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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如何阅读一本书 ·txt-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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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要将最后一个问题应用在想像文学中,就要特别注意。如果你受到一本书的影响,而走出户外进行任何行动时,要问问你自己,那本书是否包含了激励你的宣言,让你产生行动力?诗人,正确来说,不是要来提出宣言的。不过许多故事与诗确实含有宣言主张,只是被深藏起来而已。注意到他们的想法,跟着作出反应并没有问题。但是要记得,你所留意的与反应出来的是另外一些东西,而不是故事或诗的本身。这是想像文学本身就拥有的自主权。要把这些文学作品读通,你惟一要做的事就是去感受与体验。

  ※ 如何阅读故事书

  我们要给你阅读故事书的第一个建议是:快读,并且全心全意地读。理想上来说,一个故事应该一口气读完,但是对忙碌的人来说,要一口气读完长篇小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要达到这个理想,最接近的方法就是将阅读一篇好故事的时间压缩到合理的长度。否则你可能会忘了其间发生的事情,也会漏掉一些完整的情节,最后不知道自己在读的是什么了。

  有些读者碰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小说时,会想把阅读的时间拉长,好尽情地品味,浸淫在其中。在这样的情况中,他们可能并不想借着阅读小说,来满足他们对一些未知事件或角色的了解。在后面我们会再谈到这一点。

  我们的建议是要读得很快,而且全神投人。我们说过,最重要的是要让想像的作品在你身上发生作用。这也就是说,让角色进入你的心灵之中,相信其中发生的事件,就算有疑惑也不要怀疑。在你了解一个角色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之前,不要心存疑虑。尽量试着活在他的世界里,而不是你的世界,这样他所做的事就很容易理解了。除非你真的尽力“活在”这样的虚构世界中,否则不要任意批评这个世界。

  下面的规则中,我们要让你自己回答第一个问题,那也是阅读每一本书时要提出的间题—这整本书在谈些什么?除非你能很快读完,否则你没法看到整个故事的大要。如果你不专心一致地读,你也会漏掉其中的细节。

  根据我们的观察,一个故事的词义,存在于角色与事件之中。你要对他们很熟悉,才能厘清彼此的关系。有一点要提醒的,以《战争与和平》为例,许多读者开始阅读这本小说巨著时,都会被一堆出场的人物所混淆了,尤其是那些名字听起来又陌生得不得了。他们很快便放弃了这本书,因为他们立刻认为自己永远不会搞清楚这些人彼此之间的关系了。对任何大部头的小说而言,都是如此—而如果小说真的很好,我们可希望它越厚越好。

  对懦弱的读者来说,这样的情况还不只发生在阅读上。当他们搬到一个新的城市或郊区,开始上新的学校或开始新的工作,甚至刚到达一个宴会里时,都会发生类似的情形。在这样的情境中,他们并不会放弃。他们知道过一阵子之后,个人就会融人整体中,朋友也会从那一批看不清长相的同事、同学与客人中脱颖而出。我们可能没办法记住一个宴会中所有人的姓名,但我们会记起一个跟我们聊了一小时的男人,或是我们约好下次要见面的一个女人,或是跟我们孩子同校的一个家长。在小说中也是同样的情况。我们不期望记住每一个名字,许多人不过是背景人物,好衬托出主角的行动而已。无论如何,当我们读完《战争与和平》或任何大部头的书时,我们就知道谁是重要的人物,我们也不会忘记。虽然托尔斯泰的作品是我们很多年前读的书,但是皮埃尔、安德鲁、娜塔莎、玛丽公主、尼可拉斯—这些名字会立刻回到我们的记忆中。

  不管发生了多少事件,我们也会很快就明白其中哪些才是重要的。一般来说,作者在这一点上都会帮上很多忙。他们并不希望读者错过主要的情节布局,所以他们从不同的角度来铺陈。但我们的重点是:就算一开始不太清楚,也不要焦虑。事实上,一开始本来就是不清楚的。故事就像我们的人生一样,在生命中,我们不可能期望了解每一件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或把一生全都看清楚。但是,当我们回顾过去时,我们便了解为什么了。所以,读者在阅读小说时,全部看完之后再回顾一下,就会了解事件的关联与活动的前后顺序了。

  所有这些都回到同一个重点:你一定要读完一本小说之后,才能谈你是否把这个故事读通了。无论如何,矛盾的是,在小说的最后一页,故事就不再有生命了。我们的生活继续下去,故事却没有。走出书本之外,那些角色就没有了生命力。在阅读一本小说时,在第一页之前,到最后一页之后,你对那些角色会发生些什么事所产生的想像,跟下一个阅读的人没什么两样。事实上,这些想像都是毫无意义的。有些人写了《哈姆雷特》的前部曲,但是都很可笑。当《战争与和平》一书结束后,我们也不该问皮埃尔与娜塔莎的结局是什么?我们会满意莎士比亚或托尔斯泰的作品,部分原因是他们在一定的时间里讲完了故事,而我们的需求也不过如此。

  我们所阅读的大部分是故事书,各种各样的故事。不能读书的人,也可以听故事。我们甚至还会自己编故事。对人类而言,小说或虚构的故事似乎是不可或缺的。为什么?

  其中一个理由是:小说能满足我们潜意识或意识中许多的需要。如果只是触及意识的层面,像论说性作品一样,当然是很重要的。但小说一样也很重要,因为它触及潜意识的层面。

  简单来说—如果要深人讨论这个主题会很复杂—我们喜欢某种人,或讨厌某种人,但却并不很清楚为什么。如果是在小说中,某个人受到奖励或处罚,我们都会有强烈的反应。我们会甚至因而对这本书有艺术评价之外的正面或负面的印象。

  譬如小说中的一个角色继承了遗产,或发了大财,我们通常也会跟着高兴。无论如何,这只有当角色是值得同情时才会发生—意思就是我们认同他或她的时候。我们并不是说我们也想继承遗产,只是说我们喜欢这本书而已。

  或许我们都希望自己拥有的爱比现在拥有的还要丰富。许多小说是关于爱情的—或许绝大多数—当我们认同其中恋爱的角色时,我们会觉得快乐。他们很自由,而我们不自由。但我们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这会让我们觉得我们所拥有的爱是不完整的。

  其实,在每个人的面具之下,潜意识里都可能有些虐待狂或被虐狂。这些通常在小说中获得了满足,我们会认同那位征服者或被虐者,或是两者皆可。在这样的状况中,我们只会简单地说:我们喜欢“那种小说”—用不着把理由说得太清楚。

  最后,我们总是怀疑生命是不公平的。为什么好人受苦,坏人却成功?我们不知道,也无法知道为什么,但这个事实让所有的人焦虑。在故事中,这个混乱又不愉快的情况被矫正过来了,我们觉得格外满足。

  在故事书中—小说、叙事诗或戏剧—公理正义确实是存在的。人们得到他们该得的。对书中的角色来说,作者就像上帝一样,依照他们的行为给他们应得的奖励或惩罚。在一个好故事中,在一个能满足我们的故事中,至少该做到这一点。关于一个坏故事最惹人厌的一点是,一个人受奖励或惩罚一点都不合情合理。真正会说故事的人不会在这一点上出错。他要说服我们:正义—我们称之为诗的正义(poetic justice)—已经战胜了。

  大悲剧也是如此。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好人身上,我们眼中的英雄不该承受这样的厄运,但最后也只好理解命运的安排。而我们也非常渴望能与他分享他的领悟。如果我们知道如此—我们也能面对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所要碰上的事了。《我要知道为什么》(I Want to knowWhy)是舍伍德·安德森(Sherwood Anderson)所写的一个故事,也可以用作许多故事的标题。那个悲剧英雄确实学到了为什么,当然过程很困难,而且是在生活都被毁了之后才明白的。我们可以分享他的洞察力,却不需要分享他的痛苦遭遇。

  因此,在批评小说时,我们要小心区别这两种作品的差异:一种是满足我们个人特殊潜意识需求的小说—那会让我们说:“我喜欢这本书,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另一种则是满足大多数人潜意识需求的小说。用不着说,后者会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世代相传,永不止息。只要人活着一天,这样的小说就能满足他,给他一些他需要的东西—对正义的信念与领悟,平息心中的焦虑。我们并不知道,也不能确定真实的世界是很美好的。但是在伟大的作品中,世界多多少少是美好的。只要有可能,我们希望能经常住在那个故事的世界里。

  ※ 关于史诗的重点

  在西方传统作品中,最伟大的荣耀,也最少人阅读的就是史诗了。特别像是荷马的《伊里亚特》与《奥德赛》,维吉尔的《埃涅阿斯纪》,但丁的《神曲》与弥尔顿的《失乐园》。其中的矛盾之处值得我们注意。

  从过去二千五百年以来只写成极少数的史诗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人类最难写的一种作品。这并不是我们不愿意尝试,几百首史诗都曾经开始写过,其中像华兹华斯(Wordsworth)的《序曲》(Prelude)、拜伦(Byron)的《唐璜》(Don Juan),都已经写了大部分,却并没有真正完成。执着于这份工作,而且能完成工作的诗人是值得荣耀的。而更伟大的荣耀是属于写出那五本伟大作品的诗人,但这样的作品并不容易阅读。

  这并不只是因为这些书都是用韵文写的—除了原本就是以英语写作的《失乐园》之外,其他的史诗都有散文的诠释作品出现,以帮助我们理解。真正的困难似乎在于如何跟随作品逐步升高那种环绕着主题的追寻。阅读任何一部重要的史诗对读者来说都有额外的要求—要求你集中注意力,全心参与并运用想像力。阅读史诗所要求的努力确实是不简单的。

  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到,只不过因为不肯付出这种努力来阅读,我们的损失有多大。因为好的阅读—我们该说是分析阅读—能让我们收获良多,而阅读史诗,至少就像阅读其他小说作品一样,能让我们的心灵更上层楼。不幸的是,如果读者不能善用阅读技巧来阅读这些史诗,将会一无所获。

  我们希望你能痛下决心,开始阅读这五本史诗,你会逐步了解这些作品的。如果你这么做,我们确定你不会失望。你还可能享受到更进一步的满足感。荷马、维吉尔、但丁与弥尔顿—每一个优秀的诗人都是他们的读者,其他作者也不用说。这五本书再加上《圣经》,是任何一个认真的读书计划所不可或缺的读物。

  ※ 如何阅读戏剧

  一个剧本是一篇小说、故事,同时也真的该像读一个故事一样阅读。因为剧本不像小说将背景描绘得清楚,或许读者阅读的时候要更主动一些,才能创造出角色生活与活动的世界的背景。不过在阅读时,两者的基本问题是相似的。

  然而,其中还是有一个重要的差异。你在读剧本时,不是在读一个已经完全完成的作品。完成的剧本(作者希望你能领会的东西)只出现在舞台的表演上。就像音乐一样必须能倾听,阅读剧本所缺乏的就是身体语言实际的演出。读者必须自己提供那样的演出。

  要做到这一点的惟一方法是假装看到演出的实景。因此,一旦你发现这个剧本谈的是什么,不论是整体或部分,一旦你能回答有关阅读的所有问题后,你就可以开始导演这个剧本。假设你有六七个演员在你眼前,等待你的指令。告诉他们如何说这一句台词,如何演那一幕。解释一下重要的句子,说明这个动作如何让整出戏达到高潮。你会玩得很开心,也会从这出戏中学到很多。

  有个例子可以说明我们的想法。在《哈姆雷特》第二幕第二场中,波隆尼尔向国王与王后密告哈姆雷特的愚行,因为他爱上了奥菲莉雅,而她会阻碍王子的前程。国王与王后有点迟疑,波隆尼尔便要国王跟他躲在挂毯后面,好偷听哈姆雷特与奥菲莉雅的谈话。这一幕出现在第二幕第二场中,原文第160至170行。很快地,哈姆雷特读着书上场了,他对波隆尼尔说的话像打哑谜,于是波隆尼尔说道:“他虽疯,但却有一套他自己的理论。”过了一阵子,第三幕的开头,哈姆雷特进场,说出了著名的独白:“要活,还是要死?”然后奥菲莉雅出现在他眼前,打断了他的话。他与她说了一段话,看起来神智正常,但突然间他狂叫道:“啊!啊!你是真诚的吗?”(第三幕,第一场,103行)。现在的问题是:哈姆雷特是否偷听到波隆尼尔与国王准备侦察他的对话?或是他听到了波隆尼尔说要“让我的女儿去引诱他”?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哈姆雷特与波隆尼尔及奥菲莉雅的对话代表的都是同一件事。如果他并没有听到这个密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莎士比亚并没有留下任何舞台指导,读者(或导演)必须自己去决定。你自己的判断会是了解整出剧的中心点。

  莎士比亚的许多剧本都需要读者这样主动地阅读。我们的重点是,无论剧作家写得多清楚,一字不误地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很值得做这件事。(我们没法抱怨说听不清楚,因为对白全在我们眼前。)如果你没有将剧本搬上心灵的舞台演出过,或许你还不能算是读过剧本了。就算你读得再好,也只是读了一部分而已。

  前面我们提过,这个阅读规则有一个有趣的例外,就是剧作家不能像小说家一样对读者直接说话。(菲尔丁所写的《汤姆琼斯》就会直接向读者发言,这也是一部伟大的小说。)其中有两个例外前后将近相差了二十五世纪之久。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es),古希腊的喜剧剧作家,写过一些所谓的“古老喜剧”(Old edy)的例子留传下来。在阿里斯托芬的戏剧中,经常会或至少会有一次,主要演员从角色中脱身而出,甚至走向观众席,发表一场政治演说,内容与整出戏是毫无关联的。那场演说只是在表达作者个人的感觉而已。现在偶尔还有戏剧会这么做—没有一项有用的艺术手法是会真正失传的—只是他们表现的手法或许比不上阿里斯托芬而已。

  另一个例子是萧伯纳,他不但希望自己的剧本能够演出,还希望能让读者阅读。他出版了所有的剧本,甚至有一本《心碎之家》(Heart break House)是在演出之前就出版的。在剧本之前,他写了很长的序言,解释剧本的意义,还告诉读者如何去理解这出剧。(在剧本中他还附上详尽的舞台指导技巧。)要阅读萧伯纳式的剧本,却不读萧伯纳所写的前言,就等于是拒绝了作者最重要的帮助,不让他辅助你理解这出戏。同样地,一些现代剧作家也学习萧伯纳的做法,但都比不上他的影响力。

  另一点建议可能也有帮助,尤其是在读莎士比亚时更是如此。我们已经提过,在阅读剧本时最好是一气呵成,才能掌握住整体的感觉。但是,许多剧本都是以韵文写的,自从1600年以来语言变化之后,韵文的句子读起来就相当晦涩,因此,把剧本大声地读出来倒经常是不错的方法。要慢慢读,就像是听众在听你说话一样,还是带着感情读—也就是说要让那些句子对你别有深意。这个简单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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