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宝树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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薨�穿越石柱、墙壁，乘骑石狮，击败突厥兵等，类似传奇颇多。特别，他随顺龙树师徒和佛护之见，著如同日月的显密两论及《入中论》等，有许多阐释他论和自己观点的论著，对清辨论著中所不许之见，曾予遮破。一般认为佛护曾以应成之见遮破四边生，而开应成之规，但应成、自续二派之界限仍不分明，通过月称对清辨的遮破，使应成见光大显明。月称最后到南方的贡拘那（藏文），使不少外道和婆罗门改宗佛教，设置了许多法产。一般根据龙树亲口所说、《明灯论》及其释本和阿底峡尊者所说（对彼最末弟子月称教示最后法，龙树弟子为月称）等，认为月称龙树晚年的亲传弟子。显而易见，他著《入中论》时，无著兄弟、陈那等已出世。后来，月称居住摩纽频迦山（藏文），获得殊胜成就，相传享年三百岁或四百岁，后又化为虹身，住世多年，亦云跋蔡（藏文）之舅日称译师（藏文）曾拜见过他。虽然清辨曾拜见龙树，月称曾拜见圣天和佛护，但当清辨、月称学成善巧写造诸论时，龙树、圣天、佛护等已不在人世，所谓佛护与清辨曾进行辨论以及月称为佛护之转世等等之说，均无根据，有些戒统中称龙树传清辨，值得考证。此外，明杜鹃（藏文）为月称弟子。
　　阿阇梨旃陀罗阁弥（皎月）者，往昔，在东方的婆烂陀罗国（藏文）有一位班智达，曾亲见观世音菩萨，一次与一位顺世派导师辨论有无前后世，为使之相信，以国王为证人，于额上画上漆点，让它渗入肉内，口内含珍珠一颗，答应死后转生为刹帝利班智达毗沙娑迦（藏文）之子（于潘伽罗）。不久死后，果然隆生此处，具有上述征相。此童七岁时，外道班智达称作：“文法自在”者写有讥讽《声韵大全》和破斥佛教的诗句，句义艰深，谁也不能理解。但此童全解其意，虽然年幼，却有无畏勇气，与此外道班智达辩论获胜，传为神童。后来，他向阿阇梨前无忧（藏文）受学随许教诫，并依之修习，亲见大悲观音救度母。在东方频罗佉国（藏文）讲解声明、医术及韵学等时，婆烂陀罗王将女儿多罗（藏文）赐给他。他察知此女与本尊天神之体相同，不可为妻，打算逃往他方，被国王发觉，将他装箱投入恒河，被救度母的加持法力送到大海边的一座岛上。此后，这里逐渐形成许多村庄，称之为：“旃陀罗底波岛”（藏文），他在这里受观音点化，做了八戒居士，后往僧伽罗岛，修建佛殿，复回赡部洲南方后，见广财龙王（藏文）之子所著《波尼声摩诃婆舍释》，虽广十万公颂，却内容贫乏，遂著诠释其义的《旃陀罗文法》及其分支本。后来，他来到那烂陀寺，正值月称与外道师辩论，在城墙外遇见说法，月称思忖他是否是来辩论者，问他懂什么，他回向说仅知《波尼波赞》、《一百五十颂》和《文殊名梵赞》三者，月称遂问：“足下莫非是旃陀罗阁弥？”，他回答：：“是如此称呼”。月称说：“如是旃陀罗阁弥，应该欢迎，请足下进城。”他回答：：“吾乃居士，不该由僧侣欢迎。”月称说：：“此无妨，可与妙吉祥文殊像一块儿欢迎。”于是，置办三辆车，左右两边二车分别由二贤哲乘坐，中间一车上供文殊菩萨像，上罩伞盖佛尘。行进时，旃陀罗阁弥因赞颂文殊，侧身后视，故人称他为：“歪颈文殊”。此后，相传他们两人各随顺无著和龙树，互相辩论长达七年，致使在家的信佛者也出现一些偏见，当时流传着这样一首民歌：
　　哎呀，圣者龙树的著述，
　　有人当作良药，有人却视为毒；
　　至圣无著的著述，
　　对于一切众生都是甘露。
　　但是说之时代是否相合，尚无需考察。二人争论快结束时，月称看到一尊石雕的观音像向旃陀罗阁弥传授辩论方法，便破门而入，质问道：“圣者观音焉能有亲疏之分？”石像手指遂成直立状，故后称此像为“竖指观音”。后来，大悲观音于月称梦中出现，对他道：“汝受文殊护持，无需我再护佑，今略对汝加持。”传说后来月称在集密坛城的西边门处亲见红面观音。旃陀罗阁弥在那烂陀寺见到月称所著《普贤声明论》，自思自己的声明论著不如，投入井中时，救度母和观世音对他说：“月称之作虽傲服智者，可汝所作充满利他，于后世可利益有情。”于是，他从井中捞起自作，后称之为《落井旃陀罗文法》，并云若饮用此井之水，能使人聪明。此后，旃陀罗阁弥撰写工巧、医方、声韵、推理、韵律、修辞、星像等诸学论著时，观世音菩萨对他说：“第十地与月灯论，宝树庄严入椤伽，成为诸佛般若经，诵读韵乱奈你何？”按是劝促，相传他共写出赞颂、内明、名言、工巧方面的论著各一百零八部，其它散论四百三十三部。特别，他所著阐释菩提道次的《波罗底波摩梨》在达罗毗罗（藏文）和僧伽罗国广为流传。此外，他还写有《观音修行法》和《度母修行法》。一位老妪向他乞讨度母画像上的装饰品，他将饰品施舍给她，此像后称：“无饰度母”。最后，旃陀罗阁弥到陀那室利岛（藏文），供养米聚塔，修建观音和度母佛堂各一百座，次往菩陀山，剃度王子弟子宝称（藏文）出家，向作恶者送《劝戒弟子书》以予调伏。旃陀罗阁弥和月称均高寿，可能住世一直到狮子王　（藏文）时期。
　　圣者无著（藏文）。往昔在瞿荼能增王（梵音瞿荼伐陀那王）时代，有一位曾亲见观世音的博学比丘，一次同另一个比丘辩论，轻侮对方为妇人之见，因此而获得罪业，数世转生为女身，后来在觉方王时代受生为女婆罗门钵罗迦沙尸罗（藏文）（聪明端庄女）。当时佛教经三次教难，一切教法尤其对法衰徽，钵罗迦沙尸罗生得一名刹帝利种娃的儿子，为了弘扬佛法，她让儿子信奉佛教，闻思经典六年成为善巧后，在阿阇梨阿罗诃多（藏文）那里接受幻网灌顶，因掷花投中弥勒，于是到称作“鸡足山”（藏文）的掘婆山（藏文）一岩洞修炼弥勒法，十二年后尚未亲见弥勒，遂感灰心，出洞欲往别处。行至阿陈多城（藏文）附近，见一牝犬，其阴部被虫咬食，向人哀叫，因而生起悲悯，用利刃割下自己腿部肉一块，闭目用舌将虫身舔取在腿肉上，但用手摸去，却一无所有，睁眼一看，不见牝犬，只见弥勒端坐前面，于是阿阇梨请问：“我如是苦修，汝何除此次之外不示圣容？”弥勒道：“以信因业力所障，故不能见，今以慈悲力方得相见。”语毕，让无著背负他进城，一如弥勒所说，众人皆视而不见，无著始信弥勒所说不虚。尔后，无著抓住弥勒法力，被带往兜率（藏文），居住六年，亦云十五天，或五十天，或五十三天。按狮子贤（藏文）等师之说，无著于兜率初闻慈氏法门，请得许多经卷返回赡部洲，在摩揭陀国毗缕波尼（亦译为比留畔）林区，建法芽寺（藏文），聚集众多僧侣，造《宝性论释》、《现观庄严论释》，结合《般若二万颂》，著《自性定量论》，并造阐释慈法总义的《二摄颂》＇35＇和《五部地论》＇39＇，传播大乘教法，尤弘对法藏。特别，他所著《二摄颂》和《五部地论》弘广显扬了唯识学规。无著于此生证得第三地，其身以随顺的体相所庄严。后来，深方王将他请到沙竭梨城（藏文）的乌湿摩补梨寺（藏文），供养他和徒众。有一次，深方王将一头用白土涂的黑水牛放在屋中，手执一满装脏物的金瓶，问无著屋内是何？手执何物？又问无著“般若经中的菩提萨埵，是何借名？经中答以不随见清净提萨埵，岂不成无授之见地（答意在内空）？经中举例说鸟身极大，何以作为是比喻（答善业力大）？若见到山等之相，却未见与大海临近之相，其界限是何（答大尊胜法）？”如此三问后又问：“阿赖耶识有无实物（世俗谛中有实物）？说一切法皆无自性之无自性，是否亦无自性（复二分）？说因空性之故不造作一切空性法，所云不造作者与所不造作为何（答空性者心）？”又如是三问，共六问后，无著一一回答。国王由此敬信，使建法产二十五处。那时，南方多梨椤伽国（藏文）所属的讫里瑟拏罗阇（藏文）地方的婆罗门婆须那伽（藏文）和西方乌仗那国的商主檀那罗乞多（藏文）等迎请无著，无著常与其二十五位眷属结伴同行，于以上两地各建佛塔百座、佛殿二十五座，并为各殿建法产各一处，弘广大乘教法，利益佛教众生。同时，他曾在摩揭陀修建过佛塔、佛殿。有一次他在阿逾陀城（藏文）附近的边旃小国说法居住时，击退了反叛的军队，更受到信仰。无著晚年住那烂陀寺约十二年，论败许多外道师，使之皈依佛教。总之，无著于印度弘传佛教四十余年，聚会大乘沙弥、比丘万余名，在他住世时期，大乘教极为兴盛，传为龙树时期所未有。无著享年近一百五十岁，最后在王舍城去世。
　　无著之弟子世亲（藏文），其前世曾五百次转生为班智达。藏地有人认为，世亲为无著之孪生兄弟。其实，无著出生后的第二年，世亲降生于婆罗门种姓，二人是同母兄弟。世亲于那烂陀寺出家后，精研一切声闻三藏，成为善巧。但他并不满足，前往迦湿弥罗，依止阿阇梨僧迦跋陀罗（意译为众贤），闻习说一切有部和十八部的学规，并修学外道六师著述及论理派（藏文）的著作，然后到中印度，为声闻僧众开示小乘之对法等多种法门。此后，他看到《五部地论》等，对大乘尚存疑惑之时，其兄无著派来两位比丘，于黄昏和黎明时分让他念诵《无量慧经》和《十地经》，遂追悔自己以往毁谤大乘，欲以利刃割去自己舌头，被二比丘劝止，为了听受除罪之法，来到无著尊者。经无著请问，本尊弥勒请示：“若讲说大乘法，撰写多种释论，口诵佛顶尊胜明咒，即可净罪。”于是，世亲多次听无著讲授大乘法，经常口诵《般若八千颂》，每年点燃芝麻油灯，连续十二昼夜或十五昼夜，背诵《般若八千颂》八百万遍或九百九十万遍，每日十法行不断，于那烂陀等地，曾论败五百外道师，使五千余名外道皈依了佛教。他一生写出他论之疏释约五十种，自造《俱舍论》和八部《钵刺迦罗那》（藏文）等。在般若、量（因明）、戒律、对法诸学方面，世亲各有一名胜于他本人的高徒（般若学为圣解脱军，量学为陈那，律学为陈德光，对法为安慧）。世亲在东方的憍梨（藏文）国说法时，诸天神曾降金花雨；在欧提毗舍为婆罗门摩讫迦（藏文）等人说法时，宝藏自出；于摩揭陀等地设立法产六百余处等。在其兄圣者无著之后的地二十五年中，世亲仍讲经说法、示演神变，大作利益佛教众生善事，出有大乘沙弥、比丘六万余众。最后，世亲与其弟子一千人同往婆罗，于彼地弘传佛教，年近百岁时，见有家室的僧人种田，听说称作“诃陀”（藏文）的出家人背着酒壶，心中伤感悲痛，将佛顶尊胜陀罗尼首尾颠倒地念诵三遍后入灭，一时称为法日坠落。藏地史籍中所谓世亲与无著辩论之说不真，同时所谓世亲将《俱舍论释》寄给集贤（藏文），故集贤来摩揭陀辨论，世亲以不宜与其上师辩论为由而往泥婆罗之说亦不真实，因世亲去泥婆罗时，相传集贤已过世多年。据说阿阇梨世亲与藏地的拉脱脱日年赞同时代，约在世亲的后半生，深方王去世，西方摩卢（藏文）地方功德光（藏文）的施主室利曷舍王（藏文）出世。此王曾在谟罗多那（藏文）附近建木房的蔑戾车教摩尸多大寺（藏文），以供养为名，集中蔑戾车教导师和典籍，尽皆烧死或焚毁。后来，他为了净除罪过，于摩卢、摩腊婆、迷婆罗（藏文）、比睹婆（藏文）、耻多婆罗（藏文）等地分别修建佛殿，各供养僧侣一千名。当时，在东方依次由毗梨叉旃陀罗王的后裔毗伽旃陀罗（藏文）及其子迦摩旃陀罗（藏文）等治理国政，信奉内外二道，尤尊裸衣外道。这一时期，正是东方的阿阇梨安慧（藏文）、陈那和西方无著的弟子佛使（藏文）的晚年；也是功德光利众事业兴盛之时；出身于南方婆罗门种姓，出身于说一切有部，以世亲为师的僧使（藏文）尊者亦在此时被突厥众敬王请到迦湿弥罗，修建了宝密寺（藏文）和净瓶寺（藏文），于彼地弘传大乘教法；在东方出生于潘伽罗国，以无著兄弟为师，撰写《四百论释》（依据月称《护法释》）的作者法使（藏文）亦在这一时期前往无和（藏文）的地方，修建了文珠殿；在中部和南部之间的耆婆罗岩窟（藏文）附近，圣者解脱军（藏文）亦在这时出生，他为佛使之侄，在一切所贵部（藏文）出家，依止世亲学习般若学，亦为僧护弟子，他按弥勒授记到婆罗奈斯，适逢优婆塞寂铠（藏文）从普陀山请来《八品般若二万颂》，他披读此经，结合《现观庄严论》，造《光明论》，在印藏传为首创，但从表现的形态看，他是一位胜解行者。
　　优婆塞寂铠在芬陀伐陀那（藏文）地方的森林中修持观音时，戍婆萨罗王（藏文）按照梦中观音的授记，派寂铠到普陀山迎请观音菩萨。铠寂先到檀那室利岛的吉祥米聚塔，然后穿行一段地下路，沿途曾向度母（遇一河时）、毗俱胝佛母（经一湖泊时）、马头明王（遇林火燃烧时）、独髻母（遇极深悬崖时）、不空了鳎ㄓ錾泶笕缦笾�猴时）、观世音（遇险山时）等祈祷，排除路障，最后到达普陀山（山根是度母像，山腰是毗俱胝佛母像，山顶是无量宫），请得佉萨波尼菩萨（意空行菩萨，观音之别名），菩萨赐给他许多食物和巴那银币（藏文），告诉他“当这些路费用完时吾等即至”。他满心喜悦而返，由于菩萨的加持，十五天就回到故乡的森林中（巴那银币用完），第二天佉萨巴尼观音主仆五尊亦降临此地树尖，于是他在这里修建了一座佛殿，叫做“佉萨巴尼寺”（译言空行观音寺）。相传这位优婆塞最后被盗贼杀害时脑浆成为舍利，有关《八品般若二万颂》的历史中说，这位优婆塞曾去普陀山三次，第一次朝拜，第二次请佉萨尼巴观音，第三次去请《八品般若二万颂》。
　　此外，在欧提毗舍国的邬多迦梨（藏文）用度母明咒调伏来自大海的毒蛇的三宝使（藏文）亦在这一时期出世，此师亦名“后须罗”（或译“后马鸣”），曾于南方的陀罗婆梨（或译达罗婆罗）地方建立法产五十处，为世亲弟子，与陈那极为友善，陈那曾为其《无边功德赞》造摄义。当时，广作佛事的婆罗门跋陀罗波梨多（藏文）亦在欧提毗舍出世。
　　这个时期出世的功德光（或译“德光”），出身于磨吐罗国的婆罗门种姓，出家于说一切有部，并受近圆戒。他曾依止世亲学习三藏，尤其精研戒律和般若学，成为“律学之王”，著《毗奈耶经本释》等，为尸诃罗沙（藏文）之上师。相传他能心记十八俱胝经，证得了第三地，住阿伽罗补梨寺（藏文），着重弘扬律学，有能诵《毗奈耶经》和五部般若＇35＇的弟子约五百人。传说他享年四百岁，弟子颇多，著名的有释迦友（藏文）等。有人说释迦光（藏文）亦为功德光弟子，但在《光明律经》中明谈释迦光为福称（藏文）和寂光（藏文）的弟子。另外，出生于多罗谟多（藏文）地方、八岁出家的法友（藏文），亦为《毗奈耶经广释》的作者功德光的弟子。
　　关于安慧（藏文）。世亲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