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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长江文艺 2004年第03期-第18章

小说: 长江文艺 2004年第03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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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身后的那个神秘的女人,而是平静地走向日常生活的对立面。“她”找到了那位年轻的妇产科医生、然后从容地委身于这个“牙齿洁白”的年轻男子……虽然离奇,却也合乎情理。这个故事的高潮并没有像读者所期待的那样出现在孩子出世的那一刻,在我看来,如果果真存在那样一个所谓的“高潮”的话,那么,这个高潮应该存在于孕妇的体内,在漫长而迟缓的胎儿变异期里,一个新生命的即将到来伴随着一场事故的发生,孕育是伏笔,而诞生是必然。于是,日常生活的挫败和沮丧感就成了我们生活中无法回避的事情。作者在设置故事的构架时可谓颇费心机,故事中的时间既是线形的,同时又是跳跃着的,有时还是回形的。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只是为了为我们混淆的庸常生活尽力清理出一个头绪来。然而,我的疑虑依然存在,因为这根预先裸露在故事之外的“头绪”或许正是生活早已埋设好了的导火索。由此看来,我们过去关于文学高于或低于生活的所有论断并非一剂灵丹妙药。写作者的真正的药方早就被生活开列出来,存放在某扇药柜门内,只是看你能否发现它,并相信它能够医治我们的痛感。从这个角度来看,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所疑虑的那个把香水气味传递到她丈夫身上的神秘女子,那个所谓的外遇,既可以具体为某个人,又可以扩散为生活本身。作者敏感地抓住了“她”,于是就抓住了这个故事的核。
  对于人头攒动的文坛来说,马拉无疑是个新人,但对于我来说,他应该是故交了,虽然他年幼于我许多,但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平等交流。这个刚刚步出大学校门不久的男生具有两副以上的面孔:一是作为小说作者的“马拉”,一是作为诗歌写作者的“木知力”,而在这两副面孔之外的,是作为日常生活中的真身“李智勇”。我曾以“过来者”的身份告诫他:任何优秀的作家或诗人都应该是有来历和出处的,如果他是天才,他就应该用作品告诉我们,他与上天之间有着隐秘的联系。我已经记不得自己对他说过多少次类似的”警句”了,但后来我发现自己的这些话纯属多余。这位新近获得了(上海文学)“新人奖”的年轻小说家,他似乎很快就掌握了一套属于他个人的写作秘籍,而这是一部什么样的秘籍呢?为了能够更清楚地把握他的内心世界,我又重新阅读了他获奖的那篇《风筝》,以及他临出校门时写就的那篇后来发表于《青年文学》上的《非非之死》,通过对比,我发现,马拉天生就具有融入生活的能力。如果说《非非之死》所表现出来的学生气息还显示出了作者对生活对社会的隔膜甚至抵触之情的话,那么,到了《风筝》这里,就只剩下了对美好感情的追怀,尽管其方式是那样的凄婉决绝!
  是的,融人生活并不时地跳出生活的教条,作一番冷静的观察和思考,这对一位年轻的小说家来说是必要的。现在,马拉已经在这样做了,至少在这篇小说中,他向我们展示出了他在处理生活中各种纠葛上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是世故和圆滑的方式和腔调,而是采取了一种委婉迂回的手段。我深信,这样的能力不是躲在斗室内冥思苦想的结果,而是作者在与生活遭遇之后所做出的慎重的选择,就像故事结尾处写到的那样:“她看了看丈夫,他还在哭。摇篮里的儿子看着这一切,只有他还是安静的,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故事讲述到这里,苦涩已经摆脱了苦的滋味,变成了生活本身,空荡,寂寥,无悲无喜。
  


老乡们
■  周翼南
  有语曰:“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由于机缘偶合,我认识了几位在外地工作的“老乡”,他们对故乡是眷恋的。我希望我们湖北应该知道有这样一些“老乡”在异乡工作,知道他们在他们的领域里各有其建树成就。
  我并非“地域主义”者。也并非想“拉帮结派”——造出一个“湖北帮”来。不过,自古言“唯楚有材”,我们楚地在外地有多少人才,似乎是可以调查一下的。这也是湖北对于中国,对于我们民族的贡献吧。
  
  龚明德
  编辑,作家,湖北南漳人,生于1953年,现任职四川人民出版社
  
  成都有个知己,是四川出版社的龚明德君,至今未晤面,只能互通书信电话,出了书互求指正,总之,只能是赏其字、闻其声、读其书。我真想去成都,看看他,看看他的书房,看看他的藏书。明德藏书甚丰,嗜书如命,在国内很有名气。
  他把他的书房命名“六场绝缘斋”,自号“六场绝缘斋主”。“六场绝缘”者,乃官场、商场、情场、赌场、舞场、酒场也,明德对此六场不屑一顾,“绝缘”二字表明他的决心。他只喜欢编书、聚书和写书。他以收藏中国现代书刊资料为主,他写了几百篇研究考索“五四”以来新文学的文章。曾出了20万字的《新文学散札》。
  这是一本好书,一本有价值的书,但因无支持,他只能四处借贷,自费出版。老诗人流沙河为“散札”写序,序中称明德为“书呆”,有三分“堂·吉诃德精神”:“白眼也好,青睐也好,一概不管,依旧闭门蠹书不已,考证不已,以一种非功利主义的激情投入著述,完成了这本考证性质的《新文学散札》。”
  “考证”一词容易使人却步。其实这本“散札”也是很好的散文,很好的评论。喜欢读书藏书者,尤应读之藏之。不仅可增长知识,熟悉掌故,还可从一个颇为独特的“考据”角度了解文学的发展的轨迹。
  当然,明德的主业是编辑。他编了不少好书,读书人喜欢的姜德明的《余时书话》就是明德编的。他还诚心诚意编了本《汇校本》,无意为社里赚了钱,却引起一场沸沸扬扬的官司,败了,他至今不服。
  明德真是个“书呆”,真是个中国出版界的“堂·吉诃德”。
  听说明德为出“散札”而四处借贷,我是不平的。我编“跋涉者丛书”时;想为他出一本,把他名字列了进去,他也可算是个“书呆”式的跋涉者吧。但同社方商议时,他未能进入第一辑和第二辑,只能等第三辑了。
  明德也是湖北人,是我的乡亲。湖北武汉的出版界应该知道有个龚明德在成都,湖北的读书人也应该读读明德的“散札”,学习他“非功利主义”的认真精神。
  欣慰的是,刚进入新世纪,便收到明德寄赠的新著《文事谈旧》,这是一本可爱的小书,书中附有图片书影。言其“小”,是书仅7个多印张,我觉得明德应该出本厚厚的、像《余时书话》那样的专著。这本书是“编译随笔丛书”之一种,篇幅上或有“统一要求”吧。
  书中有明德的《作家四访》,即访巴金,访冰心,访丁玲陈明,访唐彛C鞯略谖闹蟹⒘诵矶喔锌乙哺锌O衷诔霭娼绯醋髅乃追缡ⅲ幕释嘶疲恍┖檬槟岩猿霭妫幢愠隽擞直灰恍┪淖掷兔弧绱说鹊龋萌松诵耐葱牟灰选S惺裁窗旆兀
  不过,活着总要做点事,那么,就像“书呆”般,以一种“三分堂·吉诃德精神”走下去。
  我愿与明德共勉。
  
  左汉桥
  画家,湖北武汉人,现任职北京出版社
  
  认识左汉桥,是很偶然的事,我有位年轻的朋友,认识他的妹妹,他的妹妹是一位文学爱好者。我那位朋友带着汉桥的妹妹来访时,我便得到一本《左汉桥书画集》。
  我打开书画集,眼前骤然一亮。画集中的画作笔墨是如此淋漓酣畅,令人叹为观止。书法也极为独特,不仅是传统和创新的结合,也有强烈的个性特点。观之难忘。我没想到,北京有这么一位了不得的湖北籍书画家,我真是孤陋寡闻了。画集中有汉桥的简介——1946年生于汉阳,1964年考入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然后在军旅中生活了11年,1984年转业到北京出版社,现为美术部负责人。
  在画集的《自序》中汉桥写道:
  “我时刻眷恋生我养我的故土,
  那里有我年老多病,近似文盲的老母,
  有长眠扁担山的父亲。
  我喜欢孤寂一人站在长江边上,
  倾听拍岸的涛声,轮渡的长鸣……
  为工作我活得很累,为妻儿我付出的很少,
  对于艺术却一往痴情。
  像‘夸父追日’,似‘精卫填海’?
  我常常在苦苦的追寻中徘徊!”
  看到这段文字,我是非常感动的。
  我对汉桥的妹妹说,我非常钦佩汉桥的作品,他的作品不仅功力深厚,而且有个性天趣,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我希望与汉桥成为朋友,希望有见面的机会。
  2000年春节,汉桥回汉探亲。因此,我们见了面,成为了朋友。见到他时,我很惊讶,因为他比我小5岁,可却一头银发了,这或是在艺术长途中苦苦追寻的结果吧。
  那天,我们谈得很高兴,像是多年未晤的老友。我把我画的“京剧人物”和“脸谱”给汉桥看,他说他很喜欢。
  “你应该再办个画展。这批画,比你原来画的人物、山水、猫好。”汉桥直率地说。
  他很欣赏我的画名“易难”。他认为寓意很深。那天告辞前,他书“易难”二字为赠,写得极好。
  我对汉桥说,如果我在中国美术馆办画展,我一定把他写的这两个字,放在展厅中央。
  这话成为现实——2000年秋天,我在中国美术馆办展时,我就把汉桥书的“易难”悬于展厅中央。汉桥来观展时,看到他的书法,他微笑了。
  “别把我的字挂在这里。”汉桥说。
  “挂在什么地方呢?”我问。
  汉桥应该在中国美术馆办一次画展。向世界展示他这么多年来对艺术的痴情和追寻。我曾去他家拜访,他在画室让我观赏了他近两年的近百件画作,这些画作都具有抽象意味,是色彩和墨线的撞击融合,是个性和情感的激荡飞扬。无法名状,无法形容。这批画作如果出现在美术馆大厅中,一定使观者惊叹不已的。
  汉桥对我说:“你是我这批画的第一个观众。”
  我对汉桥说,应该尽早在中国美术馆办个展,但汉桥说:“还不成熟。”
  我不同意,我说,对于一个艺术家,恐怕永远不可能达到他自以为的“成熟”,若认为自己“成熟”,这个画家就完蛋了。
  汉桥似乎被我说服了,他答应考虑考虑。
  不知他考虑得怎么样了。如今,他应该举办他的画展了吧!
  
  澄子
  画家,作家,湖北襄樊人,现为广东汕头市美协副主席
  
  今年元宵,听说湖北美术馆举办一位广东女画家的画展,画的是国画,很有书香味。还听说,这位女画家祖籍襄樊,也是湖北人,她还擅剪纸,擅文——曾出版散文集多部。如此说,真可算是一位多才多艺的湖北才女了。本想过江看看她的书香味的画展,但因为忙,未去。画展时间过了,也就淡忘了这件事。
  过了些时日,去看一位画家朋友,看到他家桌上放着一本《雅舍和风》的画集,偶翻几页,便如进雅舍,似沐和风。这些画,都清雅精致,却源于中国深厚的民间艺术,又显现出作者宁静的心态和文化素养:简洁的明式家具,别致的屏风,线装的古书,插花的瓷瓶。其间有一些我常画的或憩或立的小猫……这些画,也显现出作者对生活的热爱。我很喜欢。
  “这位女画家也是你们湖北人哩,”朋友说,“她还会剪纸。也算是你的同行——她写了不少散文,出过散文集。”
  如此说,我记起那次失之交臂的画展。
  见我喜欢这本画集,朋友笑道:“她喜欢书,你也喜欢书;她画猫,你也画猫。看来你们有缘。这本画册我就割爱了。你只记住,万一将来你认识她,你得说是你强要的,不是我送的。”
  于是,我家里便多了本赵澄襄女士的画集,常读常赏,知道她是汕头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剪纸学会理事……出版过《午后的时光》等散文集。她的笔名画名叫“澄子”,这名字很好记。
  因一家出版社请我主编一套图文并茂的丛书,我便约请师友赐稿,并希望师友推荐一些能文能画的文人画士也支持此事。今年春,我收到一些稿子,惊喜的是:其中竟有澄子的文和画,还附一本刚出版的散文集《思念茶坊》。她的画,我已经熟识了,她的文,清新可颂。还有一封客气的谦虚的信,要我“指教”。我赶紧复信道谢。
  这样,便同澄子有了书信往来,只是没有见面。后来她又寄赠我一本她的剪纸集,集中的剪纸真是一些难得的艺术品!很难想到一双手、一把剪刀能创造出这样赏心悦目的作品来。
  有语曰:“百闻不如一见。”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读到澄子的散文,欣赏她的国画和剪纸。上次她办展,因她不愿张扬,知者不多,最近澄子来信曰:她想再回家乡办个“国画和剪纸”展。这真是太好了。我希望届时观者如云,我们湖北应以出了这位女艺术家而感到骄傲。
  


青山诗魂
■  季 宇
  如果有人去马鞍山,那里的朋友一定会对你说:去看看李白墓吧。一代诗仙李白就葬在该市当涂县境内的青山西麓。千百年来,多少浪漫、多少凄凉的故事在流传;岁月流逝,多少文人墨客、名流显贵,以及数不清的中外人士跋山涉水,前来凭吊,把一片景仰和热爱留在这块令人遐思的山水之间。
  初秋的一天,我们乘车来到了当涂,开始向青山进发。车窗外,江南的景色一一掠过,青青的山,绿绿的水,安静的集市,宁静的原野,就连秋日的阳光也暖洋洋的,飘浮着令人向往的闲适。当涂的秋天是富有诗意的,可就在这一片安宁恬淡之中却充满了令人心动的喧哗。
  这都是因为李白啊!
  这位“千古一诗人”与这块土地有着不解之缘。据考证,李白一生七次到过当涂,并终老此地,埋骨青山。可以说,当涂的山山水水印满了李白的足迹,也一次次激荡起诗人沸腾的灵感和奔放的情怀。正因为如此吧,今天的当涂才使我们倍感不同寻常,踏上这块土地,就连我们的呼吸也充满了浓郁的诗情。
  渐渐地,青山出现在了眼前。秋天的青山是丰盈的,也是朴素的。这是一个绿的世界,到处草木盛开,一片葱茏。据说,以前这里曾经长满了枫树和野菊,每到秋天,满山红遍,野菊怒放,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李白生前常常来到这里,登高望远,饮酒作诗。
  今天的青山墓园掩映在一片松柏苍翠之中,显得古朴而肃穆。屹立于墓前的石碑,高五尺有余,上刻“唐名贤李太白之墓”,据说出自杜甫之手笔。山风轻拂着,带着丝丝凉意;墓园上芳草萋萋,树影婆娑;远处偶有鸟鸣传来,四周一片宁静。置身在这样的幽静中,极目远眺,李白笔下的山水宛如一幅水彩画缓缓展开——呵,山与水,水与天,紧紧相连,融为一体,迷迷蒙蒙的景色,带着些许梦幻。在这梦幻之中、历史仿佛向我们走来……
  青年李白第一次踏上当涂的土地,只有25岁,这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那时的诗人器宇轩昂,踌躇满志,抱着“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和“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的梦想,“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一路上,他飘飘若仙,豪情万丈,南下江陵,游洞庭,溯湘江,之后抵江夏,继而登庐山,下金陵,并来到了当涂。那也是一个秋天啊,艳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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