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蝴蝶无形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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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挑人,就本大爷与你单挑”。
梅干菜想,就我这点本事,十个也打不过欧阳常洪,不用点手段看样子今天小命要送在这家伙手里,想到这里,他故意咳嗽两声叹道:“本真人年岁大了,刚才一折腾有点气喘,先吃点药再与你大战一个回合。可是你说的,只战一个回合,你输了立即走人”。说着从怀里掏出如跌打丸大小的鬼见愁,装着吃药的样子,将鬼见愁扔向欧阳常洪。
鬼见愁是毒药包着火药,碰到人身上立刻爆炸,毒粉沾在人身上,一会儿就化成毒水一命呜呼。
欧阳常洪经验老到,警惕性特别高,今天在迷阵中遇到精灵古怪的梅干菜,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故他面对梅干菜时就作好对方偷袭的准备。梅干菜向他扔出鬼见愁,他尽管不知道对方扔出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从梅干菜神秘些些的表情和突然袭击的举动可以判断出,扔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暗器,不可以轻易地用手接,他侧转身子让过暗器。
站在欧阳常洪后面的人可是真倒霉,鬼见愁砸在他们的身上,就听一声爆炸,三四个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不一会功夫都蹬脚完蛋。
梅干菜待要再发第二个鬼见愁,欧阳常洪已不容他动手,双掌运力推向梅干菜,梅干菜要避过欧阳常洪的双掌,对方的双掌似有吸力,梅干菜被欧阳常洪的双掌击中身子飞出丈外。
欧阳常洪手下的人快速涌上前去擒住梅干菜,他们恨梅干菜刚才发鬼见愁炸死他们的弟兄,纷纷论起拳头一顿毒打,要不是欧阳常洪连连喝停,梅干菜恐怕也随着那些被鬼见愁炸死的人命赴阎殿。
傍晚时分,洪邵篓还没有见到梅干菜回来,从野人谷到茶乐帮不过几十里路,来回不会超过半天的脚程,但是梅干菜自早晨起身去报信,将近过去四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里,可以从野人谷到茶乐帮跑两个来回。
洪邵篓急得再也坐不住了,她对谢天恩说要去找梅干菜,武哥也说要跟着洪邵篓一起去找,谢天恩要照顾两个病人无法抽身,也只好让洪邵篓和武哥一起去找梅干菜。
两个人走进茶树迷阵迎面碰到梅干菜。
梅干菜双手被绑倒在地上,周围是以欧阳常洪为首的一帮人。
欧阳常洪嘿嘿笑道:“又来两个”。
梅干菜抬头看见是洪邵篓和武哥,喊道:“快跑”。
武哥听见“快跑”喊声,本能地扭身一转藏进阵中,再回头望洪邵篓,没有看见她跟过来,武哥急了,再次闪身跳出来要拉洪邵篓,被洪邵篓推进阵中,洪邵篓对他道:“不要管我,快回去报信”。
洪邵篓没有走,她走到梅干菜身边坐下来,将梅干菜拉到自己的怀中道:“你这个臭道士,跑到这里躲清闲,等得我都快急疯了”。
梅干菜苦笑道:“姑奶奶,不是我不过来,你看见了有人不让我走”。
“我不管,你非得跟我走,”洪邵篓蛮不讲理,其实她也知道梅干菜被人捉住脱不了身:“你要是死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你跟我走,”她说着要解梅干菜被绑的绳子。
欧阳常洪开口道:“喂,说什么,想要带人?你没把大爷放看在眼里啊?”
洪邵篓站起来走近欧阳常洪道:“这位大哥求你行行好,将这个臭道士放了吧”。
“放了他,你说得轻巧,你知道他弄死我们多少人,光暗器就弄死我们三个弟兄”。欧阳常洪道:“这小子油腔滑调,说是带大爷去茶乐帮,又将大爷带进泥潭里,幸亏大爷我警觉跑得快,也亏我这几个兄弟手脚快,就这样有两个兄弟在泥潭中送了命。你说我会放了他吧,不将他剥皮烧灰也不解大爷心头之恨”。
欧阳常洪抬脚猛踢梅干菜,欧阳常洪恨梅干菜弄死他那么多人,所以真气运至脚上,这一脚踢下去,梅干菜哪受得了,就听肋骨“嘎吱”一声断了,第二脚刚抬脚,洪邵篓心疼伏在梅干菜身上对欧阳常洪道:“别踢了,要踢出人命来的”。
洪邵篓抱着梅干菜,看到梅干菜痛得满头是汗,心痛难忍,她趴在他的身上抱住梅干菜的头,嘴贴着梅干菜的额头,一边亲一边哭道:“臭道士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死,我们就是死也是同命鸳鸯”。
欧阳常洪道:“倒是一对冤家,好,大爷成全你们,就让你们一起去死”。
梅干菜强忍着疼痛对欧阳常洪道:“反正我们要死了,请你答应一个死人临死前的一个小小的请求,容我们俩人说几句话再死好吗?”
欧阳常洪道:“本大爷也不在乎这点辰光,就让你们说几句”。
梅干菜手抚洪邵篓的脸,从脸颊到鼻子,从鼻子到眼睛,从眼睛到眉毛,他拭去洪邵篓眼中的泪水,将头发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的掠过道:“我们俩从来没有这么近地亲热过,你的脸好嫩”。
洪邵篓抬起头道:“你这个臭道士,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到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梅干菜笑道:“你身上的香味真好闻,我一辈子也闻不够,可惜我梅真人没有这个福气,才闻得有一点点上瘾就要死了”。
“我们俩死后葬在一起,让你死后也闻到我的香味”。
“得了吧,人死了烂起来臭得要命,哪里还有香味啊”。
“就有香味”。
“好好好,我的好姑奶奶,不管你死后是什么味道,我都喜欢闻”。
梅干菜又将鼻子伸到洪邵篓的怀里,深嗅一口道:“你好像几天没有洗澡嘞,我闻到你身上的汗臭味”。
洪邵篓将梅干菜紧紧地搂在怀里道:“不知道你死后会不会改掉这个没有正形的臭毛病,人家伤心得要死,你还不正经”。
梅干菜在洪邵篓的脖子上亲了一口道:“有什么好伤心的,死后变成鬼我们就成亲,做一对快活的鬼夫妻,强似在阳间这般凄惨”。
欧阳常洪开口道:“这两个活宝也真是可以,都到这般光景还不知死活,好了不要废话,大爷送你们去阴曹地府拜堂吧”。说罢举起手中的刀要砍将下来。
梅干菜不理会欧阳常洪的刀,他双手捧着洪邵篓的脸道:“我们还没亲过嘴,没有偿过亲嘴的滋味,你让我亲亲嘴好不好”。
两个人在欧阳常洪的刀下忘我地亲吻起来,一边吻,洪邵篓一边对梅干菜道:“你还没有说那句话,快说,我想死前听你说”。
梅干菜的嘴唇不离洪邵篓,嘴里嘟哝道:“我们都这样了,就不用说了”。
“快说嘛,你不说我死不瞑目”。
“亲嘴要紧,不说了,”梅干菜将嘴套在洪邵篓的嘴上不让她言语,他是想在死前享受心爱的姑娘最后的一点温柔。
洪邵篓已经听到欧阳常洪刀的风声,她不再理会,闭起眼睛,想在亲吻中死去。
“慢,”一个声音从茶树林中传出,武哥站起身来出声阻拦道:“休杀我师”。
欧阳常洪停手看着武哥道:“你小子也想替他们送死?”
洪邵篓睁开眼睛对武哥道:“你还不跑,不要管我们快回家报信”。
武哥道:“师傅请恕武哥违拗师命,武哥不能仅顾自己性命而丢下师傅和二师伯”。他又对欧阳常洪道:“小生仍茶乐帮帮主武茶人之子,无吾带路尔等无法寻得茶乐帮,小生愿以自身换取吾师和二师伯之性命”。
欧阳常洪对武哥道:“噢,你是茶乐帮的大公子,你过来说话”。
武哥摇头道:“谈好条件放过小生之师傅师伯,小生自然过来”。
梅干菜从地上坐起对武哥吼道:“你是缺心眼还是神经病,自己不要性命来换我们的性命,这桩买卖也太不合算啦,快走快走,我梅真人不想欠你的人情,不要你英雄救美,赶快给我滚”。
洪邵篓也对武哥喊道:“你不要过来,他们是不能信任的,快快跑回家叫人,或许还来得及来救我们,你要是过来了,我们三个人的性命全都难保”。
武哥道:“非也,武哥乃一介书生,是当今朝庭迸弃之人,九儒十丐最最无用读书人,吾能代师傅去死仍是徒儿最大的用处,师傅休要再劝,请恕徒儿不孝不能遵从师傅之命”。
武哥对欧阳常洪道:“小生信不过你,你先放了小生师傅二人,小生才出来为尔等领路,小生饱读圣贤之书,不会失信于你”。
欧阳常洪道:“大爷不会相信的,你在迷阵熟门熟路,如果我放了你师傅,你转身隐去,大爷奈何不了你。你先出来,大爷也是个守信之人,只要你来到大爷的门前束手就擒,大爷一定放你师傅二人”。
梅干菜道:“书呆子不要相信他的话,你出来后枉送一条性命,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欧阳常洪道:“武哥,你想救二人之命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先出来束手就擒,才能换得他们二人性命,大爷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只以你出来,大爷我遵守诺言一定放了你师傅二人。你自己决定吧”。
武哥思来思去,最后下定决心,走到欧阳常洪面前道:“小生信你一回,如若反悔,小生决不会带你等走出迷阵”。
欧阳常洪将武哥绑后对梅干菜道:“你们走吧,大爷是个守信之人,走得远远的,别再让我逮着,再逮着就没有如此走运了”。
洪邵篓上前抓住武哥道:“你为什么这么傻?”
武哥道:“师傅休要伤心,他们需武哥带路不会下杀手,你快快带二师伯离开,二师伯需要救治”。
欧阳常洪一把将洪邵篓推开:“还不快走,再磨蹭大爷可要反悔了”。
洪邵篓含泪背着梅干菜离开。
等看不到洪邵篓的影子,武哥遂对欧阳常洪道:“尔等跟着小生,”欧阳常洪带着手下跟着武哥行走在迷阵中。
洪邵篓她们没有离开多远,当武哥带着欧阳常洪进阵时,梅干菜要洪邵篓偷偷跟在后面,因为他发现武哥很反常,心想武哥是个倔强之人,不会轻易地带着欧阳常洪进茶乐帮。故他强忍着断骨疼痛,和洪邵篓俩人悄悄地跟在武哥后面。
武哥带着欧阳常洪来到一处牌楼前,对欧阳常洪道:“此处乃茶乐帮的迎客山门”。
欧阳常洪抬头看去,牌楼上写着三个大字“迎客门”,迎客门后面有一座凉亭,凉亭后面是一座大院,欧阳常洪想:这便是茶乐帮吧。他虽然看到茶乐帮,但是没有看到大门口有庄丁守门,心中狐疑,叫手下人进去查探。
两名手下进入牌楼,来到凉亭处,见四周无异样,遂回过头来向欧阳常洪示意无危险,欧阳常洪还是不放心,让那两个人再向前,到庄院大门口一探虚实。
两个人越过凉亭就消失了。
欧阳常洪心知有诈,再找武哥,武哥倚在牌楼的柱子上冷笑道:“尔等已进入我帮机关,休想活命”。话音刚落,牌楼上射出如蝗虫般密集的箭来,就听得多处惊叫声音,欧阳常洪手下多人中箭。
武哥趁机闪身,但欧阳常洪身手敏捷,一个箭步上向抓住武哥,嘴里喊道:“休想逃跑”。
武哥被欧阳常洪抓住无法挣脱,他双脚猛跺,随着武哥的跺脚,牌楼倒下砸向众人。
众人躲闪,牌楼倒下没有砸着任何人。
但是在牌楼倒下的同时,欧阳常洪就觉得脚下土地下陷,周围茶树席卷过来,他大叫一声:“快闪,”双臂贯力猛击武哥一掌,借着掌力跃起踩在茶树上。有几个反应灵敏的人也学着欧阳常洪跃起,没有来得及的人陷入地下。
四击响起喊杀声,是茶乐帮的人,他们在帮主武茶人的带领下,杀向欧阳常洪,欧阳常洪见茶乐帮人多势众,遂带着没有送命的几个手下仓惶鼠窜。
欧阳常洪的天煞掌江湖闻名,一掌出去断魂夺命,没有武功的武哥如何经得起欧阳常洪这一掌,武哥是经脉寸断,心肺碎裂,口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尾随武哥的洪邵篓将武哥抱在怀里哭道:“书呆子醒醒,你不能死”。
武哥睁开眼睛,将头贴在洪邵篓的怀里面露微笑。
梅干菜在一旁骂道:“你这个书呆子,你是缺心眼还是失心疯啊,你明明可以逃命,非要来送死”。
武哥无力地躺在洪邵篓的怀抱里看着梅干菜不语。
“你不要看着我,我晓得你是神经病,白痴,缺心眼,你脑子里少一根筋,你不可救药,”梅干菜骂道,眼泪也流下来:“谁要你来换我,就我的命值钱吗,你是贱骨头啊,你这么一换,我梅真人就欠你一个人情,这一辈子都还不起。你小子心肠真毒,想让我一辈子活得不安想办法还你的人情。你休想,我才不还呢,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你去死吧,我不会不安心的。你……我真想揍你一顿,你有种就站起来,跟你梅真人干一架,你站起来啊……”
武哥回头望着洪邵篓,眼光里满里幸福,他心中暗恋洪邵篓,现在终于被心爱的姑娘抱在怀里,心爱的姑娘为他而流泪,尽管他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是他感到满足了。
梅干菜继续说道:“你小子真的是傻,我晓得你喜欢你师傅,你也明晓得你师傅喜欢我,我是你的情敌啊,我死了你就有机会得到你的师傅,不是遂了你的愿吗?我真弄不懂,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傻得可以啊”。
洪邵篓也对武哥道:“书呆子,你真是傻,你为什么要不顾性命地换人啊?”
武哥开口了,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我不傻……毋说我傻……我,我,我爱我师,爱……真的……真的好爱我师,”他停顿一会儿道:“被师傅抱在怀里,我满足……满足……值……”
梅干菜道:“你既然爱你师傅,干吗还要去死?”
“我……我……爱她,就要……就要使她幸福。而师傅爱你……”武哥的气息越来越弱:“我死,师傅心疼一时,而失去二师伯,师傅她,她终生无快乐,终生无幸福。为了我爱,我愿以死换,换师傅终生……终生……幸,幸,幸,福……”
梅干菜愣住了,他被武哥断断续续的一席话震呆了,他在想:我是真的爱洪邵篓吗?我的爱能与武哥比吗?我能为洪邵篓的幸福而牺牲自己吗?为她去死吗?我能吗?我会吗?
“哇……”洪邵篓哭出声来,她为武哥的痴情而感动,好一句“我愿以死来换师傅的终生幸福”,她紧紧地搂住武哥道:“不要死,你好好活着,好好爱我”。
武哥在他心爱的姑娘的怀抱里死去,表情安详满足。
~第二十四章 背叛~
野人谷四周响起野人的嚎叫声,声音是如此急促,如此惊恐。
谢天恩被野人的嚎叫声引走出洞外,野人们见了谢天恩嚎叫声更加急促,有的野人将手中的树棍拚命地敲打着石头,野人头领从山上跑下来拉住谢天恩的衣服,他不会说话,只会喊叫,他对着谢天恩喊着,手指着天子峰,眼中充满恐惧。
谢天恩朝野人手指的方向望去,见有不少黑衣人在杀野人,这些黑衣人下手毫不留情。
谢天恩高叫道:“不要伤害野人,”他迎着黑衣人跑上去,运足真气,剑指指向正在下手杀害野人的一个黑衣人。
指剑穿过黑衣人的手臂,血染红黑衣人的衣袖,但是黑衣人好像没有感觉,手中的刀丝毫没有减慢,砍向身边的野人,野人举起手中的树棍抵挡,树棍被黑衣人的刀削成两断,黑衣人再次举刀砍向野人。
谢天恩施展素女临风轻功绝技,刹眼间来到野人身边,他左脚踢开野人,右手击向黑衣人。
黑衣人让过谢天恩,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