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剑魔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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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双马拉的华丽马车停在路当中,两匹马的两侧站着一红一绿两个眉目如画的十四五岁的少女,马车驾驶坐上,坐着一个身着紫衣,脸色铁青的少女,手中握着一把驾驶马车的软长皮鞭。虽然是在盛怒之下,但那弯曲的柳眉,秋水般的明眸,仍然有着令人目玄神摇的娇艳,明丽之感。
一个年约五旬上下,紫黑色脸膛,眉浓如墨,眼神如鹰,狮鼻海口,留有五柳长髯的青袍老者,此时正缓步向马车前的两匹马走去,此人背上交叉又斜插着两柄粗如儿臂髯九节银鞭,行动稳如山岳,自有一股凌人威仪。
马车后面约两丈左右处,并排站着两个灰衣汉子,胸口仍自起伏不定,显见这一路急赶,这两个人觉得颇为吃力。
青袍老者在马车前头的五尺处停住脚步,面向着身前不到两尺处的马颈项,眼睛余光,恰好可以看到驾驶座上紫衣少士的举动。
虚伪地笑了笑,青袍老者道广两位小姑娘,没你们的事了。“红衣少女偏着头道:“本来就没有我们的事嘛。”
青袍老者道:“那你们退开去吧。”
红衣少女望了绿衣少女一眼,道:“妹妹,听到没有,他叫我们退到一边去。”
绿衣少女哼了一声,道:“说得倒容易,人命关天,万一这两匹马犯了性子像方才一样的狂奔急驰,一下予冲出路外,冲到松树上,岂不要出人命?这年头,虽说人命不值钱,但咱们姊妹俩既然碰上了,又岂能见死不救,姊姊,你说是吗?”
红衣少女还没来得及答话,青袍老者已抢口道:“两位小姑娘不用担心,老夫是来专程接她们回庄的。”
绿衣少女道:“你们的庄子在山下?”
青袍老者有点不耐烦地道:“你们没看见我们是打哪里来的吗?”
眨眨明亮的大眼睛,红衣少女道:“大爷,你身法快得像阵风似的,等我们看到你时,你已经站在车后面了,因此,我们也弄不明白你是打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青袍老者脸膛一沉,喝道:“越说越不像话了,什么‘钻’出来的,大爷我是从太阳庄上来的,太阳庄就在上面。”话落向山上指了指。
绿衣少女故作茫然地道:“大爷,接人都是迎面接,你们怎么却从后面来呢?那不成了追人了?”
脸色倏然一寒,青袍老者冷冷地道:“你们两个丫头是诚心搅和来的,是不是?”
红衣少女缩缩脖子道:“怎么大爷,你要发火了严绿衣少女伸伸舌头道:”大爷,你脸色本来就‘暗’,这一发火,怎么连印堂都黑了?“红衣少女瞪了绿衣少女一眼,道:“妹妹,你怎么可以说人家印堂黑呢?人只有快要死的时候印堂才发黑,真是的,话也不会说。”
青袍老者听出二女话不对头,精目中煞气一闪,冷冷地道:“敢情你们两个丫头是找茬来的,哼哼,就凭你们两个胎毛未曾脱尽的东西,找茬居然找到你家大爷头上来了,你们可是以为自己成了火候了?”
绿衣少女眨眨眼睛:“大爷,你口气可很惊人,你是谁啊?”
青袍老者冷森森地道:“太阳庄第三副庄主,‘鹰眼神”岳松华就是老夫。“绿衣少女重复了一遍,道:“‘鹰眼神’?这个名字好熟,姊姊,我们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吧?‘’绿衣少女笑道:”哎呀!妹妹,你是怎么啦?你忘了小姐平日用来打猎的三只大狗中有一只名叫‘鹰眼神’,不是吗?‘,绿衣少女少忙:“啊,什么,那中紫脸青毛的三号狗。,,’鹰眼神”岳松华老脸一变,满脸怒气虽然更加增加三分,便神态却已凝重多了!
‘鹰眼神“岳松华是老江湖,他一看自己的名号,对方听如未闻,就知来人是冲着太阳庄来的,虽然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她们,但不是猛龙不过江,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往太阳庄闯,就不会是无能之辈,有道是艺老不在年高,她们年纪虽然不大,但艺业高低,有时却不能以年龄衡量。
精眸转动了一阵,‘鹰眼神“岳松华冷冷一笑,道:”好好,两位原来是冲着我太阳庄来的,周氏兄弟何在?’‘马车后的两个灰衣汉子闻声两个起落,跃到’鹰眼神‘’岳松华身边,齐声道:“周氏兄弟听命。”
朝两个少女一扬下巴,‘鹰眼神“岳松华冷酷地道:”拿下“,两个灰衣汉子齐应了声是,转身向两个少女走过去,神色踞傲,根本就没有把两人放在心上。
一左一右,周氏兄弟停在两个少女身前三尺左右处,红衣少女面前的那个面颊上有一道刀疤的灰衣汉子,冷声喝道:“丫头,你还不出来领死,等什么?”
看也没看刀疤汉子,红衣少女转向绿衣少女道:“妹妹,多不值得,我们几时被人这般小看过了?”
绿衣少女笑道:“姊姊,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世间不睁眼的人多的是,我们只要想法子使他们餐开眼就是!”
红衣少女道:“用什么法子,你用给我看看。”
绿衣少女仍然望着红衣少女,道:“你看清楚了!”
绿影在话声中闪动了一下,“叭叭”两声清脆响声中,站在绿衣少女面前的那个灰衣汉子惊呼一声,双手抚着双颊暴退下五六尺远,口鼻之中,血喷如泉。
绿衣少女人影才定下来,红影跟着闪动起来,疤面汉子也遭了同样的命运。
说不出是羞是怒,周氏兄弟双双暴喝一声,各自抛出背上的厚背刀,飞身扑向二女。
刀法在飞身凌扑之际展开,银光弥漫,刀风忽忽,狂风暴雪般地,掩地遮天般地双双罩向二女。
状似根本就不知道大祸已然临头了似的,二女连看都没看一眼,仍然对面牵着马站着。
马车上的紫衣少女眼看着两片刀网已罩到二女头上了,粉脸儿一变,手中软马鞭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鞭影凌空盘旋而起,灵巧如蛇般地向两片刀网卷扫过去。
就在鞭影将要接触到刀网的刹那间,突见红绿人影同时动了一下,周氏兄弟双双大叫一声,皮球般地向左右飞射出老远,两柄厚背大刀,也跟着凌霄直射上去。
‘鹰眼神“岳松华老脸骇然一变,脱口惊呼道:”’铁血红颜‘的七仙姬?“在‘鹰眼神“岳松华的惊呼中,紫衣少女看飞舞驰援二女的软鞭,突然失去控制,落在两匹白马的马背上,”唏哩哩“一阵马嘶,两匹马的四蹄飞扬,朝山路下飞奔而去。
‘鹰眼神“岳松华老脸一变,才想动身去拦,突见红、绿二女现现在眼前。
双手齐举,‘鹰眼神“岳松华暴吼一声,两道排山倒海的狂飚封准二女胸口推了过去。
掌出挟着忽轰雷鸣之声,锐风凝而不散,坚如精钢,沉似山移,令人望而生畏。
绿、绿二女娇小的身躯,突然左右一分,向两旁闪避开去。
:鹰眼神“岳松华也料准了二女不敢轻撄其锋,双掌一出,人也跟着向前飞射出。
‘鹰眼神“岳松华双足才一落地,猛觉双眼一花,红绿二女重又阻拦在身前五尺左右处了。
双掌本能的又举了起来,但却没有拍出去。
粉脸儿上的嘻笑之色已完全消失,红衣少女冷冰冰地道;“岳副庄主,算你聪明,你没有再枉费真力,你既认出了我俩是七仙姬中的红、绿二仙姬,你早该知道你无法从容去追人才是。”
翻脸拔出背上的双鞭,‘鹰眼神“岳松华深沉地冷笑道:”久闻’铁血红颜‘手下的七仙姬个个身怀着骇世的绝学,老夫今天能在此巧遇二位,正好可以领教领教,等老夫拾下你们,再去追她们母女也不迟。“
这时,跌出五丈远的两个灰衣汉子,刚好从地上站了起来,‘鹰眼神“岳松华铁青着脸,道:”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回庄去,快滚。“
连满身灰土及满脸鲜血都不敢拍、擦,周氏兄弟齐应一声,忍住满身疼痛,转身向山上飞奔而去。
红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三当家的,他俩回去,除了把那只骚狐狸拖出来之外,你们太阳庄上再没有看得过眼的人物了吧?”
绿衣少女也冷声道:“再说,那头骚狐狸是巴老爷子的命根子,万一不幸在路上被入捉了去,三当家的,那你可真叫吃不完兜着走呢。”话落目光向燕翎雕等人的藏身处望了一眼。
‘鹰眼神“岳松华冷笑道:”就凭你们?“
绿衣少女冷笑道:“怎么?我们不配是吗?”
‘鹰眼神“岳松华冷笑道:”仿;们连老夫的手掌都逃不出去,你们还敢妄想去动’太阳庄‘的二夫人?“话落一步一步,缓慢地向二女*了过去。
松林中,“幻狐”边汉云望着燕翎雕道:“头儿,好像知道我们在这里。”
燕翎雕点点头,道:“这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哼。”
“樵霸”柴洪道:“头儿,看起来,‘铁血红颜’对咱们还不错嘛。”
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燕翎雕道:“世间没有白捡的便宜,‘铁血红颜’在武林成名已非一日,我们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她是什么居心,现在言之过早。”
“幻狐”边汉云忙附和道:“对,俺也这么想,头儿,咱们何不追上去把那两个通风报信的小子宰了,再直捣太阳庄。”
“樵霸”柴洪道:“猴头,你他娘的就会跟着人拾屁吃,你知道个屁。”
一瞪眼,“幻狐”边汉云道:“俺拾屁吃,你他娘的连屁都拾不到,你比俺更不高明。”
“樵霸”柴洪冷哼一声道:“猴头,你说话可小心点!”
“幻狐”边汉云道:“俺不小心,你又怎么样?”
屯燕翎雕见状沉声道:“你们两个有没有个完,我们不办正事了?”
“幻狐”边汉云道:“是老柴没事找事嘛!”
“樵霸”柴洪怒声道:“你他娘的也不是省油的灯。”
“幻狐”边汉云冷声道:“俺他娘的为什么要省油?”
星目一瞪,燕翎雕道:“好了,别吵了行吗?你们两个也不看看自己,年纪都一大把了,怎样个有气量的?”话落一停,道:“走啦。”
这时,“幻狐”边汉云与二女已动起手来,但见红绿两知娇小的人影在鞭网中飞舞,险象连连,但即处处巧妙地化险为夷。
向打斗的地方望了一眼,“樵霸”柴洪道:“头儿,那两个小丫头会不会有危险?”
蒸翎雕道:“不是猛龙不过江,走吧。”话落当先向山上走去。
“樵霸”柴洪跟在三人后面,边走边回头探望斗场,他总替二女担着心。
四人转过一个山拐,才由松林中回到路上,沿路向上走。
众人缓步而行,路越向上越见宽阔,为了要等“七尾狐”,所以他们向上走的是速度并不快。
越过松林,太阳庄的第一座亭角才映入四人眼睑,车轮辗地隆隆声也跟着传进耳中。
愣了一愣,“樵霸”柴洪道:“他娘的,看来太阳庄的风水真个开始转了,这又是谁也跟着逃?”
“幻狐”边汉云与“樵霸”柴洪永远都说不到三句话就要吵,但也永远不会不说话,扫了“樵霸”柴洪一眼,“幻狐”边汉云接腔道:“那是谁要逃,准是那个骚狐狸赶来了。”
“樵霸”柴洪道:“是你给她驾的车?”
“幻狐”边汉云没想通话中之意,一呆,道:“见了大头鬼了,俺不是好好地走在这里吗?什么时候又去给她驾车厂?”
“樵霸”柴洪道:“既然不是你给她驾车,你怎么又知道是她来了?”
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幻狐”边汉云急得脸一红,脱口道:“他娘的,老柴,你是存心找茬是不是?”
“幻狐”边汉云的怒叫声才落,平坦的松林转角已奔出一辆由四匹黑马拉着的巨大华丽的马车,周氏兄弟各骑着一匹枣红马在前领路,马车后面并排跟随着八个四旬上下的女人,声势甚是壮观。
“樵霸”柴洪呆了呆,道:“猴头,这下你可真说对了呢?”
“幻狐”边汉云呆呆地望着前面十多丈外急奔而宋的马车,道:“俺可没想到这头骚狐狸竟会带这许多人来。”
“樵霸”柴洪道:“猴头,看你可有点出息,咱们什么阵仗还没见过,怎么却在乎起他们人多来了?”
“幻狐”边汉云道:“老柴,他们全是些娘们,你没看见啊?”
“樵霸”柴洪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闻言一呆,道:“啊,可不是?这可就不好对付了。”
两人说话之间,马车已奔行了五六丈了。
脸一沉,燕翎雕冷声道:“截住!”
彼此对望了一眼,精神同时一振,“樵霸”柴洪道:“猴头,怎么个截法?”
“幻狐”边汉云道:“先把走在前头的那两个兔崽子摆子了如钶?”
这时,前面奔驰的周氏兄弟距他们已不到两丈了,周氏兄弟也正以戒备的目光望着两人。
“樵霸”柴洪一横赤铜扁担,粗犷地道:“猴头,主意很好,上啊。”
凌空飞弹而起,“幻狐”边汉云急如轻雾,快似幽灵,一闪扑到疤面汉子头顶上空,右臂一探,寒光飞闪之中,突听疤面汉子闷哼一声,翻身跌下马来。
周氏兄弟,虽然老远便已在戒备着了,但却没想到“幻狐”边汉云竟有这般出人意料之外的身法。
目睹疤面汉子突如其来的翻身落马,左侧的灰衣汉子大吃一惊,双手猛力向怀中一拉缰绳,长嘶声中,坐骑猛然直立而起。
这时“樵霸”柴洪恰好赶到。
赤铜扁担在马前蹄抬起扬起,枣红马的双蹄才一着地,赤铜扁担已凌空呼地一声压了下来。
“叭”一声,血光突然喷洒而起,灰衣汉子前闪哼了半声,便已连人带马一起堆在地上的血泊中。
周氏兄弟一死,马车自然停了下来,马车后的人骑跟着超越马车,把四人圈了起来了。
向四周望了一眼,“幻狐”边汉云耸耸肩道:“老天,俺消受不了,俺消受不起。”
八匹骏马停住之后,一个柳腰肥臀,黛眉桃花眼的狐媚女子,扬手沉声道:“下马。”
七个女子同时飘身下马,各自把坐骑遣开现场,只有那个狐媚女子仍然端坐在马上。
右手抓住赤铜扁担,左手不停地在鼻前煽动着,“樵霸”柴洪道:“猴头,你闻闻看,这是什么味道?”
“幻狐”边汉云一本正经地道:“狐骚气,老柴,咱们八成是陷身在狐狸堆里了。”
哭丧着脸,“樵霸”柴洪道:“猴头,那可怎么好?像俺,膀大腰圆的还能挺上一阵子,兄弟,你这般瘦小,只怕不出三天,就只落下一把骨头了。”
“幻狐”边汉云一呆,突然领悟,怒声道:“他娘的,老柴,你时时刻刻都在设计着占俺的便宜,你他娘的可像个兄弟?”
马背上的狐媚女子突然冷声喝道:“你们四个中,谁是头,给姑奶奶站出来。”
挺挺胸脯,“樵霸”柴洪道:“姑奶奶,你看俺可像?”
桃腮一寒,狐媚女子道:“黑大个,你少在姑奶奶面前装疯卖傻,惹火了姑奶奶,小心我生剥了你。”
一伸舌头,“樵霸”柴洪道:“俺又结实,又健壮,狐奶奶,你可舍得广眸子中杀气一炽,狐媚女子冷声喝道:”给我拿下来。“
七个女子身形同时一动,“樵霸”柴洪连忙叫道:“慢着,你家大爷一向手重,一个不小心,你们全做了俺赤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