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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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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及他们的爱人,其中有维多利亚湖边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年青人比  
尔·盖茨。他们对巴菲特能来很是惊讶,但旅行对巴菲特来说只是补品而已。  
朋友们去维多利亚郁郁葱葱的美丽花园时,他呆在小旅店里——其实他本可  
以随意去看看。不过他倒是参加了研讨会。题目是丑闻发生前就确定的——  
 “我在投资或经营中所做的最蠢的事情”。  
     丑闻大大动摇了纽约的军心。一位经理说:“每天早上打开报纸的那一  
刻真不好受,你想的只是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政府债券部能干的新头儿  
罗森菲尔德去过东北区的一家年青专业人员聚会的饭店,他碰巧听到其中一  
位自作聪明地谈论所罗门说:“你说恶心不恶心?”——好像所罗门里满是  
骗子一样。  
     10月初,巴菲特给手下干将开了一次动员会。他说他的确觉得前景光  
明。多数职员还是第一次经历危机,但巴菲特以前就碰到过类似情况。    
     我见过几个公司进了急救室——1963年的美国捷运,1976年的GEICO……GEICO当时有  
     些人犯了错误。它从一个非常自豪的组织一落成为倍受怀疑的组织,上万名股东离开了  
      它。我承认,危机得持续一段时间,杰克·拜恩必须一次又一次地与鳄鱼搏斗。    
     他淡淡地说,但从那时起, GEICO的股票从 2美元涨到了194美元。谈  
到在市场不好的情况下买股票时,他对雇员说,他们不能只看眼下,而是要  
放眼未来,他觉得未来是光明的。  
     华尔街现在赌的是所罗门能否幸免,还是变成小公司,正如《商业周刊》  
说的:“小点,少赚点,无力点。”人们担心正在清理所罗门的巴菲特已给  
公司行了去势。他已监督出售了500亿美元的资产来缓解信用危机,但这降  
低了公司做传统的大买卖的能力。拉里·蒂施一针见血地问:“若按戈弗洛  
德的理解看,谁来承担风险?”巴菲特没有答案。  
     从外表看巴菲特在所罗门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他常常跑到经理餐厅  
抓起个三明治狼吞虎咽,其他人则在那儿吃牛肉饼。他也不像戈弗洛德那样  
在过道里来回巡视。当案子渐趋平静时,他留在奥马哈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他只与几个雇员有紧密联系:罗森菲尔德, (这位对巴菲特细腻的套利  
技巧惊讶不已的交易神童),财务主管,总律师邓汉和莫汉,后者把巴菲特  
当作公司的百科全书了。  
     刚开始经理们误把巴菲特和蔼的外表同性格柔和等同起来,但他远比表  
面上看起来更强硬得多 (与戈弗洛德恰恰相反)。“他和约翰完全不同,”  
高级副经理威廉·杰宁说,“要说服他可不容易,他的立场很坚定;而约翰  
想说 ‘不’时总是犹犹豫豫的。”  
     但巴菲特不愿具体管理所罗门。他的话让莫汉吃惊:“我不愿让你失望,  
可我从来不想经营投资银行。”实际上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方式——做一个专  
注但又保持距离的监督者,就像在喜诗糖业一样。  
     与多数总裁不同,他不与其他经理打成一片,他不像一个经理,倒像个  
坐在一边看台上的投资商,10月份,他对莫汉说:“你的公司可能很不错,  
但股票太糟了。”这是提醒。在过去5年里,所罗门股票的利润在S&P500  
种股票中只排在445位。现在巴菲特的注意力开始慢慢从丑闻转向股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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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Ⅲ—痛苦    
     从长期看,巴菲特认为所罗门的前景十分美好。它的资产打了气似地膨  
胀起来,但它的资金利润却越来越少。它有稳定的赢利业务,如东京分部、  
套利、债券交易和承保。但拿钱不少的投资银行家几年来一直在赔钱。在股  
票上,它一年赢利一年损失;平衡表表明它现在是部大机器,投入了大量的  
资金,雇员也增加了,可就是赚回的利润太少了。  
     巴菲特开始认识到问题的症结在于所罗门发的奖金太多了。过去戈弗洛  
德让经理们把3/4的公司利润都拿回家了——好像公司不赚钱也得让经理们  
呆着一样。但真正的伙伴——股东却被冷落了。经理们不负责任是个畸形的  
信号,就像巴菲特不愿过分纵容孩子们一样。他们的奖金越高,公司的红利  
就“不足或没了”。  
     现在巴菲特要采取大胆行动来打破这种格局。10月29日,他在《纽约  
时报》、《华尔街日报》和《华盛顿邮报》上发表了两则醒目的广告。中心  
内容是巴菲特写的关于缩减报酬的一封信。他强调,特别好的工作可以得到  
特别的奖赏,但所罗门“平分财富”的体系已经剥夺了所有——甚至中等水  
平的——股东的利益。  
     随之而来的,他扔下颗炸弹。1991年他减少了奖金总额的1亿1000万  
美元。因此尽管那年(丑闻前)的得率比1990年翻了一番,但奖金还是略微  
减少了。不喜欢的人可以走。    
     我们按效益分配的原则肯定会导致一些管理人才离去……但最后留下的人都会遵守原  
     则。    
     25年前,巴菲特在哈撒韦集团面临困难时就对肯·察思说,他要的职员  
对公司像对自己的财产一样负责。现在,在华尔街一座漂亮的玻璃和钢结构  
的大楼里,他告诉莫汉他已准备好接受大批雇员辞职的事实。莫汉问会有多  
少人,巴菲特说:“德里克,忠诚是买不来的。”  
     巴菲特的决定赢得了公司外的大力支持,许多人希望它可以最后让华尔  
街的报酬方式变得合理些。自己公司里的反应则完全不同。雇员们觉得莫舍  
造成的黑锅扣到了他们的头上,因此对巴菲特走向公开化的做法深恶痛绝。  
广告刊登的同一天,专挖人才的加利·哥德斯坦就接到了许多所罗门的经理  
们来的电话,他们希望忠诚是有标价的。  
     还有,这次创华尔街的削减程度也让他们呆若木鸡。莫汉减了经理70%  
的奖金,投资银行家是25%,减得最多的人达50万美元之多。巴菲特和莫  
汉还解雇了80名专业人员和200名后勤人员。  
     巴菲特很快就因此颇受微词了。人们感谢他拯救了所罗门,但现在又受  
不了了。他们认为巴菲特对执法者曲意奉承,而且对他冷落戈弗洛德也严加  
指责。一位老分析家说:“我们当中在这儿呆了很长时间的人对戈弗洛德很  
同情,沃伦是个救星,你知道人们对救星是又爱又恨的。”  
     戈弗洛德的老部下中最受同情的是所罗门主要的股票经销商斯坦利·夏  
普康。过去戈弗洛德常在他的办公室里抽雪茄,穿金带银的壮汉夏普康在一  
边做着股票交易。在华尔街夏普康做大买卖和展示自己块头是出了名的。  
     但他经管的证券部却效益不佳。巴菲特对他的魅力无动于衷,他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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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出一些赔钱的股票并放弃投机行为。夏普康辞职了。  
     他的离开给证券带来了一些麻烦。当巴菲特宣布了为数极少的奖金额  
后,接替夏普康的布鲁斯·哈克特暴跳如雷地对下属说:“我都快疯了,你  
们猜猜是为什么吧!”巴菲特对公司大刀阔斧的改革就像在所罗门的阁楼上  
开了个暗门,作祟数十载的鬼怪们纷纷着了道儿跌落下来。  
     1991年冬季是个灾难时节。所罗门包销的证券份额从丑闻前的8%跌到  
了2%。那是个可怕的时期,整条华尔街的推销商、分析家还有银行家都无  
所事事。于是他们纷纷离去。  
      “沃伦认识不到让人离开有多容易,他真是太自作聪明了,”一位离任  
的银行家斜倚在男子汉俱乐部的一张皮靠背椅上,怒气冲冲地说,“他经营  
公司就像经营股票一样,从不考虑人的因素。”  
     他越说越激动:“你以为他的全部纪录敢上头版吗?除非他不是人,是  
圣贤什么的。”  
     1992年1月,巴菲特又面临着一场危机。曾受巴菲特的集体观念鼓舞的  
银行分析家汤姆·汉利威胁说,如果他的工资不加到200万,他就要为第一  
波士顿工作了。他过去就是这样给自己加薪的(1991年甚至加了40%),虽  
然喜怒无常,但他是一位有价值的分析家,在为银行争取业务中很有影响。  
巴菲特还是让他走了。  
     同时还有4位分析家离去了。这引起了恐慌:大牌走了,该部正面临着  
人才被挖空的危险。在莫汉的一再催促下,巴菲特稍加让步,他保证了6位  
青年分析家的奖金。这是他第一次妥协。  
     巴菲特同时也正与莫汉试图建立一种把各组奖金和利润挂钩的体制。这  
可不太容易,所罗门从未算过下属众多单位要用多少奖金,巴菲特认为这是  
致命的疏忽。    
     坦率地讲,我觉得很奇怪,一个经手近40亿证券资金的人,竟不知道是谁在用它。    
     当奖金大战还在继续时,杰克·拜恩的儿子,正攻读斯坦福大学经济学  
和哲学博士的巴其克来拜望巴菲特。他们就激励问题进行了一次长谈。巴菲  
特鼓励小拜恩对书上的教条提出质疑,他说,人——至少有些人——并不像  
经济学家描述的那样是经济动物,他们还可用忠诚来激励。  
     客气地讲,华尔街上看不出这一点。人们当投资银行家就是为了赚钱。  
如果你不付报酬他们就走人。曾是投资银行家的尼克·布拉迪认为巴菲特对  
此很不适应:“这就像一幕歌剧,你得与很自私的人打交道,与主角打交道。  
我想他不完全了解这一行。”  
     许多人同意此观点,还有人补充说巴菲特是想把自己的中西部道德标准  
应用在社会关系上。他们的批判暴露出华尔街总是与巴菲特格格不入。他们  
虽然对此大加批评,但又对自己的专业人员的报酬和表现深感不安。华尔街  
上一家主要的非公共竞争公司的总裁嘲讽地评价巴菲特是“清洁先生,一个  
来自奥马哈的眼睛瞪得亮亮的小子”。    
     说他是什么都不如说是一位俭朴、精明的商人。但他试图使报酬合理化未免太天真。(他  
     紧张地讪笑着。)他的话至少有部分说到点子上了,我同意报酬并不合理;我的工资就  
     得由公众投票决定。真讨厌。 (又是一阵讪笑。)他很对,是该把它当作生意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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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豪伊预言的一样,等着从背后给他父亲一枪的人终于从树林中钻出  
来了。《商业周刊》从韦尔斯法戈和所罗门的失败中(就是不提可口可乐)  
断言巴菲特已失去了投资者的内质。三周后,《商业周刊》再次断言巴菲特  
在所罗门的职位也告吹了。虽然杂志也承认巴菲特的确拯救了所罗门,但猛  
烈抨击他犯了“一系列错误”。他让雇员们吃了不少苦头,却减少了他们的  
工资,他磨去了公司敢担风险的棱角,而且越来越“缺乏领导才能和用人不  
疑的风度了”。  
     有些批评带有很强的个人色彩。有一期《华尔街日报》上对巴菲特有情  
妇一事大肆渲染,并暗示巴菲特传奇般的形象纯粹是骗局。从这种修正主义  
的观点看,巴菲特精心构思的年度报告是为了躲避“严肃问题”,他用自己  
的形象使股票浮在半空,他的成功完全是因为他的交际圈无人能比。《华尔  
街日报》引用金融界竞争者麦克·普莱斯的话,认为巴菲特是“最大之一的  
幕后市场操纵者,在套利和所有活动中他得到的市场信息比任何人都有用,  
但大家却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正常人”。  
     习惯于被报告奉承的巴菲特对此文“极为烦恼”,彼得说:“我和他在  
一起,他摆脱不了这种烦恼。”巴菲特给报社写了封信,对报道中的许多论  
点提出反驳,但他特别不愿公开表示自己被伤害了,因此他坚持不许发表他  
的信。  
     紧接而来的是《撒谎者的扑克》的作者麦克·刘易斯,他在《新共和国》  
上大肆讽刺巴菲特。他在《圣沃伦:华尔街上失败的天使》中攻击了巴菲特,  
全文谈的无非是投资和伦理的问题。这也证明一个一无所知的作家可以表现  
出发现了本世纪最大的一个骗子和骗子的惨败。刘易斯根据有效市场原理,  
说巴菲特事业上的成功只是扔硬币时运气好罢了,而且这个“失败的天使”  
实际上满是错误。  
     巴菲特被这篇文章气得脸色发青。本·格雷厄姆的忠实信徒《寻找布里  
迪·默菲》的作者曾偶然相识巴菲特,他给他写了封短信表示同情,并说刘  
易斯的话是明显的亵渎。一向对文辞谨慎的巴菲特回信说:“莫里,谢谢你  
对麦克·刘易斯文章的评价,你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有趣的问题是,刘易斯为什么如此恨巴菲特?这可从他的《撒谎者的扑  
克》中找到了线索,也表明华尔街不喜欢巴菲特。他在书中描写了自己的生  
活,一个年轻的债券交易商,由于把8600万美元无人要的奥林匹亚约克债券  
出手给一名上当的当事人而兴高采烈。但他也承认为此感到难堪,因为他欺  
骗了一个信任他的“最好的顾客”。刘易斯卖出的债券是“自己八竿子都不  
想碰到”的。他的这种“光荣”会使他在所罗门步步高升的。    
     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其次我现在的感觉比当时更糟。    
     在描写巴菲特一文的结尾他写道:    
     你可以一时吓得人们手足无措,但时间一长他会犯错的……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巴菲特进  
     退两难:做好人还是赚钱?    
     事实上做此选择的正是刘易斯本人。巴菲特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想鱼与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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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兼得的。他反复申明的“好利润并不与好行业矛盾”正是对刘易斯和其他  
愤世疾俗者的理论的挑战。  
     当1992年2月中旬刘易斯的文章发表时,所罗门已跳起了欢快的凌波  
舞。股票恢复到了30美元。世界银行和养老基金会这样的顾客也回来了。管  
理层已完成了大修改,大多数时间巴菲特都呆在奥马哈。  
     但所罗门的业务仍在流血。莫汉痛苦地发现公司正在失去赖以生存的主  
要业务;同时谣言四起说巴菲特准备把公司重新交给债券交易商,把其他一  
切业务包括投资银行都取消。光2月一个月就有100名雇员开小差跑了。而  
8月份还拿工资的人中,有1/3的股东和1/4的银行家也跑了。就连丹尼斯·波  
文也跳槽去了贝尔斯特恩斯,他是70年代巴菲特的崇拜者。  
     叛变情况如此令人痛心,但巴菲特毫不示弱地坚持所罗门要按轨道行  
驶。他说,当迷雾散尽,所罗门在各方面都会更强大。没有哪位手下见他动  
摇过。这正是巴菲特的根本价值所在——勇于坚持自己的路线。财务主管唐  
纳德·豪瓦特说:“他对我说所有的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但他心如刀绞,也许巴菲特感到压力最大的就是不习惯于和对他不忠的  
人一起共事。“那种痛苦,”那年春天芒格说,“就像血腥的谋杀。也许我  
们现在谈话时所罗门正在失去主要的关键雇员。”只要财政部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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