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宝树史-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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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班智达天明狮子(藏文)学习声明后,回到藏地,国王松赞干布亦进行学习。吞米自己在吗汝官堡〔1〕以梵文和迦湿弥罗文字的字形为样本创制出藏文的楷书字,依照乌尔都拉(藏文)文字,造出藏文草书字,声明方面相传写有八部著作,其中在《三十颂虚字论》中,对印度文字母进行加减,确定出从(藏文)到(藏文)的三十个辅音字母和(藏文)等四个元音字母,在《八格论》和《音势论》中确定了前置字、后置字、词根的阳、阴、中性及其添接法。当时,君臣为了使属民百姓奉行正法,特制订十善法,并规定“敬信三宝、奉修正法、孝顺父母、尊敬学者、礼待长上、友善亲朋、有利乡亲、面向上士、秉性正直、善于享寿、断离奸炸、豁达无妒、待人公平、不信妇人、语言和善、心境开阔”等十六条清净法规。相传因他订立多种善法,故称之为“松赞干布”。当时,他从南印度请来邬吒摩吒格萨罗(藏文)王的自生蛇心旃檀的十一面观音和三佛舍利〔2〕等,从泥婆罗请来旃檀的洛格夏惹观音〔3〕。泥婆罗耶布耶迦(藏文)城的国王萨摩智肖(藏文)(布顿谓此王名光铠)的女儿尺尊公主,传为忿怒度母的化身,在迎娶此公主的同时,请来佛陀八岁时身量的小觉卧佛像即不动金刚佛。此像和大觉卧佛像的制做原料、施主等传说完全相同。同时请来弥勒转法轮的身像和旃檀度母等。于红山上修筑三层围墙,内修房屋一千间,将所请佛像供于屋内。当时,印度、泥婆罗的一些小国曾献贺礼。位居汉地吉祥万门城白宫(藏文)的汉王唐高祖之子唐太宗幻化小孔子〔4〕的女儿文成公主,传为度母之化身。在迎娶此公主的同时,大臣噶尔·东赞请来释迦牟尼十二岁时身量的大觉卧佛像。制作此像的施主、工匠等如前所说,至于在何地供奉的情况。在一些所谓的遗嘱中讲,曾在天龙之地、欧提耶那【5】、罗刹之地、金刚座、那烂陀、汉地等地各供奉五百年、然而未见可信的文字记载,是说值得怀疑。另外,相传有座由佛加持的响铜山,造此像的响铜取于此山,混合珍宝而成。总之,此像无论供奉在哪里,那里便佛教昌兴,众生吉祥安乐,破得加持恩泽,这一点则毋庸置疑。此外,有的文字记载说,此像在天界、乌杖那、龙界各供奉五百年后,由印度的醯摩那多王请到金刚座,五百年之后的提婆波罗王时期,船载此像,渡海送给在四川名叫“治帝”(音译)的汉王。
藏王松赞干布又娶香雄氏、如央氏、蒙氏三妃。后来,泥婆罗氏尺尊欲建一座佛堂,在拉东的内邬卡地方筑基,却被鬼神摧毁,不能建造。这时,由汉妃卜算,说藏地形若罗刹女仰卧,尤其窝塘湖似罗刹女心脏之血,于四面八方有八大过患等,需要镇压。藏王自己在娘禅帕旺卡的石崖上筑一九层屋,于其内修大悲观音法,获得证兆,自然得到旃檀木粉、八大圣地的土、尼连禅河的沙子等,用红色牛的奶汁调和成泥,由泥婆罗工匠柴瓦朔立十一面观音像。此像朔成时,在西南面的麝苑中,鬼众又欲干扰,遂于月苑的石崖上雕刻无量光佛等三尊佛像,予以镇服。同时,藏王还在元如的昌珠等地建造镇件臀寺庙四座,在工布布曲等地建造镇肘膝寺庙四座,在喀木的隆塘等地建造度母殿等四座镇手足掌寺庙【6】,从而压服了地煞。其中的昌珠佛堂是藏地历史上的第一座佛堂。吉雪地方四面有四座善妙高山,状若八吉祥瑞,天似八辐轮,地如八瓣莲,具足多种功德,其底部的窝塘湖,用山羊驮土填平后,仿照毗讫罗摩罗尸罗寺的式样,山门朝西,建造了幻现经堂(即大昭寺),中心请去不动金刚佛供奉,其外间北面供奉十一面观音。汉妃建造出惹摩且经堂(即小昭寺—译者),山门朝东,内供大觉卧释迦牟尼像。吉雪之地煞则用石狮、自在标、,妙翅鸟、白海螺等镇压之。
《柱间遗嘱》中说,当时印度的阿阇梨拘萨罗和婆罗门香迦罗、泥婆罗的阿阇梨室利罗摩尼孜(祥妙)、汉地的和尚大天寿等来藏地。依靠这些人,吞弥等人译出《十善经》、《礼赞满愿拜拜经》、《宝 经》《宝云经》等,是为藏地译经之始。
关于何以得知松赞干布为观世音化身的问题,有这样的史实:当此王运用神变制定屠刑时,在里域地方有两位沙弥修洛格夏惹观音法,观音以慧身示现圣容,告诉沙弥去藏地,那里有观音所变化的君主。沙弥按此授记来到藏地,见到正在施刑杀人,心生恐惧,此王遂向沙弥出示他头上的阿弥陀佛(即无量光佛译者)像。另外,从与昌珠五峰塔的乞丐比丘比试神变以及一些纯正遗嘱中的有关授记可以得知。
此王八十二岁时,汉妃告诉诸大臣,汉兵可能还回来藏地,到时将大觉卧佛像从小昭寺请到大昭寺,藏于护墙之内,密封门楣,外绘文殊画像。后来,国王与汉妃、泥婆罗妃同时离世,在有福分的人的感觉中,三人同时融入大悲观音像中,但在一般人的境相中,因疫病传染,三人同时去世。
后来,藏王芒松时期汉兵来藏,诸大臣按照汉妃的遗嘱办理。因汉兵未能搬走释迦牟尼佛像,使两尊觉卧佛像的位置被调换。以前,大昭寺中央殿堂内正中供奉不动金刚佛主侍九尊像;右边供奉着称为“八大焰炽佛”(不动金刚、法转弥勒、燃灯、药师、度母、马头明王、累痣金刚、无量光佛)之一的无量光佛(此佛像能自言、不去汉)及其八大弟子共九尊像;左边供奉着弥勒、度母等八尊像;内殿【7】供奉着不动金刚,周围是忿怒明王。现在,正中是释迦牟尼像,其侍从是弥勒、文殊、燃灯以及雪山、湖泊、男女菩萨等。南边殿中,供奉着相传用朗达玛时期出自财神胸膛的白银制做的弥勒四尊之一和文殊、空行观音等。北面殿中,供奉着大悲观音主侍三尊,其上是六字真言,周围是不空绢索等。回廊上是累痣金刚、金刚手等。第二层上供有七佛【8】,另有一些禅堂。顶上一层供有八药师、五种性佛【9】以及吉祥天女、(十六)尊者等。下面的门房中,后面依次有龙王、夜叉等;里面依次有扎协护法、金刚手等。在小昭寺内,供奉着不动金刚佛,以八救畏度母为其侍从,另供奉着传说以二胜弟子【10】的舍利装藏的两座佛塔及八大随佛弟子【11】等;回廊外侧供有弯刀怙主等。
藏王赤德祖丹时期,从里域和汉地来许多出家人,由占迦牟拉果沙等人译出一百部经及;《金光明经》、《医术书》等。桑杰桑瓦(佛密)去底斯山,虽未请来高僧,但请回大乘经典,分别修建桑喀扎、钦浦那热、扎玛格如、扎玛真桑和梅贡的佛堂供奉,并从南夹墙中取出觉卧佛像,供奉于内殿中央。汉妃为赤德祖丹生下一个具足好的儿子。不久,藏王派桑喜等四人往汉地寻求经法,一位汉人算师向皇帝预言藏使将至,果然藏使到来,皇帝赐给经函三本。藏使返回时,一位和尚向桑喜授记藏地的未来事件,桑喜与一和尚结伴返藏,果然如授记所言,藏王赤德祖丹已去世,当时称作文殊化身的王子赤松德赞尚年幼,由称作“玛尚”的奸臣握有实权,借口藏地不安定,将泥婆罗和汉地的出家人逐回本土,并欲将大觉卧佛像送回汉地,但因未能搬动,遂埋于地下,变大昭寺为屠场。由于这样做,出现了恶兆(唐拉垻背而死,觉鲁杰干枯而死等),于是又将大觉卧佛像送往芒域吉肿,并且毁掉喀扎(即桑喀扎)和真桑(即扎你、玛真桑)佛堂等,极力危害佛教。桑喜见此,即将所请回的精函埋于钦浦的石崖下,巴萨囊打算到南方的泥婆罗去,他请示了藏王,被委派做芒域的康本【12】。等藏王长大,桑喜从石岩中取出《金刚经》、《十善经》和《稻秆经》献给藏王,藏王十分喜悦,当汉人弥果和迦湿弥罗的阿难多开始译经时,玛尚又从中阻扰,桑喜因之去芒域,而巴萨囊则从芒域去印度,向大菩提、那烂陀寺奉献供养,并将菩提萨埵【13】请来芒域,请教发心后,复于藏王相会于隆粗宫;向藏王述说了菩提萨埵的历史。巴萨囊为躲避玛尚隐藏时,于信佛大臣尚年桑、桂赤桑等密议,让桂根收买人,于堆垅将玛尚活埋洞中,盖住洞口。此后,巴萨囊再次于芒域拜见萨霍尔国王的后裔阿奢梨菩提萨埵,藏王派桑喜等请阿奢梨到拉萨,以迦湿弥罗的商人吉桑之子阿难多作翻译,藏王问他属何教派,他回答“许一切理”,藏王闻后十分喜悦,请阿奢梨到桑耶红柳苑中的隆粗宫,奉为上师,请教佛法。菩提萨埵讲说自己于藏王赤松德赞在往昔迦叶佛时期,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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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而予抛弃。阿奢梨莲花戒来藏后,于桑耶寺的(发心)菩提洲,藏王居中上坐,和尚摩诃衍那坐于右侧,其属众有僧人兰伽、王妃嘉毛桌萨绛曲曼、斯麻巴·觉若玛等颇多;迦摩罗尸罗坐于左侧,其属众仅有贝央等数人。辩论开始后,赞普双手各握一束花束,颁令说:“你二人辩论,如果一方胜了,输者向胜者献花,且不能居住此地”。接着开始了所谓“顿门”和“渐门”即立地成佛派与次第成佛派之间的法理辩论。首先,和尚,摩诃衍那问道:“存在为事物之先,故先请提问或回答。”迦摩罗尸罗回言:“请先按尔之意趣对辩”。于是和尚开言道:“以奉行善业之能所二作,可入善恶二趣之道,但不能解脱于轮回,故是为成佛之障蔽,如同黑白二云,无论何者,皆可障蔽日月和虚空。若对一切,全不思虑,则可完全出离轮回,故对一切,全不思维、不分别、无举止,不寻思心识,无缘而修,此乃如同顿入第十地道。尔等之法理,好似束猴自树根上攀树梢,次第而为;而我之法理,如大鹏自空落于树颠,称之为‘从上流注’和‘立地成佛’。”对此,阿奢梨回驳道:“尔喻不合理,大鹏岂能在虚空突然羽丰而落于树颠?他只能先生于山岩,待羽毛次第丰满,始能飞落树颠,显然尔前者之喻不能成立,我后者之喻,即次第成佛之成立。与尔喻错误,尔之语以亦误,何谓不分别而修?是喻仅破斥分别一方呢,还是破斥一切?按前者(尔之)喻,则沉睡、昏厥等皆为不分别。按后者(我之)喻,当不分别而修时,是否先有‘不分别而修’之想?若有,此本身即为分别,故未全遮一切,则而宗失坏;若无,则一切有情皆在参禅。”“同时,所谓全不作意,即断除各自了察之智,对于以何者而入空性等之教证亦被破斥。”这样,汉地堪布摩诃衍失去了辩论的勇气。这时,藏王让所有属众亦进行对辩,贝央和益希旺布提出论题时,和尚的属众竟无言以对,遂将花鬘献给阿奢梨,承认论败。此后,有人说汉地和尚头上燃着火,面向西方极乐世界而死;有人说回了汉地。亦传说觉若 玛等人心生哀伤,撞头而死。当时,和尚的靴子留着了辩经院(《青史》中所谓玛尚留靴的说法有误),并说“我的法门将人于藏地佛教”,后来藏地出现许多与和尚之见相同的法门,由此看来,是说似真。此后,阿奢梨莲花戒著《修行三次第论》,纯洁佛教,赞普颁令:藏地实行止观双运修法【17】奉行十法行【18】和布施等六度【19】,主学律法;密乘方面,除事、行、瑜伽三续,无上瑜伽续暂不可多译。今后,凡持和尚摩诃衍那之见者,予以处罚。并写出敕令三道,一道寄给朵喀木【20】,一道给中藏【21】,一道存(桑耶寺)宝库,收集和尚的经籍,作为伏藏埋藏,赞普自己还撰写了《正量论》等书。后来,追随智巴、那若巴、阿底峡尊者和帕旦等人的玛尔巴、米拉日巴、巴察译师、仲敦巴及博多哇等三同门弟子【22】、拉仲玛鸠、布顿、仁达瓦等人之见属应成派,其他藏地先辈学者则基本上依据龙树师徒的论著,持与唯识派略同的瑜伽行观师【23】之见,对于唯识之见,此见亦出偏颇。
迦摩罗尸罗、益希旺布和赞普(赤松德赞)去世后,牟尼赞普和萨那累执掌国政期间亦广做佛事。其后,传为金刚化身的热巴巾看到藏地以往由来自中印度、萨霍尔、里域、尼婆罗、汉地、迦湿弥罗等地的译师、班智达所译各种正法,用词不规范,语义难懂,遂请来阿波兰多伽的堪布孜那弥多罗、须然多罗菩提、尸烂多罗菩提、陀那尸罗、菩提弥多罗等,与藏地的堪布多那罗迦佉多(即宝护)、达摩陀尸罗、译师阇尼那赛那、阇耶罗迦佉多、摩尼祖师利瓦摩、罗奈那多陀尸等,用新定词语新译其他经籍,在彭域的噶瓦那摩切改译原来译出法《大般若经》,并奉命三次厘定译语,恢复六大法律【24】和君民档案等,将僧俗众生均置于利乐吉祥。(赞普)在发辫上系上绸绫,让僧侣在其上敷座,以示顶礼,并向每一个出家人各献上七户属民。这些引起不信佛者的恼怒,朗达玛和不信佛大臣韦·达那等放逐公子【25】到门隅,火龙年将赞普(热巴巾)扭勃颈致死。是年,朗达玛即位。他邪修以往的发愿,恶魔迷住心窍,将觉卧佛埋于地下,把其他大小三所依或用火烧焚,或投于水中,有的用武器砍毁。对出家人,或令其还俗(下等),或逐(中等),或杀(上等),凡较大佛堂,均封闭殿门(传说后来水淹大昭寺,火烧桑耶寺),于铁鸡年毁灭了佛教。当时,在叶尔巴拉日宁波神山禅修的拉隆·贝吉多杰听到灭法的消息后,悲苦不堪。他来到拉萨,趁达玛观看碑文之机,射箭杀死藏王,带着《阿毗达磨杂集论》、《毗奈耶经》、《光明经》、《羯磨百论》等经逃往喀木。自此以后,卫、藏地区续部方面,除菩萨律仪和密乘律仪外,别解脱律仪断绝。在此之前,藏地的别解脱佛教称之为“前弘期”,密乘则称之为“旧密”。
达玛灭法后,自朗达玛之子奥松至科热之间三代,卫藏地区无律仪传承和讲闻、灌顶、教导制度,经堂管家穿着有领的裙子,称之为“阿罗汉尊者”,由他们守持律仪,夏季三月,仅守护四脉鼻息,而无坐夏解制之规;为亡人也只念诵片断善业经文而已。当时,一些在家的密咒师起初秘密行持密咒之道,因未被君臣发觉而受未处罚,后来向自己的子嗣门徒仅根据记忆支离破碎地传授,次第被修改,与本教的修法搀杂,而进行吟诵、修炼、却不知自己的证悟和续部意趣,追求文从义顺,而是行性欲之类的粗法和各种邪行,密乘的清静讲闻制度亦衰败。现在宁玛派中的那些所谓佛语、伏藏以及各种臆造经文,很可能从那时候起出现了。此后,如《文殊根本续》中“雪域将出王族智光”的授记在益希奥(智光)时期,译师梅如孜往请班智达查拉仁瓦和弥底,因译师去世,二班智达不通藏语,弥底在达那地方牧羊,后来到喀木地方,著《口剑论》,讲授佛法,并翻译出《文殊名梵赞》、《俏丽金刚经》、《四座经》等,查拉仁瓦夺舍转世为绒瓦却桑,因此传说绒瓦却桑会许多法门。
注释:
【1】 官堡:西藏古代君王居住的碉堡。
【2】 三佛舍利:五世达赖《西藏王臣记》载:松赞干布从自己的眉间白毫中变化出一比丘,往南印度调伏了邬吒格萨罗王,从沙土中掘出蛇心旃檀,剖取出十一面观音像,还从莲轮塔中取得拘留孙、迦叶、释迦牟尼等三尊佛的舍利一捧。
【3】 洛格夏惹观音:梵语“洛格夏惹”,意为“世间自在”,为观世音名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