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深情(原名我是多么地,爱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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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流下眼泪的笑容。
咦?树下好像真的有人呢?不会是……加快脚步慢跑过去,惊动树下的人抬起头来。
手中的书再也抱不住了,“啪”,掉落地面的声音,跟心中什么东西破裂、坍塌的声音融合在一起。泪水,终于不可遏制地从面颊滑落。眼睛只死死地盯着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梅可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嘴角哆嗦的呜咽出低不可闻的破裂音符。明宇,为什么,那个只属于我的怀抱,昨晚我一直希翼着的温暖,你却给了她?为什么,那个人是莫艳琳?难道我以前的预感都是真的?为什么,你不过来向我解释,只是哀伤地望着我?
明宇和莫艳琳也许根本就没有预料到梅可会出现,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快速地分开彼此。这一幕多可笑啊,真像电视剧里的俗套情节。梅可想笑的,没有想到,脸上的泪却更快的掉了下来。
明宇呆站在原地没有动,反而是莫艳琳迅速反应过来,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的表情,冷静地走到梅可跟前:“梅可,我们……总之,是我不对……”
梅可用力咬着嘴唇,淡淡的血腥在口腔了四处蔓延,还没有等莫艳琳把话说完,右手就已经先一步“啪”地挥在了莫艳琳的脸上,像要把身体里的力气都用出来一般,狠狠的挥过去。莫艳琳没有闪躲,甚至脸上的表情都丝毫没有变换。待再要挥出第二次,手刚动了动,就已经无法动弹,似乎被人用力的抓住了。
泪眼朦胧的转过头去,这下,梅可是真的笑了出来。原来是明宇啊,什么时候开始?你居然这么心疼她了?那你知不知道,我的手也疼啊?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的心更疼呢?
“可可,不要这样。都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要生气,你就冲我来。”明宇皱着眉头,将梅可的手抓得紧紧的。
“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哪儿还有什么资格?”嘴里喃喃地说着,心里却因了这个认知剧痛起来,左手紧紧揪着胸口,身子慢慢蹲下去。
“可可。”明宇用力拉着梅可的右手,试图将她拉起来。
“你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梅可把头埋在膝盖上,嘶哑着嗓子,低声哀鸣般吐出这句话。走吧,再也,再也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流眼泪的软弱样子了。
“可可。”明宇双手用力,将梅可拉进了自己怀里。
被自己熟悉的温暖气息包围,梅可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明宇的胸口,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挣扎了一会,还是缓缓将头靠在明宇的胸前,是最后一次了吧,享受这温暖?
安心的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有明宇味道的气息。可是,还不到五秒钟,梅可感觉到耳边明宇的呼吸加重,接着身子被重重推开,肩侧的衣服被双眼喷火的明宇拉下,露出了白皙的肩头和斑驳的红印,明宇的声音隐藏着控制不住的怒火:“这是什么?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你告诉我啊!”
梅可颤抖着身子,像风中的落叶。双眼含泪,脸上犹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扯出一个微微上翘的弧度:“明宇,不如,你先来告诉我,你昨夜在哪里好吗?”
看到明宇也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梅可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不如你来告诉我,昨晚,我被人侵犯的时候,当我在心里苦苦呼唤着你的时候,你正将谁抱在怀里?”
明宇如遭雷击一般,缓缓后退了一步,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梅可,又扫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莫艳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明宇,再见了,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我一直在想,这么优秀的男孩子,我何德何能能拥有他。原来,我是真的不配啊。”梅可静静地说完,留下一个凄美的笑容,转身离去。
明宇呆了半晌,看眼前早已没了梅可的身影才反应过来,嘶吼着疯狂地追了出去。
清风轻轻拂过,樱树的绿叶婆娑地舞动着,地上散乱的书哗哗地翻开了几页。树下的女子,一动不动地站着,任风吹乱了发丝,任,眼泪,缓缓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暖冬
几年后。F城。
冬日,寒风凛冽的早晨,F学院被浓重的雾气笼罩着,校园里微弱昏黄的路灯形同虚设。男生宿舍的门刚被管理员打开,里面就风风火火冲出来一个人。微微瑟缩了一下脖子,搓搓手,倒吸了口冷气,脚下速度却不曾减慢。
此人在校门外匆匆拦了出租车,指挥司机向F学院的B区开去。
F学院,分为A、B两个校区。A区是主校区,位于近郊区,一块钱公交车费便可抵达F城主城。
B区就在F城里面,闹中取静的好所在。不过,从进校门开始就是需要抬头仰望蜿蜒向上的阶梯和斜坡,苦了B区这边一大帮孩子,进校第一天开始就得磨练良好的意志和体力。
出租车打着黄色的灯光,明晃晃地照着路边的建筑物和树枝,在B区的校园内车道上迂回向上爬行,最后,在一栋宿舍楼前停了下来。付了车费,男生跳下车,拿出手机。
一分钟后。
男生温柔地声音响起:“喂?可可,起床了没?”
“噢,还没啊?”
“我在你们楼下。”
“这么早,打扰你睡觉了?”
男生的声音立时变得有些委屈:“你昨天不是说不舒服吗?我听说了一晚上没有睡好,天一亮就过来了。”
“还没有天亮啊?那我不是着急嘛。快点下来,好不好,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有那么严重啊?那就去校医那拿点药吧?好吧,我等你。”
十来分钟后,一个娇小的身影步出宿舍,出现在男生跟前,身上睡衣都还没有换,就在外面披了件外套,双手紧紧拉着外套的袖子,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略有些不满地看着吴雅哲:“你到底怎么了?你自己看看这才几点啊?我都说了就是一点小感冒,没什么事,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本来我睡眠就不好,感冒了就想好好睡个觉。你这一吵,不但我自己没睡好,还把我们寝室的全都吵醒了。”
吴雅哲,法学院大四高材生,平时最擅长的就是出口成章、滔滔不绝。这会,在自己的小女朋友面前,全然没了气势,木讷地赔着笑脸:“可可,别生气,我也是着急你的身体嘛。”
眼看小女朋友的脸色缓和下来,伸出白净的手捂住嘴角,恹恹地打了个呵欠,雅哲柔声道:“可可,要不,你再上去睡会?”
“算了,我睡眠很浅,醒了就睡不着了。”可可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看天色,声音轻柔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这样的,刚刚是我态度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校医那开门了没有?”
雅哲摆手表示不介意,看着可可原本白皙娇嫩的面颊变得苍白憔悴,怜惜地想要伸手抚摸一下女友凌乱的发丝,却被她往后一退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只好尴尬地收回手,轻轻咳嗽了一声:“可可,那你先上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我在这等你?嗯?”
“好。”可可答应了一声转身上楼去了。
雅哲看着可可的背影,脸上浮出了一丝苦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可可的相处模式一点都不像情侣。确定关系一年了,不要说像其他情侣一样亲密热吻,就连牵手搂腰这样的小动作,都一次还没有发生过。唯有第一次出去吃饭那个晚上,因为下着雨,才借着撑伞那个机会将她的肩膀搂住。虽然,她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雅哲能明显感觉到可可身上的排斥和僵硬。
自那以后,可可就随时警惕地拿一双大眼盯着雅哲,将雅哲任何有可能太过亲密的动作扼杀在摇篮里。雅哲一番察言观色下来,想想可能是小姑娘少不经事,单纯害羞,心里暗喜,现在这样的女孩可少了,只要自己再用点时间,凭着自己无往不利的温柔攻势定能消除她的心防,顺利拿下。
可一年多过去了,除了相互了解加深,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但一点超越的进展都没有,自己还被这小妮子越套越深,无法安然抽身了。她眉眼间淡淡的愁绪,看上去羸弱不堪的身子骨,谈吐间柔声细气却又坚持自己思想的固执,都引出了雅哲毫无理由地想要怜惜她保护欲的。这不,只不过听说她感冒了,就大清早地不顾天寒地冻赶了过来。
雅哲一边往手上呵气,一边在水泥地上踱步,打量着四周长势茂盛的榕树。F学院里很多这样的树,不分季节地怒放着绿色的生机。
又是十来分钟,才看见可可已然包裹在黑色的大衣中姗姗而来,白皙的颈部围了一圈柔软的金黄皮毛,衬得主人苍白的脸略显安然华贵,虽然,可可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但雅哲还是觉得她把这身衣服穿出了味道。
到了医务室,女校医显然也才刚到不久,正打着呵欠擦桌子。看见有病人上门,立马停下手中的活亲切地招呼:“这么早啊?哪儿不舒服啊?”
“是啊,早点看医生早点好不是,有点小感冒。”雅哲看了一眼身边的可可温柔地笑着回答。
“有些什么症状?”医生拿了笔和本子问着雅哲,“严重吗?”
雅哲轻轻推了推旁边的可可:“说话啊。”。
“啊,噢!没什么大问题,有点发烧,头晕乎乎的,鼻塞,喉咙痛。”只顾四处打量的可可恍然回神。
女医生将视线从温文尔雅的雅哲身上收回来,快速问道:“姓名?年龄?”
“梅可。”偏头想了一会,才犹豫地道:“20岁?”
女医生听做了肯定句,提笔刷刷就往下写。
“先量个体温吧。”女医生说着,拿出温度计甩了两下,递给梅可。
为难地看看雅哲,他明了地转过身去,梅可撩起厚厚的衣服,咬牙将冰凉的温度计塞到自己腋下,然后坐到旁边的凳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地紧紧夹着温度计,闷着脑袋听雅哲跟女医生闲聊。
几分钟后,女医生让梅可把温度计拿出来,对着光看了看:“低烧,开点药回去吃吧。好好休息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梅可呼了一口气,默默点头,任雅哲在一边替自己拿药,听医嘱的忙活着。
出了医务室,让梅可站在原地等着,雅哲在食堂买了热腾腾的早饭回来,交给梅可暖手。
把梅可送到寝室楼下,雅哲就将手上的东西一一交给梅可拿着,将医嘱重复一遍给梅可听了,就依依不舍地回A区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吧,继续
朋友
雅哲是大四学生,没有什么课,因为家里的关系,工作单位也是早就定下的,落得一身清闲。只是等会还要去系办公室办点事情,纵然想多陪陪生病的女友,也是有心无力了。
等雅哲的背影从阶梯下消失后,梅可拿着手中的药和早饭,晃晃悠悠的回到寝室时,室友玲子、凤儿和小青已经醒了过来,懒懒地偎在各自床头讲话。
看梅可走了进来,纷纷打听:“可可啊,这大清早的干吗去了啊?约会啊?”“是啊?那么早就来电话,害我们都被吵醒了。”……
梅可把手中的东西一一放在桌上,转头笑笑说:“真不好意思啊,是雅哲。昨天晚上我跟他说感冒了。他今天一早过来带我买药去了。”
玲子软软的拖长了声音道:“哎呀,真是新好男人啊。我嫉妒!”
却被临床的小青一眼瞪了过去:“你少来了,不就是你男朋友没有在身边嘛,凑一块了还不知道能干出些什么倒人胃口的事!”
“我什么时候也能找个这样的好男人啊?”凤儿窝在被窝里振臂高呼,“可可 ,你们雅哲有没有兄弟什么的啊?介绍给我?”
梅可坐在桌前凳子上,单手托腮想了想,才颔首笑道:“倒是有一个表弟。”
“真的真的?帅不?叫你们雅哲介绍给我?”凤儿一听两眼放光,双臂一撑,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这个竞争有点大哦。他表弟今年上小学三年级,听说可爱得不得了,学校很多小女生喜欢他呢。”梅可说完,笑得眼睛弯弯地眯成了一条线。
“哈哈!”玲子和小青抓着被子,蒙着脑袋大笑起来。
凤儿愤愤不平地瞪了几人一眼,嘟嘟囔囔着:“你们这几个,有了男朋友了不起啊?没良心,没人性……”又往被窝里缩了进去。
梅可慢腾腾吃着早饭,听室友们笑闹着,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放下手中才吃了一口的食物,拍了拍手,才移开凳子挪过去开了门。
接着,一个高挑的影子马上闪了进来:“哎呀,就知道是你开门,慢死了。做什么都慢腾腾的,叫你‘小慢’还真是正确!”
来人个子高挑,身上一套当睡衣穿的宽大的T恤短裤,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扒着头上原本帅气,现在却睡得乱糟糟的短发,笑呵呵地跟寝室的人打招呼:“还不起床啊?懒虫们?”
“难得今天没有课,多躺会。你还不是刚起床,又不是刚认识的人,还不了解你?!”玲子软软的声音传来。
“燕子姐,你这么早过来干嘛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凤儿脑袋闷在棉被里的声音。
“哎呀,我找可可吃早饭去啊。难得今天一觉睡到大天亮,神清气爽的。”燕子转头冲可可笑。
可可已经拉了燕子在自己桌前坐下,“我正吃着呢。要不要喝点什么啊?”
“呀!买早饭都不喊我一起?也不帮我买一份?”燕子双手撑在桌上,瞪着梅可的食物不满地叫着。
“是雅哲师兄来买的啦。”小青已经穿好衣服,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
“不是吧?这么早?他从A区就过来了?”燕子咋舌。
梅可点点头。
燕子打量了一下桌上的药盒,斜着眼问道:“他买的?”
“嗯。”梅可应道。
“那行,你吃完早饭就把药吃了。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回去刷牙洗脸吃早饭去了。”燕子说着往门外走去。
“啊,燕子姐 ,你等等我啊。我也去。”凤儿一边叫着也从床上翻起来。
“凤儿,你帮我一份吧?”玲子完全懒得动弹,眨巴着眼睛哀求道。
买早饭的人一走,寝室里安静了大半,梅可慢腾腾吃完早饭,接水吃了药,顺手把电脑打开了。
到这个学校刚好两年了。寝室里的这几个,虽然来自不同地方,又各有各的性格,却都还算得上是好接触。一起生活这么久,都还相处得很融洽。
燕子是梅可隔壁寝室的,一个年级,一个专业汉语言文学系,也在一个班。此女个子高挑,胆大心细,性子豪爽,按理说应该在体育系安身立命。可她从小除了体育细胞比较发达,文学修养居然也不错。鉴于从小到大练体育太累,高考时,发奋努力,终于算是脱离了和体育的孽缘。当然,那时,她不曾想过,大学还要参加什么篮球赛,田径运动会什么的,需要她老人家的效力,就连每年期末都还会有体育考试。
两人的相识就在各自寝室的阳台上。
据说,那天,燕子同学拾掇完自己的行李,闲着无事,在自己寝室阳台上吹着口哨远眺江景,正在感叹江水之汹涌,视角之辽阔,心胸之宽广。就听到了旁边寝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探头看去,正是一个正在洗衣的纤细身影,全身上下一套雪白的衣衫,衬得愈加黑亮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肩头。
这样柔弱的人,一看就应该是被父母宠坏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居然不把衣服交洗衣房,而是自己亲自动手,奇了怪了。不知道那样柔弱的女子可把那衣服拧得干不?那厮心下嘀咕,多看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