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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知道点世界哲学 作者:李义天袁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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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微镜辅导学生观察小动物的骨骼,他自己花钱领孩子们旅行、参观,在旅行中教孩子们识别各种岩石和植物,在维也纳教孩子们观察各种风格的建筑。对那些禀赋优异的孩子,维特根斯坦更是关怀备至,甚至曾提出收养其中的一个,可是那个孩子的父亲拒绝了这个“疯狂的家伙”。

  后来他重返哲学界,但除了一篇小论文,再没发表过任何文著,但他的学生所记的课堂笔记却广为流传,使他成为分析哲学界最有影响的人物。当然,维特根斯坦最后还是辞去了剑桥的教授职位,理由是“不堪忍受教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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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

  对不可说保持沉默

  维特根斯坦很会给哲学史添麻烦。他在20年代的思想和在30年代的思想居然是截然不同的。于是,一个维特根斯坦就变成了两个维特根斯坦。我们现在一般称作“前期维特根斯坦”和“后期维特根斯坦”。

  前期的维特根斯坦是一个典型的分析哲学家。其代表作是《逻辑哲学论》。

  这本书是他在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完成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维特根斯坦应征入伍,但还没有打仗就成了意大利人的战俘。据说被俘时,维特根斯坦正骑在炮筒上,用口哨吹着贝多芬的第七交响乐。维特根斯坦后来对自己应征入伍动机的解释是:“因为我有自杀倾向,而没有比战争更好的自杀方式。”

  在这本《逻辑哲学论》中,维特根斯坦说,我们所使用的逻辑语言能够反映出世界的逻辑结构,词和词之间的连接方式反映了事物与事物之间的连接方式。所以,逻辑语言的世界是事实世界的投影。我们的日常语言不太规范,所以我们得使用符合逻辑的语言才行,它们才是规范的语言。

  但是,不管我们用哪种语言,总有些东西是我们没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我们只能说出一些可以表达的东西。

  那么,什么是“可说的”呢?

  所有自然科学的命题,都是可说的。它们比较简单,因为我们能够用逻辑语言把它们说清楚。

  那么,什么是“不可说的”呢?

  生命、激情、情感、伦理、价值、宗教、形而上学的本体,还有一切赋予人生以意义和价值的东西……它们都是不可说的。它们是如此神圣,以至于没法被我们说出来,而只能在沉默中显示。而以前的那些哲学,就是拼命想说清楚这些本来就说不清楚的东西,结果弄得越说越不清楚。

  维特根斯坦认为,凡是不可说的、只能在沉默中显示的东西,永远比可说的东西重要。因为“凡可说的,都是可以说清楚的”,而“凡不可说的,应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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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

  在生活中说话

  美国著名哲学史家考夫曼曾经说过,一个伟大哲学家的标志是:他的出现为哲学指出了一个新的方向。而像这样的事情,维特根斯坦在他的一生中居然做了两次!

  后期的维特根斯坦,也就是从奥地利的乡村学校返回英国后的这段时间,他几乎完全抛弃了自己原来的思想。他不再承认逻辑语言的力量和规范性,也不再认为在结构上逻辑语言的世界和日常世界是一样的。相反,他投向了生活世界,开始用日常语言说话了。

  比如说,以前他会认为,一个词的意义在于它对应着一个对象。但是现在他发现,有很多词找不到对应的东西,但它们依然有意义,而且在生活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比如:

  救命! 走开! 好吧! 啊唷! 不!

  谁能够为这些词找到它们所对应的对象呢?找不到!但它们又确实是“有意义的”。看来,在现实的生活语言中,决定语言意义的东西,倒不是它所对应的那个对象,而是它被运用的那个环境。

  于是,语言就像是一场游戏。在游戏中,某个东西是有意义的,这并不是因为它和现实有什么必然联系,而是因为它在这个游戏里面。

  语言的游戏是有规则的,叫做“语法”,所以一个词的意义具体是什么,还得由整个语言的语法所决定。这就是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说”。

  然而,游戏的规则又是由谁决定的呢?维特根斯坦说,肯定不是上帝啊、理性啊这些东西决定的,而只是玩游戏的人在一起商量来的结果。

  于是,不同的人群在一起进行语言游戏,就会导致这场游戏会有多种玩法。甚至同一群人在一起玩,也会在不同的时间有不同的玩法。那么,到底怎么玩才能称得上是“语言游戏”呢?

  维特根斯坦说,这没关系,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本来也没有一个恒定的标准或者本质的东西。这些游戏和它们的规则,就像在一个大家族里面的成员一样,大家彼此相似罢了。这就是他所说的“家族相似”。

  于是,在这个“后期维特根斯坦”看来,本不该有哲学问题。哲学问题的出现,是哲学家误用了我们的日常语言,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是典型的庸人自扰,甚至是一种病态,是哲学家的“神志昏迷”。所以,哲学的任务就是当一个人搞哲学的时候,让他停下来,对他进行“治疗”,让他从语言的误用中回到语言的日常用法上来。这样,哲学问题就消除了,哲学家的病也就治好了。

  “不要想,而要看!”维特根斯坦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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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

  语言遭遇分析

  在20世纪,“分析哲学”可谓名声显赫。它20世纪初诞生在英国的剑桥,二战以后主要在美国流传。参与到“分析哲学”圈子里面来的哲学家大多都是说英语的,其中的一些主要人物和主要作品,也都是用英语写出来的。所以有人就说,在英语世界里,20世纪就是分析哲学的世纪。“分析哲学”几乎就是20世纪“英美哲学”的同义语。

  那么,什么是“分析哲学”呢?

  其实,分析哲学不是一个学派,而是一种运动。分析哲学家们虽然有不同的看法和态度,但是他们却具备两个共同特征———

  一是以语言为研究对象。他们认为,原来的那些本体论、认识论乃至伦理学等等哲学问题,之所以是“有问题”的,就在于人们没有合理的使用语言。

  二是推崇分析方法。既然不合理地使用语言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那么当然现代哲学家的任务就是要梳理和澄清一下,看看语言的结构到底是什么,语言在科学哲学、社会哲学、道德哲学中到底应该怎么用。

  对语言问题的关注,是分析学家在哲学史上最显著的“商标”。他们认为,语言符号问题其实是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可是,历史上的哲学家们在表达自己的观点,也就是在使用语言的时候,往往是想都不想就说出一大段话。结果误用了“语言”,留下来一大堆谁也看不懂的话。

  于是,分析哲学家就不干了。他们说这不行,你们这些老前辈们从古希腊时期开始,先讨论“世界是怎么样的”(本体论)问题,后来从笛卡尔开始又转而研究“人如何认识世界”的(认识论)问题,但是你们从来就没有考虑“人用来认识世界的那个中介物———语言”的问题。

  语言问题其实是很重要的,分析哲学家们说,因为我们任何一种知识,都得用语言说出来,即使不说出来,在头脑里面想的时候,也是在用一种“无声的语言”进行思考。可见,一切哲学问题都是关于语言的问题。所以,当代哲学必须再来一次“哥白尼式的革命”,进行第二次转向,即“语言学转向”。语言问题是最基本的哲学问题。

  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口号,是因为一开始,分析哲学家的思想受科学的影响很深。在他们看来,两千多年来,科学取得了扎扎实实的进步,而哲学几乎在原地循环,哲学的落后和科学的进步形成鲜明的对照。

  这里的原因就在于,科学使用的语言是精确的,是可以交流和检验的。所以,当代哲学家的任务,就是要建立像科学语言一样的哲学语言。

  不过,讨论语言其实有两个层面。一个是讨论语言本身的结构,这就会带来讨论“理想语言”的逻辑学。这就是罗素那拨人主张的“逻辑的分析”。另一个是讨论语言在实际生活问题中的运用,这就是摩尔等人的“日常语言分析”。维特根斯坦在前期思想中基本靠近前者,但在后期他又主张“日常语言的分析”。他自己说“我们走在没有摩擦的光滑冰上———在一定意义上的条件是理想的,但正因如此,我们不能行走。我们想走路的话,需要磨擦。所以回到粗糙的地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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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

  维也纳学派

  1924年,奥地利维也纳大学的哲学教授石里克先生,同一批志同道合的哲学家一起组成了讨论小组。每个礼拜四的晚上,石里克就邀请他们聚在一起,讨论关于逻辑和认识论的问题。起初,这个讨论小组上有卡尔纳普、纽拉特、克拉夫特、考夫曼、魏斯曼和费格尔等人。后来,随着影响的渐渐扩大,又有数学家哥德尔、物理学家伯格曼、弗兰克等人加入进来。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维也纳小组”。1929年,这个小组发表了自己的纲领———《科学的世界观:维也纳小组》,标志着维也纳学派的正式形成。

  维也纳学派在分析哲学的浪潮中兴起,所以很厌烦黑格尔式的思辨传统,而愿意将弗列格、罗素、维特根斯坦等人视为“先知”。据说,维也纳学派的成员把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当作自己的“圣经”,在学术聚会与学术沙龙上逐字逐句地朗诵和讨论。但是高傲的维特根斯坦本人,却多次拒绝成为这个著名小组的成员。

  维也纳学派也主张,要用科学的严谨来改革哲学的玄奥。而改革的目标,就是要让哲学科学化,成为一种类似于科学的哲学。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要改造语言,让哲学家眯着眼睛说的那些“梦话”,变成是可以交流的、具有确定含义的“物理语言”。

  这种物理语言的最终表现,就是一种逻辑的符号语言。这批雄心勃勃的维也纳哲学家,还试图以此为基础来统一科学,把所有的学科都科学化。其中,最明显的例子是卡尔纳普的《世界的逻辑结构》。他说自己写这本书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在直接经验中的概念上合理地重建其他“一切知识领域的概念”。

  接下来,很自然的情况就是,维也纳学派的这批人都很讨厌形而上学的思辨。在他们眼里,形而上学根本就不是“知识”,而只是像诗歌、文学一样是想像的产物。当然,这并不是在说形而上学没有价值,而只是认为形而上学缺乏作为一门科学知识的资格。

  需要强调的是,维也纳学派并不是一种思想理论统一的哲学学派,而是如英国人艾耶尔说的那样,它更应该被算作是一种掀起新的哲学思潮的运动。在这个学派的成员中,内部矛盾也是层出不穷。最显著的是石里克和纽拉特之间的矛盾、卡尔纳普和石里克之间的矛盾、费格尔和卡尔纳普之间的矛盾,最后连卡尔纳普和纽拉特之间也发生了矛盾。

  1936年,石里克教授被一个纳粹分子暗杀。之后,维也纳学派的大部分成员都陆续向国外逃亡,只有克拉夫特留在维也纳大学,继续从事维也纳学派的教研工作。1938年奥地利被希特勒吞并之后,他也被撤销教授职务以及图书馆的兼职,后来只好隐居乡间。从此,哲学史上的维也纳学派再也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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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

  返回事情本身

  “返回事情本身!”这可是20世纪最响亮的哲学口号。提出这一口号的是谁?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现象学之父胡塞尔。在这一口号的旗帜下聚集了一大批一流哲学家:胡塞尔、舍勒、海德格尔、梅洛。庞蒂、萨特、莱维纳斯等等。所以现象学形成了20世纪一场声势浩大的哲学运动。

  不少其他哲学流派都是现象学运动的副产品,比如存在主义、哲学解释学。现象学方法还被广泛地运用到其他领域,如心理学、社会学、宗教学、人类学等等,所以不知道现象学就等于不懂20世纪的哲学!

  现象学的诞生有一个标志,那就是胡塞尔1900年发表的《逻辑研究》一书,距今已有一百多年了。这一百多年里现象学的影响已经遍及全世界,而且在不同国家形成了不同风格,德国有德国风格的现象学,法国有法国风格的现象学。

  现象学的一个最大特点就是它不是一个统一的哲学流派,所以要是泛泛地问现象学有什么特殊的理论,那就太外行了。在现象学阵营里,几乎每一个现象学家的理论都不一样。可以说从胡塞尔这个现象学之父那里产生了性格各异的子女,其中还有不少要造他的反呢。

  不过虽然现象学内部有这么大差别,但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这就是他们都赞成“返回事情本身”这条基本原则。

  谈了这么多,大家不禁要问:现象学这个名称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名字?那句“返回事情本身”又是什么意思呢?

  现象学,顾名思义,就是研究现象的学问。这就奇怪了,自古以来哲学都是研究事物的本质,把现象看成表面的、变化不定的东西,怎么研究现象的学问倒变成了哲学了呢?在现象学看来以往的哲学追求本质,这实际上意味着对现象的简化、还原,忽视了现象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就像古代一些哲学家们把世界万物都归结为一个本源:水、火、气、精神等等。科学也是如此,把各种现象都归结为那么几条简单的规律。既然我们的知识都是从现象中得来的,怎么能轻易的对待现象呢?所以现象学不承认那些独立于现象之外的本质,而且认为本质就在现象中,本质不是通过抽象思考得到的,而是“看”到的———这可不是一般的“看”,而是现象学地“看”!

  现象学的第一原则就是“意向性原则”,这是胡塞尔从他的老师布伦塔诺那里学来的。这条原则其实也不难,就是说我们的意识总是指向某个对象,我们的意识都是对某个对象的意识。现象学就是研究意识是如何活动,并以什么方式看到对象的。

  返回到事情本身,实际上就是返回到直接的现象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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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

  学会“看”!

  胡塞尔可不想使自己的哲学成为随着时代而变化的“世界观”,而是要使之成为严格科学的哲学。他就是以一个科学家自居的,所以他的哲学很讲究严格性,反对那种随意遐想、“思想火花”式的哲学。他在一篇日记中写道:“我正由于欠缺明晰性和萦绕不散的怀疑而倍觉痛苦……我必须赢得明晰性,否则我就不能生活下去!”可见他对自己的哲学探索有着宗教般的虔诚。

  他的所有努力都花在研究意识活动上,也就是如何现象学地“看”。要学习现象学地“看”,有一套很复杂的方法,只有专门研究的人才能掌握。他认为我们生活中的“看”掺杂了太多日常的信念,而现象学的“看”是一种纯粹的“看”,它能直接把握住呈现给我们的东西。

  比如我们看一棵树,总会有这样的信念,即这棵树是存在着的。但胡塞尔要我们把这些信念存而不论,只是专注于现象本身。大家一定能联想到笛卡尔的“普遍怀疑”的观点吧,确实俩人在这一点上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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