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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书屋2002-06-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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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一介贫民,做过雇工,讨过饭,出过家,与元世祖忽必烈一样没什么可自豪的出身,也就选了“大明”做为国号,目的是以明灭元。可见,明朝的“大明”与元代的“大明”,实则风马牛不相及。   
    至于乾清宫,是朱元璋的儿子朱棣做了永乐皇帝后,定都北京兴建宫殿时建成的。当时后寝三大殿分别命名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乾清住帝王,交泰做祀祭,坤宁居皇后,意寓阴阳交泰,天清地宁。   
    清代的历史近些,满洲人的来龙去脉,比蒙古人要清楚得多,尽管爱新觉罗氏的遮掩、粉饰比孛儿只斤氏厉害一百倍有余。满人就是女真人,与蒙古、契丹人同属东胡,随完颜阿骨打入主中原的女真人为熟女真后改为金人,而留在黑龙江流域的为生女真。金被元灭,元为明亡,努尔哈赤举兵反明,称的就是后金汗,其实是当之无愧的。待汗位传到皇太极,他倒是与忽必烈有着惊人的相似,那就是急于汉化,不择手段,假以天命,编造历史。皇太极的祖先,曾被明廷封为建州龙虎大将军,他耻提旧事,编造出老祖奶奶吃仙果得子的神话,又借用“曼殊菩萨”的谐音,改建州为满洲,随后又将祖宗猛哥帖木儿改为孟特穆,叫场改为觉昌安,他失改为塔克世。与忽必烈更相似的地方是,皇太极承继后金汗时,年号为天聪,用了十年之后,为了与年号“崇祯”的朱由检斗气,又改为“崇德”,意寓你崇尚祯祥,我崇尚道德,必须压你一头而后快。至于大清朝的国号,更令人哭笑不得。历史上的金宋不能两立,战乱纷争百年不止,中原的百姓恨透了金兀术、哈迷赤。皇太极深感后金亦不得人心,在下决心更改国号时,因为明代崇尚火,他就从《诗经·颂》的《维清》中选了个“清”字,意思是借水灭明。该诗的原句为“维清缉熙”,句中的“维”做维系用,“缉”读“乞”音做连缀用,“清”为清楚,“熙”为明白,全句大意是赞颂周文王为后世制定的典章礼乐又清楚又明白。那位急于“下马就能治天下”的天聪汗,偏偏把“维”做介词“惟”字使,把读“乞”音的“缉”做读“机”音的缉拿用,这样连在一起,就成了“惟清捉明”。大清国的国号,就这样不伦不类、不三不四的诞生了。这样牵强附会、寻章摘句的做法,实在是开了后世文字狱的先河。正因为皇太极可以把“又清楚又明白”篡改为“只有大清捉拿大明”,雍正、乾隆就总是怀疑“维民所止”是雍正去头,“乾三爻不像龙”是在骂乾隆是条虫,直杀得中国文人百缄其口,连出大气也要瞻前顾后,种下了中华文化“有发明,没发展”的千古祸根。   
    另如焕章、中正、永昌、顺治,大都出自古书。“中正”源自屈原的《离骚》:“跪敷衽以陈词兮,耿吾得此中正”;《易辞》中亦有“大哉乾乎,刚健中正”;“焕章”出自孔子《论语·泰伯》:“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顺治”、“永昌”,可能均出自秦始皇传国玺的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顺治”就是顺从天命治理国家,“永昌”则为皇朝永久昌盛。中国到了明代,封建社会已升至顶峰,中华古文化再没什么新发展,特别是清代以后,各种名号全部是从四书五经上抄来抄去的。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定国号“永昌”,想这位刚从商洛山中杀出来的农民领袖,肯定不知道崇祯皇帝的行宫,倒很可能知道始皇帝传国玺上的“永昌”二字。至于焕章、中正,两家都不是诗书礼乐之家,绝不会挖空心思去大内找两个殿名来用,他们的父老不过是在古籍中挑拣出颇有些意思又朗朗上口的古词做名和字,结果搞得事有巧合罢了。   
    世上的事情,都是人做的,哪里会有天定。京城这些的旧事,趣则趣矣,万不能视为因果。切切!

 
 
一种称呼与一种提法
? 刘诚龙
 
 
    林彪曾说:毛主席的话一句顶一万句。此话的出处未见考证坐实,不知林彪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是对主席说话顶用的感慨,还是对主席权威的维护与颂扬,或者别有含义?难以得知。让人感兴趣探究的是,林彪此话所言的情形是否属实?我看未必,设若主席那些风过耳的口头语真能一句顶一万句,那么,主席那些白纸黑字的批文该是一句顶亿句的。但事实上,有些批示十句百句也不太顶事。   
    因从事文秘之故,春节期间读了一二本《毛泽东文稿》,饶有兴趣地看了主席的一些包括指示、批示、批注及于红头文件上成段加写的文字在内的文稿,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小事情,即在一种称呼与一种提法上,主席左一次右一次下批文都不大起作用,删也没用,改也没用,特别加注也不起作用。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简单:是称毛主席,还是毛泽东?是称毛泽东思想,还是称毛泽东著作?   
    1953年4月10日,主席在审阅中国政治法律学会章程及宣言后,在其材料上给彭真同志写信:“彭真同志:凡有‘毛泽东思想’字样的地方,均应将这些字删去。”同年5月15日,时任军委军训部部长的肖克将军将在军委例会上通过的内务条令、纪律条令、队列条令等三个草案的报告呈送主席,主席于5月24日在报告上写批语:“肖克同志:(一)可以付印;(二)凡有‘毛泽东思想’字样的地方均改为‘毛泽东著作’字样。”8月14日,主席在给罗贵波、邓一凡从越南发来的电报稿上写批语:“退王稼祥同志照发。第三条中的一句,应改为‘马克思列宁主义与越南革命实际相结合’。”这一句的原文是:“劳动党的党章规定:以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主义及毛泽东思想与越南革命实践相结合。”主席在审阅时将这句话中的恩格斯、斯大林及“毛泽东思想”等字删去。1954年5月4日,军事学院将请予批准毕业证件的报告送呈主席,在报告后有个附件,附件上有句话是:“努力学习、保卫国防是表示在毛泽东军事思想的基础上努力学习苏联先进军事科学,建设现代化国防。”主席对此报告基本未改,改的仅是一个提法:“‘附件’中‘在毛泽东军事思想的基础上努力学习……’应改为‘在毛泽东同志的号召下努力学习……’”12月5日,主席在中宣部关于“毛泽东思想”应如何解释的通知稿上加写了一段话:“在写文章做讲演时遇到需要提到毛泽东同志的时候,可用‘毛泽东同志的著作’等字样。”   
    以上罗列的是主席对“毛泽东思想”这种提法的批语,下面抄几节关于主席在称呼问题的墨记。   
    1953年10月11日,主席在全国财政经济工作会议上的结论性材料上,特给当时的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同志留言:“尚昆同志:(一)此件用代电发出;(二)文内凡用‘毛主席’的地方,改为‘毛泽东同志’。我已改了一些,请查一下,有未改者,照此改正。”1954年4月17日,主席在对罗瑞卿在东北地区党的高级干部会议上的发言稿上写了八个字:“此件可用。略有修改。”所谓“略有修改”者,主要是删削称呼。发言稿有句话是:“这与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正确领导与特别关心分得开吗?”主席删掉了四个字:“和毛主席”。1955年1月10日,主席在中央关于统一战线工作的指示稿上写下批语:“少奇同志:在第六页上加了一条,请审阅;此外还有一些修改。”加的一条不必说,改的是什么呢?就是将其中两处“毛主席”改为“毛泽东同志”。   
    “毛泽东思想”这一提法是刘少奇同志在1945年于延安举行的党的七大全会上正式提出来的。主席在其革命生涯中,确实形成了体系化的理论,谓之“思想”当之无愧。然从上面的抄引看来,主席对此一直有所忌,或删或改。主席被称为“毛主席”,比“毛泽东思想”这种提法还早,人民群众叫得更顺口,但主席对此也不太买账,其中深意恐怕不仅是其谦虚的人格襟怀,也许更主要的是心存对个人崇拜警惕的政治自觉。共产党内都是同志,一律呼为同志,既亲切又庄重,尤其体现民主与平等。主席不惜笔墨反复改,反复删,甚至专发文件,心意是非常诚的,并无半点政治秀。   
    我所读的《毛泽东文稿》仅两本,时间跨度仅为1953年到1955年,从什么时候起,主席对“毛泽东思想”这一提法习以为常?对“毛主席”这一称呼上材料上红头文件不再修改与删削?这也许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学术问题”,非一般人所能做。从文秘角度来看,很有点嚼头,在一个问题上老是让领导修改,老是让领导反复批示,文秘人员干啥的?这像什么话?其中也许有真诚的恭敬与推重,但是不是也有“醉里吴音相媚好”?主席后来对“毛主席万岁”、“毛泽东思想万岁”也不再拒绝,是他老人家心安理得地受了,还是他老人家觉得对一一去订正心生倦怠?这值得深入考证。现在有人说晚年的毛泽东搞个人崇拜,这怕怪不得主席他老人家。这个责任,岂能一古脑儿全推给他老人家呢?   
    主席逝世已多年,拙文一口一句“主席”,已无任何功利色彩,存于心的只是尊敬。

 
 
赵元任挽刘半农联中“双簧”之所指
? 樊 谦
 
 
    2001年第12期《书屋》刊有刘克敌先生的大作《四位大师与四副挽联》,读来颇得兴味,但文中对赵元任撰刘半农挽联上联的解读是值得商榷的。   
    刘文解“十载唱双簧无词今后难成曲”中唱“双簧”的角色,是指刘半农和钱玄同,而据笔者所阅文献,以为是应指刘半农与赵元任。   
    首先,刘半农与钱玄同为推广白话文,在《新青年》杂志上演的那场双簧,是新文化运动中的一段佳话,但时间很短。此后两人虽有争论文章发表,但已不具后人所指“双簧”的戏剧色彩,联中所说的“十载”若为虚指,则过于夸大,与事实相差太远。   
    再看刘半农与赵元任的交往。他们初次相见是在1924年,当时刘半农在法国巴黎大学攻读博士学位,赵元任夫妇游历欧洲时特地寻访到了他的“寒舍”,双方都有“相见恨晚”的感慨。   
    1925年3月,刘半农获得法国国家文学博士学位后不久即回国。同年9月16日,刘与钱玄同、黎锦熙、汪怡等聚集在北京赵元任家中,讨论研究音韵学的问题。刘半农在会间提议发起“数人会”。“数人”一典出自隋朝陆法言的《切韵·序》:“我辈数人,定则定矣。”也是在1925年,两人首次合作发表了歌曲《织布》,由刘半农作词、赵元任谱曲的“双簧”即由此开台。《教我如何不想他》是他们在1926年的作品,后来还有多首问世。《赵元任音乐作品全集》中收录二人合作的歌曲共六首,时间跨度为1925年至1931年。至于是否还有未公开发表的其他曲目,今已不得而知。刘半农于1934年去世,而赵元任与其交往时间正好为十年。“十载唱双簧无词今后难成曲”,无论是“十载”时间,还是作词谱曲的合作关系,皆与相合。所以才有上联中刘去世,赵“难成曲”之说。   
    此联见于杨步伟所著《杂记赵家》,杨评价“上联差劲一点”。笔者认为,这也许是赵氏借其夫人之笔表述的自谦之词。若细读,不难发现上联中“十截唱双簧”较好,下联中“叫我如何不想他”最为绝妙,但通读则感觉前后呼应,浑然一体,运用貌似平淡的白话,实则多处暗藏“今典”,将对朋友的哀伤之情,寄寓联中。   
    另外,对联中“叫我如何不想他”,用的是“叫”字,见于杨步伟在《杂记赵家》的有关忆述。而歌曲《教我如何不想他》用的是“教”字,不仅见于正式发表的歌曲作品,也见于《杂记赵家》一书中的其他段落。叫与教,义有相通,无关宏旨,只是引文相异,有必要做一说明。

 
 
《告别五千年》的五身段说
? 张远山
 
 
    在写于1999年7月的《告别五千年》一文(刊于《书屋》2000年首期,收入拙著《告别五千年》,2002年3月即出)中,我提出了中华帝国史的五阶段说,大意是:   
    中华帝国史,可分为五个身段或时段:头脑时代(先秦)、胸膛时代(两汉至盛唐)、腹部时代(残唐五代两宋)、胯部时代(元明)、膝部时代(清代以降)。以唐中叶的安史之乱为界,又可分为上半身、上半时或下半身、下半时……   
    此文引起了不少国人的共鸣,有读者说是“曾经读过的最好文章”,也有朋友说是“历史之手借张远山而书写下的当代文本”。说实话,这样的谬誉并未令我沾沾自喜,因为我未见其誉而只见其谬。我丝毫不想唐突读者和朋友的善意,只想告诉读者和朋友,由于我的不高明的误导,他们误把头脑、胸膛、腹部、胯部、膝部五个身段当成“比喻”了。每次听人赞扬《告别五千年》的比喻多么巧妙,我都感到哭笑不得,无地自容,因为这一误解纯粹是由于我的误导。为了对所谓“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历史发展普遍规律”进行嘲讽,我在文章开头连续两次故意卖了破绽:“我还是想用‘传统’的、‘东方神秘主义’的比喻。……本文所论与‘规律’无关,仅仅是比喻。”我自称“比喻”之时,本意是反语,原以为读者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但由于我的表达过于婉曲,这一目的没能达到,反而导致了“假作真时真亦假”。我现在痛悔这样的自作聪明,我愿意为我的轻率而向读者们和朋友们道歉。   
    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说,如果我哪天被车撞死,还剩最后一口气,路人问我有什么遗憾,我会说没有。但我现在确实担心,假如明天出门被车撞死,这一沉冤就可能永无昭雪之日,因此我必须在出门之前对《告别五千年》做一些补充,以便“肃清流毒”,避免“谬种流传”。

    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说”认为,人类这种生命“几乎很少达到完全满足的状态,一个欲望得到满足之后,另一个欲望就立刻产生了”。当基本欲望未满足时,更高级的需求并非没有,而是不太急迫,尚未成为当务之急;一旦基本需求满足之后,尚未满足的高一级需求立刻成为全部注意的中心,低一级的需求由于已经得到满足,就不再占据注意中心而处于“静止的、不起作用的状态”。   
    马斯洛提出的检验是否属于基本需求的测试条件如下:“一、缺少它引起疾病;二、有了它免于疾病;三、恢复它治愈疾病;四、丧失它的人宁愿优先寻求它,而不是寻求其他的满足。”马斯洛排出的需求顺序依次是:“一、生理需求(食、色);二、安全需求;三、归属和爱的需求;四、尊重需求;五、求知需求;六、审美需求。”   
    马斯洛认为,六大基本需求是从低级到高级有序出现的,当最基本的第一级需求满足之后,高一级的第二级需求立刻就成为首要需求;第二级需求又满足以后,更高的第三级需求又立刻成为最迫切的需求……   
    但他又认为人类这种生命“几乎很少达到完全满足的状态”,因此我认为必须补充的是,实际上需求不仅是有序的,而且是循环的,即最初只要求最低限度的基本满足,比如先求不饿,然而就要求相对比较安全,等到六大基本需求在最低水平上达到满足后,一个轮回完成,需求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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