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是狐狸+番外 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晋江vip2013.07.08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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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理你啦!”她跺跺脚要走,却忘了地下全是稀泥,一下子把自己的裙子和少年的白衣撒了一层泥点子。
少年一脸平静看着她:“你把我衣服弄脏了,得赔我衣服!”
玫娘六神无主,只好道:“那你跟我回家去,我给你洗!”
“嗯。”少年和她一起往西边走去,他看了她一眼,道,“原来你打扮成这个样子也怪好看的!”
玫娘抬头白了他一眼:“……”她可是村里的头号美人好不好,当然是怎么打扮都好看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1218335的一个手榴弹和雪中燕的地雷,我会加油滴~
感谢每一个留言和买V的亲,你们的支持是漠漠我更新的动力,我会尽量日更滴!
唉,话说,张小四儿有我少女时代暗恋的村里英俊青年的影子,到了现在,我还在想,若是我没考上大学,嫁给他其实也不错,当真是乡村种田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登堂入室
少年个子高挑,白皙修长的右手拿着玫娘的白玉兰油纸伞;为玫娘遮着雨。
玫娘斜着眼觑了少年一眼;发现他的白衣质料似乎很好,心里就有些打鼓:别洗不净了再让我赔吧?我可赔不起!
她从记事开始,有活的时候跟着爹爹做活;没活的时候随着娘做家务;或者跟着爹爹和哥哥去地里干活;总之是不闲着的,但爹爹每个月只给她十个大钱的零花钱;攒了好几个月才买了头油胭脂,哪里够赔他这一看就很贵的衣服?
少年注意到玫娘偷看他;细长的狐狸眼波光流转;淡淡看了玫娘一眼,继续往前走。
玫娘看到少年的长发都被细雨打湿了,雨水沿着他光洁如玉的脸庞流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那把白玉兰油纸伞好看倒是好看,就是太小了,而少年手里擎着伞,整个伞都遮在了她的头顶,而他自己没遮没掩都在雨里淋着。
玫娘打量了一下少年细条条的身材和漂亮的脸,产生了点怜香惜玉之心,伸出手臂试图把伞推向少年那边:“喂,这位小哥,我身体壮着呢,你可别淋湿了!”
少年看着瘦,力气似是很大,自诩大力女的玫娘竟然没有推动,她是很洒脱的性子,瞧了少年一眼,弯腰脱下脚上的木屐,一手一个,也不淋雨了,赤着脚向家的方向走去。
黄土路早就被细雨淋透了,湿湿黏黏滑滑的,玫娘赤着脚走在泥巴里,小心翼翼地蜷缩着脚趾,竟比那少年走得还快一点。
到了玫娘家,玫娘领着少年进了大门,正要给哥哥张毅说明情况,让张毅带着少年去换衣服,却发现少年快走一步,行了个礼问张毅道:“请问,这是菏泽府郓城县李家荡的李大郎家吗?”
张毅和玫娘俱是一愣,张毅望着这少年,有点迟疑地问:“这是菏泽郓城的李大郎家,敢问您是……”
少年俊秀的脸微微一笑。
张毅倒还作罢,玫娘却心头一震,暗忖:这个家伙也太漂亮了吧……
少年从身上背的包袱里拿出了一封信,又做了个揖道:“我叫胡粼,我祖父临终前要我送一封书信给李大叔!”
张毅低头看了看妹妹白皙的小腿和脚上沾的泥泞,道:“玫娘,你在这里守着大门,我带这位小哥去见爹爹!”
玫娘一看哥哥的眼色,就知道哥哥是暗示自己河里去冲冲脚上的泥巴。
她手提木屐笑眯眯站在那里,看到哥哥带着这个叫胡粼的少年进了前院,就赤着脚出了大门。
李玫家位于这条东西大路的南侧,因此大门朝北开在房后。玫娘出了大门,小心翼翼穿过大路,生怕踩上了小石头之类的东西硌得脚疼。
穿过大路之后,就是一条清澈的小河了。李玫扶着河边的白杨树,先蹲下来洗净了木屐,又把脚在水里涮干净了,这才穿上了木屐,慢慢地走回去了。
玫娘觉得自己只不过洗个脚而已,回到家里已经换了天地——她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未婚夫!
看着玫娘如丧考妣的模样,李大郎很是开心,用力在女儿肩膀上拍了一下:“李玫,胡小哥是从爹爹老家来的,婚事是你祖父还活着的时候就定下的,那时候还没你和你哥呢,这么多年不同音讯,没想到他竟然找来了!真是太好了!”
李大郎笑得嘴都快歪了。
他老婆张氏和儿子张毅都叫李玫的小名“玫娘”,只有他每次都认认真真叫“李玫”,就是想让女儿招一个上门女婿好接自己的香火,没想到正瞌睡时有人送来了枕头,怎能不令他欢喜?再说了,胡小哥这么俊的女婿,将来外孙子一定也好看!
他是个粗豪汉子,说话很直接,从不藏着掖着,心里则呢么想就怎么说,也不避讳,当着玫娘的面就说出来了。
玫娘看着一家人带笑的脸,实在是有些笑不出来——胡小哥再好,可是她喜欢的人是张小四儿!
李老大太开心了,拉着未来女婿胡小哥去看自己工棚介绍自己的事业去了。对他来说,从流浪汉到如今的薄有家产,确实是值得向郓城老家来的亲人炫耀一番的。
张氏在灶屋做饭,玫娘听了娘的吩咐,在给这个从天而降的胡小哥收拾房间——爹爹让把西厢房收拾出来给胡小哥住!
玫娘就不明白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爹爹怎么只凭一封信就这么相信他呢?
她心里不满归不满,还是老老实实把西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取了干净的褥子和竹席铺在木床上,这才出来了。
张氏厨艺很好,家里有了客人,虽然不至于去集市上去割肉——下雨天集市也不会开张——也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晌午饭。
胡粼看着破旧八仙桌上的菜肴——韭菜炒鸡蛋,干炸小鱼儿,小葱拌豆腐和青椒炒鸡,再看看吃得很香的玫娘,他已经确定了,玫娘这一世过得很苦。
看着玫娘用筷子夹一个鸡翅膀,吃了一口,幸福得秋水眼都眯了起来,胡粼的心酸酸的,微微有些抽痛。
他隐隐约约感受到李玫体内元丹的波动之后,就开始离开青丘山出关寻找她,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顺利就找到了。
看到胡小哥连吃菜都忘了,只顾望着玫娘,李老大和妻子相视一看,都很是欢喜。
用过晌午饭,张氏收拾洗涮,李大郎要带着张毅和李玫去工棚里做活,胡粼也要跟着过去。李老大欣然同意了,高声大气笑道:“哈哈,雕花可是个细致活,只有地主老财家才能用得起雕花家具呢,手艺好了赚钱养活家小不成问题,你跟着学学,将来和李玫开个夫妻店!”
听到爹爹口无遮拦的话,一旁十六岁的张毅脸红了,可是胡粼不会脸红,李玫比哥哥还像男孩,也不会脸红,三个人一起跟着李老大进了工棚。
胡粼看到玫娘一个姑娘家的,也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在腿上铺了块破布,拿了一块未雕完的杨木板,用刻刀小心翼翼地刻了起来,细细碎碎的木屑很快便落了下来,一些落到了玫娘腿上的破布上,一些落到了地上。
他这时候已经明白里李老大为什么叫女儿李玫而不是玫娘了,原来他的泰山大人真的是把玫娘当儿子来养呢!
胡粼很聪明,看了半日,很快便摸索着上手了。
李老大大喜:“好!太好了!明日我去给你也准备一套雕花的家什!”
胡粼很机灵地应了声“谢谢岳父”。
李老大更开心了,整个下午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逝过。
到了傍晚时候,小雨逐渐停了,李老大指使女儿:“李玫,你带着胡小哥去剃头铺把头发给剃了,免得被人去县衙给告了吃官司!”
李玫抬头打量了一下胡粼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嘟囔了一句:“这多好看啊,把头顶剃光了,难看死了!”
李老大伸手在女儿肩上捶了一下:“还不快去!”
李玫被爹爹打得一个趔趄,她不甚在意地向老爹翻了个白眼。
胡粼在一旁看得皱起了眉头:玫娘哪一世受过这样的苦遭过这样的罪?
他轻轻拉过玫娘,含笑道:“岳父,我和玫娘去了!”
玫娘挣脱开他的手,转身在爹爹面前摊开手掌:“爹,剃头钱呢?”
李老大对未来的上门女婿绝不小气,当即从褡裢里掏出五枚大钱,细细数了两遍,一枚一枚排给了玫娘:“剃下来的头发咱不要了,让剃头张给便宜一个大钱,剃完头余下的钱顺路到杂货铺买点盐巴回来!”
玫娘随口答应了一声,率先向外走去。
胡粼忙跟了上去,同玫娘并排而行。
雨虽然停了,可是路上依旧泥泞,玫娘把她那双独领村中风骚的木屐收了起来,穿上了一双旧草鞋。
胡粼也早已换上了村中装束——白色粗布短衣和长裤,他像张毅一样用一根黑丝布束腰,并没有绑腿,白色粗布长裤下面穿着一双新草鞋,看着伶伶俐俐的,依旧很好看。
玫娘带着他正准备出门,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飞快地对胡粼说了“等我一下”,转身跑了回去。
胡粼有点奇怪,但是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悠然自得站在大门内的白杨树旁等玫娘。
工棚里张毅在一小块木板上雕刻凤凰。
“大哥,这是做什么的?”胡粼问道。
张毅笑了:“首饰盒。村里大户张豁嘴家大女儿出阁要陪送的。”
这时候玫娘匆匆跑了出来,招呼胡粼“走吧”。
她经过胡粼的时候,胡粼闻到了一股甜腻腻的桂花香,他大步追上玫娘,状似无意地瞟了玫娘一眼,发现就这一会儿工夫,玫娘用桂花油抿了头发,柳叶眉描了描,粉嫩的唇上涂了一层桃红胭脂。
玫娘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摸了摸耳垂——她忙中出乱,忘了带那对银耳环了!
两人一起往村西走去。
因为怕溅起地上的泥水,他们都走得很慢,不知不觉间胡粼握住了李玫的手。
李玫的手长期做活,手心里有一层茧子,摸着有些粗糙。
胡粼很想细细摸一摸,把她手里的茧子摸掉,可是又怕没了茧子,玫娘做活又重新磨出茧子,到时候更疼。
他对李玫的爹娘哥哥使用了摄魂术,让他们相信自己真的是千里寻亲的玫娘的未婚夫婿,可是对于玫娘,他不屑于使用那些不入流的幻术……
两人一起走到了道路的尽头,也就是村子的最西边。玫娘引着胡粼往左拐上了村子最西边的一条小路,向南走去。
小路的西边是一丛又一丛槐树,初夏的槐叶还没绿得那么深,而是一种嫩嫩的绿色。
胡粼握着玫娘的手,眼看着这满眼的绿色,心情轻松而愉快——他在青丘山闭关二百年,又在人间寻了玫娘两年,能够找到玫娘,并握着玫娘的手,真是做梦一般的幸福。
这时候已经是天黑苍苍时分了,小路东边的住户家家户户都开始做晚饭了,虽然一个个土坯房麦秸顶,可是炊烟袅袅,炒青菜辣椒土豆的味道不断随微风传来,构成了一幅乡村晚炊图。
又走了没多远,玫娘忽然松开他的手,开始理头发抹嘴唇整衣服,忙个不停。
胡粼奇怪地瞧着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排土坯房麦秸顶房子中,一座青砖蓝瓦的房子鹤立鸡群,在暮色苍茫中也很显眼。
他瞧了瞧玫娘,发现一直大大方方走路的玫娘突然变得扭扭捏捏起来。
胡粼的心一阵酸溜溜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矛盾渐起
胡粼心里酸溜溜的,瞟了玫娘一眼;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
玫娘一双秋水眼带了钩子一般;一眼又一眼,只顾看那个青砖蓝瓦的高门头,看得胡粼一肚子火。
正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自青砖蓝瓦的高门头内传来过来;一个上身穿深蓝短衣腰束黑腰带;下穿黑色长裤的高挑青年走了出来,他看到玫娘;似乎也愣了愣,眼睛盯着玫娘一瞬不瞬。
胡粼认出这个青年就是白天的时候和玫娘在雨中两两相望的那个人;不由心头火起;衣袖里的两个拳头握了起来,狭长的狐狸眼幽暗不明。
玫娘先前还一眼又一眼地往张小四儿家看,待看到张小四儿本尊出来了,她倒不好意思看了,低着头红着脸慢慢走着。
张小四儿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自家门楼下也不说话,只管看玫娘。
虽然暮色苍茫,可是胡粼还是看出了玫娘的脸已经红透了。他睨了盯着玫娘看的张小四儿一眼,伸出左手,握住了玫娘的手,清泠泠的声音打破了暮色:“玫娘,回家去吧!”
玫娘顾不得脸红害羞了,抬头看着他,眉头微蹙:“不剃头了么?”
胡粼“嗯”了一声:“不想剃了!”
他不等玫娘说话,拉着玫娘转身往回走。
玫娘想要挣扎,可是胡粼的手却像有力地禁锢着她,她不由自主跟着胡粼走了。
路过张小四儿的时候,玫娘忍不住抬头去看张小四儿。
张小四儿也正看她,四目相对,玫娘有些贪婪地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张小四儿那修长好看的眉毛、双眼皮大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和浅褐色的皮肤,心脏怦怦直跳,都快要跳出胸膛来了!
还没等她看够,胡粼已经拉着她走过了张小四儿了。
张小四儿眼睁睁看着这个漂亮的陌生少年拉了玫娘过去,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院子里他爹张富强叫他进去铡喂牛的草:“小四儿,该铡牛草了!”
南阳这个地方自古产牛,南阳府的黄牛天下知名,而张家就是养牛发家的,张小四儿随他爹,不敢怠慢自己家的牛,顾不得询问玫娘,转身进了院子。
玫娘当着张小四儿的面,想着要保持温柔姑娘的假象,没有反抗胡粼。看到张小四儿进了院子,她开始发作。
她先是走得比胡粼还快,穿着旧草鞋的脚啪嗒啪嗒踩在稀泥地上,溅起了不少泥点子,她的裙子绣裤和胡粼腿上的白色粗布长裤都是密密的泥点子。
胡粼握着她的手不放开,被她拉着向前走。
玫娘一直扎着头往前走,待估计走出了张小四儿的听力范围了,这才停下了脚步。
她满脸通红,仰着脸瞪着胡粼,水汪汪的秋水眼里满是愤怒:“你凭什么管我?你是老几啊你!”
胡粼也生气了,玫娘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他的,怎么能喜欢别人?
他眯着眼睛,盯着玫娘,冷冷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能管你!我不只现在管你,我还要管你一辈子!到了下辈子我还管你!”
玫娘气得眼睛亮晶晶的,眼圈已经红了。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她的未婚夫,她真的接受不了。
她张开嘴喘着粗气,快要被气死了,可是嘴却有些笨,根本不知道怎么和胡粼吵架,她恨得着急,猛地抬起了胡粼的手,张口就咬了下去。
胡粼一下子呆住了。
他先是感觉到玫娘柔软温热的唇贴着了他的手背,接着就是一阵刺痛——玫娘把他的手咬破了!
玫娘急怒之下去咬胡粼,没想到胡粼完全没有反抗,而她自己当真是牙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光啃了胡粼的手,还尝了胡粼的血。
她又急又气又害怕,抬头怯怯地望着比她高了大半头的胡粼,柔软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胡粼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可是他依旧看得很清楚——他白皙的手背上被玫娘留下了一个红红的胭脂唇印,唇印中间是四粒小牙印,中间两粒沁着血……
他白了玫娘一眼,没有说话。
玫娘最擅长倒打一耙,这时候心中害怕极了,可是为了占据上风,却死鸭子嘴硬道:“你……你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