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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最后的玩家-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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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灿灿说张吉利和丘子仪同时不见了,刘丽丽一惊,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灿灿,我觉得张总好像心里有鬼。前天晚上他打电话要我陪他去喝酒,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他说他要和我商量商量委托理财方面的事情。你也知道,公司都进工作组了,哈?张吉利和钱彪肯定有问题。我又没参与他们的股票坐庄,哈?所以不想这个时候与他们走得过近,就给推了。为这,他好像挺不高兴。” 
  “你的意思是,丘总的失踪会与张总有关系?”灿灿听话听音。 
  “我也说不好。”丽丽想了想,决定还是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昨天下午我走的时候吧,下到大堂里,发现张总就在我前边,边走边打手机。我听见一耳朵,他说的是:‘约上他了,你那边做好准备,六点钟开我的车来接。’停了一会儿又说:‘老钱啊,这件事一定要万分小心。’” 
  “他在与钱彪通话?”灿灿忙问,她感觉这一情况很是蹊跷。 
  “是啊,我也觉得挺奇怪的,钱彪不是藏起来了么,哈?莫非他俩还保持着联系?我正纳闷的时候,张总一转身,看见了我,赶紧合上手机,脸上的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所以刚才你一说他和丘总都没影了,我就想,会不会与这个电话有什么关系呢?” 
  “谢谢你啊,丽丽姐,你提供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灿灿一把抓住刘丽丽的手,她忽然觉得,这个为了往上爬而常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其实并不像她原以为的那样冷血,那样没心没肺。 
  刘丽丽似乎也被灿灿的真诚感动了,连声说:“千万别着急啊,灿灿,一定不会有事的,哈?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暂时不必,”灿灿在关键时刻一向比较沉得住气。“不过此事关系重大,你还是先别让其他人知道,暂且保密吧。” 
  下午两点多钟,张吉利终于来公司了,丘子仪却还是没有下落。 
  “丘总呢?”灿灿风风火火闯进张吉利的总裁办公室,秘书拦都拦不住。 
  “哦,灿灿啊,进来吧,”张吉利招呼着。“怎么,就要去美国了还来上班?好啊好啊,好同志,走之前我请你吃饭。” 
  “您别打岔,”冯灿灿双手按在张吉利的大班台上,倾身向前,直视着张吉利的眼睛。“丘总在哪儿?” 
  “丘总?我不知道啊,”张吉利一脸的无辜。“你和他成天一起办公,你应该知道他在哪儿。我还要找他呢。” 
  “他昨晚和您在一起!”灿灿一字一顿地说。“今天他没来上班。手机也打不通。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张吉利心中一惊,坏菜,昨天到底还是让这小妮子给听见了。他脸上忽然呈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对了,昨晚我们是一起泡温泉来着,回来的时候挺晚的了,他说他今天可能不来上班了,他说他要去见个人,叫什么来着?”张吉利灵机一动,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琳达·乔!” 
  冯灿灿疑惑地看着他。张吉利却心中暗自得意,琳达·乔,神秘的琳达·乔,什么事情都可以往她头上安。因为谁也找不到她,她是一缕烟。明天就是星期六,公司不上班,丘子仪不露面就不会引出任何怀疑了。而两天之后,星期一,该有结果也会有了结果,不用他再提心吊胆。 
  冯灿灿疑虑重重地走回副总办公室。她不相信张吉利的话,然而却没办法拆穿他。丘子仪的办公桌空落落的,灿灿心里一阵紧抽。他究竟在哪儿呢?她的目光落在办公桌前端的台历上。电话号码!她迅速翻动台历。号码还在那里。一行娟秀的钢笔字,她亲手写上去的。 
  她按照这个号码,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仍然是乔文宣,说乔虹玉不在,有话可以转告。 
  灿灿说,人命关天,事情关系丘子仪,她要立刻和乔虹玉说话。 
  乔文宣一听也很着急,说他立刻帮助找,找到了,就让虹玉把电话打回去。他留下了灿灿的联系方式。 
  十分钟后,乔虹玉的电话打了过来。 
  “丘子仪和您在一起吗?”灿灿劈头便问。 
  “没有啊,子仪怎么了?” 
  “他人不见了,张吉利说他今天要去找您。” 
  “那是不可能的,”虹玉断然道。“他根本没和我约。” 
  “那一定是出事了。”灿灿一副哭腔。 
  “又是张吉利,有他准坏事!”虹玉忿忿地说,然后换上和蔼的口吻。“你就是冯灿灿?我见过你,在烤鸭店。”顿了一下,她又说:“子仪也同我谈起过你,他对你评价很高。” 
  灿灿忽然想起那天朝她微笑的那个奇特的美妇人,终于对上号了。然而,此刻不是扯这个的时候。“可他现在人都没影了!”她焦虑地说。 
  “别着急,咱们分头找。”虹玉安慰她,她把秘书小燕的电话和她所住的王府饭店套间的电话都告诉了灿灿,说随时保持联系。 
  放下电话,灿灿转身跑到张吉利办公室。“我找到琳达·乔了。丘总根本就没去她那儿!” 
  “也许他现在还没去,”张吉利轻描淡写道。“他过一会儿就会去。” 
  “拉倒吧!你就别再蒙事儿了!”灿灿一反常态提高了嗓音。“实话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琳达·乔就是乔虹玉!” 
  张吉利大惊失色。 
  “赶快告诉我,丘总究竟在哪儿?此事还牵扯到钱彪,是他的人开你的车,接走的丘总,对吧?你们把他怎样了,快说!你要是不说,我立刻报警!”她抄起班台上的电话。 
  “千万别,姑奶奶!”张吉利按住灿灿拨电话的手,见实在是糊弄不过去了,只好以实相告。“他确实在钱彪那儿,被扣住了。”他极不情愿地把昨晚的事情简略地讲了讲。“我那么做,也是被逼无奈。”他最后委屈地为自己开脱。 
  “那还不赶紧报警?”灿灿急切地喊。“这可是绑架啊!” 
  “警是万万报不得的,”张吉利愁眉苦脸。“钱彪请来了一帮黑社会,领头的叫黑子,是个越狱在逃犯,有了名的心黑手辣。他放话说,要是敢报警,立马撕票。” 
  “张总,你就这么对待你的铁哥们儿吗?”灿灿声音颤抖地挖苦道。“丘总昨晚本来根本不必跟你去‘泡温泉’。他原本约好和我一起吃晚饭的。他完全可以对你不管不问,让你们就这么烂掉。可是,他重情重义,为了给你这个老朋友一次纠错的机会,拉你上正道,他苦口婆心地劝你不说,见你稍有悔改之意,还推掉了所有的正事,甚至推掉了和我吃告别饭的约会,大老远地跑去做你的思想工作,试图让你迷途知返。而你呢,你非但不领他情,反而挖空心思设计他。你亏不亏心啊,张总!” 
  张吉利惭愧地低下了头。“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存心坑害丘总。可是事儿赶事儿赶到了一起,我也就控制不了了。弄到现在这一步,反正是挺棘手的。这么说吧,丘总要是不答应钱彪的要求,钱彪是决不会放他出来的。大鼻涕这人你不是不了解,在道上混过,一到关键时刻就剑走偏锋。” 
  一阵沉默。 
  “你带我去钱彪那儿!”灿灿忽然提议。 
  “带你去?”张吉利不相信地看着她。“你小姑娘家家,去了管啥用?” 
  “你也知道,我和丘总好,”灿灿毫无顾忌地坦言,“他会听我的话。”泪水盈进了她眼眶,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一定要冷静,她暗暗告诫自己。 
  张吉利一声不吭,手指头神经质地在桌子上敲打着鼓点。 
  “既然不宜报警,那么索性先保证丘总的安全再说,”灿灿提出了个折衷的主意。“我可以劝服他,让他好汉不吃眼前亏,答应钱彪的要求。”见张吉利仍然举棋不定,她灵机一动,又添加了一句:“反正合资项目的钱,谁花都是花。” 
  张吉利思忖了好一会儿,忽然,他的手指头停止了敲打。“也好,去就去。也算是一次机会,总比在这里干坐着强。” 
  “你等我一下,”灿灿说。“我把手头的工作收收尾,咱们就走。” 
  灿灿返回办公室,打开电脑。她给刘晓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 
  傍晚时分,张吉利亲自驾驶着宝马车,和灿灿一起来到那个小区工地。 
  当两条大汉把他们领到钱彪面前时,钱彪笑容可掬地说:“啊,我们的美女来了,欢迎欢迎!” 
  张吉利凑到钱彪跟前,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钱彪点点头,对灿灿送去一阵肉麻的称赞:“好,够情够义!丘总也是,何苦来呢,替公家扛着?还是你们年轻人脑筋活。这就对了!”然后以一种江湖的姿态夸张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灿灿,只要你劝动丘总,我保他平平安安。你不是就要去美国上学了吗?尽管走你的,过几天我就把你的子仪哥滋滋润润地给你送过去。” 
  “我能劝动他,”灿灿异常镇定。“可是你得放他出去。你们不是要钱吗?他会给你们的。不过你们也许不知道,他在银行里已经更换了预留印鉴,只有见到新人名章,银行才会实施划款。据我所知,他的这个人名章锁在我们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必需由他亲自去取。再说了,银行里的事情一向都是他亲办,特别是这个项目,银行的人只认他。你们要的数额这么大,他怎么也得与具体负责这个账户的银行经理当面确认一下吧?” 
  钱彪转向张吉利。“真是这样?” 
  张吉利点点头。“他的一个哥们儿在银行里当头,印鉴的事,前两天我倒是也听财务说过。” 
  钱彪有些犹豫。“那他……” 
  “你是怕他出去以后反悔吧?”灿灿抢先说道,她不给钱彪时间多做考虑。“没关系的,你把他放掉,我留在这儿。你也知道我和子仪哥的关系,他是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钱彪沉吟了片刻,一跺脚。“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第二十三章 交换在魔窟(1)   
  人的身体不宜于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即使在睡眠中,身体也会不时地动弹,关节屈来屈去,肌肉收紧放松。 
  黑子不愧是职业杀手,绑人也绑得这么有专业水准。丘子仪被反绑着吊在暖气片上,四马攒蹄,手和脚捆在一起,身体略微沾地,这样,被捆的地方就永远承受着重量,保持着紧绷。这种捆法使他想起一件东西:粽子。一开始他身上的挨打之处还很疼,可是过了一阵儿,拳打脚踢的痛楚不复存在了,只有被绳子勒的地方肌肉又酸又麻,像针刺,像刀扎。 
  他想,要是能够昏迷过去,那就好了。血液流通不畅的滋味真不好受。要是练过瑜伽功……能精神脱离肉体,那就好了。现在想这个也晚了。总是临时抱佛脚。不懂得未雨绸缪。 
  想点别的。 
  钱。想想钱。多少人为了金钱,而去犯罪。钱彪,张吉利。 
  钱彪,好样的,你还是当年的那个大鼻涕!这些年你就是这么磕磕绊绊闯过来的,目标明确,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为了挽狂澜于既倒,不惜拔刀相向。 
  张吉利,半辈子交情的张吉利,你到底还是出招儿了,不再遮遮掩掩。对这个他一直试图将其拉上正道的发小,他感到的不是愤怒,不是失望,而是那种一个疖子又红又痒,终于捅破,脓血齐流之际的酣畅淋漓。 
  还有那个刀疤脸黑子和三角眼虎子,他们显然不是良善之辈。钱彪、张吉利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买凶?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料到他们会动用黑社会。灿灿提醒他小心,还真让她给说着了。 
  灿灿,他想起了冯灿灿。她仿佛是一副清凉剂,只有想到她,他心里才感到一丝慰藉,肉体上的痛楚似乎也不再那么一阵紧似一阵了。是啊,早听她的就好了,多一份警惕,也不至于羊入虎口,自投罗网。他忽然觉得生活中其实是不能没有她的,多好的姑娘啊,痛苦是一种具有提醒功能的感觉,她的美,她的好,在这个备受痛苦的时刻他体会得才最为真切,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出去,他一定把此时此刻自己的所思所想和一切感受全都倾诉给她,对,一点都不保留!别让幸福与你擦肩而过,乔虹玉的话真的很对。 
  如果能够活着出去……如果不能……后悔了吗?他问自己。不,尽管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尽管浑身上下如此痛苦难捱,可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无怨无悔。他倒不是想当什么捍卫正义的勇士,他只是觉得,人需要给良心一条出路。Diehard(一根筋)……现代社会中的唐吉诃德,他自嘲地想。 
  ……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慢慢过去,一分钟一分钟地交迭在一起,变成了小时。各种痛楚逐渐汇成一股遍及全身的火焰。思想变得支离破碎,后来,他意识到,他的思想差不多停止了活动。 
  这种难捱的痛苦持续着,进入身体内部,非常剧烈,无法忍受……世界上根本没有现成的词汇可以描述。 
  白昼到来时他已深深陷入一种极端的痛苦之中,他以前从不知道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痛苦。这是一种不同的衡量尺度,回想起平时的疼痛来,那只不过是些令人发笑的小痒痒。 
  他只觉得身体内部像一个沉甸甸的核。外部世界已然淡化。他已感觉不出什么是形状。他感觉不到手和脚的样子,也不知道它们在哪儿。眼前一片朦胧,一切都是深紫色的。 
  这中间黑子进来过一次,高声问:“想通了没?” 
  他抬了抬眼皮,没吭声。门砰地一声再次关上。 
  他还听见张吉利在外面说话:“你们放开他一会儿吧,给他点水喝。” 
  他在说什么?他迷迷糊糊地想,是良心发现? 
  张吉利的声音似在央求。随后是另一个声音,一个粗暴的声音:“一边去!这儿没你啥事!” 
  他像一个团块似地存在着。一团熊熊燃烧的沉重物质,就像是地心。 
  别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思想。只有感觉,还有就是无穷无尽的时间。 
  · 
  …… 
  一种声音使他恢复了理性。 
  是开门的声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冯灿灿在黑子、虎子,以及张吉利的簇拥下走进了房间,张吉利一脸尴尬,眼神飘忽不定,嘴里不停地小声念叨着:“对不住啊,哥们儿,我也是不得已。” 
  他没搭理张吉利,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灿灿,朦胧之中,以为自己看错了人,难道真的想谁来谁?如此美丽的生命,纯洁清逸如天使,竟然出现在这么一个与其格格不入的魔窟里!清者愈清,浊者愈浊,这反差也太大了,莫非是在做梦? 
  灿灿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惊愕得张大嘴巴,仿佛深深困惑,深深不解。丘子仪,这个平日里冷静理性得令她发狂的男人,一向儒雅挺拔,岩岩若孤松之独立,现在竟绑吊在暖气片上,像只受虐的动物,颓馁如玉山之将崩!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双方对眼前的景象都难以相信。 
  张吉利快步上前,给子仪解开绳子。灿灿一把抱住他。子仪舒展开胳膊腿,想表现得举止从容镇定。但是他那僵直的肌肉不听使唤,最后的结果是他汗污的脸贴在了她胸口上,喉咙里发出类似窒息的呻吟。 
  “没关系,子仪哥。没关系。”灿灿用自己的胳膊紧紧搂着他,轻轻地摇晃他,把这无法言传的痛苦吸收进自己的身体,她温柔地按摩着他红肿的手腕,像个母亲似地为他抚平疼痛。母亲,姊妹,情人,女儿……一个身兼所有这一切,说不清到底是哪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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