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货币史(1867-1960)-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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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的金元券毁损。但是，这多半是被高估的，因为金元券的毁损率肯定要小一些。这是因为：与国民银行券相比，金
元券具有更高的币值，并且其未清偿数量中有相当大的比重为银行金库所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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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新政时期银行结构和货币本位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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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价格一直在 ％—〃& 美元之间不规则地波动。！〃# 在那个时期，美 国 同 #’（—#’％） 年
一样，仍实行由市场决定的逐日浮动汇率制。但是，政府加强了对市场的干预。#）〃〃 年
） 月 ’ 日，按照每日评估的世界市场数据扣除装运及保险成本后的价格建立了固定的官
方金价。财政部同意按该价格收购黄金，以向美国的金矿开采者支付在未实施出口禁
运时其本应获得的高价格。
自 #）〃〃 年 #* 月起，政府对市场进行了积极的干预，以提高金价。从 #* 月 & 日开
始，复兴金融公司（＋；…）被授权收购国内新采黄金；几天之后，该公司又被授权通过储
备银行的代理购买国外黄金。购买价格几乎每天都在上涨。复兴金融公司大规模的国
外购买曾一度使国内 新 采 黄 金 的 公 布 价 格 成 为 有 效 的 市 场 价 格。但 是，从 #）〃〃 年 ##
月末至 #）〃。 年 # 月末这段时期，公布的价格高出了国外的黄金市价。！〃
黄金政策的目标是提高商品的价格水平，尤其是农产品及原材料的价格水平，这些
商品的价格在通缩的前几年下降幅度最大。同时，新政的其他措施也力图达到这个目
标。在新政措施 中，最 引 人 注 意 的 要 数 国 家 复 兴 部（ /01 23/45637 ＋18591：； 464？/：3@
/456）颁布的“ 法规”以及农业调整部的产量控制措施。虽然《 托马斯修正案》在未经联
储同意的情况下为货币数量的增长提供了法律依据，但是正如我们所见，货币数量的显
著增长并没有实现价格上涨的目标。美国出口的大部分农产品和原材料都有一个世界
市场，在这一世界市场中，尽管作为供应商与购买者的双重角色，美国有时会显示出其
重要性，但几乎没有占据过支配地位。这些商品以外国货币表示的价格由世界的供求
状况决定，只有当美国发生大事时才会受其影响。价格反过来又影响美国供求。即使
是这样，与美国购销变化相比，这些价格所受的影响也要小得多。因此，美元外汇价值
的下降意味着这些商品的美元价格约有同比例的上升，事实上，棉花、石油产品、烟叶、
小麦及类似产品的美元价格确实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因此，黄金政策提高农产品及原
材料价格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得以实现。
美元外汇价值的下 降 最 初 只 是 由 于 人 们 基 于 贬 值 预 期 而 投 机 性 地 出 售 美 元 的 结
果———表现为短期的资本外流。由于国内通货紧缩结束而产生的对进口需求（ 我们指
的是需求曲线）和出口供给（ 指供给曲线）的移动，支撑了这种下 降。银 行 危 机 得 以 解
决，人们对货币体系的信心得以恢复，同时货币流通速度上升、消费率提高，物价上涨。
结果是美国物价相对于别国物价发生了上涨。如果美元不贬值，物价的上涨将会抑制
出口而促进进口。美国在国内外购买黄金的行为随后加强了上述因素的影响。
由于黄金是一种潜在的出口商品，美国对国内黄金的收购减少了用于出口的黄金
的供给，因此减少了（ 以购买国产黄金为目的的）外币持有者对美元的需求。对国外黄
金的收购增加了对进口商品（ 即黄金）的需求，因此增加了（ 以购买国外黄金为目的的）
对以外汇标价的美元的需求。上述两种影响合在一起，造成了以贬值前汇率表示的美
国收支平衡表的潜在赤字。在浮动汇率制下，如果美元贬值（ 可以通过出口的增长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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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国 货 币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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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减少或投机资金的流动实现）的幅度足够大，足以产生大量的外汇，超出用于其他
目的外汇需求，从而用来支付黄金的购买，那么就可以消除这种潜在赤字。
这些影响并不取决于黄金是买卖商品的事实。在浮动汇率制下，如果政府用同等
数量的美元购买小麦、香水和外国艺术品，或是像二战后实施的那样，建立外国所产战
略物资的储备，那么对国际贸易货物的美元价格产生的影响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当然，
倘若这些其他商品中的一种成为购买计划的媒介，那么黄金就属于本国生产货物的范
畴，美元贬值将刺激其出口；同时黄金也属于外国生产货物的范畴，美元贬值会抑制其
进口。结果，假定的替代性购买计划就会使黄金净流入小于其应有的净流入，或者使净
流出大于其应有的净流出。事实上，将黄金作为媒介必然意味着黄金的积累，正如将小
麦、香水或国外艺术品作为媒介也将意味着该种商品的积累一样。
选择黄金作为媒介物令该政策对外国的冲击发生了重要的影响。首先———相应的
影响可体现在任意一种特定商品上———该政策会对生产黄金的国家产生特殊影响。其
次———这种影响仅体现在作为货币本位的商品上———该政策会对金本位制国家产生特
殊影响。由于那些国家承诺以本币表示的固定价格出售黄金，所以其黄金储备必然会
受到压力，这反过来必然使这些国家放弃金本位或面临国内通缩压力。完全不考虑黄
金政策对其进出口货物的相对供求的影响，那些国家仍然不得不调整其整体名义物价
水平。！〃#
为了达到降低美元汇率的目的，美国采取了（ 通过发行 ％& 证券）借入资金以购买
黄金的措施，该 措 施 并 非 没 有 先 例。 同 样 的 措 施 被 写 入《 恢 复 铸 币 支 付 法 案 》，并 在
！〃# 举一个特定的例子，可能有助于阐明这一点。假定对法国香水实施购买计划。那么，给定法国国内的货币
状况，这些以法郎标价的香水价格将会上升，以法郎标价的其他法国出口品价格将会下降（ 由于美元的贬值，对于以
美元支付的美国购买者来说，其价格变得更加昂贵，因此在前述法郎价格水平下的需求量将降低），同时法国从美国
进口货物的法郎价格也会趋于下降（ 由于美元贬值 将 降 低 与 上 述 美 元 价 格 等 价 的 法 郎 价 格 ）。 我 们 无 法 判 断 法 国
国内 其 他 商 品 的 价 格 一 些 可 能 保 持 不 变，一 些 下 降，一 些 上 升，这 取 决 于 它 们 对 其 他 进 出 口 消 费 品 和 生 产 品 的 替
代性。
现在我们对黄金实施购买计划，这个计划可以是每月用固定美元数额购买黄金，也可以是每月按以美元表示的
市场价购买固定盎司的黄金，还可以是以高于先前市价的固定美元价格购买向其供给的任意数量的黄金，或者是上
述计划的任意组合。假设法国实行金本位制，并且是唯一实行金本位的国家。首先，假设法国采取任何必要的措施
以保护其黄金储备不受损失，并由此迫使所有的美国黄金购买都在其他地方进行。这可以通过 法 国 所 有 价 格 的 普
遍下降实现，这种贬值要足以使美元对法郎的贬值大于 美 元 对 其 他（ 非 金 本 位 国 家 ）货 币 的 贬 值，因 此 黄 金 以 法 郎
表示的固定价格乘以法郎的美元价格，得出的黄金的美元价格高于（ 或至少等于）以其他货币表示的黄金市场价格
乘以以美元表示的其他货币价格。那么，对美国来说，以其他货币购买黄金要比按固定的法郎价格从法国购买黄金
便宜。法国将会以通货紧缩为代价来避免其黄金储备的流失。但是，即使我们忽略了紧缩的成本，它所涉及的调整
也超乎了合适的范围。法国处在较低的名义价格水平上，之前的黄金储备用货物和服务衡量的话，价值增加。因此
对于法国来说，部分调整应通过减少黄金储备来进行。
从最后一点出发，我们可以得出当全世界只有美国不实行金本位时，调整是如何发生的。美国对黄金的额外需
求可以通过两种渠道来满足：新采黄金和其他国家黄金储备的减少，这种减少与世界其他国家以黄金表示的价格水
平的下降相一致。
如果若干国家实行金本位制，或者除美国外的其他国家都实行金本位制，那么对于美 国 来 说，其 主 要 影 响 是 会
改变美元对其他货币贬值的程度。美元的贬值要足以 抵 消 购 买 计 划 产 生 的“ 实 际 ”供 求 变 化 及 世 界 其 他 国 家 以 黄
金表示的物价水平的下降。如果选择的计划是每月用固定美元数额购买黄金，那么上述假设还 会 产 生 一 个 次 要 的
影响，即支付相同的美元会购买不同数量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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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新政时期银行结构和货币本位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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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实行，但当时却正好出于相反的目的：提高美元汇率。在讨论那个事件时，我
们曾指出，机械地反对积累黄金储备的心理作用使金本位的重建变得更困难而非更容
易。其原因和黄金购买导致美元贬值的原因完全相同。在这两种情况下，我们都怀疑
这一措施起到的作用 是 否 与 潜 在 作 用 的 较 温 和 的 驱 动 力 一 样 重 要，但 在 #％& 年 事 件
中，该措施对既定目标的阻碍作用显然要比 #&〃〃 年该措施对既定目标的促进作用更为
明显。
要以黄金为媒介达到美元贬值进而抬高物价的目的，其主要障碍是许多政府和私
人债务以及私人合同中存在的所谓的黄金条款。该条款要求用真金或等价于特定重量
黄金价值的名义货币量进行支付，其使用可以追溯到南北战争后的绿钞时期。制定该
条款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债权人等不受货币贬值的影响。该条款增加了联邦政府及众多
个人债务人对本息的名义债务，增加的幅度为黄金新旧价格的比例。此外，它还减弱了
由货币贬值引致的负债 收入比降低对私人活动的刺激作用。因此，#&〃〃 年 ’ 月 （ 日，
一项联合议案被提交给国会，并于同年 （ 月 ’ 日通过；该项议案废除了过去所有公共和
个人合同中的黄金条款，将来也不再设立这种条款。#&〃’ 年 ） 月，高等法院以 ’ 比 * 的
投票裁定该议案符合美国宪法。！〃#
最初，黄金政策仅是罗斯福总统同时实施的与货币本位制相关却相互冲突的两项
政策中的一项。另一项政策是组织了一次世界货币与经济会议，该会议于 #&〃〃 年 （ 月
在伦敦召开。#&〃） 年 ’ 月，胡佛总统为召开该会议进行了一系列安排，会议原定于 #&〃〃
年 # 月召开。其宗旨是在国际经济问题上达成合作，人们寄望于在该会议上就稳定汇
率安排问题达成共识。但是这个会议几乎完全是一个败举。一个原因是在其召开过程
中，总统显然已经明确地决定采取货币贬值的政策。他于 #&〃〃 年 ％ 月 ） 日向该会议发
出通知，否认美国与任何达成所谓“ 就少数大国而言临时而可能的虚假汇率稳定”的努
力有关，并称上述努力是“ 华而不实的谬论”。！％ 当时的舆论将会议的失败归咎 于 这 一
通知。但是，无论总统说了什么，也无论美国政策如何稳定，对于达成一个可行的汇率
稳定协议的经济前提是否存在，都是令人怀疑的。其根本困难包括：英镑集团成员国与
金本位制国家之间在汇率上可能不相容，以及当时的金本位集团成员国不愿意改变其
金平价。
金价可变的时代于 #&〃* 年 # 月 〃# 日结束，当时总统在前一天通过的《 黄金储备法
案》所赋予的权力下，规定了买卖黄金的固定价格———每盎司 〃’ 美元，从而将美元的含
金量降到了其原来重量的 ’&＋ ；（… 。按照该法案中的条款，所有金币和金块的所有权都
归属于美国政府；所有金币将退出流通，熔成金块，并停止新的金币铸造活动。财政部
长将控制所有的黄金交易；总统有权将美元含金量固定在其早先法定含金量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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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支持国会取消私人、州和城市债务中的黄金条款，但不支持取消美国政府债务的黄金条款。但是法院
驳回了一个原告对其所持 # 万美元美国政府债券要求取得 #（ &〃#＋ ）’ 美元法定通货的诉讼请求，这是因为该原告不
能证明自己遭受了任何与购买力相关的损失。
该通知的副本参阅 。/012，！〃#％&’（ ）〃*＋；＋…，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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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国 货 币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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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间。！〃#
财政部先前将其持有的黄金估值为每盎司 ’％（ ） 美元，并以该价格向个人、商业银行
及联邦储备体系收购黄金。自那时起，它就意识到可以从美元的重新定价中获得巨大的
“账面”利润。也就是说，财政部可以发行名义价值近 ！％ 亿美元的名为金元券的额外纸
币，而不需要取得额外的黄金，并且还能符合对其发行的每一美元均须持有特定含量黄金
（现在含量小于以前的含量）的法律规定。那些金元券不能由私人合法地持有，但是可以
由联邦储备银行持有。因此，为了实现其利润，财政部必须将金元券交给联邦储备体系；
作为回报，财政部将收到存款信贷，该信贷可以转换成联邦储备券或开立支票进行支付。
揭开法律表象，其经济影响相当于授权财政部，在《农业调整法案》的《托马斯修正案》所明
确授权的 ！％ 亿美元的绿钞外，又印制了近 ！％ 亿美元的法定货币并将其投入流通。！〃
在财政部的账面利润中，’％ 亿美元被分给一个在财政部长控制下成立的稳定基金，
并赋予了其 买 卖 黄 金、外 汇、证 券 及 其 他 信 用 工 具 的 权 力，以 达 到 稳 定 美 元 汇 率 的
目的。！〃％
自 *＋！〃 年 ’ 月 * 日以来，黄金的官方价格一直固定在每盎司 ！； 美元的水平。从该
意义上来说，这个日期标志着金本位的恢复。但是无论是从国内角度还是从国外角度
考虑，美国所恢复的金本位与其在不到一年前所放弃的金本位相比，都有很大的区别。
铸币局以每盎司 ！； 美元的价格收购向其提供的所有黄金，但是只出于国外支付的目的
而出售黄金。如前所述，在美国禁止个人持有金币和金块，除非将其用于工业、艺术或
钱币收藏并且不再进入国内流通。联储继续实行黄金准备金要求，但是准备金状态自
*＋！！ 年开始从未对政策产生过直接影响，尽管自 *＋；… 年美国黄金存量开始大幅下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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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 * 月 ； 日总统在给国会的通知中要求通过该立法。他建议将美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