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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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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其德获得了伙伴和安全,巴菲特则有了一个回家一起吃牛排的人。阿斯其  
德一住进巴菲特家时就明白他没有第二次结婚的打算,他仍爱他的妻子。她  
给了他一个舒适的家,会把他打扮得整整齐齐地离开奥马哈去和苏茜共度好  
时光。  
     刚开始时阿斯其德宁愿离开奥马哈也不愿呆在空荡荡的家里,一段时间  
过后她也就习惯了他的来来去去,与巴菲特的家人也混熟了。值得一提的是,  
她与巴菲特的妻子仍是亲密朋友。苏茜来奥马哈时,她们一起做饭,尽管苏  
茜不住在法南街。在一年一次的伯克希尔·哈撒韦聚会上,这两个女人并肩  
坐在一起小声谈话,巴菲特则在台上讲话。  
     这三个完全不同的人是完全合拍的。阿斯其德照顾巴菲特的生活,巴菲  
特离开奥马哈时苏茜陪着他。他们去纽约和加州看望老朋友。在所有正式场  
合中,比如半年一次的本·格雷厄姆投资集团聚会时,巴菲特总是带上他的  
妻子。  
     表面上看,巴菲特和苏茜的个性都没有变。依阿华零售商乔·罗森菲尔  
德常与他们在加州会面,他说:“他们和别的夫妇没什么区别。”小苏茜说  
她父母的“基本关系”还是没变。彼得认为这真是“超现实主义”,他们的  
住处相隔1500英里,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霍华德·纽曼 (本·格雷厄姆一个同伙的儿子)甚至戏谑地夸巴菲特有  
两个女人。“本也想这么着,可你却成功了。”他开玩笑说。可是巴菲特并  
不像玩笑中说的那样是个浪漫的花花公子。他对待这两个女人是小心的,有  
区别的,就像计划好了一样。事实上苏茜和阿斯其德是不同类型的人,不像  
演员一样可以相互替换。这也让巴菲特的朋友们感到不和谐。尽管他们也习  
惯了这种三角关系,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有人想知道巴菲特对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想法,还是他只是重新组织了一  
个能让他继续干好事业的家庭结构。彼得就曾问他父亲,他母亲是不是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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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就说过要嫁给他。巴菲特自己也对此表示怀疑。可不管朋友们多么困惑,  
事实是他找到了或者说发明了一个于他有利的解决办法。与苏茜保持关系,  
虽然相隔甚远却给了他一种一直渴望的稳定感,这是种当他年轻时要急急忙  
忙赶回奥马哈时的感觉。这使他免受离婚的创伤,也不用大费脑筋地重新寻  
找安慰。  
     审慎是他的特点。“我热爱生活,我安排好生活来干我想干的事。”有  
一次他对记者说道。他不修边幅,也不管什么社会习俗,到现在仍是如此。  
他不打算介绍他的三人芭蕾;在一次被搬上报纸的评论中,他只说这对三个  
当事人都很合适:“如果你对每个人都很了解,你就会理解这种关系了。”  
     巴菲特在与朋友们的谈话中确实强调过阿斯其德是托了苏茜的福。唐·代  
利,巴菲特的弹子球老伙伴,在阿斯其德住进巴菲特家后来奥马哈拜访过他,  
很自然地也想了解他的情况。唐发现他们晚上睡在一起。巴菲特告诉他这两  
个女人是朋友。代利说:“我想这对他很重要,他说他不会偷偷摸摸地干什  
么事的。”  
    彼得认为,巴菲特在苏茜走后头几年过得很惨淡。“他很伤心,失魂落  
魄的。”彼得说。巴菲特的一位亲密女友也说他“十分孤独”,但她感兴趣  
的是他是如何处理的。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他的痛苦。据他的儿子说,巴菲特  
有时也会忘记不快,专心工作。他会忙忙碌碌地仔细安排新生活,就像“带  
上眼罩的马”一样。  
    他过去的经历十分坎坷,少年时一人来到华盛顿当报童。尽管他现在拥  
有其中几家报纸,他的工作还是基本没变。他还是起得很早,好像办公室里  
还有一捆报纸等着他去送一样。现在有两个女人照顾他,他打电话的声音都  
高了5度,就像从来没碰上不高兴的事一样。他的老密友乔·罗森菲尔德从  
未见巴菲特沮丧过——“一次也没有,他全身心投入到伯克希尔公司中了。”  
他说。  
     巴菲特没因个人的麻烦而有所松懈,他再次振作起来。70年代后期,巴  
菲特代表伯克希尔公司陆续搞了一批投资。当股市疲软时,他兴致勃勃地用  
伯克希尔保险公司的大量流动资产来买股票,包括奥姆雷达·赫斯、美国广  
播公司、GEICO,还有通用食品、《奈特岛拯救报》、通用媒体、SAFECO、F。W。  
羊毛公司等,还有许多其他公司的股票。  
    有关巴菲特买某种股票的消息能使股价上涨10%。经纪人阿特·罗斯尔  
说,“通用食品的股价升得像长了翅膀一样,但沃伦不承认他在买进,他等  
别人都抛出,股价回落时再开始购买。查理·芒格大声诅咒道: ‘这帮狗娘  
养的又在跟进了。’”  
     巴菲特在投资时也在写作。有几次是为经济刊物写的,主要还是为伯克  
希尔·哈撒韦写年度报告。他总在记录他的进展状况。直到巴菲特伙伴公司  
开张后他才不写了。现在他更多的是写关于投资、管理和金融方面的书信体  
报告。  
    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他后来整理了这些信件。那是从  
1978年前半年关于1977年的一封信开始的,正是苏茜离家的那段时间。这  
封信写的是最基本的东西,估计没有多少人读它。巴菲特按自己的方式完整  
地介绍股票:他找的是自己能懂的公司,有诚实胜任的管理人,良好的前景,  
而且价格很公平。他无意参加短期交易。  
    他写这封关于购买股票的信的动力是因为 70年代末华尔街交易所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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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情景。巴菲特中意的股票俯仰皆是,可就是没人愿买。1977年夏天,道·琼  
斯工业股票的指数猛跌到800多点,远低于平均水平1969点。原因是因为  
70年代中期美国的经济不景气,所有报纸的头版都登着绝望的消息:美元贬  
值,日元升值,伊朗的原教旨主义者,尼加拉瓜的红色军团,石油输出国组  
织活动频仍,国内能源短缺,人们普遍认为美国的作用在削弱。表里不一的  
尼克松被赶下台了,换上来的吉米·卡特却有德无能。乔治·布什开始关注  
白宫,并对联邦债务感到震惊。他发誓,如果他当选就要在第一任里实现预  
算平衡。  
     5年前美国经济也面临着相似的情况,但华尔街度过了难关,随之而来  
的是历史上最有力的经济复兴,可这安慰不了谁。金融周期只有在回忆时才  
是清楚的。无人可以预知未来。市场上的任何变化都只有一次。70年代末最  
受人痛恨的是通货膨胀,所有物价都涨了13%。华尔街上的主要价格却只有  
两位数。内地还出现了卖假货的人,只有他们还能利用困难时期大发横财。  
巴菲特卖黄金、钻石、艺术品、房地产、稀有金属、冷冻食品、加州希蒙得  
木豆,还为别人咨询如何度过难关。他的观点是:“别信书上的理论。”  
     就因为他反对股票代表国家经济状况的观点,他到处受嘲笑。在 1979  
年的一封信中巴菲特写道,他吃惊地发现养老基金会的经理们那年只把手头  
9%的钱花在股票上,再没有比这更胆小的事了。他们本该是“一群理论上说  
最该保持长期投资的人”。他忍不住加了一句:“对此我们不能不感到高兴。”  
——他指的是伯克希尔的投资组合。  
     没人不说股票便宜,可惜直到熊市过后,养老基金会的经理们还在等着  
 “看清形势”。制造商哈诺瓦从市场中抽出了60%的资金,高级投资顾问维  
克特·梅隆解释说:“还有些问题不明朗。”詹尼·蒙哥马利斯科特的副经  
理汉兹·H。比尔也持这种观点:股价很低并不意味着人人都要买进,将来的  
形势还取决于许多棘手的问题。  
      《商业周刊》做出了最让人揪心的预言,它1979年 8月的一期刊物的  
封面题目就是“股票完了”。文章很有创意,它仔细描述了股市的不景气。  
因此,它说,人们应该投资于货币市场、快速食品或稀有印花,股票当然该  
让位了。股价太低了,迟迟不见回升就是股市死亡——不仅仅是不景气——  
的证明。    
      无论如何,美国经济必须承认股票永远死了这一事实——也许将来会恢复,可决不会太  
      快。    
     巴菲特坚决不同意这种说法。同一周,他给杂志《福布斯》投了篇稿子,  
批评养老基金会的经理们过了时的明智:    
      将来的事没人知道,你们是在大家都看好时才花高价买进。不确实性其实一直伴随着长  
      期投资者。    
     这篇文章反映出巴菲特更急于要正式解释这个行业,比他60年代的思想  
更深入、更先进。他说基金会的经理们都集中到了当时利率的9。5%的公司  
债券上了。原因很简单:股票没有息票,而且风险太大了,当时的情况更是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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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菲特看到的不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当时的股票风险很低。他看的不只  
是股票本身,还得看企业的经济状况,然后再下结论。股票与债券一样也是  
企业资产的一部分。它其实也是有“息票”的——即企业的赢利——只是看  
不见自己。  
     比方说,道·琼斯指数中某家公司的账面价值增加了13%,一个很普通  
的数字,它的股票交易却达不到这个水平。巴菲特看到的股票就是“带13%  
息票的道·琼斯债券”——比一般的债券利率高得多。如果他是个谨慎的股  
东的话,股票始终会给他带来13%的收益。  
     即使在熊市中,巴菲特自己的股票仍在升值。现在伯克希尔的股票每股  
面值290美元,使巴菲特的账面价值增加了1亿4千万美元。有一件事人们  
觉得不解,巴菲特的工资只有5万美元,但他却从不到伯克希尔那儿要钱。  
他连一股都不愿卖,说这漂亮东西太值钱了;他也不让公司分红。从他那蒸  
蒸日上的事业上刮点钱下来真是亵渎神灵。  
     由于要支撑两个家,他向奥马哈的一个经纪人查尔斯·海德诉苦说:“我  
的一切都与伯克希尔生死相关,我想再弄点外快。”  
     到70年代末,他个人买了一些股票。他对自己的钱要大方一些。比如在  
买特勒丁时,巴菲特投资股权,他孤注一掷,要么投资失败,要么当个杀手。  
他的一位助理说,他还买了黄铜期货——一次真正的投机。  
      “钱来得这么容易真是让人害怕,”伯克希尔一位雇员说,“他分析了  
自己要买的股票,然后一下子钱就来了。”当一个朋友建议巴菲特试试房地  
产时,他笑着说:“现在股票这么好搞,我为什么要试房地产呢?”经纪人  
阿特·罗塞尔说:“巴菲特就像玩宾果游戏一样赚了300万。”  
     虽然现在富得流油,巴菲特的生活还是很简朴,至少在奥马哈是这样的。  
他自己开车——一辆林肯车——到位于凯威特广场的某个套房去上班。他和  
另外5个人在那儿处理伯克希尔的业务。他主要的消遣也就是打桥牌,看经  
济读物,欣赏体育比赛,再就是与别人讨论演出。他和阿斯其德出去时通常  
都到格兰特去——巴菲特过去的同学开的不起眼的牛排店。  
     巴菲特的世界越来越大,朋友、公司、他的作品也不只限于奥马哈市。  
1980年夏天他50岁生日时,苏茜在纽约的大主教俱乐部办了个舞会。(他  
40岁生日是在高尔夫球场上度过的。)巴菲特从斯坦·利普西那儿拿了一大  
包爆米花,不停地往嘴里塞。在场的还有杰利·奥兰,他在彭内的朋友,中  
学同学唐·丹利,格雷厄姆—纽曼的副手沃尔特·施洛斯,桑迪·戈茨曼—  
—关于收费桥梁的话就是他漏出去的,凯·格雷厄姆,卡罗尔·卢米斯和马  
歇尔·温伯格。巴菲特带了一份威尔森角子机的平衡表,那是他的第一次交  
易。情歌歌手苏茜为他唱了一支长歌。朋友们都祝贺他。最后的一个项目是  
吃芒格提供的烧烤。  
     在那个有木板饰墙的大房间里,大家都玩得很痛快。他们也都注意到巴  
菲特想写点什么。他穿着磨平了底的鞋子,梳着大背头,嘴巴微微前凸,看  
上去就像个教授。他的身材仍然很好,杂乱的眉头给他增添了点思想者的色  
彩。实际上这些快乐的人都为他而激动,甚至有点崇拜。不管谁拥有伯克希  
尔的股票——现在每股卖到375美元——都发财了。  
     第二年,巴菲特接到个悲伤的电话。他和芒格的好朋友,货币交易商里  
奇·戈林的妻子突然悲惨地去世了。巴菲特在奥马哈给在加州的戈林打了个  
电话。    
… Page 155…   
      “我受不了了。”戈林说。  
      “我理解你的心情,”巴菲特说,“我父亲去世时我也一样,就像被人  
揍了一样。”  
     停了一停他又说:“这么办吧,你带上你儿子飞到查理的小岛,我们一  
起在那儿住三四天吧。”  
     巴菲特和他在明尼苏达州的一个湖上见面了,就在芒格的船上。芒格带  
着他们坐摩托艇去钓鱼。当他转弯时,水从船舷涌了进来。戈林叫他小心点。  
可是芒格视而不见,仍然加大了油门。没多久船就沉了。巴菲特被卡在底下。  
强壮的戈林设法把他拉了上来。虽然他们都说不要紧,巴菲特还是不停地发  
抖。他差点淹死。芒格也从此多了个外号叫“芒格船长”。  
     戈林为巴菲特因他而把一切都放在一边十分感动。“他很有同情心,”  
他说,“可是人们都没发现。这真是给我的一份厚礼——只有时间才会让他  
表现出来。”  
     由于戈林及其伙伴的帮助,巴菲特的信开始在华尔街发行了。银行家们  
把这些报告都复印下来,以连锁信的方式相互传阅。这是第一次有人跟着巴  
菲特走了。好笑的是他发现伯克希尔开始拥有一批“单股股东”,他们只买  
一股,为的只是想弄到这些报告。  
     芒格说巴菲特是不巧经营了一家公共公司——他要是在奥马哈开一家私  
人公司肯定会更开心。这话没使巴菲特对现状失去兴趣。他在写那些信时找  
到了自己的位置。他能抓住伯克希尔的某个方面——会计上的一件事或保险  
上的某个问题——写出篇专题文章来。从这个意义上讲,他的信就是公司问  
题的分析。一个人读通用马达公司的年度报告只能了解通用马达公司而看不  
到对哪个官员的偏见,即文章是严谨的,实事求是的,就像《西伯里斯坦顿》  
上登的那种。巴菲特的文章讽刺的尽是性、贪婪、易错的人性还有他自己。  
文章有哈佛商校的语言和普尔·里查德的年鉴的风格。好像它不是写给凯·格  
雷厄姆的,而是给全华尔街、全美国的人看的。  
     认识巴菲特的杰克·拜伦在读信时就有这种感觉。一个不认识巴菲特的  
年轻企业家里查德·亚茨刚觉得像过了一个“主显节”:“当我19岁时,”  
他写道,“我得到了一份伯克希尔的年度报告。这是主对我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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