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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最后的玩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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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彪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顿了片刻,他再次张口:“大哥,还有件事情我也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 
  “你也知道,我在美国办了个公司,”钱彪敞开心扉。“我已经打过去了几笔钱,前两天你弟妹也过去了。我想把那边的业务真搞起来,可美国的情况我两眼一抹黑。我想请你替我参谋参谋,出些主意。” 
  “好事嘛!”丘子仪鼓励道。“中国人进军美国市场,这也是给咱华人长脸!你想投资哪个领域?仍然是房地产?我在美国那边有专门做房地产顾问的朋友,需要的话,我马上介绍给你。我亲自帮你做策划也没问题。” 
  “丘哥,你真是个好人,办事敞亮!”钱彪声情并茂。“可兄弟我有时候还误解你,甚至对不住你。我真不是东西!你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啊!”想起自己与丘子仪之间曾经发生过的磕磕绊绊,特别是当年张吉利为把乔虹飞弄到手而诓丘子仪那回,自己也曾煽阴风点鬼火,起了不少负面作用,钱彪心里愈发惭愧。百感交集之下,他一把抓住子仪的手,握个不停。 
  “说这话就见外了,”子仪并不知道当年张吉利横刀夺爱狂追乔虹飞时,钱彪曾背地里说过自己鬼话。他连忙将痛心疾首的钱彪打住。“如今大家都在一个锅里搅马勺,往前看嘛。来日方长,以后你我有的是机会相互帮衬。”     
  最后的玩家 第五部分   
  第十七章 万般滋味(1)   
  安吉文化与美国合作的互联网市场调研业务终于如火如荼地展开。美方合伙人托马斯公司总裁迈克·托马斯先生、AST公司总裁约瑟夫·安德森先生,以及被大家戏称为洪七公的财务总监约翰·库克先生,悉数来到北京,参加该项目正式启动的新闻发布会。 
  老美们对项目的市场环境和软硬件状况都十分满意。自从去年秋季的“9·11”和随之爆发的阿富汗反恐战争,美国国内经济一时滑入低谷,商家纷纷把目光转向经济一枝独秀的中国大陆。托马斯先生和安总他们,都很庆幸自己及时介入了这个与安吉合作的项目,提前分到了中国IT产业的一杯羹。 
  在第二天召开的投资人协调会上,托马斯先生特别提议,这个项目就由丘子仪多费些心,全面管起来吧;这一提议得到了AST公司两位高管的附议和热烈支持,他们说Steven最懂业务,而且还在AST总部实习过,把项目交给他,我们放心。冯建设当场拍板,那就这么定了,这个项目小丘总负责,张吉利在大事上把把关,具体业务就不必多过问了。冯建设做这番指示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张吉利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托马斯先生来公司 
  写字楼时专门告诉灿灿,他女儿朱迪特意向她这个中国小姐姐问好,朱迪暑期就要来北京了,这回她准备先来中国后去欧洲,她要在这儿好好看一看当年她爷爷出生入死过的国度。灿灿高兴极了,说朱迪来了就住我家,我一定好好陪她,保证让她吃好玩好,开开心心。 
  钱彪领着心愿未了的安总再度去了趟他的歌厅。这回那个叫媛媛的北京妞不在了,安德森先生另找了个湖南妹,仍是瘦小枯干,浑身土坷垃气。“大情圣”安总又是一副相见恨晚的德行,与这个女孩腻得有滋有味儿。钱彪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鬼佬这都是什么审美标准!丽丽说的还真准,合着在中国嫁不出去的困难丫头,到他们这儿倒全成抢手货了! 
  尽管安德森情真意切,与柴禾妞打得火热,可到头来仍然没把对方给拿下,不禁又长吁短叹,遗憾万千。钱彪撇着嘴讪笑:“老安也忒面了,多大点儿事,咋到他这儿就总这么难,贵贱上不了手?是不是他净跟人家玩深沉?”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丽丽忽然再次语惊四座:“这你就不懂了,钱总。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安总屡偷屡不着,哈?这才高级,这叫作玩到了最高境界!” 
  钱彪茅塞顿开,连声感叹:“精辟,精辟!” 
  丘子仪觉得他们十分无聊,不无嘲讽道:“你们就白话吧,这眠花宿柳倒让你们白话出哲学来了。” 
  听说白胡子老头洪七公早年曾是华尔街精英,老美回国的前一天,钱彪拉上丘子仪做翻译,向这位大洋彼岸的金融专家讨教,请他专门谈谈他对中国资本市场的总体看法。钱彪这回真算是问对了人,这位老先生对亚太股市还的确挺有研究,两年前他曾抄了中国B股的大底,去年借着B股对国内个人投资者开放之机,在最高点全部清仓,获利高达七倍。钱彪问他,中国股市跌了这么多,跌了这么久,是否已经见底。洪七公说,根据 
  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状况,从长远角度,他看好这个股市。但是作为一个新兴市场,中国股市目前还问题多多。这有点像上世纪二十年代的美国股市:信息严重不对称,庄家操纵成风,股价虚高不下,上市公司内部人控制。后来华尔街大崩盘,导致了整个西方世界长达数年的经济衰退。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股市的这次大调整还远未到位,也许将来指数不会跌得太深了,可时间将会持续很久。而股市调整的末期,杀伤力往往是最大的,指数没跌几个点,个股却会跌得面目皆非,很多投资者都是死在这段最黑暗最寒冷的黎明时分。所以,这时候做 
  股票,要小心再小心,当然,最佳策略是索性不做,撤出来休息。 
  丘子仪觉得这位老前辈的话很有道理,古人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身为市场中人士,由于有种种切身利益纠缠在里面,往往不容易面对现实。中国的股市,也许只有置身局外的外国人才看得最明白,最透彻。 
  正所谓忠言逆耳,钱彪对洪七公的这番肺腑之言则有些不太爱听。他不以为然地说,洋人不了解咱中国国情,别听他瞎掰,咱该怎么炒还怎么炒;反围剿听了共产国际的李德就坏了菜,还得靠土生土长、将马列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毛泽东! 
  · 
  在丘子仪的相助与斡旋之下,钱彪用房地产项目作抵押,从银行又融来了一个亿。安吉传媒的股价终于重新稳定下来——稳定下来,并且小幅扬升。钱彪买通的“黑嘴”和人云亦云的股评家们纷纷在媒体上叫嚣:安吉传媒逆势走强,目前在做平台整理,一旦向上突破,上升空间不可限量!于是中小投资者们又开始试探性地小笔跟进。 
  然而,股市上的某些情况却让生性多疑的张吉利有些放心不下。股东资料显示,杭州的吴越投资近段时间执股数量出现明显异动,该机构诸多账户上的资金对安吉传媒进出极为频繁。他心中一惊,不知怎的,忽然之间,他仿佛又感觉到了那双紧盯着他的眼睛,不,不是乔虹飞的,而是另一个人的。这双眼睛冰冷,阴森,眼神幸灾乐祸,意味深长。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努力将这怪怪的感觉从脑海中驱开。 
  静下心来之后,他把股东执股发生变化的现象通报给了钱彪,问是否应该对吴越投资的底细做进一步了解。 
  钱彪也觉得有些蹊跷,说能了解一下当然最好,这样比较踏实。“我说这些日子盘口感觉怎么不大对头呢,往上拉费劲,往下砸也不顺畅,”他似乎恍然大悟,“原来是南边冒出来个捣乱的。”他想了想,又说:“现在正是要劲儿的时候,我和刘枫忙得焦头烂额,怕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跑杭州。对了,你们在上海不是有分公司吗?委托你们的分公司代劳去实地瞅瞅,行不?” 
  张吉利满口答应:“没问题,我们的财务部最近正要派人去上海分公司看账,林小琴她们搞财会的和金融界也比较熟,索性让林小琴协同分公司一起去办得了。” 
  过了一阵子,钱彪想起吴越投资之事,问张吉利打听出了什么结果。 
  张吉利说此事跟财务部一讲,还没等经理林小琴开口说话,小会计张雯就立刻嚷嚷着非去不可,她说她本人就是杭州人,当地情况门儿清得很, 
  证券公司里也有熟人,她一个人去就全都能给搞掂,哪儿还用得着麻烦分公司啊,再说了,她也想顺便回趟家看看老爸老妈,公私兼顾,一举两得;于是就让她去了。根据张雯回来后的汇报看,吴越投资是一家本本分分的小公司,两年前刚刚成立,安吉传媒是他们重仓持有的第一只 
  股票,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不免做得猛了些;公司总经理王斌从业时间也不长,用业内标准看,尚是个生瓜蛋子,据说此人还算老实,以前从没有过信用污点或商业劣迹。 
  钱彪闻听此言,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觉得吴越投资无非是在跑短线。苏杭一带乃涨停板敢死队的发源地,炒股手法历来凶悍,吴越投资难免受其影响,崇尚快进快出。当然了,作为市场中人,这种高抛低吸博取差价之举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只要不破坏他的整体计划就无大碍。于是,钱彪又与他的操盘手刘枫一心一意策划起自己战略方面的大方案来。他甚至想,你吴越投资不总是不打招呼就吃筹码吗?好,让你吃。到时候老子真出货时,也跟你来个不打招呼,在最高位把股票一古脑儿统统倒给你,让你吃个够!只怕到最后你连哭都哭不出来!想到这儿,钱彪不由暗自发笑。 
  本来,现在真还到了减仓的大好时候。大盘下跌了九百多点,管理层坐不住了,接连发布利好,甚至叫停国有股减持,股市终于迎来了一波像样的反弹,历史上将这轮反弹称为“六·二四”行情。反弹幅度虽不算太大,但毕竟维持了一段时间,如果趁这个时候出货,出货的过程会比较简单,比较容易。但是钱彪有点不甘心,投入了这么多资金,费了这么大劲,回报却十分有限,现在人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些,不如把股价再往上做做,找个更好的时机出货,多赚一点是一点。 
  他找张吉利,问能不能再实施一次分红送股,好把股价做上去,借除权填权之机出货。张吉利爽快地答应,这回不但要高比例送股,并且还要同时发布利好消息,宣布上市公司正式收购美国合资项目。 
  张吉利的承诺触动了钱彪最为敏感的赚钱神经,这个惟利是图的钱串子立马把自己向丘子仪所做的第一时间出货的保证全然忘在了脑后。他连声叫好,甚至激动地说:“高比例送股,还有外资并购,这么大的利好,我就不信股民不买账!” 
  其实,张吉利之所以这么急着宣布收购美国合资项目,除了帮钱彪造势外,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惦记着总公司尚然占用着的那一部分剩余的配股资金。他想拿这件事作由头,让总公司把欠上市公司的钱给吐出来。冯总当初不是表过态吗,上市公司收购合资项目时,总公司就把钱连本带利还给安吉传媒? 
  收购合资项目的议案,得到了公司董事会一致通过,酝酿了这么久,这个项目早就该装进上市公司了。但是不巧的是,总公司最近资金周转有些不畅,暂时没现金还上市公司。冯建设说:“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看这么办吧,债转股,就拿总公司持有的一部分安吉传媒法人股,来抵它占用上市公司的资金。价格嘛,低于市场价,高于净资产——总不能让国有资产流失啊。小张,小丘,你们先给做个方案看看。” 
  张吉利嘴上是是是地应承着,心里却老大不乐意。债转股,说得轻巧。拿走的是真金白银,还回的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股权,两下里能一样吗?而这无法流通的股权,这帮啥都敢往肚子里吃的国有股东还想往高里作价。看来,他自己那个通过收购合资项目套出现金来的如意算盘,这回怕是要落空了。不过管它呢,大家都在掏上市公司,比的就是谁手快,这回没捞着还有下回,只要上市公司这只金鸡在,就有掏不完的金蛋。反正最后买单的都是那些没有表决权的流通股东。 
  丘子仪当然也觉得总公司的这种做法有些霸道,但是他的视点与张吉利毕竟还不太一样,他认为,债转股尽管不尽公允,可总比大股东硬赖着上市公司的债一分钱都不还强。在当前这种上市公司法人治理不完善的情况下,债转股也不失为一种权宜之计,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至于张吉利和钱彪捏古出来的那个送股议案,丘子仪则在董事会上坚决反对。他说,上市公司不断股本扩张,会使利润稀释,跟不上股本的增长,导致业绩滑坡。他引用美国股神巴菲特的话:“在一个有限的世界里,高增长必定自我毁灭。”当年的沪市第一绩优股四川长虹就是很好的例证,由于毫无节制高速扩张,没几年工夫就变得老态龙钟,尾大不掉,滑入低价股的行列。还有钱彪的那个再往上做一骨节儿的想法,丘子仪也认为纯粹是得陇望蜀,那句话真的很对:天欲其灭亡,先令其疯狂。钱彪现在的心态就是彻头彻尾的疯狂,彻头彻尾的走火入魔。本来天赐良机,眼下就有机会把资金撤出来,可这贪心的家伙反而想火中取栗,设个局,搏把大的。如今不比从前了,投资者都长了教训,不会轻易上当。再玩那套除权填权的老把戏,怕是不灵了。就拿这回的停止国有股减持来说吧,这么大一利好,股指只是象征性地往上冲了冲,投资者便立马把这利好当作了逃命的良机,纷纷抛售手中的股票,没看见最近股指又掉头向下了吗?他还特别强调,钱彪目前的状况,坐庄早已透支,早已超过了安全临界点。银行的钱是万万亏不得的,一旦收不回来,那钱彪的房地产和原来抵押的股票,就全都会化为乌有,那时候他可就成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了,哭都没地儿哭去。 
  张吉利还是一再坚持,配合钱彪做一把。公司委托理财的资金毕竟还没收回,倘若现在出货,算下来,刨去各种费用,只能打个平手。既然我们掌握着上市公司的资源,为什么不让它充分发挥效用? 
  丘子仪说这是操纵股价,违反证券法,认起真来就是犯罪。 
  两人争得不可开交之际,冯建设拍了板:支持钱彪一回,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言之凿凿地说,分红送股和收购合资项目均属上市公司正常业务,谈不上操纵股价。“不过,这次退出来之后,委托理财的事就再也别干了。”冯建设最后这样警告张吉利。 
  · 
  2002年7月9日 星期五 多云 
  朱迪终于来北京了。中午我和刘晓请她到前门烤鸭店吃烤鸭。 
  中国的东西,不论什么,朱迪都觉得新鲜,烤鸭自然吃得很尽兴。正当她一边满嘴流油地嚼着春饼卷鸭肉,一边兴致勃勃地向我们讲述自己一路上的趣闻时,刘晓忽然问我:“那边那人是不是你们公司财务部的张雯啊?”我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餐厅彼端的一张桌子处围坐着四五个人,其中背对我的那个小姑娘看上去果然像是小张雯,不过她埋头吃饭,我看不见她脸,旁边的柱子又挡住了光线,究竟是不是张雯,不太好肯定。然而,真正吸引住我目光的并不是这个看上去像张雯的女孩,而是坐在这张桌子主座处的一个女人。我与她的目光短短相遇之际,女人的脸上绽开迷人的笑容,她在朝我微笑,仿佛我俩是彼此相识的熟人!我不记得以前见过这女人,不过她的微笑却十分高雅,甚至可以说流光溢彩,让我心中不由一动。 
  吃完了饭,我发现,那桌的人早已走离。下午,刘晓主动请缨陪朱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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