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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利维坦-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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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学派留给我们的。柏拉图是最高明的希腊哲学家,他的学
派就不收那些在几何方面没有一定程度的人。有许多人研究
这种学术使人类得到了很大的益处,但却没有听到提其他们
的学派,同时也不曾有任何几何学家的派别,他们也不具有
哲学家的名称。这些学派的自然哲学与其说是科学还不如说
是梦呓,讲的那些话都是毫无意义的。一个人要讲哲学,如果
不首先在几何学方面有很深的素养,就不可能避免这种情形。
因为自然是通过运动发生作用的,不具有关于线与形的比例
和性质方面的知识,就不可能知道这种运动的方式和程度。他
们的道德哲学不过是在叙述他们的激情而已。因为在世俗政
府范围以外,行为方式的法则就是自然法,在这范围之内则
是世俗法。这种法则决定了什么是正直和不正直的、公正和不
公正的、以及普遍说来什么是善的和恶的。然而他们却按自己
的好恶来制定善与恶的法则。在这种方式下,各人的喜好既然
是千差万别的,所以便没有普遍同意的事情存在,而只是各
人敢怎么做就各行其是地干,使国家归于灭亡。他们的逻辑本
应当是推理的方法,但却不过是一堆诡辩之词,以及企图标
新立异地难倒那些提出诡辩的人的花样。总起来说,正如同西
塞罗(他本人就是这种哲学家之一)所讲的那样:世界上没
有任何事情会荒谬到连老哲学家中也没有人支持的。我相信
自然哲学中最荒谬的话莫过于现在所谓的亚里士多德的形而
上学,他在《政治学》中所讲的那一套正是跟政治最不能相
容的东西,而他大部分的《伦理学》则是最愚蠢不过的说法。
犹太人的学派原先只是关于摩西律法的学派,摩西命令
(见《申命记》第xxxi章,第10节)每七年末的一年,在幕的
宴会上,都应当向全体百姓宣读,使他们能听到和学到。因此,
在被掳以后通行的每个安息日宣读律法的办法就不应当有其
他的目的,而只应当是使人民认识他们所应当服从的诫命,并
向他们解释先知的著作。但从我们的救主对他们提出的许多
谴责可以看出,他们用自己错误的注释和虚妄的传说来误用
律法的经文。他们也很少理解先知者,以致既不承认先知所预
言的基督,也不承认他所创的业迹。所以他们通过自己在会堂
中的讲演和辩论,使他们的律法的原理变成了一套关于上帝
和灵的不可思议性的、虚妄的哲学。他们从《圣经》上较模糊
的地方和最容易牵强附会地拿来给自己撑腰的地方,并从有
关自己祖先荒唐的传说中,搞出一套不经之谈来,和希腊那
种虚妄的哲学与神学混杂在一拼凑成了这一套。
现在所谓的大学是同一个城镇中的许多公开的学派结合
起来,并在一个管理当局之下并为一体而形成的。其中主要的
学派被派定在三种专业方面,即罗马宗教、罗马法律和医学。
至于哲学的研究则不过是罗马宗教的婢女而已。由于唯有亚
里士多德的权威在这里流行,所以这种研究便不是正式的哲
学(其性质不取决于著作家)而是亚里士多德学。至于几何学,
则由于它不服从任何东西而只服从严格的真理,所以在最近
时期以前没有任何地位。任何人如果凭自己的天资在这方面
达到了任何圆满成熟的程度,便会被一般人认为是魔术家,他
的学艺则被认为是魔鬼式的学艺。
现在让我讨论一下部分地由于亚里士多德,部分地由于
理解的盲目性而传入大学并从大学传入教会的虚妄哲学的具
体教义。我首先要讨论一下它们的原理。有一种原始哲学是所
有其他哲学都应当以之为依据的哲学,主要包含最普遍的名
词的意义的正确界说。这种界说可以避免推理中的含糊和模
棱两可之处,一般称之为定义。诸如物体、时间、空间、物质、
形式、要素、主体、实体、偶性、权势、行为、有限、无限、
量、质、运动、行为、激情等。此外还有许多其他解释人们有
关物体的产生和性质的概念时所必须的定义。这些以及类似
名词的解释(也就是意义的确定)在经院派中作为亚里士多
德哲学中的一部分通称为形而上学,这部分就是以形而上学
为名的,但其意义却不同,因为在那儿所指的是写在或置于
他的自然哲学以后的各卷书,经院学派则把它们当成超自然
哲学的各卷书,因为形而上学是可以具有这两种意义的。的
确,这里面所写的东西绝大部分是没法理解,而且和自然理
性也十分冲突,以致使任何人要是认为可以根据它来理解任
何东西,就必然会认为是超自然的。
这种形而上学和《圣经》混杂在一起,形成了经院学派
的神学。根据这些形而上学,人们告诉我们说,世界上有些要
素是和物体脱离的,他们称之为抽象本质和实质形式。要解释
这一行话,在这儿要给以超乎寻常的注意。我要请不习惯于这
类讨论的人原谅我专为习惯于这类讨论的人进行讨论。世界
是有形体的,这就是说,世界是物体(我所谓的世界不光是
指尘世,喜爱尘世的人被称为世故的凡人;我所指的是宇宙,
也就是一切存在的事物的全部物质),具有量纲,也就是具有
长、广、厚;物体的每一部分同样是物体,也具有同样的量
纲;所以宇宙的每一部分都是物体,不是物体的东西就不能
成为宇宙的构成部分。由于宇宙包括了一切,所以不能成宇宙
构成部分的东西就不存在,因之也就不存在于任何地方。根据
这一点也不能作出结论说,灵是不存在的,因为灵具有量纲,
因之便是实际的物体;虽然物体一词在一般说法中只用于可
见和可感知的物体,也就是具有一定程度不透明性的物体。至
于灵,他们则称之为无形体的,这一名词更加尊敬,可以更
加虔诚地用于上帝本身;对于上帝,我们不考虑哪种性质形
容词最能说明他的性质(这是不可思议的),而只考虑什么最
能表示我们尊敬他的愿望。
为了弄清楚他们根据什么理由说有抽象的本质和实质的
形式存在,我们必须考虑一下这些语词的本义是什么。运用语
词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记录并向他人说明我们自己心中的思
想和概念。这些语词中,有些是被感知事物的名称,如对感官
发生作用、并在想象中留下一个印象的各种物体的名词便是
这样。另一些则是关于想象本身的名词,也就是关于我们所见
到或记忆的一切事物的观念或心象的名词。还有一些则是名
词的名词,或不同种类的品词。比如普遍、复数、单数、便是
名词的名词;定义、肯定、否定、真、假、三段论法,询问、
许诺、信约则是某些语言形式的名词。还有一些则用来表示一
个名词和另一个名词之间的推理关系或矛盾关系。比如当人


们说:“人是一种物体”时,他的意思是说物体这一名词只是
同一对象——人所具有的若干名词中的一个,必然是继人这


一名词之后作为其结论而出现的。这一推理关系用“是”(is)


字把它们连结起来加以表示。正象我国人用动词“是”(is)一
样,拉丁人用est、希腊人用Oσtι的各种变化形式来表示。世
界上其他各国在其本国的语言中是不是有相应于这个字的
字,我不敢说,但我相信他们并不需要这种字。因为把两个名
词按顺序放在一起,只要习惯如此,就可以和is、be或are等
字一样表示其推理关系,因为使语词具有效力的就是习惯。
假定有一种语言没有任何相应于est、is或be的动词,运
用这种语言的人在作推论、结论和进行各种推理的能力上比
之希腊人与拉丁人却一点也不差。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从这
一词中引导出来的实体、本质、不可缺少,不可缺少性等语
词以及其他在其最常见的用法中依据这些词而来的更多的语
词,它们将怎样办呢?所以这些词便不是事物的名称,而只是
我们说明自己设想一个名词或性质形容词对另一个词的推理


关系的符号。比如当我们说“人是一个活的物体”时,意思并


不是说人是一回事,活的物体是另一回事:“是”又是一回事,
而是说人和活的物体就是同一回事;因为“如果他是人、他


便是一个活的物体”这一推论乃是由“是”字表达的真正推
论关系,因此,成为物体、走路、说话、生活、看见以及其
他不定式跟有形体性、行走、言讲、生命、视觉等名词所指
的便是同一回事,都是不表示任何事物的名词,我在另外的
地方已经作了更充分的说明。
但有人也许会问,在我这种性质的一本书中,声称要说
明的不过是有关政府和服从关系的学说所必需的一切而已,
谈这些精微奥妙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使
人们不受那些人的愚弄,这些人根据亚里士多德那种虚妄的
哲学搞出一套独立存在的本质的说法,用一些空洞无物的名
词来吓唬人,让他们不服从自己国家的法律;就好象人们用
一件空的紧身衣、一顶帽子和一根弯棍子来吓唬鸟,让它们
离开谷物一样,我为的就是要使人们不再受这些欺蒙。正是根
据这一理由,他们才说人们死去并埋葬以后,他的灵魂(也
就是他的生命)还能离开他的躯体行走,而且夜间能在坟墓
之间见到。根据同一理由他们还说,面包的形状、颜色和滋味
在没有(据他们说)面包存在的地方也存在。此外,也是根据
这一理由他们还说,信仰、智慧以及其他的美德和品质有时
是从天上灌到人们身体中去的,有时则是吹进去的,就好象
有美德的人和他们的美德可以分开一样,此外他们还说了许
许多多动摇臣民对自己国家的主权者的服从关系的话。试问


当一个人希望“服从”会灌到或吹到他身子里去时,他又怎
么会自动去服从法律呢?一个祭司如果能造出上帝来,人们又
怎么能不服从祭司,而去服从自己的主权者以至上帝本身呢?
怕鬼的人对于能制造圣水把鬼从他身上赶出去的人又怎么能
不大为尊敬呢?举出这一切来就足以作为例子,说明亚里士多
德的实体和本质给教会带来的错误。可能有人明明知道这是
错误的哲学,但由于害怕苏格拉底的命运,于是便把它当成
符合而又能确证他们的宗教的东西写出来了。
他们一旦陷入独立本质的错误之后,就必然会因此而牵
涉到许多其他由此而生的荒谬说法中去。他们既然认为这些
形式是实在的,就必然要赋予它们一些空间;但由于他们认
为这些东西是无形体的,根本没有量纲,然而大家又都知道
空间就是量纲,只能由有形体的东西充满;这样一来,他们
便不得不作出一种区分来维持自己的信誉,说它们实际上在
任何地方都不是有界限的,而只是有限定的这些语词都只是
一些空字眼,在这儿根本没有意义,只能在可以让它们的空
虚性得到掩饰的拉丁文的形式下通过。因为事务的界限只是
其空间的决定或划定。所以用来作出区分的这两个名词便是
同一回事。特别值得指出的是,他们说人的本质是灵魂,并且
肯定地说灵魂全部存在于他的小指头上,而又同时存在于他
身体的其他部分(不论怎样小都一样)之中;而整个躯体中
的灵魂则不比任何一部分中的灵魂更多。试问谁又能认为上
帝会接受这种荒谬的说法呢!然而对于相信有一种与躯体分
离的无形体灵魂在在的人,却必须相信这一切。
不过当人们要他们说明无形体实体怎样能遭受痛苦、怎
样能在地狱或炼狱的火中受苦时,他们又完全答复不上来,而
只好说不知道火怎样能焚烧灵魂。
此外由于运动就是改变空间,而无形体实体是不能占据
空间的,于是,他们要把以下两点说得象有可能的事,就不
能不大伤其脑筋了:(一)灵魂没有躯体怎样能从这儿到天堂、
地狱或炼狱中去;(二)人的鬼魂(我还要加上它们显形时穿
的衣服)夜晚怎样能在教堂、教堂墓地或其他墓地中行走。这
一切都不知道他们能怎样答复,除非是说:它们有限定地而
非有界限地行走,或者说它们以性灵的形式而非以尘世的形
式行走。因为这种乌七八糟的区分对任何疑难问题都同样可
以应用。
关于永恒的意义,他们认为不是无穷的时间延续。因为这
样一来,他们就提不出理由来说明上帝的意旨以及对未来事
物的预先规定为什么不出现在他对这未来事物的预知之前,
就象有效的原因出现在结果之前、或行为者出现在行为之前
一样;此外他们对于许多其他有关上帝的不可思议性的狂妄
见解也都提不出理由来。他们只是告诉我们说,永恒是现在时
的停滞,是现在的停驻(经济学派语)。这一名词他们自己不
懂,别人也不懂,正象他们用此处的停驻来表示空间的无限
大一样。
人们在心中划分一个物体时,办法是数它的各部分;数
这些部分时也就数了它所填充的空间的各部分。因此,在划分
这些部分时,我就不得不同时也划分这些部分所占的空间。这
样一来,任何人在心中都无法设想比所占空间更多或更少的
物体部分。然而他们却要我们相信,由于上帝的全能,一个物
体可以在同一个时候存在于许多地方,许多物体也可以在同
一个时候存在于同一个地方。仿佛是我们如果说:存在的东西
不存在、曾经存在的东西不曾存在,就是承认神的权力一样。
这不过是由于他们对神的不可思议性非但不敬仰、不称赞,反
而在哲学上怀疑辩驳,因而势必要产生的矛盾中的一小部分
而已;对神用的性质形容词不能说明神是什么,但应当说明
我们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名词尊敬他的愿望。但是那些
敢于根据这些崇敬的性质形容词去推论他的性质的人,一开
始就丢掉了他们的悟性,遇到的困难层出不穷、连绵不断;正
象一个不知道朝廷礼节的人,见了一个比他经常交谈的人物
更伟大的人物一样;一进门就跌跌碰碰,刚一撑住身子,上
衣又滑下来了,拉起上衣帽子又掉了;一阵又一阵地手忙脚
乱之后,发现自己是吓糊涂了,而且是粗野无礼。
至于物理学,也就是关于自然事件的从属和次级原因的
知识,他们什么东西也没有提出来,而只提出了一些空话。如
果你想知道为什么某些种类的物体自然地向地下落,而另一
物体则自然地升离地面的话,经院学派就会根据亚里士多德
的说法告诉你:下沉的物体是重的,这种重量就是造成它们
下沉的原因。但如果你问他们所谓的重量是什么意思,他们就
会提出定义说这是走向地心的一种努力。所以物体下沉的原
因就是力图处在下面的一种努力。这就等于是说,物体上升或
下降是因为它们本身要这样做。要不然他们就会告诉你说,地
心是重物止息的地方和保存所,因此它们力图要到那里去。就
好象石头和金属可以象人一样具有欲望,或者可以辩别它们
所要去到的地方;要不然就是它们和人不一样喜欢歇息,要
不然就是一片玻璃安在窗户上,不如掉到街上更为安全。
如果我们要知道为什么同一个物体不增加什么东西,有
时看起来比另一个时候大些,他们就会说:当它看起来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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