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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利用你已经得到的一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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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饭桌之后,妈妈要我和她一起留在厨房里。“巴巴拉·安,今天斯泰拉·玛丽修女给我打了电话,”她一边扫地板一边对我说,“她说你在阅读方面有问题。”我没说什么,但泪如泉涌。妈妈放下了扫帚,把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慈爱地看着我的眼睛,“巴巴拉·安,”她鼓励我说,“你用不着担心,你有非凡的想像力,这份想像力可以让你填补任何空白。”  
她笑了,又重新拿起了扫帚。           
推出一个“只有纽约有”的计划   
我知道,我第二天就得利用我的想像力来为客户填补空白。我在和雷一起租用的新公寓里浏览着《纽约时报》,我意识到了纽约的市场正在发生变化,我在过去两年里一直忙着出租房子,没有注意到报纸上的售房广告的版面已大大超出了租房广告,原来用来刊登租房广告的版面已经有多一半用来刊登售房广告了。  
整个纽约市似乎要变成合作社了,这座城市由来已久的控制房屋出租的法律慢慢地妨碍了房主们的财源,迫使他们寻找新的挣钱方式。他们绞尽脑汁,找到的答案是推出一个“只有纽约有”的计划,在合作的基础上出售公寓,这意味着以合作的方式买房的人不直接拥有某套公寓的产权,而是拥有公寓楼的股份。世界上其他地方都是购买单套的公寓,纽约就是想与众不同。  
我拿起了电话,给房主用广告登出的位于萨顿区的一套两居室打电话,这开始变成了我今后售房的标准程序。  
“你好,我是巴巴拉-西莫内房地产公司的巴巴拉·科科伦,我正在同一位优秀的年轻工程师打交道,他从尤宁卡柏特来,搬迁到纽约,他在纽约只呆了一天,希望最迟在明天就能买到一套公寓,他向我提出公寓必须带有……”然后我向那位卖主读了他自己在广告中的对房子的详细描述,然后他说他的公寓“恰如其分”。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妥当,”我接着说,“但我是不是有可能在明天上午9:15或者9:30领着我的客户去看看你的公寓?”  
在卖主同意我提出的要求之后,我忙不迭地表示感谢,我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结束了这次谈话。“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以后也成了我每次与买主谈话的固定结尾,在最后几秒钟问到的问题也许能打听出来究竟能把价钱砍到多低。  
“啊,顺便问一句,”我迅速地向那位现在已经激动起来的房主提出问题,“你的公寓有什么优惠条件吗?公寓是不是已经推向市场很长时间了?啊,是吗?你们准备搬到哪里?那么什么时候下班?好极了,我真期待着明天上午9:15见到你。”如果这套公寓确实让我的客户如意,我知道我肯定能做成这笔生意。  
那天晚上,当我浏览完报纸之后并开始制定我的销售计划之时,我已经相中了12套公寓,其中的四个卖主在房价上没有谈判余地,六个卖主愿意降低报出的房价,另外两位是极不耐烦的卖主。  
当我和我的客户走进位于东84大街的一座战前建成的20层大楼时,上帝成了我的合伙人。编号为9K的公寓是我们这一天观看的第八套公寓,当我们从看门人身边经过时,我的客户笑逐颜开地说道:“我的老板刚刚买进了这座大楼。”当我发现他的老板住在比编号为9K的公寓低三层的房间时,其余的事情,用他们的话来说,就轻而易举了。那间客厅也是可可一样的褐色,和我的客户在圣路易斯的家里一样,卖主把纸箱堆在门边,准备搬家。  
当我把我的客户送回到德雷克旅馆时已经是下午4点钟,他的飞机航班是7点。我转了一圈来到海曼和萨莫尔文具店,拿起了一个标准的布隆伯格房屋销售合同,赶紧回到我和雷在东60街租用的小办公室。我用新买的IBM电动打字机打出了必要的资料,然后转回了德雷克旅馆,我的客户正在等我。我们跳进出租车,朝拉卡迪亚机场驶去。           
合作制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出租车抵达机场门口时,我的客户从合同上抬起头,提出了令纽约的每一个房地产经纪人头疼的问题:  
“合作制究竟是什么意思?”  
“它使纽约变得与众不同,”我开口说道,没有解释细节,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会成为持股人,我的意思是股东,那就是说公寓是你的,但是你不真正拥有它。”他的眼眉稍微有点竖了起来。“好吧,你拥有公寓,但是你没有产权,取而代之的是租赁,但是合作制租赁的最大好处是绝对用不着付房租,只是每月交纳保养费,用来支付管理员和看门人的所有工资。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只需在圣诞节花几百美元,他们就可以修复一切。”“然后合作制还有董事会,”我接着说道,“由你的一些邻居组成,他们的工作是保护你们。”他的眼眉放松了。“他们决定你能做不能做哪些事情,能不能改变哪些事情,你能不能把房子卖给别人。如果你想安装一台洗碗机,他们将请来大楼的工程师来审议你的设计师提供的安装计划,然后他会及时告诉你不能安装。”他的眼眉再次竖了起来。“但是别担心,你的老板可能知道你已经贿赂了管理员,偷偷地把洗碗机运了进来,但一定要把它装在箱子里,箱子上不要写这洗碗机的字样。”  
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我必须得改变说法。“简单来说,合作制是一样好东西,如果你决定卖出这个公寓,你有权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只要你的邻居喜欢买房的那个人就行。你的买主和你一样,也需要提供一个清单,列出所有的个人资产、债务和收入,把最近两年返还的税务的清单复印六份,你已经有这些东西了,对吗?”  
他眨了眨眼睛,我递给他一支笔。  
“在这里签字。”  
妈妈的经验第4条:用你的想像力来填补空白  
学到的经验是利用想象的天赋  
当我开始做生意后,我把自己看成是“纽约房地产业的女王”。我从每一个细节上精心想象自己的未来,包括将来在数千听众面前讲话时要穿的衣服,他们急于聆听我作为专家的经验;我想象人们排着长队,等待亲吻我手上的戒指,就像在电视中人们排队亲吻教皇保罗手上的戒指一样。尽管我从来没有制定过一项正式的商业计划,我的想像力把我的前景描绘得像水晶一样透彻。  
我后来发现,被斯泰拉·玛丽修女称为“愚蠢”的东西在医学上应该称为“诵读困难症”。从那时起,我发现阅读书面材料和事物有困难的人通常有超凡的想像力,他们能够看到大前景,有超凡的想像力,再加上一点勇气,他们能够运用自己丰富的想像力填补空白。尽管我现在阅读速度也慢,令人痛苦,但我能读懂一个人,能研判局势, 在一眨眼的瞬间就能想出一个新主意。           
我男朋友的真名是雷·西蒙   
那么你自己剩下的那块味道就会更好1976年,哈肯赛克,新泽西  
我最后发现,我的男朋友的真名不叫拉莫内·西莫内,也不是从巴斯克区来的,他的真名是雷·西蒙,来自西185大街。  
我是在他的房地产开发生意破产时发现真相的。我们从在曼哈顿同居的公寓搬到了位于哈肯赛克的主大街他母亲的房子里,这座两层的房子在新泽西司空见惯,是殖民地13州时代的产物,房子的两侧用石棉瓦遮盖,厨房里挂着紫色的窗帘。每天早上,雷的母亲维基把咖啡粉放进白色的运动袜里为我们煮咖啡,晚上用黑豆和车前草为我们做鸡和米饭。吃完晚饭,我帮她做串珍珠的工作。  
一个晚上接着一个晚上,我们洗干净餐具后,维基就会用一块黑色的台布盖住厨房里的餐桌,把装满一个三明治袋子的珍珠倒在桌子上,然后我们开始忙上三个小时。我用一把锋利的小剪子把珍珠从原来的系绳上剪下来,在盛着肥皂水的小碗里清洗,然后在台布上滚搓这些珍珠,弄干水分。随后,我根据珍珠的大小把它们排列起来,最大的珍珠放中间,最小的珍珠放两端,然后用一枚小针穿上白色的丝线,把每一粒珍珠串起来,我在串完每一粒珍珠后都在线上挽上小结,使珍珠的位置固定,直到串好一串完整的珍珠项链为止。  
一天晚上,在串珍珠时,维基告诉我雷随了她的第三个丈夫的姓:西蒙先生。  
“西蒙?”我问到,一粒珍珠滑落到了地毯上,“我一直认为是西莫内。”  
“哦,不是,他姓西蒙,住在第185大街,阿姆斯特丹巷。”  
几个月后,雷的母亲给了儿子第二次做房地产开发商的机会,让他把位于主大街的房子做了抵押。  
当雷重新站立起来之后,他的两个大女儿来到我们身边,和我们住在了一起。我们搬出了维基在哈肯赛克的家,搬到了位于利堡的一栋新的高层公寓,这里离利堡晚餐馆不远。每天早上,我开车经过乔治·华盛顿大桥进入曼哈顿,每天晚上赶回家做晚饭。  
我担当着继母这一尴尬的新角色,坐在餐桌旁辅导雷的女儿做家庭作业。他的11岁的女儿有诵读困难,我给她讲述了斯泰拉·玛丽修女的故事,并且试图像妈妈对待我一样对待她。“劳拉,”我对她说,“不用着急,你非常勤奋,这差不多可以使你渡过一切难关。此外,你善于记忆大单词,我打赌有朝一日你能成为医生。”我看到她脸上放光,我觉得这么多个晚上陪她做作业也值了。           
雷想和蒂娜结婚   
雷几乎不怎么到科科伦-西莫内公司的办公室来了,除了来签支票。他加班的次数更多了,经常见他的那些木工、管工和电工,但是他总能及时回到家里,亲吻他的女儿和道晚安。一个星期二的晚上,雷6:30就早早回到了家,不同寻常,我正在厨房里,把面条从炉子上端下来。  
“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他表情严肃地对我说。  
“说吧,”我把面条倒进了过滤器里。  
“我想和蒂娜结婚。”我的手不听使唤,把面条泼进了下水道。  
“蒂娜?蒂娜!我的秘书?”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明白。”  
他把重心移到另一只脚上,把双手插进了兜里。“我想你该开始为自己找一套公寓或是其他什么房子了,”他接着说道,“但是用不着赶时间。”  
“我只需要五分钟。”我只能说出了这句话。  
第二天早晨,我抬不起头来,我的脚也难以在我的朋友凯瑟琳的沙发旁边的小地毯上站起来。我的自尊心让我难以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她所预言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我在一生中第一次打电话请病假。  
我盘算着自己在没有雷的情况下的价值,回忆了我们去年在一起的情景的全部细节,寻找能让我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任何蛛丝马迹。我义愤填膺,我恨蒂娜,我恨雷,但是,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几天之后,凯瑟琳走到沙发前,手里拿着用来治疗眼睛浮肿的常备的东西。“现在,巴巴拉,”她说道,我像木乃伊一样躺在她的沙发上,“今天是你应该重新开始工作的一天。”她把两个浸过水的茶叶袋子放在我的眼睛上,她想打开话匣子,为我打气,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往茶叶袋子上撩上一些温水。一个小时后,我跌跌撞撞地去冲了澡,几天来第一次照镜子,我的样子就像一只浣熊。  
“凯瑟琳,”我尖声叫道,“那是什么茶叶呀?”  
客厅里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哦,我的天呀,”她最后大声叫着,“是比奇洛黑莓!”  
我用了六层美宝莲粉底霜,又精心地化了整套的妆。然后穿上了不起眼的米色的外套:米色的上装,米色的裤子和米色的鞋子,朝位于东58号大街我的办公室走去。  
我犹犹豫豫地走下电梯,悠长地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有14张销售办公桌的办公室,销售人员在门口和我面对面,每个人都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知道我的事情,我满脸堆笑,径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早上好,诺尔玛,早上好,埃瑟尔,”我挥手同她们打招呼,我的眼睛尽量回避蒂娜的办公桌,然后我失去了对腿的控制,绊倒——不,是跌趴在地板上,弄脏了身上的米色套装。  
当然,蒂娜最先走到我的面前,“你没事儿吧,巴巴拉?”雷的情人好心好意地问到,“看样子你好像是伤着膝盖了。”           
当只剩下两块蛋糕时。。。   
我知道,我的胸前也像妈妈那样鼓起了红斑点,我的又高又紧的衣领掩住了我的窘态,“我没事儿,”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把散落的东西重新收回钱包里,“我没事儿。”我收拾起了滚到远处的地铁票据和棉球,“我的钱包没事,我的膝盖没事,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电话铃响了,正好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我和雷共用的办公室。  
“蒂娜再也不能在科科伦-西莫内公司工作了,”我对雷大声宣布。  
“蒂娜要留下来,”雷告诉我,“别忘了,巴巴拉,我是这里的大股东,我拥有51%的股份,生意由我控制。”  
我们之间的浪漫故事突然夭折了,但是过了很久我们才在生意上分家。在其后的一年半时间里,我进出大门,带着和往常一样的微笑,逐渐积聚了离开雷奔向更美好未来的勇气。一个星期四的下午,当我们按照每周的惯例把钱存入银行时,这个想法冒了出来:是时候了。  
“雷,”我说,“我想开办自己的公司。”  
他的左眼在蓝色太阳镜下闪动了一下,但还是保持了平静,“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他说道。  
我在夜里确实多考虑了一下。我的想法是:我其实已经熟知我正在做的事情,没有他我照样能做。但是,怎样才能体面地离开他让我颇费心思。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我决定提出建议:像妈妈分蛋糕一样分割我们的生意。  
星期日晚上,埃奇沃特  
妈妈总是在星期日晚上做我们喜欢吃的甜点,用一个长方形的铝盆做蛋糕。吃完晚饭后,妈妈把还冒着热气的蛋糕放在桌子中央的两层餐巾纸上。当她用刀子把蛋糕分成12块时,我们都盯着看,流着口水。孩子们围着桌子转,每个孩子的眼睛都盯着而且想得到最大的那块蛋糕。  
只剩下两块蛋糕时,轮到埃迪拿蛋糕了,他想拿剩下的两块蛋糕中较大的那一块。“埃迪,”妈妈插口了,“先让姐姐埃伦拿。”  
妈妈定下的规矩是,当只剩下两块蛋糕时,我们必须把较大的一块让给另外一个兄弟姐妹,她总是说,这样我们得到的比较小的一块味道会显得更好些。  
埃伦正在水池子边洗碗。她洗完手,走到餐桌旁,拿走了埃迪想要拿的那一块蛋糕。  
“别着急,埃迪,”妈妈提醒他,“现在你得到的那块蛋糕味道会更好一些。”  
我要给雷“比较大的那一块”,我打定主意,关了灯,睡着了。  
雷在办公室里花的时间比以前多得多,当他第二天下午来到办公室时,我正在等他。  
“我需要和你谈一些正经事。”当他坐进黑色的皮椅时,我说道,“我考虑了许多,雷,但是我打算自己做生意。”  
我等着他开口,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所以,我们必须考虑公司如何分家的事,我们需要开两个单独的银行账户,分开能得到的钱和现金,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可以保留办公室,另外一个人要离开,我们两个都得有自己的电话号码。”雷静静地坐着。“既然我们有14位销售人员,我们每个人可以带走7个人。我建议我们可以像足球比赛抽签一样分配这些人,既然你是大股东,你先挑。”听我说出你先挑的话,雷显得满意。  
“好吧,”他说道,“我要诺尔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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