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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2006[1].2-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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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很冷,小米和石愚围着一只电炉子烤火聊天。开始石愚还有些拘谨,后来话说开了,就恢复了惹人喜爱的原样。 
  两三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小雅还没有回来,小米似乎忘记了这件事,只觉得和石愚在一起很愉快,这是和老乔在一起绝没有的,老乔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后来石愚抖抖索索猛地抓住小米的手,他说她这双手真好看。小米没有抽回来。石愚就抚着她的手背。慢慢地手就伸到了她的肩上。他见小米没有反抗的意思,便搂过她的双肩,两人差点就倒在地上。 
  后来石愚告诉小米:小雅今晚是不回来了,她有意成全他俩的好事。 
  小米说难怪她说要给我介绍个朋友,原来是你。 
  石愚有些紧张地说:我怎么?我不是个坏人吧? 
  小米说你是个文化蛮高的人,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土包子,半文盲? 
  石愚一时无言以答。 
  这个晚上他们就住在小雅的屋里。一直折腾到快要天亮才平息下激动。完事之后,小米猛然想起:我不是下面有病的吗?便惊叫起来:糟了糟了,出事了。石愚吓了一跳,以为有人捉奸,忙抓衣提裤乱作一团。小米道:我有病,医师说不能同房的。这时想想,她和老乔已经有个把月没有同房了。石愚忙问你有什么病?小米说:我下身有病,这一向正在吃药养病的,我忘记了告诉你不能做这种事的,可是怎么又做成了……石愚见无人捉奸,如释重负: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个最好的医师啦。小米问:你是个医师?石愚道:你的病不是被我一针打好了?小米笑着捶他:你真下作。 
   
  第二天小米还在她的宿舍里蒙头大睡,宿舍里的女工都上班去了,她的两个哥哥气喘吁吁地把她从梦乡里擂醒过来。 
  她的哥哥气急败坏地骂她:你就只顾困觉,只顾打麻将,个把月不回去看看。你晓得老乔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吗?你不管住他,他就长翅膀了,现在他就同一个婊子住到一块去了…… 
  小米听罢一个鲤鱼打挺弹起身来,气愤地道:真有这么回事? 
  大哥说:你去看看吧。 
  到哪里去看? 
  二哥说:我带你去看。很积极的样子。 
  小米愤愤道:好事就没看见你们来报喜,报奸的事就这么积极。说得两个哥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闹不清这是做好事还是做孬事。 
  小米一边穿衣又一边骂:这个老不死的也真不是个东西。老子把青春都给他了,他还吃在碗里,看到锅里,老子硬要问他一个明白。 
  小米打点好,气呼呼地冲出女工宿舍,两个哥哥还呆着。小米说:怎么啦?你们不管我的事啦?不帮我报仇呀?活活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耍,不痛心呀?…… 
  一番激将,那愣头二哥即刻满脸充血,从门弯里顺手操起一根铁棍,吼道:走走走,敲断他那只骚根。说着三人一阵风就卷出宿舍楼。 
  十几分钟后,三人气冲冲地出现在大厂旁边一栋民房的三楼。这是栋脏乱不堪的楼房,显然是郊区农民出租给那些小商小贩和游民居住的。院子里杂草丛生,过道和楼梯上满是纸屑果皮。有几个灰蒙蒙的人提篮挑担从门洞里出来,匆匆而过,谁也不看谁一眼。在三楼的过道里,二哥指着过道尽头的那个门,悄声告诉小米:就是那间房。 
  小米正欲冲过去,又止住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两个哥哥说:你们下去,我不叫你们上来,不要上来。两个哥哥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下去了,静候在楼梯旁。 
  小米走到那个门口,她见这个门口的地倒是很干净,门边还放着一块棕垫子,她还闻到了一股香气从门缝里沁出来。她想那一定是个爱干净的女人。 
  小米没有采取粗暴的方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压住刚才的火性。她举手敲门,里面不应,再敲,仍无动静。小米上了些火,骂道:乔老畜生,有种就莫装死,出来开门!这时门倒是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妖艳的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和她不相上下。她穿着紧身的汗衫,绷着一对硕大的奶子,这是足以让女人骄傲的东西。小米想她吸引老乔的,恐怕就是这惟一的东西了。小米自觉不如,一时妒火中烧。 


 
  。
  。10:32
  
  小米推门进去,见老乔头发蓬乱,半坐在那妖精的床上。老乔看了看她,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词可说。可是老乔的眼光是无所谓的,不在乎小米要怎么样的。小米感觉到自老乔去抓工程后,就渐渐养出这种不在乎她的眼光来。这样小米本来压下去的火性,又骤的升腾起来,她朝那女的骂一声婊子,然后就扑上去抱住那女人,两人就同时滚到了地下。 
  很快小米就觉得头皮炸痛,她的头发被揪住了。她看见老乔有力的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擒了起来,然后顶到墙上。老乔朝她骂道:你凭什么管我的事?你给我滚!然后老乔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将她推出房门。小米这时看见那女的双手捂着脸嘤嘤地哭,那紧身的汗衫被撕破了,颈上露出一块雪白的肉。 
  小米出门后,有一股凉风吹了过来,头脑顿时冷静许多。这时小米竟没有再依着性子冲进去,相反笑了笑。心里想着:我现在不是和石愚相好么?我有什么资格管他的事?到这里来招打干什么?真蠢。 
  小米嘴角在流血,老乔打得很重。两个哥哥见妹妹脸上有血,不由分说便要往楼上冲。小米制止道:别干蠢事了,我和他正好扯平了,没事了。 
  两个哥哥一时愕然,不知“扯平”是什么意思。 
  小米说:没事了,我们回去。 
  回哪去? 
  回老乔的房子里去。 
   
  小米多日没回,老乔大概也多日没回,房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茶碗里吃剩的茶叶没倒掉,上面浮着一层白霉。小米看见她和老乔共枕过的枕巾上竟有了一层头发的油垢,突然联想到老乔是如何搂着另外一个女人,那油垢的气味便钻到胃里去了,她“哇”的一声差点就要吐出来。 
  她那憨二哥忙扶住她,问:妹子,你怎么啦?是不是有啦?没结过婚的老二听人讲过一旦女人怀上了孕,便会呕吐。 
  小米瞪他一眼:有个屁! 
   
  小米不想再呆在老乔的房子里。她一见房子里的床铺被盖便立马联想到老乔和那个妖艳的女子。想到老乔给她身上带来的病,便想到必是那婊子传染给他的。她想托小雅给她租个房子。小雅是郊区菜农户,熟人多,脚路广,会有办法的。老乔给她的折子还在她手里,上面还有不少钱,不愁房租无出处。 
  这个想法一经形成,小米首先想到给石愚打电话。有了自己租住的房子,再和石愚约会便用不着偷偷摸摸、躲躲闪闪了。一想到石愚,小米心里便要涌出许多甜蜜来,便把老乔忘了,把身上的伤痛忘了。 
  石愚说先别着急租房,现在我手头有现成的房。你过来吧。 
  小米说你替我租好房啦? 
  石愚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晓得你要租房?小雅有个朋友去深圳做事,房门钥匙交给了小雅。小雅才交给我,还是热的呢,你快过来吧。 
  小米觉得小雅的热情有点反常,竟是如此热衷于支持她和石愚偷情,看来小雅的情人和石愚关系是非同一般了。 
  小米对石愚说:不行,我不想和你再打游击了,等我租好了房,我再见你。 
  石愚说:不行,你现在就过来。 
  小米:你不要命了呀。石愚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米说:小别胜新婚,不更好些?石愚笑道:喔喔喔,进步了,从哪里学来这么好的句子? 
  小米不想再和石愚耍贫嘴,忙找小雅商量租房的事。她这么急,其中不乏有报复老乔的成分。 
  其实找郊区菜农户租房是件极容易的事情。两个小时后小雅就叫小米拎衣服过去。那出租屋虽是农家作派,生活物件倒是样样齐全,只需带衣服去。对于来自泉水镇的小米来说,已经是心满意足的生存水准了。 
  小米租的房在远离大厂的城市另一头。小米和石愚在这里终日厮守缠绵,恩爱无比。小米对石愚说:我同了你,算是尝到了一点结婚的味道,以前我是白过了。石愚说:我可没讲同你结婚的呀,我可是有言在先。小米道:就算是结婚的那种味道吧。我晓得,你们男人,爱的还是家里的,到外面不过是玩一玩……不过你不要安慰我,我想得通,现在是这样的时世,老乔想同我结婚我都不同意,何况你这不想的。要是我同哪个男的结了婚,不久他就会烦的,就又要像你们一样去外面找的,是不是?这一问,石愚倒栽下了头,或许触到了某个痛处吧。 
  但小米对石愚是真心诚意的好,为他做可口的饭菜,她向小雅学习宽宏大量,放他晚上回家里去睡,替他修剪脚趾甲手指甲、挖耳朵洗头发。而且主动掏钱买米买菜,从不找石愚要钱,也没有让他为她买衣服首饰之类的要求。小米的表现让石愚感觉很爽,想想世上这样的纯情女子,实在是很难寻着了。因此他有些真正喜欢上她了,而不再是玩味的态度。 
  小米不再去想老乔了,他爱怎样,就怎样。 
  小米不告诉她哥哥她的新址。但隔些日子就给她那在当门卫的大哥打个电话。她大哥说老乔到处找她,很着急的样子。大哥说:我看老乔是真心在找你。小米说他找我干什么?他不是找了一个吗?大哥说:我看他是真的,急也是真急。小米说你凭什么说他是真的?大哥说老乔还供着我们哥俩的饭呢。他天天打听你去了哪里。 
  但大哥的说法是不能打动近乎蜜月中的小米的。小米反而恨她那两个哥哥没有骨气。开始他们还带着她去捉拿老乔,很快又被老乔收买了来做她的思想工作。小米想她要是嫁给她哥这样的男人,一辈子真是难活完。 
   
  小米心里有气,好些天不想和两个哥哥联系。但毕竟是亲生骨肉,又是她把他们带到城里来做事的,心里还是牵挂着他们。一日忍不住了还是给大哥守的传达室打了个电话,一问,说是几天前就走了,回老家去了。小米问什么时候回来?对方就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他又不是干部,一个打工的,回去了就回去了,还有什么回不回来的。 
  小米再联系二哥,也说是走人了。 
  小米一急,便往泉水镇赶。心想这老乔果然装的老实,她不跟他了,他便将两个哥哥辞了。看来她离开了老乔却又砸了两个哥哥的饭碗,多少有些不划算。 
  小米在泉水镇的麻将馆里找到了两个哥哥。他们一失在大厂里低眉顺眼的憨态,穿着光鲜的衣服,在麻将馆里吞云吐雾大呼小叫,在这个小镇上,看那些派头,颇有些“财大气粗”的架式。 
  小米见状一惊:怎么被人辞退了还会有如此神气呢?居然还玩上了麻将。我小米玩牌是老乔的钱,他们有什么资格玩自己的钱?自己哪来的钱玩麻将? 
  小米恼怒地将两个哥哥拖出了麻将馆。问明白,原来是老乔一人给了他们一些钱。这些钱在城里不算多,但在泉水镇打泉水镇消费水平的麻将,足以支撑个一年半载。 
  小米问老乔叫你们回来,为什么还要给你们这么多钱? 
  大哥说不晓得老乔是什么意思。 
  二哥说我也不晓得老乔是什么意思。 
  大哥说这可是老乔私人荷包里掏的钱。 
  二哥说老乔一直还是用的那个旧荷包。 
  大哥说照说呢给也应是公家给怎么是老乔给呢?我又不是替老乔私人守传达。 
  二哥说:对对对,我也是替厂里守露天仓库,又不是替老乔私人守仓库。 
  小米问:你们回来前,老乔对你们说什么啦? 
  大哥说:老乔说他会去找你的。 
  二哥说:老乔说穿双铁鞋也要去找你。 
  小米想想应该是踏破铁鞋吧。课本上这么说过的。她顾不上指导只读过小学的二哥,再问:还说什么了? 
  大哥说老乔给了我们一些钱就叫我们赶快回老家去,或者去广东打工,走远些,走得越远越好,好像要出什么事一样的。 
  二哥说对对对,他这几天又不喝酒了,看来心情不太好。 
  大哥说对了,老乔说叫你不要去找他,他会去找你的,叫你不要送肉上砧板。 
  什么是送肉上砧板?话说到这里,小米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了。上次老乔不喝酒了,是打算和他老婆离婚。这次不喝酒,怕莫也是要出比较大的事。 
  小米又问:老乔叫你们走远些,是什么意思? 
  两个哥哥摇头。 
  你们听不听老乔的? 
  两个哥哥不知如何答复。 
  小米说我看你们应该听老乔的,他这么说了,肯定不是害你们,害你们他也不会对你们这么好。我看你们赶快走,去广东,再说那边也不兴打牌,你们总要积点钱讨个老婆吧。 
   小米眼看着两个哥哥坐上了去广东东莞的长途汽车,才转回市里。 
  刚到市里,她便听说老乔出事了,老乔出事果然是出在捞钱上,领导信任他,加上他负责的那些事捞钱太容易,所以便出事了。 
  老乔抓进局子里去的第三天,便有人去泉水镇找小米的两个哥哥。看来老乔有先见之明,出事前不想牵连小米的哥哥,给些钱让他们远走高飞,这老乔也真是…… 
  小米听说老乔出事的消息,心里很难受,老乔毕竟是她的师傅,毕竟对她好过,毕竟花过他那么多钱。或许老乔就是因供她和她的哥哥而去冒险捞钱的,这样她就真是有些愧疚了。 
  老乔出事前对她哥说过叫她不要去找他。小米花过老乔的赃款,心虚,果然就缩在出租房里不敢出门,怕公安逮了。手机关了,麻友们找不到她。石愚来敲过她的门,她也门窗紧闭不出声。 
  小米是个爱热闹的人,只躲了几天,便藏不住了。她反复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躲呢?无非是花了老乔一些钱,又没帮老乔干坏事。倘若政府说我花的这些钱是赃款,我愿意赔偿。赔偿也没有现金,我年轻,身体好,还会开车,让政府安排个开车的工作给我干,干活只要吃饭,其他的收入还钱不就行了吗?这难道不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小米越想这个问题越是明白,便没有什么害怕的了,不再躲的理由就越是充分。 
  于是小米便敞开门窗,洒点香水,洗澡换衣梳头,要一扫几天来积压的霉气。 
  她若无其事地在出租房里约见石愚。 
  石愚见她后大为光火,责问她为什么这些天来寻不着人,又关着手机。 
  小米便讲了老乔的事情。 
  石愚说你如今同我好怎么还老想着他呀,这就叫做吃在碗里看着锅里。 
  小米说我就看在锅里,怎么啦?他如今是有难,我这人心肠软,就是看不得作孽的人。你要晓得,到现在我还花的老乔的钱,我替他发个愁不行吗?你这个人没良心。 
  你说我没良心? 
  不关心人家的疾苦就是没良心。 
  我这个人身上有不少毛病,倒是没有人说过我没良心。和你这个没文化的人讲不清,不跟你争。 
  小米说你文化高怎么会讲不清?你是心虚,亏理的人就心虚,所以会讲不清。 
  吵归吵,小米这人是根直肠子,不藏事,吵过了就完了。见石愚的手指甲又长又不干净,忍不住抓过他的手便替他剪指甲。 
  石愚享受着家里从来没有过的女性温暖,妒意顿消,便给公安的朋友打电话,打探那个叫做老乔的汽车司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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