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体育电子书 > 最后的玩家 >

第34章

最后的玩家-第34章

小说: 最后的玩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点睛,娇而不媚。那个心醉神迷的夜晚他曾变得口无遮拦,说了不少不该说的疯话,他从没那么放纵过——不,那不是放纵,是放松,彻底的身心放松。他俩相拥着入睡时他用舌尖轻舔她唇边的酒窝,说好一对小酒杯,今后他只喝这对酒杯里的酒。之所以说这是疯话,是因为理智的时候,这种话是万万不会打他口中吐出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时候的自己才最为真实,那时候说出的话才真正发自心底。平日的他是一本正经的,何苦来呢?现在想起来真的十分好笑。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君子相,这是在做给谁看?他自问。你累不累? 
  照片的旁边,立着那尊在浅草寺他给她买下的偶人,他忽然发现,这个小姑娘目光忧郁,似欲流泪,心中不由一惊,连忙将偶人放倒,他忽然想起安田一郎的话:偶人若有异状,定是预兆,或凶或吉,自会显验。他虽然并不迷信,不相信这类神鬼之事,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仍然不免有些心惊肉跳,荒唐!他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寻思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不由自主拉开抽屉,将偶人塞了进去。 
  尽管接连两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可是这天夜里丘子仪仍然无法入眠。两个女人的倩影不断闯入他记忆,一个是乔虹飞,一个是冯灿灿,她们时而搅在一起,时而又短暂分开。她们是他这至今为止不算很短的一生当中惟一真心爱过的两个女人,一样的美若天仙,一样的冰雪聪明,一样的心地善良。给他以初恋的乔虹飞,由于年代的久远,似乎有些模糊,每当想起她,他会感到甜蜜之中掺杂着一丝淡淡的苦涩,她曾带他上天,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为他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小巢,一块避世的乐土;她也令他入地,在他心头留下了二十多年未能痊愈的创痛。其实,当年发生那次铸成终生大错的“误会”,要怪也全都怪他自己,他太稚嫩了,听风就是雨,他怎么居然就相信了张吉利那显然站不太住脚的一面之词而根本未去核实呢?现在想起来,这似乎是因为那时少不更事的他把爱情看得过于理想化了,只看到了其中的浪漫,而不懂得恋爱的双方更为需要的是信任与责任,他在那次的恋爱之中,缺乏的就是信任与责任,还有就是执着与韧性。为此,他付出了代价。他知道,分手之后,虹飞仍在穷尽一生苦恋着他,无论是与张吉利的同床异梦,还是尔后的远走他乡,她无时无刻都从没忘记过他,就像他无时无刻也都从没忘记过她一样,她甚至把自己的身后财产,都留给了他一份,那可是她用她的生命与尊严换来的啊!由于错失掉他俩之间的那段姻缘,她后来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甚至遭到非人的虐待与凌辱,即便再后来有了钱,她也仍未开心过须臾。弥留之际,孤独地躺在异国他乡的病榻上时,她都想了些什么?那会是一份什么样的感受?生活之重?生命之轻?是世态炎凉?还是红颜薄命?每当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依然隐隐作痛。静静地走开,寂寞地离去,正应了苏东坡的那句词:“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也罢,看破红尘的她,需要的不正是这样的谢幕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本以为虹飞之后,自己再不会产生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了,可是灿灿的出现,却像是一道阳光,刺透阴霾,一点点地融化了他心中的冰结,逐渐抚平了他心灵最深之处不为人所见但却仍在汩汩渗血的旧创。灿灿仿佛就是虹飞的转世,来续他与虹飞那段未了的情缘。在此之前,他总是拿虹飞来做自己衡量女性的参照,与虹飞相比,他所遇到的女性都让他或多或少地感到失望或缺憾。可是这一回他却惊诧地发现,灿灿给他的感觉与虹飞当年给他的感觉那么相像。不仅相像,灿灿还更为纯真活泼,乐观向上。对于人生态度稍显消极的他来说,灿灿是一个恰到好处的矫正与补充,和灿灿在一起,他可以避免犯那类意气用事的低级错误。可是他到底还是意气用事了,对灿灿意气用事,抱着年龄相差过大而不合适这一迂腐的观念,把上天赐给他的这份厚礼拒之于门外。这一年来,他一直那么不咸不淡地待她,对于她对他的似水柔情,他只是一味回避躲闪,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感受。现在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她该有多委屈呀!这个时候,只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灿灿的宝贵。她是个好姑娘,一个他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好最好的好姑娘。纯洁,美丽,善良,大情大义,爱他爱得那么投入,为了救他脱离险境,不惜自己落入虎口。他怎么居然这么傻,这么木,对这么一个好姑娘没有好好珍惜呢?如果她能够平安回来,呵,她一定能够平安回来,他将跪在地上感谢她,求她嫁给他,发誓一辈子呵护她,地老天荒,直到永远,只要她愿意。 
  直到凌晨,丘子仪才迷糊了一会儿。 
  · 
  星期天下午,乔虹玉给丘子仪送来两箱现金。 
  “这是四百万,”虹玉说。“目前只能凑到这么多。你先使着,余下的四百万我明天给你调齐。”见子仪满脸焦虑,她又说:“其实,和这帮家伙打交道,总得留一手,不能一次把钱都给足。你把钞票全给了他们,他们要是没把灿灿带来怎么办,不肯立刻放人又怎么办?” 
  子仪想了想,说:“你的话也许有道理。我的两百个也已经取了出来,现在一共六百万。先给他们这些,剩下四百万,不见兔子不撒鹰,多会儿见人多会儿给。” 
  晚上七点钟,黑子打来电话。他说他要来取钱。约好了来丘子仪办公室。 
  果然不出虹玉所料,灿灿没被带来。黑子很警惕,进办公室的只有他一人,那个平时与他形影不离的虎子,显然留在了外面放风。 
  “冯灿灿呢?”丘子仪心中一沉,急切地问。“你为什么没把她带来?” 
  “你的一千个真凑齐了吗?”黑子瞟了一眼装钱的皮箱,面容冷峻,他尽量避免流露出洋溢于内心的欣喜。“一千个不会就这么点吧?” 
  “这是六百万,”丘子仪解释。“你也知道,提现没那么容易,尾款我明天一准儿给你补上。” 
  “明天是最后期限,”黑子警告道。“我们见钱放人,你总不会想看到鸡飞蛋打吧?” 
  “当然当然,”丘子仪说。“冯灿灿现在怎么样?” 
  “你放心好了,她吃不了亏,”黑子说。“这小丫头可不简单,人机灵,嘴又甜,把我们那帮哥们儿支使得滴溜转。” 
  “我要和她说话,”丘子仪按住箱子,他的口气斩钉截铁。“否则这些钱你休想拿走!” 
  黑子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手,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电话中说:“让那丫头听电话。”他把手机递给子仪。“简单说两句,甭罗嗦!” 
  “灿灿!你没事吧?”子仪朝电话中高喊,他声音颤抖,手也颤抖。 
  手机中传来灿灿的声音:“我没事,子仪哥,你还好吗?”这声音仍然甜蜜悦耳,但是听得出来,也掺杂着几分惊异,几许激动。 
  “我很好。你别着急,我们正在积极运作,很快就会接你出来……” 
  黑子一把夺回手机,切断信号。“行了行了,明儿你们就团聚了,有什么知心话留着见面再讲吧!” 
  黑子拎着箱子走向门口时,子仪忽然喊道:“嘿!” 
  黑子转回身,目光中充满了戒备。 
  “替我买束花吧。”子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向绑架者提出来这样一个超乎常理的要求,他从皮夹里抻出几张百元面值的钞票。 
  刹那间,黑子的眼睛中似乎闪现出一丝人性的光亮,但马上又泯灭了。他没接钞票,也没说一句话,只是瞥了子仪一眼,便重新拎起两个箱子,走出了房门。 
  黑子离去之后,子仪激动的心情好一会儿平静不下来。灿灿到目前为止尚然安全,这他总算放下了一点心。可是,明天是关键的一天,明天一定要把剩余的四百万交给黑子。此外,明天是正常工作日,合资项目的资金有没有往钱彪指定的账户上划,钱彪就会知道——他相信,钱彪在银行里一定有人;至少张吉利也可以替他查询。 
  要不要报警呢?灿灿曾经用英语说让他找警察,也许真如虹玉所说,对付黑恶势力,应该依靠政府?他犹豫不定。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冯建设。 
  “你在哪里?”冯建设焦灼地问。“警察在找你。” 
  “您报警了?”子仪问。 
  “不,是灿灿,”冯建设说。“她随张吉利去你被扣的地方之前,给刘晓发了封电子邮件,说如果到星期日晚上她仍没给他打电话,就去报警。所以警察来了。” 
  · 
  刑侦大队的刘队长听完丘子仪的讲述后,十分担忧地说,这是一起重大的绑架勒索案。你们为什么不早报警?黑子一伙是钱彪雇佣的职业杀手,黑子本人是警方正在追捕的在逃杀人犯,穷凶极恶,丧心病狂,冯灿灿落在这帮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手里,处境非常危险。 
  刘队长向局领导做了正式汇报,果断下令立即通缉钱彪、李建华和张吉利,并通知机场海关严把,防止他们出境。至于黑子他们,他同意子仪的意见,为了人质的安全,暂不打草惊蛇。 
  根据子仪的回忆和对路径的描述,警方确定出了囚禁人质的具体地点——钱彪在亚北的一处建筑工地。刘队长决定先派人前去摸摸情况。 
  侦察员大张很快就回来了。那栋建筑早已人去楼空,从遗留的生活垃圾来看,星期日一早他们就转移了地方。 
  “这帮家伙狡猾得很,戒备心非常强,”刘队长说,“看来,现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明天他们来取钱这个机会上了。”他还透露,局领导对这一要案非常重视,已经批准对钱彪、张吉利、李建华和冯灿灿的手机“上手段”,二十四小时监控。 
  丘子仪默记下的那辆白色捷达的车牌号,警方也进行了核查,车是登记在京房置业名下的。刘队长命令将这辆汽车也列入通缉范围之列。 
  “你明白吗?即使把钱给齐了,黑子也不会放过你和冯灿灿,”有着将近二十年刑侦经验的刘队长这样告诉子仪。“这家伙手里有五条人命,十恶不赦,挨八回崩都不冤。所以,他为自身安全,一拿到钱很可能就会立刻杀人灭口。现在,他已经有了六百万。眼下对他来说,安全是第一位的,尾款要不要并不吃劲。因此,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抓紧行动,以防节外生枝。” 
  星期一是紧张的一天。每一个人的心里都绷紧了弦。不可预测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乔虹玉果然说话算数,让人给丘子仪送来了四百万尾款。她说,破财免灾,不管怎样,营救灿灿最为重要。 
  下午五点半,丘子仪的手机响了。是黑子。他说,今天是工作日,你们公司肯定有人,不方便,所以就不约在公司了。他让丘子仪把钱送出来,送到通州北关环岛的福兰德酒楼,他在那儿等他。 
  “冯灿灿呢?”丘子仪急忙问。 
  “我们见钱放人。” 
  “见不到她我决不会把钱给你们!”丘子仪字字如铁,掷地有声。 
  “少废话!”黑子砰地一声挂断电话。 
  “快查这个电话号码。”刘队长命令。 
  这个号码是个公用电话。黑子每回给丘子仪打电话都使公用电话。 
  刘队长立刻下令:“赶紧布置人,监视这家酒楼!” 
  一个钟头后,丘子仪来到酒楼。没有黑子和虎子的人影。他找了一张靠窗口的桌子坐下。服务员问他要什么,他要了一听可乐,慢慢地喝着。来之前刘队长曾判断说,黑子约他到酒楼,这仅仅是试探性的第一步,这帮家伙是经验丰富的惯匪,决不会蠢到如此地步,贸然约在一个四面封闭跑都没处跑的场所取赎金、换人质,他们一定会临时变更地点。但是丘子仪还是抱着热切的希望,反正盛钱的皮箱就在他三菱吉普的后座底下,不论去何处,只要黑子他们把灿灿带来,他都会立刻打开后盖,把钱拿给他们。至于怎么对付这些绑匪,那就是警察的事了。他只关心灿灿的安全。为了灿灿,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果然不出刘队所料,半个小时后,黑子打来电话,让丘子仪开车绕过环岛,往北走,上通顺公路,见到第一座桥,走辅路,遇路口向右拐,走三百米停下。他们在那儿会面。 
  丘子仪赶紧回到车上,启动马达,朝着黑子指示的方向驶去。 
  天已经黑了。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当他的汽车开到黑子所说的地方时,他发现,这个地方非常背,毗邻黑乎乎的果园,没有一盏路灯。在这儿杀个人还不跟玩似的?他想。他开着车在路上往返行驶了两趟,没见到黑子,只看见有个路标,指示火葬场的位置。 
  他在路边停下,引擎不熄火,汽车开着大灯。他点燃一支烟,紧张地等待。手机响了,是刘队长。刘队说他的人一直跟着子仪的车,曾经发现一辆切诺基有些可疑,但是马上又不见了。黑子不会来了,刘队让子仪回去。 
  丘子仪仍不死心,继续等了十多分钟,才极不情愿地掉转车头。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再次响了起来。这回真的是黑子。 
  “你他妈敢叫警察!”黑子在电话中气急败坏地咆哮。“你还要不要你的马子了?!” 
  “哪儿的事儿啊,你别是看差了吧,”丘子仪连声辩解。“兄弟,咱们有话好商量!”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嚷嚷过一通之后黑子恶狠狠地说。“你等我电话……” 
  一辆卡车迎面驶来,雪亮的大灯晃得子仪睁不开眼。一条横穿马路的小狗在车灯中怔住,卡车司机来不及刹车,只听吱的一声,巨大的车轮从小狗身上碾过。 
  血肉模糊。 
  丘子仪只觉得眼前红光一片,他的脑海里霎那间掠过出一个非常不祥的念头,血光之灾。他顿时想起灿灿在浅草寺求到的那张签:两年之内恐有血光之灾!不禁唰地冒出一头冷汗。 
  “……你要是敢再叫警察的话——”黑子的声音仍在手机中嗡嗡作响。     
  最后的玩家 第七部分   
  第二十五章 碧血话永诀(1)   
  黑子坐在虎子驾驶的切诺基里,惊魂未定。刚才太悬了。他们竟然撞见了大张!刑侦队的大张! 
  在福兰德停车场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个人眼熟,那人坐在一辆现代索纳塔里,看报纸,眼睛却时不时往酒楼门口瞟。他横竖觉得不对劲,此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后来他和虎子尾随着丘子仪的车上了通顺公路,这人也开着索纳塔跟在了后面。这家伙是谁呢?他苦苦思索,警察!他忽然想起来了,上个月袭警案中的那个警察!他们是在保护站街小姐时和警察发生冲突的。当时这名警察和另一名警察一起,穿的都是便衣,他们亮出警证,要把黑子“保护”的站街小姐带走,黑子和他的手下就同他们码了起来,捅伤了其中一个。这个叫大张的还真有两下子,三下五去二便撂倒了两名黑子的喽罗,并且招来了110。事后黑子才从其他途径了解到,此人是刑侦队的刑警,人称大张,他们扫黄的真正目的并不完全是抓站街小姐,而是冲着黑子他们这伙幕后的鸡头来的。幸亏他及时看出了眉眼高低,趁乱先撤了。 
  今天这回就更悬了,大张看见了他,两个人的眼睛还短暂地对视了一下,他赶紧转移开目光,幸好他和虎子都戴了假发,粘着小胡子,大张没认出他们来。想到这儿,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让虎子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