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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邪剑魔星-第2章

小说: 邪剑魔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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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越变越冷了,连二总管道:“我担心它已经不在那里了。”

  就像是天塌下来脸也不会变色似的,儒衣年轻人微笑道:“空穴不来风,无云不下雨,二总管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是何居心?”

  话落顺手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起身递给连二总管道:“二总管先喝杯酒压压风寒。”

  摇摇头,连二总管道:“我不喝酒,凌兄弟,如果信得我连云天,你就让我看看那东西。”

  话,是说得很重了。

  看了秦如虎一眼,儒衣年轻人一仰脖子把酒倒入口内,舐舐嘴唇,他道:“连二总管的话不是说得重了些吗?“ 连二总管突然冷笑一声道:”凌兄,我说过我很忙碌,无暇久留,还请凌兄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暗自把功力凝具于双臂之上,秦如虎静静地坐着没动。

  笑笑,儒衣年轻人道:“连二总管忙些什么?撒网?”

  小眼中神光一闪,连云天道:“网什么?凌兄弟?” 朗笑了一声,儒衣年轻人道:”

  湖海中撒网是网鱼是鲨蟹;草原上撒网是网兔獐走兽;江湖道上撒网,连二总管,你说是网什么?“

  瘦削露骨的小脸突然一寒,连二总管道:“网人,一个盲人。”

  儒衣年轻人道:“盲人也会使太阳庄如此费心吗?”

  连云天冷冷地道:“凌兄弟,你一向有‘小诸葛’之称,依你看,太阳庄派兄弟我这种料子出来,像是很费心吗?”

  儒衣年轻人道:“如果是个真正的盲人,连二总管,太阳庄的确派连兄及这八位太阳庄上一流的武士就足够了,但是,问题是盲人,一旦不盲了,连二总管,那事情可就不是费心思所能解决的了。”

  连二总管冷笑道:“问题是他不可能不盲。”

  儒衣年轻人心头一动,道:“二总管好像很有把握?”

  连云天道:“事实使我很有把握,凌兄,你只要看看火树岭外的情景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有如此信心了,今天不要说用人将腹蛇给送出去,就是你用天上的飞鸟水中的游鱼,也休想飞出我大阳庄的天罗地网,哈哈哈……”

  儒衣青年同样笑道:“任你上有天罗下有地网,也只不过网中我火树岭天上的飞鸟,水中的游鱼,告诉你,我师傅早在十天前就已易而去,燕当家可能现在已在你们太阳庄了。”

  连二总管一声暴吼“给我搜!给我杀!“ 自火树岭向东大约五百里的地方,有五百户人家的大村落,称为万梅村。

  万应庙前广场右边的一棵老梅树上系着一匹黑毛四蹄奇白如雪的骏马,草原上的人大都识马,因此,这匹马四周围了不下二十个老少不同的人,评头论足地在那里议论着。

  “这是八骏名马中的乌云盖雪,好马三分龙,这马看着让人喜欢。”说话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不知道这马的主人是谁?”说这话的是个人健壮的年轻人。

  老头子以教训人般的口吻道:“良马择主,这匹马神骏无比,他的主人还会差得了吗?

  我看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册林奇人。”

  健壮的年轻人好奇地问道:“王老爹,你见过他了吗?”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老爹那张像风干了的橘子皮般的多皱纹的老脸上。

  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王老爹干咳了两声,道:“我来得虽然比你们都早,但却没有看到马主人,我来的时候,马就系在这里,马身上连一滴汗都没有,想是马主人早就到了。”

  众人脸上立时显出了失望的神色。

  突然,一个七八岁,有着一张苹果般的红红的脸蛋的小男孩道:“王爷爷,我见过那个骑马的。”

  众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小童脸上了,健壮汉子忙道:“玄灵儿,马主人是什么样子?”

  仰着小脸向着众人,玄灵儿得意洋洋地道:“高高的个儿,穿黑衣服,手里提了个长长的包袱,脸白白细细的,就像……就像。。。。。。”

  有人急问道:“像什么呀?”

  “你快说呀,像什么?”

  玄灵儿急得直抓头发。

  大眼睛一亮,玄灵儿道:“就像王爷爷大厅中挂的画上关公后面站着的脸很俊的人,只是,看起来要比那个画中的人年轻些。”

  王老爷道:“玄灵儿,你是说他像关平?”

  本来就圆的眼睛睁得更圆了,玄灵儿道:“一点都不错,他是很像关平,只是,比关平好像还要俊些,也斯文些。”

  周围立时响起一阵笑声,有人道:“玄灵儿,你别是在梦里看到的吧?一个脸蛋白白细细的人,比关平看起来都小,他能骑得了这么一匹神驹吗?”

  “是真的嘛,今儿个一大早,我娘才把摊子摆出来,他就来了,他早饭就是在我们家吃的,他还把银子交给我,说多出来的要给我做新衣服穿,你们就不知道他有多和气呢!”

  健壮的年轻人睃子一亮,道:“要不要去问问房寡妇看看?”

  立时有人应道:“对,一问她就知道了,走……”

  房寡妇的摊子就在万应庙广场进口的右边,离这棵老梅树不到两尺远的那间小茅屋前。

  健壮的年轻人带头,分开人群就要往房寡妇摆设的小吃摊走。

  “哎呀,房寡妇家的小茅屋失火了。”

  不错,是失火了,细小的火苗子正在浓烟中如蛇吐信般地伸缩着。

  众人站住了脚,眼着着玄灵儿边哭边叫的向小茅屋奔去,但却没有人敢上前。

  ‘目注小茅屋前那七八个歪头斜眼,持刀带枪的大汉,王老爷长长的叹息一声道:“这年头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房寡妇孤儿寡母,就靠摆个小吃摊子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她又有什么地方敢开罪柳大爷呢?唉!”

  健壮年轻人满脸愤慨地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众人脸上都带着怒火,但却无人敢动。

  房寡妇满脸忧惧愁容,一声不敢吭,拖了张桌子又在桌子上放了张椅子,然后踩着椅子,拿了床浸湿了的棉被往火苗子上盖。

  “喂,我说房寡妇,你细皮嫩肉的可小心点别烫着啊,还有,你家就这么一床棉被,浸湿了烧了,夜里不冷吗?”

  茅屋前的七八个汉子,立时像得了疯癫症似的全笑弯了腰。

  房寡妇仍然沿着屋缘,拖着被子往火苗上扑,一句没吭,她知道,她没有说话的权利。

  庙里庙外的人渐渐围上来,但却没有一个人伸手相助,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是谁家来的。

  七八个大汉笑声才完,立时又有人高声道:“房寡妇,你别流泪呀,你一流泪,我看着就怪心疼的呢!”

  七八个大汉子笑弯了腰,他们放纵的神气,就像是这周围没有人似的。

  一只手搭在方才说话的麻脸汉子肩头上,一个冷得像是从万年冰窟里吹出来的尖锐寒风般的声音道:“朋友,你要是一流泪,我也会心疼呢!”

  倏然转过身来,但那只手仍然搭在麻脸汉子肩头上,只是从右肩移到左肩,从背面改成了对面的正面而已。

  首先映入麻汉子眼中的是那油黑发亮的一身生丝黑衣。密密的武生衣拍整齐的排在胸前,一条蛇纹长鞭绕了几个大圈子挂在他肩头,双腕上面匝着一对护腕宽银子圈,单从这身装扮,就使人觉得他只是个易与之辈。

  一张棱角毕露的脸,骨多肉少,一双冷如寒电的锐目,一张薄得使人觉得像纸一样的嘴唇,他的长像,也使人觉得冷。

  “拿开你的鬼爪子!”麻脸汉子吼叫了。

  绽开薄唇,黑衣汉子笑道:“朋友,我说过,你哭了,也会使我心疼。”

  “快拿开啊……你的……鬼……爪子。”声音里透着哭腔了。

  绽开了唇薄,露出一口令人心寒的森森白牙,黑衣人仍然那么若无其事地笑着。

  腿开始弯了,麻脸汉子惨厉地叫道:“快……快拿开……啊,痛……痛啊……”

  泪,真的流出来了。

  剩下的六个大汉一见不是路数,纷纷拔刀围了上来。

  一见要开打了,周围围观的人群立刻如潮水般地向后退下去。

  人群一退,场中突然又多出一个人来了,他不是进来的,他是没有跟着他们退而留下来的。

  他是一身玄衣,衣料也是生丝织成的,所不同的,是他胸前是一排银色的武生扣,没有护手银圈,他,手里提着一个长长的包袱。

  一看到那张脸;众人就知道他是那匹马的主人,玄灵儿没说错,他是像关平,但比关平更美更年轻,玄灵儿所唯一没有形容到的,就是他除了使人觉得祥和,文雅之外,另有一股气质,一股子使人觉得像是鹤立鸡群般的独特的,雄视群伦的气质,但这气质却不是做作出来的,而是天生的。

  麻脸汉子整个人几乎都快跪下去了,哭丧着那张泌满汗珠子的惨白的脸,他叫道:“少爷,我……我……受……受不了……”

  一柄钢刀,挟着一缕锐风,绕到黑衣人身后的一个黑脸大汉,一声不响地照定黑衣人后脑劈了下来。

  刀还在空中,人已向后倒飞出去了,黑脸汉子一背撞在一个硬硬的障碍上。

  “朋友,肯拿背部让你攻的人,他背部往往是最危险的地方。”

  闻声才知道自己是撞在人身上了,黑脸汉子猛然转身向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面带着慑人魂魄的笑容的年轻人道:“你是谁?你们是一路的?”

  上下打量了黑脸汉子一眼,黑衣年轻人道:“朋友,你这身衣服倒挺华丽的,我问你,你家里一定有很多床棉被吧。”

  黑脸汉子鼓足勇气冷喝道:“我家有没有棉被,关你什么事?”

  黑衣年轻人笑道:“房家母子目下正少棉被用你知道啊,同时,你拿棉被来的时候,顺便带个万把银子来,你手头如果不怎么方便,叫柳祖荫帮你凑凑,你就告诉他说是我要的。”

  “万把两银子?小于,你在说梦话?”

  黑衣年轻人道:“我一向不敢做这种梦,也不说这种梦,朋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生命是自己的,银两全是身外,之物,对吗?如果你不懂这句话,柳祖荫会懂,你去告诉他,就说是一个骑‘乌云盖雪’马的人这么说的。”

  单刀一举,招化白蛇吐信,黑脸汉子一刀刺向黑衣年轻人咽喉,刀出如风,身手还真不弱。

  右手轻轻一抬,黑脸汉子的刀尖就落在黑衣年轻人食中二指之间了。 。黑衣年轻人右手抖动了一下,那么轻轻地振抖一下,黑脸汉子的刀立时化成了千百碎片。

  在围观者的惊呼声中,黑脸汉子的脸全白了。

  仍然那么和善地笑着,黑衣年轻人道:“朋友,回去吧,在这里等你,至于你那几位朋友,我看你回去的路上顺道通知他们家属一声,叫他们来收尸吧。”

  “有种的你别走!”撇下这句话,黑脸汉子像阵风似地钻出人群。

  双臂圈抱于胸前,黑衣年轻人神态安闲地在观赏着场中另外六个人的变化。

  麻脸汉子此时整个人都跪在地上了,一张麻睑已变成了死灰色,仍在以嘶哑的声音不停地哀求道:“啊唷唷,大……大爷,你……你就饶…饶了小……小的吧,下次我……再……

  再也不敢……了。”

  心像是比铁石还硬,黑衣汉子冷笑道:“下次,朋友,你还打算着下一次啊?”‘六个持刀大汉的刀尖全指向黑衣汉子,是弯着腰,他们缓慢的一步一步的绕着黑衣汉子转着,但却总觉得找不到一个恰当的下手机会。

  房寡妇的房子火热越来越大了,玄灵儿眼看着母亲奋不顾身的拿着棉被往火上扑,吓得又哭又叫的团团转。

  围观的人个个脸上都流露着愤慨与同情,但却没有入敢出面相助。

  突然,六个大汉同时暴喝一声,飞身向黑衣人扑上去。

  刀光闪烁,风声凌厉,化成一片光网,急骤地罩向黑衣人。

  按在麻脸汉子大肩头上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在杀猪似的一声惨吼声中,麻脸汉子整个人被扯着凌空向四周扫去。

  血影现,刀光突息,六个汉子一个个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没有一个有气的了。

  缺腿断臂,血染了一身,麻脸汉子虽然还活着,但那遍身的刀伤,却比死了更痛苦。

  倏然自得的露出那口森森的白牙笑了笑,黑衣人道:“麻子朋友,想是你良心发现了,所以才把他们全给宰了,虽然,你也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但归根究底的说起来,嘿,麻子朋友,还是你行。”话落向后退了两步,找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

  周围围观的人都觉得心里畅快无比,但畅快中却有点不寒而栗的血腥惨厉的感觉。

  “房大嫂,我看你就不要再救了,让它烧下去吧,反正有人会赔钱,不要紧。”说话的是银扣子的黑衣年轻人。

  此话一出,周围立时响起一片私语声,显然,这话他们都觉得非常新鲜,因为,自柳神荫来到南梅村后,他们曾见过不少路见不平而拔刀相向的事,但却从来没看到过谁曾逃出五梅村。

  “你给他们开过价单了?”话是坐在石头上的黑衣人问的。

  年轻的黑衣人道:“开过了,不过,数目不算大,朋友。”

  “有多少?”

  年轻黑衣人道:“一万两,是不大,没有把我的那一份也列在里头。”

  年轻黑衣人笑笑,道:“朋友,柳祖荫的钱可不好拿。”

  黑衣人仍然坐在石块上,连头也没回,道:“好不好拿,那是兄弟我自己的事,朋友,对吗?”

  温和地笑笑,年轻黑衣人道:“很对,不过,朋友,你那一份我没有替你要,这一份是给房寡妇安家用的。”

  黑衣人道:“朋友,你很慷慨,人家拿钱,你来顶祸,好吧,我的那一份就由我自己来要吧。”

  周围立时又响起了议论之声,他们都觉得这两个年轻人的话说得太天真了,天真得连死在眼前都不知道。

  火势越来越大,房寡妇终于在无力扑救的情况下离开了屋边,泪水杂着汗水,纵横满面,她虽然已是个年近四十的妇人了,但一张姣好的脸上挂着泪珠,仍然有着楚楚动人的韵味。

  围观的人群外突然响起一片车马喧哗之声,有入神气活现地吆喝道:“你们让开点,柳庄主来了。”

  一辆单马拉的小巧马车从闪开的人群中滑进场内,马车后面,有两个管家模样伴行下,紧跟着一个五柳长髯至胸,有着一张银盆般大大白脸的四十三四岁的长袍汉子,三角眼总泛着笑意,阔海口见人常开,此人与人的印象会使你本能的感觉到你是遇上了一条含笑的毒蛇。

  向场中两个黑衣年轻人打量了一眼,三角眼的汉子道:“兄弟柳祖荫,二位中哪位是‘乌云盖雪’的主人?”

  双臂仍然抱在胸前,银扣子的年轻人笑笑,道:“柳庄主,在,下就是。”

  虽然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惊惧与不安,三角眼的汉子柳祖荫仍然不能自主地振动了一下,干笑了两声,脸色突然一沉,喝道:“打开马车。”

  两个管家模样的汉子一起哈腰应了一声,急步走到马车旁边,把搭盖在车上的篷布拆下来。“

  车上共有八只油漆光亮的红色樟木箱子,叠成两排堆放着。

  两个管家模样的汉子拆下篷布之后,其中一个转脸问道:“庄主,要不要把箱子打开?”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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