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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克里希那穆提作品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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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冲突地去除残忍?问:接受残忍。克:我不知道接受残忍是什么意思。本来就
是!我不是接受残忍,也不是否定残忍,说“我接受残忍”有什么好处?我的肤
色是棕色的,这是事实。确实是事实,我为什么要支持或拒绝。我很残忍,这是
我的事实。问:如果我知道自己很残忍,我接受这个事实,了解这个事实。但是
同时我也害怕自己残忍,担心自己一直残忍下去。克:是的。我说“我很残忍”。
我既不接受这个事实,也不拒绝这个事实。但是另外一个事实是,去除残忍而引
起冲突时,就会产生暴力。所以,我必须处理两件事,一个是暴力、残忍;一个
是不用力的去除残忍,我要怎么办?我的整个生命都在挣扎、斗争。问:问题不
在暴力,在于形象的制造。克:那个形象在要求我们,或者我们将形象加之于
“实然”——对不对?

    问:形象来自对自己真正的生命无知。克:我不怎么了解你说的“真正的生
命”是什么意思。问: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和世界没有隔离。他就是世界,所以
他为外界进行的暴力负责。克:是的。他说真正的生命就是认识自己就是世界,
世界就是自己。所以残忍和暴力不是另一件东西,而是自己的一部分。先生,你
是这个意思吗?问:不是。不是自己的一部分,是无知的一部分。克:你是说有
一个真正的自己,又另外有无知?有两种状态,一个是真正的生命,一个是真正
的生命为无知蒙蔽。为什么呢?这是印度的旧理论。你怎么知道有一个真正的生
命为假象和无知蒙蔽?问:如果我们知道我们的问题和“两种互相对立之物”有
关,所有的问题都会消失。克:我们要做的,不是用“两种互相对立之物”来思
考。我们是在做这种事吗?还是这只是一个观念?问:先生,二元性不是思想固
有的吗?克:我原先讨论到一点,却又偏离了。我知道,由于种种心理上的原因,
我很残忍。这是事实。那么,我要如何不用力而免除残忍?问:你说“不用力”
是什么意思?克:这一点我以前解释过。我压制,就会用力,这用力会造成矛盾。
这矛盾是残忍而又不想残忍造成的矛盾。“实然”和“应然”之间有了冲突。问
:如果我认真注视,我就不会残忍。克:我想真正发现,而不是接受种种讲法。
我想知道究竟有没有可能免除残忍。有没有可能不压抑、不逃避、不强行用力而
免除残忍?我们要怎么做?问:只要将残忍暴露出来就可以。克:暴露残忍先要
使它出来,使它显现——不是说要更残忍。我为什么不敢让它显现出来?首先我
很害怕它。我不知道如果我让它出来,我会不会变得更残忍。而且,如果我暴露
它,我有没有办法了解它?我能不能仔细地——意思是说专注地——注视它?我
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把我的能量、关心和迫切性都在暴露的这一刻聚集才可以。
这一刻,我必须要有想了解它的迫切性,我的心必须没有任何扭曲。我必须要有
巨大的能量去看。三者必须在暴露的一刻立即发生。这就表示说,我必须敏感、
自由,才能有这巨大的能量、强烈、专注。我要怎样才能有这种紧密的专注?我
要怎么做?问:如果我们真的急切地想了解它,我们就会有这种专注。克:我了
解。我刚刚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专注”?请等一下。请先看看这句话什么意思。
看看其中牵涉到什么东西。我在这里,我不知道专注是什么意思。我也许一辈子
没有专注过什么事物,因为我大部分的生活都漫不经心。然后,你就出来说,
“要专注地看残忍”;而我说,“我会”——可是这是什么意思?我如何创造这
种专注状态?有没有方法?如果有方法,我可以修炼这个方法而达到专注,这又
需要时间。但如果是这样,在修到专注之前,我依然不专注,因此我就会有挫折。
因此,一切都必须同时到达才行!我很残忍。我不压抑,我不逃避。这不是说我
决心不逃避。这也不是说我决心不压抑。这意思是说,我了解压抑、克制、逃避
都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我把这一切摆在一边。我现在有这种聪明。我之所以有这
种聪明,是因为我了解压抑、逃避、克服的徒然。我用这样的聪明来检查、注视
残忍。我知道要注视残忍,我必须专注;要专注,我必须很小心自己的不专注。
所以,我关心的是提防不专注。这怎么说?如果我想修炼专注,我就变成机械化
的、愚蠢的。这就没有意义。但是,如果我专注了,或者知道自己不专注,我就
开始知道专注如何到来。我为什么对别人的感受,对自己的谈吐,对自己的吃相,
对别人的言行不经心?了解反面,我会知道正面——这就是专注。所以我才会检
查,努力想了解为什么会不专注。这个问题很严肃。完全了然“不专注”为何能
变成专注?我为何能够以巨大的能量,完全地、立即地了然我内在的残忍,因此
了无矛盾、摩擦,因此完全而整体?我为何能够创造这些?我们说,这必须在完
全专注时才能可能。但是由于我们的生活都在漫不经心中在浪费能量,所以这种
完全的专注才不存在。一九六九年八月三日 瑞士撒宁

    /* 84 */第三部分:心灵自由之路论根本的改变 1

    看的工具是什么?

    人不曾有很大的改变。我们今天要谈的是人身上根本的革命,而不是对旧生
活模式苛责另一种生活模式。我们关心的是我们内在进行的那些事情根本的改变。
我们说过,我们和世界并不是两回事。这个世界就是我们,我们就是这个世界。
我们所有的讨论所涉及的,就是在我们生命的根源之处创造一种大改变、一种革
命、一种突变、一种转变。昨天我们在问,我们能不能没有任何扭曲——因为想
评价、判断、想有所成、想去除“实然”所形成的扭曲——而看清楚自己?评价、
判断、想有所成、想去除“实然”,所有这一切都使我们无法清楚地认知,无法
准确而紧密地看“实然”。所以我想今天上午我们应该花一点时间来讨论,或一
起谈谈“观察”、听、闻之道的本质。我们应该努力寻找究竟有没有可能“看”?
完整地看,而不是只用视觉、知识、感情看。究竟有没有可能毫无扭曲地、密切
地“观察”?探讨这个问题或许是值得的。究竟何谓“看”?我们能不能毫无扭
曲地,纯粹只是“看”的看自己,看自己的基本事实:贪婪、嫉妒、焦虑、恐惧、
伪善、欺骗、野心?我们今天上午能不能用一点时间来学习“看”这一回事?学
习是一种持续不断的运动,不断的更新。学习不是用那些已经学会的来看。我们
听别人怎么说,又稍微看看自己,我们就学到一点东西,体验到一点东西。我们
就是从这样的学和体验看事物。我们用我们学习到的东西的记忆,用我们的体验
来看事物。我们用心中的记忆看事物。所以这不是看,不是学习。学习意味着有
一个心随时都在崭新地学习。所以学习永远都是新鲜的。请记住,我们心里关心
的不是记忆的培养,而是观察真正发生的事情。我们要很警惕,很专注,这样我
们所见所学就不会在看的那一刻就变成记忆,就已经扭曲。每次看的时候都要像
第一次看一样!用记忆来看,来观察“实然”,表示这记忆在主宰、塑造、引导
你的观察,所以这观察已经扭曲。那么,我们还能从那里起步吗?我们想知道观
察是什么意思。科学家用显微镜观察事物,看得很仔细。他有一个外在对象。他
虽然必须用一些知识来看,但他却没有成见。至于我们,我们这里看的却是整个
结构,生的整个运动,那个“我自己”的全部存在。我们必须不用知识,不用感
情,不用任何对或错的结论,不用任何“必须”或“应该”来看。我们必须先警
惕这个评价、判断、下结论的过程,才能观察得紧密。这个过程会妨碍我们观察。
我们关心的不是看的本身,而是什么在看。那个看的工具是不是污染、扭曲、受
折磨、负担沉重?重要的不是看的本身,而是身为看的工具的你。譬如说民族主
义好了。如果我已经有了结论,用这种已经很深的制约来看事情,所谓民族主义
的“部落排外性”,显然我就有很深的成见,所以我就看不清楚事情。又如果我
原本就怕看,那么这看显然就已经扭曲。又如果我很有企图心,想要悟,想追求
更高的地位,这也使我无法清晰地认知。我们必须知觉这一切,知觉看的工具,
知觉这工具清晰不清晰。

    问:如果我们看这工具,发现这工具不清晰,我们要怎么办?克:请注意听。
我们说观察“实然”——基本的自我中心,那些抗拒与受挫折的,那些生气的—
—观察这一切。然后我们又说注视那观察的工具,看那工具是否清晰。这样,我
们已经从诸般事实转移到看的工具。我们检查的是这个工具干净不干净。结果我
们发现这个工具不干净。我们怎么办?我们有的是智力的磨炼。以前我只关心观
察事实,观察“实然”。我注视事实。但是我现在转移。我说,“我必须注视看
的工具,看它干净不干净”。这种质疑里面就有智力。你们听懂了吗?所以这里
有一种智力的磨炼,心的磨炼,脑的磨炼。问:这不就表示一个没有分裂,没有
制约的意识层次是没有的吗?克:我不知道这有表示什么,我只是逐渐地移转。
这个运动不是支离破碎的运动。这个运动不分裂。以前我没有智慧,所以我会说
“我必须改变这件事”,“我一定不可以改变这件事”,“一定不可以这样”,
“这好,这不好”,“应该这样”——就是这些。我用这一切“结论”来看事物,
结果毫无结果。现在我知道看的工具必须非常干净才行。所以这是智力的一贯运
动,而非片段的状态。我要进行的是这一点。问:这个智力本身就是能量吗?这
个智力如果要依靠另一件东西才成立,它就会熄灭。

    克:你不必稍有片刻的烦恼。丢开能量的问题。问:你已经得到能量,可是
我们却还在一步一步改良。永远都是那个东西在驱使。克:是的。我们进行的不
就是改良吗?还是我们的心、脑、整个的存在由于以压力和活动为种种手段而变
迟钝了?我们说的是整个生命必须完全清醒。问:这可有点麻烦。克:等一下,
我会讨论这一点,你会明白这一点。智力没有所谓进化。智力不是时间的产物。
智力是一种敏锐知觉“实然”的质素。我们的心很迟钝,而我说“我必须注视自
己”,这时就是这迟钝的心在努力注视自己。当然,它显然看不到什么东西。它
不是抗拒或排斥,就是顺从。这时这个看的心是受人尊敬的心,中产阶级小格局
的心。问:一开始你说的是道德的意识形态体制,现在你则建议我们观察自己,
其他的体系都没有用。这不也是一种意识形态?

    /* 85 */第三部分:心灵自由之路论根本的改变 2

    克:不,先生。刚好相反。如果你用意识形态——包括我的——来看事情,
你就迷失了。这样你就完全没有在看。你有很多意识形态,受尊敬的,不受尊敬
的。你用你脑里你心里的这些意识形态来看事物。这些意识形态使你的心、你的
脑、你的整个生命迟钝。现在你用这个迟钝的心在看事物。显然,这个迟钝的心,
不论它看什么,不论是否沉思,不论是否到了月球,还是迟钝的心。所以,这个
迟钝的心在观察事物,然后有一个人走过来说,“我的朋友,你很迟钝,你看的
事物一样迟钝。因为你的心迟钝,你所看的终不免也迟钝”。这是一个大发现。
一个迟钝的心看非常有活力的事物照样会使这个事物变得迟钝。问:但是这种事
物却会一直来找我们。克:等一下,慢慢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你跟着我一
步一步来。问:迟钝的心如果认识到自己的迟钝,它就不是那么迟钝。克:我不
承认!迟钝的心如果认识到自己的迟钝,这将是了不起的事。可是它并不认识。
心要不就是因为有学问、有科学素养,因此而逐渐磨亮;要不就是因为知道自己
迟钝,因而说,“迟钝的心看不清楚事物”。如果是这样,接下来的问题就是:
“这个迟钝、污染的心如何才能够变聪明,然后这个我们借以看事物的工具才变
清晰?”问:你的意思是说,心能够这样问问题,就不再迟钝?我们能用错误的
理由做对的事情吗?克:不。我希望你能放掉你原本的结论,看看我在说什么。
问:不,先生。你来跟我。克: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在努力掌握一件事,这件事
可以让迟钝的心变敏锐、清晰。可是我不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说,请注视心的迟
钝。问:没有一贯的运动?克:注视迟钝的心而没有“扭曲”一贯的运动——如
何产生这种事?因为是我迟钝的心在注视,所以没有什么东西好看。如果我问自
己:“心如何才能够聪明一点?”所以会有这个问题是不是因为我将这迟钝的心
与另一个聪明的心做了比较,所以才会说:“我必须像那样?”你懂吗?这个比
较就是在延续那迟钝的心。问:迟钝的心会拿自己和聪明的心比较吗?克:心不
是一直在和聪明的心比较吗?这我们叫做进化。不是吗?问:迟钝的心不会比较。
迟钝的心会说:“我为什么要比较?”换上稍微不同的说法,你也可以说:“我
们认为,如果我们聪明一点,我们会得到更多东西。”克:是的,这一样。我发
现一件事。迟钝的心会说:“我是因为比较而迟钝。因为那个人聪明,所以我迟
钝。”这迟钝的心不知道自己迟钝是因为自己迟钝。这两种状态不一样。我因为
你聪明而知道自己笨,这是一回事。我没有比较就知道自己迟钝,这又是另外一
回事。你是怎样?你是因为比较,所以说“我很迟钝”,还是不经比较就知道自
己迟钝,这可能吗?请你稍微想一下。问:先生,这有可能吗?克:请你给这个
问题两分钟时间。我之所以知道自己肚子饿,是因为你告诉我,还是我自己觉得?
如果你告诉我我肚子饿,我可能会有一点饿,可是我不是真的饿。但是,如果我
自己觉得饿,我就真的是饿了。所以我必须很清楚我的迟钝是不是比较的结果。
这样我才能从这里开始努力。问:你为什么能够不比较,只关心自己是不是迟钝?
克:因为我看到比较使心迟钝这个真理。在学校里,你拿一个孩子和另一个孩子
比较时,你就毁了这个孩子。如果你告诉弟弟他应该像他哥哥一样聪明,你就毁
了这个弟弟。不是吗?你关心的不是弟弟。你关心的是哥哥的聪明。问:迟钝的
心会知道自己是不是迟钝吗?克:我们会弄清楚的。我们下次再讨论吧!今天上
午我们能不能再讨论别的事?问:但是我还有这种冲动。我是自己迟钝还是比较
而来这里面有什么道理?克:我们会弄清楚。请求你听我讲几分钟,不要接受也
不要排斥,只要注意你自己就好了。今天上午一开始时我们就说革命必须在生命
根源之处,而且,我们只有能够观察自己的实然时,才有可能产生革命。这种观
察依靠的是那个看的心的聪明、清晰、开放。可是我们大部分人都很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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