这种享受是合乎自然的,也就是说如果这种享受有利于他的精神的和肉体的,并从而并不损害整体的和谐的话。
4.因为在争论和多数票表决中,所反映出的人们的人格和感情因素,以及一切通过多数表决的立法程序,都只能阻碍进步并破坏整体的和谐,因此必须想出一种制度,在这种制度里使得这些东西部分地成为无害的、部分地成为不必要的东西。
5.这种制度必须将进步宣布为唯一的法律;那时候社会就有了一种法律,它不断地自行返老还童和化旧为新,当它有步骤地一步一步采取新的制度的时候,也就不断地抛弃旧的制度,这样就使一切制定法律的工作和一切旧事物和新事物之间的斗争归于终止,就使得在愉快的向前进步中在知识的王国里不断有新的东西出现,而某些人的贪婪的利益也就不能再成为进步的道路上的障碍,就象迄今所永远发生并且还在发生的那样。
6.在这个制度里,最伟大的天才和最伟大的智能必须永远被安置在最重要的工作的行政管理中最高席位上。任何人不会因此妒忌他们,因为所给与他们的光荣,并不给他们带来比任何人更多的收入,而是给他们加上比一切其余的人更多的义务,并不是更少的义务。
7.因此在这里所选举的不是某某人,而是能力。在选举有了结果之后,才允许宣布当选者的名字。用这种方式,一切有害的感情和偏袒就都被堵绝了。这种能力的选举,可以用类似今天选定一个发明家的图样和样品以确定它能否获得专利权那样;或是象现在一个作家向研究院应征解决一个悬题那样。
8.因为人们不能预先计算到会有种种发明、发现以及新的有益的思想要发生,所以人们也不能对于最重要行政管理机关的选举事先规定出一定的时间。
9.正因为这样,人们也不能对最重要的工作人员的职位定出任期;如果有许多新事物和有益的东西发明出来和想出来,就多几次举行选举,谁要是在他的智能上,他的天才和能力上被另一个人所超过,他就让位于这个人,如果为了实现那新的理想有这样必要的话。这样就给进步扫除了道路上的障碍,并使进步成为一种法律。
10.人们必须通过应征解决悬题的方式,来取得最高行政管理中的那些最重要的职位,这些悬题由代表科学的核心的那些人的集会提出来,悬题的目的在于扩大和促进对人类福利有益的科学。
按照我的意见,有三种科学对于共有共享的社会是有特别重要意义的:第一是治疗一切人类恶疾,无论是精神或肉体的恶疾的科学,我把它叫做新医疗学。在它的范围内,既包括宗教的和哲学的伦理学,又包括解剖学、药剂学和社会经济学。未来的医生,因此,同时也是哲学家和伦理学家,他不止治疗肉体的、并且也治疗精神的病征。
第二是物理学,包括对于原始的自然及其如何为人类的福利而运用的知识。
第三是机械学,或者说是能以较少的力量而产生多量产品的科学。
这三种不同的、但是彼此互相结合的科学因此是有特别意义的,它们和其他一切的专门科学——这三种科学就是这些科学汇集而成的,一起领导着整个的社会制度;因此也就必须是那些在这些科学里的最新和最重要的发明和发现,在这些科学里的最大胆和最有益的理想,由它们来掌握全部的行政管理。为了永远能够从广大人民群众中识别出那些最伟大的才能,必须经常提出悬题,例如:对于一个医生,凡能发明某种方法,消灭这一种或那一种疾病者,就给他行政管理中的这一个或那一个地位;对于一个物理学者,凡能发现大自然里的某种力量具有这种或是那种作用者,就给他在社会里的这种或那种地位,对于机械学家,凡能发明这种或是那种机器者,就给他这种或是那种能发挥他的能力的地位。
这样一种办法本来也可以叫做民主政治,但是我把它称为科学的统治。——207页
12)(增补):因此,在社会主义的国家里各技工团,就象是在我们今天的政治状况里的柏林、慕尼黑、德累斯登,汉诺威等地的国民大会那样;而中央技工团至少就政治方面来说,则差不多就是今天我们的法兰克福国民大会那样或应该是的那样。所不同的只是,只要在现在的语言障碍许可的条件下,今天的那些政治疆界的区划在那时候就都可不必顾及了。
去年全德国的工人大会一致提出一个社会国会的要求。因此这已经是向实现勤劳和能力的最高权力前进了一步,因为任何其他形式的人民最高权力是没有的。人们至少应该把这个要求坚持下去。但是让我们把那设计成和它并立在一起的政治国会取消掉吧。劳动、勤劳和能力的利益所代表的是人民的最高利益。——221页
13)(增补):因此各工作理事会也就是相当于今天那些国民大会里的部长的职位,所不同的只是在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