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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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出来”。这正是巴菲特的资本主义教义,但遮点光,好像他的经理也是他
的“教徒”一样。
但对有些经理来说珍珠是不够的。当波珊珠宝店的头死后,接替他的是
女婿唐纳德·耶鲁,一个新手。他需要有人帮他。他发现巴菲特对数字很在
行,但不愿或不能带他熟悉业务。当他问巴菲特一些经营问题时,巴菲特泛
泛而谈或半遮半掩地搪塞过去。耶鲁想巴菲特针对生意上的战略谈谈看法,
巴菲特却没正面回答。
到现在为止,巴菲特没解雇过任何经理,显得胸襟很宽广。70年代他显
然对乔治·亚得顿不满,他是一家小企业的董事长,位于伊利诺斯莫里斯山
中,背景是国民银行。(巴菲特给他写信说他的模糊报告太让人“恼火”、
“生气”了。这已是巴菲特的最尖锐的措辞了。)但也没有开除亚得顿,而
是把银行给卖了。
对开除的谨慎当然会对业务有利。尤其与斯泰因布伦纳的动不动就开除
的作法相比更显得如此。巴菲特对人十分忠实,他认为对“人”的考虑是影
响股票的一个因素。他用胡萝卜刺激人比用大棒内行得多。他不愿与人对立,
倒是不折不扣的拍马专家。在一篇机智的赞歌中,他写道:
当我叫着经理们的名字时——布朗金,弗里德曼和埃尔德曼家族,还有查克·霍金斯,
斯坦·利普西和拉尔夫·施——我觉得热面沸腾,就像比勒·哈金斯在1927年宣布让他
的纽约人列队时一样。
当他的事业获得额外的收入时,企业的发展却不够快,巴菲特对此有一
定的责任。他对再投资过分谨慎了,也许这是因为他在纺织业上曾失败过。
为此,世界百科迟迟才开始发行电子版,波珊也错过了增加商场,扩大名誉
的大好时机。
巴菲特不是不愿扩展,他只是要求布朗金、利普西或施向他证明经理们
挣的钱能比让他和芒格在别处投资挣的更多。做不到这一点的人也照样按例
向奥马哈交红利。巴菲特对自己也是这么要求的,如果他和芒格找不到好的
投资机会,那就让伯克希尔停止发展,他照样给股东们发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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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崩溃
我从未见谁能够预测市场。
——沃伦·巴菲特
伯克希尔·哈撒韦1987年年度报告
80年代中期,伯克希尔的保险业飞速发展。它有众多的财产保险公司和
意外风险保险公司,其中最主要的国家偿金公司在奥马哈。纽约和其他地方
都有办事处,为巴菲特赚取巨额利润供他再投资。这些利润用他的话说是可
“捏在手中的”,它以现金支付而将来不一定会索赔。巴菲特对这两者之间
的转换计算十分熟悉。他绞尽脑汁想出了所有可以承保的项目:赛马,飞机
失事,甚至核战争。在一次有25人参加的格雷厄姆聚会上,巴菲特与卡罗·卢
米斯打赌说其中至少有两人的生日相同,卡罗惊奇地发现他对了。解释很简
单,也很令人惊奇,因为从数学计算上看这种概率为60%。保险业其实也是
用概率来计算一些生活经验而已。他的保险事务主管杰克·伯恩永远忘不了
在华盛顿的大学生俱乐部里第一次遇见巴菲特的情景。他当时带着3个骰
子。上面的花色与普通的不太一样。巴菲特提议让伯恩随便挑一个骰子,他
从剩下的两个里拿一个。他敢肯定,只要掷上20次,他就赢了。“我拿出了
夏普计算器,”伯恩回忆说,“因为我不想在拿手的事上丢丑。”
计算了可能性后我拿了一个骰子,结果他赢了14次。他说:“还玩吗?赌一顿午饭。”
这次我挑了他那枚骰子,结果他赢了16次。我又拿出夏普来算,巴菲特坐那儿咧着嘴笑,
脸上的表情跟吃了屎一般。
因为这几个骰子是相互克制的。只要你选对了骰子再滚上足够多次,你
就输不了。保险业也是如此:只要你算出飓风或三车相撞的可能性再相应地
制定价格,你就像玩这种骰子一样输不了。
巴菲特对保险业的关心比什么都多。他知道保险的发展是计划中想象不
到的;而其他行业的发展总会伴随着这样那样的挫折。70年代佛罗里达的汽
车保险骗局和加州工人要求加薪的风波使伯克希尔大伤元气,它关闭了在德
克萨斯、明尼苏达和依阿华州的子保险公司。伤亡事故巨额赔偿金的增长也
使它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巴菲特与国家偿金公司的经理们见面只说了一句
话,“谈谈坏消息吧。”但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保险商们总是过于乐观地估
计自己的损失。
1982年巴菲特承认了自己在此业务上的失败,他请36岁的前麦肯锡公
司的顾问,已在伯克希尔工作了几年的麦克·戈德博格来管理保险业,戈德
博格在巴菲特手下干的时间不长,他的办公室就在凯威特广场巴菲特的隔
壁。如果还有人能在这利他的领域里干出点名堂来,那就是戈德伯格。他说
巴菲特要的是个“忘我的人”,他正合适。
他是个瘦瘦的纽约人,非常热心,常使人联想起伍迪·艾伦。有位同事
说如果戈德博格的智商有180的话,谁也不会觉得奇怪。他是布朗克斯理科
中学的优秀毕业生,才华一直被别人淹没。巴菲特认为,他的价值在于对风
险比他还敏感。戈德博格除工作外什么也不关心,他的车破烂不堪,有次把
他的外衣都挂坏了。当时他的薪水是200万美元,他和他的妻子尚未生养小
孩,住在离巴菲特家不远的一套两户同住的房子里。但他与巴菲特不常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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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一直不错,巴菲特常找他谈论一些数学问题, (总是巴菲特
去他的办公室,这样巴菲特可以随时离开。)戈德博格也偶尔拿着些政策去
征求他的同意。但巴菲特明确表示不想回答很多问题,他只是指出个方向而
已。
伯克希尔除了保险外,最喜欢的业务是“再保险”。这其实是个大销售
业务。与向家庭和司机承担几千个保险不同,再保险是买其他保险公司的投
保,分担它们的部分风险。这是典型的“长尾巴”业务,因为不知什么时候
才会有人索赔。这样再保险公司可以把保险金长期投资于预备金,只到最后
一刻才知道它的赢利或损失是多少,因此许多再保险公司过分乐观也就不足
为奇了。巴菲特十分巧妙地形容道:
基本上每天一大早就能接到报告赢利若干的好消息,几乎听不到有损失的情况。它给人
的感觉就像天真的人第一次获得信用卡那样快乐。
竞争是一直存在的。巴菲特认为,增加保险量与一般的商品不一样,它
只需承保人签个名就行了。因此当保险费升高时就会有许多新的保险公司加
盟。这常常会引发周期性的降价。80年代的前5年就是这样,保险费一直不
够高。但巴菲特对这种衰退的反应与众不同。
他喜欢把这项业务与扑克牌联系在一起,这样在考虑具体付款时就形象
得多。每两年他就要和汤姆·默菲、查理·芒格和别的一些朋友到加州的水
晶海滩去打高尔夫球或桥牌。他们常赌点什么。80年代初有一年GEICO的董
事长杰克·伯恩出了一个新花样。他说如果那个周末有人能一杆进洞他愿输
1万美元,否则别人给他11美元。人人都跃跃欲试,只有巴菲特冷静地算了
一下,说与这种可能性比11美元太高了。朋友们都不敢相信这个亿万富翁会
这么抠门,他们都嘲笑他。巴菲特也笑了,说他算11美元的赌注就像算1100
万那么认真。他的钱包总是锁得紧紧的。
在保险上他也是如此。当别的公司为保住市场份额而纷纷降低保险费
时,巴菲特认识到这其实是在碰运气。他和戈德博格不愿照做。1980~1984
年,他们宁可让收入从1亿8500万美元降到1亿3400万。如果某一行不再
赚钱了,巴菲特就退出这一行。他在1982年写道,总有一天那些保险公司会
受不了亏损而退出的,他只要等着就行了。
很自然有人会问为什么别的保险公司不采取巴菲特这种措施。因为他们
的股东和经理们接受的教育一直是“稳定”增长,放弃是与这种精神不符的。
伯克希尔的保险公司则没有这种压力, (他没什么“保险文化”。)纽约分
公司的经理康斯坦丁·伊渥达农说当他制定政策时,他很清楚地顾及“巴菲
特的支票本”,这就避免了去碰运气。
到1985年,保险市场果然变了。业界遭受了巨大损失;腰包告罄了,许
多公司不得不缩小承保范围。承保能力,用巴菲特的措辞就是,“一种判断
而不是具体的因素。”在1985年,许多公司的“判断”和资金都一落千丈,
于是保险金又扶摇直上了。
巴菲特现在可以从以前的保守行动中获取双倍的利益了。大的商品客户
认识到一个没钱的保险公司的承诺其实毫无保险可言。他们要的是服务质
量;而伯克希尔的资金是其他公司平均水平的6倍,他的平衡表也是全国最
棒的。因此,当伯克希尔给了一个有吸引力的价格之后,它的顾客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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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中期,巴菲特打出一则惊人的广告,愿意以100万以上的保险金
为难以找到承保人的大顾客承保任何风险。这有可能会被误解为当事人必须
自报价格。如果巴菲特或戈德博格认为某项投保不合理,他们会一口拒绝,
绝不给第二次机会。这招给伯克希尔赚了1亿多美元。
这种强者愈强的情况在再保险中尤其明显。过去的保险公司的损失越来
越大,为了生存在苦苦挣扎。再保险公司的损失也不小,很少有哪个公司还
能再接保投保,更不用说有谁愿这么做了。它们在低价位时受了损失,现在
是不论什么价都不敢弥补了。巴菲特把它们比作马克·吐温笔下的猫:“在
热炉子上坐了一下,以后再也不敢坐了。哪怕炉子是冷的。”
伯克希尔现在能制定一些大的项目计划了,这得力于它雄厚的资金和巴
菲特的“判断”。只要机会和价格都合适,他不怕冒损失的风险,哪怕是1000
万的火险或地震风险。他在1985年的报告中慷慨陈词:“现在形势不同了,
我们有别人没有的承保能力。”1986年伯克希尔的保险金收入达10亿美元,
是前两年的7倍。这为它提供了8亿可用于再投资的预备金;第二年是10
亿。
到 1987年,伯克希尔有的是钱了。可人们不知道巴菲特将如何用这些
钱。他“宁可买好股票也不买好飞机”,巴菲特自嘲说。可惜他找不到便宜
的股票。那时正是牛市的全盛期。到春天伯克希尔召开年度会议时,道·琼
斯指数是让人大开眼界的2258点, (伯克希尔股价3450美元。)巴菲特已
静静地卖掉了大多数股票,只保留了“永久的”三种:大都会公司, GEICO
和《华盛顿邮报》。但他很难找到可以重新投资的地方。
巴菲特不相信预测,他提醒股东,当道·琼斯只有400点时本·格雷厄
姆还是不断下跌。但巴菲特的悲观情绪是遮不住的。他有一次回答问题时说,
如果市场上的股价(当时不稳定地维持着20倍的利润)下跌50%他都不会吃
惊。最近股价上涨的幅度已经超过一些赢利公司发行的债券的 12~13%的息
票。巴菲特认为股市现在是个危险地带。
有个记忆很好的股东问他现在的气氛是不是很像1969年,那时巴菲特伙
伴公司刚刚成立。巴菲特回忆说:“那时没什么机会,我退出了市场,把钱
都还给了合作伙伴。”但他现在不能退出,他的成员——保险公司,B夫人
等仍在为他赚钱。他需要一个可投资的地方。
那年的春夏两季,股市渐趋稳定,道·琼斯指数达到2500,到8月是2700。
许多人从牛市中大发横财;但像巴菲特这样在一旁观望的人却失去了本世纪
最大的一次机会。虽然伯克希尔的股票又创造了新纪录——4270美元,但这
几乎没什么要紧的了。1969年他把钱投到了地方政府的债券上,现在却毫无
选择。不久他就接到所罗门兄弟公司的总裁约翰·戈弗洛德的电话。
自从10年前帮过GEICO的忙后,戈弗洛德与巴菲特的联系越来越密切。
戈弗洛德常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他常打电话向巴菲特征求意见;巴菲特
则敬佩戈弗洛德是个高人一筹的投资银行家。戈氏虽以嘲讽闻名,他处理业
务时还是很保守的。他曾拒绝让所罗门购买控股权来赚价差或买大额债券,
尽管那样利润十分丰厚。在查理·芒格眼中,戈弗洛德体现了所罗门文化中
的所有高贵的品质,特别是敢于冒投资风险的精神。他有种新一代经理们少
有的崇高气质。
在夏天,巴菲特提过如果所罗门的股价再低点的话他将很感兴趣。尽管
它的股价已经跌了1/3,但还不是巴菲特想要的水平。可惜它的业务正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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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
当时所罗门最大的股东矿物和资源公司(又叫米诺可)正在不安分地叫
嚷。米诺可受控于南非的哈替·奥本海默公司。它聘了一位投资银行家菲利
克斯·鲁哈顿,声明米诺可正急着要卖出。尽管所罗门公司 14%的股票正捏
在人家手里,戈弗洛德还是随波逐流地由他去——要命的习惯。到了9月中
旬当他得知鲁哈顿已找到买主罗纳德·贝罗曼的拉弗龙时,不由得目瞪口呆。
戈弗洛德向他的投资银行家们屈服了,他同意让所罗门接受被接管的命
运。他从未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一地步。一年前他在一次圆桌会议上还有说有
笑,当时与会的还有布恩·比根斯、兼并律师乔·弗朗、杰克塞的总裁弗雷
德·约瑟夫、鲁道夫·吉鲁拉尼、套利人詹姆斯·戈德史密斯爵士和巴菲特。
洛尼斯·开顿提起了“哈利”——典型的传统总裁——致力于建立长期价值,
但突然受到了套利者的威胁。
戈氏:我们别把太多的时间花在哈利身上了。
调解人:(采用哈利的方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公司是从我家后院
开始一步步发展起来的。
戈氏:在那个年代你干得是不错。可是对不起,这是生活,董事会有权
开除他。
调解人:这公平吗?
戈氏: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问题。你不能让时光倒流。不管是改善管理
后自食其力还是被人接管……哈利都已成为过去。
现在戈弗洛德照镜子时,“哈利”正看着他呢!
戈弗洛德同意会见贝罗曼。后者向他保证他的“动机是友好的”,他希
望戈氏能留下来。但它说他希望在董事会有两个席位并暗示要买下25%的股
票。戈弗洛德显得很冷静。
所罗门的支持者们很快就通知他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