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耐基成功全集之四形象设计艺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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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回“和朋友去野外露营,”他说,“我们听着营火的哔剥声, 突然发现那种声音好像我的暖气机的声音。为什么我喜欢木柴燃烧的声音,却痛恨暖气机的声音呢?回家后我对自己说:”木柴的哔剥声很动听,暖气 机的轧声也一样,我这就去睡觉,再也不介意那些吵声了。‘果然,有几天我还是会在乎那些声音,不过一阵子以后竟浑然不觉它们的吵杂了。“
“人生中许多琐碎的烦恼也是如此,都只为夸大了它们的重要性,让我 们心烦意乱得一点也不值。”
狄斯瑞利有言:“生命易逝,不容轻掷。”“这句话不知帮助我度过多 少不快乐的辰光。”安德。莫瑞斯在《星期杂志》上写道。“我们常常纵容自己为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沮丧不已。事实上,想想人生几何,我们何必介 意那些可能一年后就没有人会再介意的小事呢?何不让我们把这些一去不回头的宝贵光阴用在可贵的感情行事、重大的思想、真诚的爱意以及恒久的事 业上?生命易逝,不容轻掷呀。”
即使连吉卜龄这么响当当的角色有时都会忘记“生命易逝!不容轻掷”。 结果呢?他和舅兄对簿公堂,制造了佛蒙特州最著名的案件,甚至还有一本专书讨论这件公案,书名就叫:《吉卜龄的佛蒙特州公案》。
这个故事的始末是这样的:吉卜龄娶了佛蒙特州的一位佳丽卡洛琳。布 勒斯特。就在当地安居落户,预备在那儿终其一生,他的舅兄比提。布勒斯特也成了他最好的朋友。这对朋友总是一起工作,一起嬉玩。
后来吉卜龄向岳父家买了一块土地,不过布勒斯特家每季仍然可以去收 作干草。有一天比提发现吉卜龄摘了一朵干草地上的鲜花,他怒火冲冠,当场就发作,而吉卜龄自然也毫不客气地还以颜色,佛蒙特州的绿野青山就此 蒙上一片肃杀之气。
几天后,吉卜龄骑脚踏车外出,比提驾了一辆马车突然冲过,撞翻了吉 卜龄。而我们这位曾写过“当众人都昏了头,一味责怪你时,只要你能保持清醒”的大作家却昏了头,向法院申请拘捕令,就此展开一场轰动的官司, 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到最后,吉卜龄被迫偕妻离开美国,终生未再踏上斯土。而这一切的恩怨情仇竟只源于一束小小的干草。
2400 年前,柏力克立斯说过:“来吧,各位,我们在琐事上未免待得太 久了。”我们的确是!
几年前,我和几个朋友一道去游台顿国家公园。我们打算去探访洛克菲 勒的庄园,可是我开的车转错弯,迷了路。等我赶到庄园门口时,我那位带着庄园钥匙的朋友已经等了一个小时,而那里的蚊子多得会把人吃掉,可是 它们却奈何不了我的朋友。他在等我们的时候,砍了一支白杨树枝,做成一枝笛子。当我们抵达时,他不是忙着打蚊子,而是在吹笛子。现在那枝笛子 还在我的书架上,是我跟他要来当作纪念,纪念一个知道如何使琐事归位的 聪明人。
希望你也知道如何使琐事归位,永远记住“生命易逝,不容轻掷”。 平均率会给你鼓励 我小的时候住在密苏里农庄,有一天在帮我妈妈挖樱桃核时,不知怎的悲从中来,就哭了起来。我妈妈说:“达尔,你到底在哭什么?”我哽咽地答道:“我怕我会被活埋!” 小时候我常会这么东烦西烦的。暴风雨来时,我怕我会被闪电劈死;年成不好时,我怕我们会饿死。从教堂回来,我就怕死后会下地狱。有个大孩 子常常威胁要割掉我的耳朵,我真的怕自己会变成一个没有耳朵的人。碰到女孩子时,我怕脱帽鞠躬会惹她们讪笑。当然,我也怕会没有女孩子肯嫁给 我。等到真有女孩子肯嫁我,我又怕不知道举行婚礼以后,要跟我的新娘说什么才好。我想像我们会在那个乡下教堂结婚,然后翻山越岭回家,这一段 路上我要说什么是好呢?怎么办?怎么办?为了这个严重的问题;我不知发 了多久的愁。
年岁渐长,我才慢慢发现,我所烦恼的事竟有 90%都是莫须有的,以前 从没有发生过,未来也不太可能会发生。
举例来说,就像我刚说过的,我怕会被闪电劈死,可是现在我晓得,根 据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纪录,每年被闪电劈死的机会只有三十五万分之一。
活埋的恐惧更荒谬,恐怕只有千万分之一,可是我曾经为此愁得号啕大 哭。
每 8 个人里面就有一个会死于癌症,我如果想烦点什么,应该担心得癌 症才对——居然去烦闪电和活埋,那实在有点离谱了。
当然,那是年少无知的强说愁,但是谁说成人的烦恼不会更荒谬呢?如 果我们能够用“平均率”来分析自身的烦恼,那么就算烦恼没有一扫而空,至少也扫了百分之八九十了。
世界知名的里奥德保险公司就靠着人都有杞人忧天的倾向,不知赚进多 少钞票。里奥德赌的是人们担心的那些事不会发生;当然,他们不说那是打赌,而说是保险,不过它的确是基于平均率而打的赌。这家大保险公司巳经 茁长了 200 多年,而只要人性不变,它就靠着保船险、鞋险,什么稀奇古怪的险,就可以继续屹立不摇,因为那些灾难的确不像人们想像的那么容易发 生。
如果详细检视一下平均率,我们会发现许多一向被埋没的事实。比如说, 假设我知道 5 年后我要去打一场血淋淋的恶仗,我一定会大为恐慌,赶紧去保,确保持到寿险。我会振作精神,先把人生大小事处理得顺顺当当。我会 说:“我很可能没办法活着回来,所以我要好好地活过这几年。然而事实是,即使在平时想要安然无事从 50 岁活到 55 岁,也就跟去参加一场战役一样艰 难危险。”
写这本书的时候,我曾在加拿大的洛杉矶山下弓箭湖畔待过一阵子,那 个夏天我认识了一个端庄稳重的妇人沙林杰太太,她看起来就像个没有一点烦恼的女人。有一夜大伙儿一起在烤火时,我问她有没有过任何烦恼“烦 恼?”她笑着答道,“我差一点就烦死了。在我还没学会摆脱烦恼之前,我是个全世界最会做茧自缚的女人,脾气又坏,又最容易紧张。每个星期我搭 车去旧金山买东西,连在逛街的时候,我都会担心自己不小心会掉进水沟里面。说不定我忘记拔掉电熨斗的插头了,说不定房子会起火,说不定女仆跑 了,丢下孩子不管。也说不定孩子们骑脚踏车出去玩却被车子撞死了。常常好端端逛着街,我会忽地冷汗涔涔,匆匆忙忙赶回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所以,你可以想见为什么我们的第一次婚姻会以悲剧结束。
“我的第二任丈夫是一个律师——一个头脑清楚、镇定从容的人,从来 不会杞人忧天。当我焦虑紧张的时候,他会跟我说:”轻松点,让我们来想想看??你真正烦恼的是什么?让我们用平均率分析看看,研究它到底有没 有可能发生。“
“举例而言,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从新墨西哥开车到卡尔斯堡,结果在半 路碰上一场暴风雨。
车子沿路滑行,我们根本控制不了。我真怕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滑下路 旁的深沟,可是我先生一再告诉我:“我开得很慢,不会出什么事。就算车子真的滑进沟里,根据平均率的法则,我们也不会受伤。”他的镇定自信也 感染了我,让我跟着平静下来。
还有一年夏天,我们在加拿大的山上露营。一天晚上我们在海拔 7000 尺的高处扎营,一场暴风雨突然来袭,几乎要撕裂我们的帐篷。我们的帐篷是用支索固定在木台上,外篷就在风中摇摆翻飞,我随时都等着狂风把我们 的帐篷卷上高空,我想我是吓得方寸大乱了。然而我先生一直告诉我:“亲爱的,我们有布鲁斯特人的向导,布鲁斯特人在这些高山待了 60 年,他们知 道怎么活下去。这张帐篷已经在这里过了好几年,还没有给吹跑,而根据平均率法则,今晚也不太可能给吹跑。就算真的给吹跑了,我们还是可以到别 的帐蓬去避难。所以,别紧张!”我听进他的话一晚睡得安枕无忧。
“几年前,我们住的那个地区流行小儿麻痹症。如果按照我以往的个性, 我大概早就歇斯底里了,但是我的先生再度让我冷静下来。我们采取了一切预防措施:不让孩子出入公共场所和学校等人多的地方。后来我们去请教过 卫生局,才知道自有案可查以来,整个加州共有 1830 个儿童感染过小儿麻痹。虽然这是个不幸的数字,但是根据平均率的法则,我们相信孩子受到感 染的机率还是微乎其微。”
“根据平均率的法则,这件事不会发生。”这句话扫去了百分之九十的 烦恼,也让我过了 20 余年幸福美满的生活。
乔治。克鲁克将军——可能是全美历史上最伟大的印第安战士——在自 传中曾提过:印第安人的烦恼和忧惧几乎都是来自想像,而非事实。
而就我几十年来的经验所得,我自己的烦恼绝大部分也是来自想像。我 的朋友吉姆。葛兰特告诉过我,他也有一样的心得。吉姆在纽约经营一家经销公司,专门从佛罗里达订购橘子和葡萄,一次就是十几车。他说他常常很 烦恼,总是想着万一出车祸怎么办?万一水果收成不好怎么办?当然,水果都保了险,但是他又怕水果如果没有如期送到,他可能就会丢掉市场。他烦 得那么厉害,甚至于怀疑自己得了胃溃疡,而跑去看医生。医生告诉他,他的身体很好,就是神经太紧张。“那时我猛然醒悟,”他说,然后我开始自 问:“瞧,吉姆,这些年来你经手了多少水果车?‘答案是:”大约 2。5 万车左右。’接着,我又对自己说:“这些车出过多少次车祸?‘’大约是 5 次。‘我再对自己说:”25000 次里面,只有 5 次?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吗?五千分之一而已!换句话说,根据平均率断定,你翻车的机率只有五 千分之一。所以,你在烦些什么呢?’而当我用这种角度来看整件事时,我觉得自己实在傻透了。从那时起, 我决定以平均率去对付我那些庸人的自扰。也就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过胃 溃疡的困扰了。“
当艾尔。史密斯担任纽约州长时,每次碰到政敌的攻击时,我听他的回 答总是:“让我们查看纪录??‘查了纪录,他就提出事实。下一次你再烦恼什么事可能会发生时,不妨学学史密斯先生的绝招:让我们先查看纪录,再来研究我们的忧虑有没有任何事实根据。你知道有人试过吗?有的,而且 很成功。那人名叫马斯泰德,是我成人教育班上的学生,以下就是他的经验 谈:”1944 年 6 月,登陆诺曼第之初,我们全连的人都必须躺在一个方形的 土洞里。当时我就对自己说:“这个感觉真像坟墓。’我没办法不那么想,因为它真的很可能就是我的坟墓。晚上 11 点钟,德国炮弹开始轰炸,炸弹像 雨点般飘落,好几天的工夫我都睡不着觉。等到第四还是第五夜,我真的快崩溃了,如果不设法一下,我真的非崩溃不可。所以我就告诉自己,已经四、 五天过去了,我还活着,躺在我四周的每个人也都是。只有两个人受伤,而且不是被德国的炮弹所射,却是被我们自己的反高射炮的落片所击伤。我决 定要做点建设性的工作,借此排遣烦恼。所以我给自己的土洞盖了一块厚厚的木板屋顶,防流弹伤害。我想到我们那一连人所在的广泛地区,除非直接 击中我的土洞,否则我还不至于有生命的危险,然而直接命中的机会还不到万分之一。能够这么想以后,我就镇定下来了,甚至还可以在炮声隆隆中安 稳睡觉。”
美国海军也用平均率的解释来鼓舞士气。有个退役的海军告诉我,他曾 被调派到一艘运油船上,全船的人都相信只要被水雷击中,他们就全无活命的机会。所以大伙儿都人心惶惶,忐忑难安。
但是美国海军有不一样的看法,他们提出精确的数据,证明在被水雷击 中的 100 艘运油船中,有 60 艘仍会浮在水面,而沉下去的 40 艘里,只有 5艘不到 10 分钟就沉没。那就表示还有时间弃船而逃,也意味着危险性并不 高。这对士气有帮助吗?“当然,”告诉我这个故事的人说“全船的人都觉得好多了。我们知道我们还有机会,而根据平均率的法则,我们还不会死呢!”
接受事实小时候,有一回我和几个小朋友到一栋废弃的屋子的阁楼上去玩。后来 要爬下阁楼时,我先在窗台上站定,然后往下跳。我的左手食指戴了一只戒指,当我往下跳时,戒指勾到钉头,生生地撕裂了我的指头。
我相信我一定会死掉,因为那种撕裂的痛楚可怕极了。但是等到手指痊 愈以后,我却不曾再烦恼过这件事。那有什么用呢?我接受了无可避免的现 实。
几年前,我在纽约认识一个电梯管理员,我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切断了, 便问他会不会非常介意这件事。他说:“哦,不,我难得会想到它,只有在我想穿针的时候觉得不太方便。”
你可能会觉得意外,我们其实在必要的时候,很快就能接受现状,尽量 调适它,而自然地就忘了它。多少个你以为“再也活不下去”的关卡,往往不久之后只是一个或是鲜明或是模糊的回忆而已。
阿姆斯特丹有一座教堂废墟,里面有块字碑写着:“既然如此,只能如 此。”当我们年华渐长,总要面对一些“既然如此”的不愉快,它们只好如此,但是我们有我们的选择。我们可以接受它,调整自己的心态;或者是我 们可以怨天尤人,拒绝接受无法避免的事实,从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你必须接受既成的事实,才能招架任何不幸的后果。住在波特兰的康妮 太太新近在写给我的信中,也印证了这个道理。她说:美国在庆祝北非胜利的那一天,我接到国防部寄来的一封电报,我最挚爱的侄子失踪了,稍后另一封电报拍来,说他死了。 那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把我打昏了。在那之前,我始终觉得上天很厚待我。我有一份心爱的工作,帮着我哥哥把那个孩子扶养成人,他让我看到 年轻人可以有的最好的一面。我觉得像是把面包丢入水里,却变成蛋糕跳出来还给我。然而竟来了这通报丧的电报,我的世界就这么垮了。仿佛在刹那 之间,我的生活再也无所寄托,无所依傍。我无心工作,不理朋友,让一切就从身边溜走。我不能不怨天尤人,为什么我亲爱的侄子竟会被夺走呢?为 什么这样一个前途似锦的好孩子竟不得善终?太多残忍的为什么逼得我伤心欲狂,只能终日以泪洗面,用逃避来遮掩我的痛苦。
我终于决定辞职了。然而就在我收拾办公桌时,不小心翻到一封遗忘已 久的信,是几年前家母去世时,我那个侄子写给我的。‘我们都会思念她,’信上写道。‘你的感触一定特别深,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也能节哀顺变,勇敢 活下去,因为你的信念会支持你面对事实,面对生命。我永远忘不了你教给我的那些简单却又深邃的哲学,无论我人在何处,无论我们相隔天涯海角, 我将牢记你说的:打落牙齿和血吞,要微笑着承受一切,像个男子汉大丈夫 面对生命。
那封信我读了又读,好像他就站在旁边,在对我说话。他似乎在跟我说:‘你为什么不实践那些你告诉我的道理?不管发生什么事,勇敢活下去;用 一个灿烂的微笑藏住悲哀,勇敢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