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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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你这么了！”父亲担心地问。
“没什么！刚才在地上拣书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头！”刚进入这身体，还有些不适应。
父亲马上问：“严重吗？还痛吗？”
“不要紧！”我马上回答，免得他担心，“已经不痛啦！”
“回去还得擦擦药酒！小华，你这是去哪？”
“哦！”我恍然大悟，梁华的父亲有自己的小轿车，在后门处。可是，我在往正门走。
“真是的！不行，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来头伤得有点严重！对了，小雪呢？”
“她，她，她今天下课就自己先走了！我真的没事，还是不要去医院了！”我有点慌张了。其实，也没什么。就算不对劲，我说自己不是梁华，也恐怕没人相信！车上，父亲一再要求去医院。我也没办法拒绝，他关心的是梁华！
回到梁华的家，他妈妈挺漂亮的，房子也很大。一个凉台，一间大卧室，两间小卧室，一间很大的客厅，还有一个小客厅，一间厨房，厕所很大，包括了浴室。
我来到厨房，正欲烧水洗脚，只听见他母亲大声叫：“小华，你在厨房干什么？水已经放好啦，快去洗澡呀！”
“啊，快十点了，还要洗澡？”我疑惑。
“你不是每晚都洗吗？”
也对，梁华很爱干净，几乎每晚洗澡。于是，我在浴室的澡盆内泡澡。真是太爽了！我早就想在大浴盆里面泡澡，只是家里面不富裕，房子不大，不可能有浴盆什么的！梁华的房间也有阵阵幽香，床好软！这晚，我睡得好甜！
第二天，我被叫醒，洗脸漱口，随便看看日历。今天是星期二，2000年11月6日。原来，距我生活的时代，还差半年！而离我和芳雪见面的日子，仅有一周！我清清楚楚记得，我的阴魂路过一个小巷，见到她，那是2000年的11月10日，星期六的晚上七点多钟！也就是说，她是七点左右去世的！一边吃早餐，我思考着。
“儿子，快点吃完饭，自己坐车去学校！”父亲说着，给了我50元，“这可是要用两天的呀！明天不要再向我要了！还有，今天下午放学后，我来接你去医院，你早点向老师请好假，晚点去上晚自习！”
天呀！梁华一天就有25元零花钱？这对于相对贫穷的我来说，是多大的一笔钱呀！我兴奋地走出家门。我现在用他的身体，来用他的钱，吃什么东西也是帮他，玩耍也是为了他，呵呵，这钱我也应该替他用了！这样我不算过分吧！乐滋滋地想着，忽然，我想到，叫我自己坐车，可是，我不知道坐哪班车，学校在哪里呀！复制的梁华的记忆，刚好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怎么办？难道我要去问父母？就算我再傻也不可能把这个给忘了吧！如果那样，梁华就真的是变傻子啦！
这个时候，一个男孩子疑惑地向我走来：“梁华，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快去上学了呀！要迟到啦！”这是他的同学？太好了！我应了一声，便跟在他身后，坐了班车，来到了他的学校。
多多少少我有些这个学校和他同学的记忆，但对我来说依然那么地陌生，一切都是那样地新，仅有她一个人，我觉得分外亲切。今日的芳雪很奇怪。没有以前那么开朗，几乎没有和别人太谈什么话，整日坐在那里。我也没有离开座位。很想去和她搭话，但对我来说，她又是一个我所单相思的女孩，我没有勇气去与她搭话。
中午放学后，同学们跑得很快。芳雪慢慢站起来，转身走向我。我一时惊慌失措：“芳，芳雪，你没事——吧？”
“梁华，”她激动地说着，眼睛一下子变得水汪汪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眼泪一下滚了出来，“昨晚，我以为你就这样‘‘‘‘‘‘呜！后来，我又回来看你，教室中空无一人，‘‘‘‘‘‘我好担心，又好害怕。我回家以后，一夜未眠‘‘‘‘‘‘”
我的心很痛，很酸。马上站起来，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说：
“不，不要再说了！你的心情，我很清楚。但这不是你的错，你要明白。我，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不，不要再哭了。如果你再哭，我，我也会哭的。真的，我的心很酸！”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来，笑一个，不然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你本来就欺负我了嘛！”她脸上出现了笑容，可是，眼泪还在不停地流，“为什么没有也不告诉我！”
“好了，怪我吧！来，我们出去吃饭吧！”一边推着她，一边往外走。忘我笑了，可是，眼泪也溢了出来。
她见到笑得很开心：“一个大男人，还流什么眼泪！你今天挺奇怪的！不过，我原谅你了！”
“好呀！作为补偿，今天我请客！”我抹去泪水，笑着说。
她有点疑惑地说：“你不是说过今天你请客吗？难道你忘记啦？”
“哦！”我像恍然大悟一般，“对，对，对！本来就是我请客！明天也请你吃吧！”
“好呀！你说的！不过，你不要紧吧，今天怪怪的！”她担心起来。
“没什么，昨晚撞到了头！”
我告诉了她，下午我要和父亲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她马上不安起来。我叫她不要担心，可是她心里老是很愧疚。不过，一起吃饭，我们谈了很多话，让我很开心。我露出了很多破绽，我都以撞了头敷衍过去。
下午，有人叫我，我总是反应不过来，毕竟，那不是在叫我。别人与我谈话，我只是点头，却从不搭话。一是不想让更多的人觉得我不对劲，二是我们没有共通的语言！这样反而让他们更奇怪。因为平时的梁华，是很多话的！他们在议论我，觉得我变了个人似的！问我，我就回答：“昨天不小心撞了头，今天不舒服！过几天就好了！”
下午刚放学，父亲的车便来了。已经向师请了假，我和父亲去了医院。我本来挺担心检查的结果的，还好，医生说，我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过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还开了点药！难为我，还要替人家吃药！我告诉父亲，我晚上想自己走回去，因为我发现，其实家离学校不远！之后回去上晚自习。
放学后，我和芳雪一起回家，这才是我不坐车的真正理由。说什么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吹吹夜风，还有让大脑轻松一下全部是骗人的！我觉得很幸福，非常感谢上苍给了我这个机会。即使仅有五天时间，我也相当地满足。
星期三，今天有体育课，考“一千五百米长跑”，我像往常一样，跑了个六分十秒。然而，许多人惊呆了。好多女生过来，给我递水，问我今天是不是很累！原来，梁华的体力很差，要跑八分钟！他很有女人缘，这点我现在知道了！挺羡慕他。又有男生过来，问我如何锻炼的，我笑而不答！
可是，芳雪的问，我却不想推迟。头脑中盘旋了半天，笑着说：“其实‘‘‘‘‘‘，我是真人不露像！”说完，自己笑起来。
“梁华，你好厉害呀！”几个女生靠过来，笑着说。这时候，芳雪见到，便离开了。
“是吗？”我轻轻笑了笑，转身便跟着芳雪走了。
“恩？他怎么了？”女生也议论起来。
周四也很平淡地这样过去了。
周五的清晨，我忽然很不安，觉得自己要和芳雪别离似的。所以，今天一到下课，就到芳雪那里，谈谈话，做点小游戏！有女生也过来一起参加，不过，她却好象是个多余的。一会后，觉得没趣的她，就自己离开！我破坏你梁华在女生心目中的地位了！她们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要和自己的表妹这样亲近。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晚自习以后，我又和芳雪一起走路回家。忽然，芳雪问到：
“你‘‘‘‘‘‘真是梁华吗？你变了好多，完全判若两人。你的性格，你的爱好，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喜欢穿的衣服，还有，你对我的态度与感觉，都大大改变了！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忘记了你是我的表哥！”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些高兴，至少，我让他感觉的梁华身体里面，我的存在！
“开朗的你，变得孤僻寡言，并常常显得有些忧伤。你说，是吗？”
天呀！短短的几日，她就观察的如此彻底。要是梁华不是芳雪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的表哥，我会妒忌死他！
这里是我与芳雪分道的地方，她没有在说什么，向不远的自己的家走去。我立在那里，沉默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对我这样，我很高兴！”她转过头，忽然微笑着说，“但是，我想看见开朗的你！”说完，她跑着回家。
听了这些，我心顿时开阔许多。看着跑远的她，我大声喊道：“芳雪，明天放学后，可以去沙滩吗？”
她举起手，做出了“OK”的手势。我很高兴，一路狂奔！
星期六下午，只上了两堂课。放学后，我与芳雪搭车来到江边。她很高兴，在沙滩上，光着脚奔跑。我追着她，泼她水。两个人笑呀闹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夕阳已在江头，我坐下来，看着染红了半江的景物。她累了，坐到我旁边，摸着冻僵的双脚。
沉默了片刻，我开口道：“芳雪‘‘‘‘‘‘，我——不得不给你讲清楚，我‘‘‘‘‘‘不是梁华！”
“你——不是梁华？”她说着，笑起来，“你在开玩笑吧！哈，我想你开朗，也犯不着如此呀！只要想以前一样就行了。”
“芳雪，”我大呼她的名字，“梁华的魂魄已到阴间去了，我只是另一个人的魂，并借尸还魂来照看他的身体。今天，我就是为了这事而约你出来告诉你的，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不可改变的事实！他会回来的！”
她眼睛里面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你，你在骗我吧？”
“没有！不过，我对你是‘‘‘‘‘‘”我正想告诉她，我喜欢她的时候，她忽然站了起来。
“不，你在骗我！”她拼命地摇着头，“我不相信，不相信。我没有害死梁华！没有！”她大吼起来，跑开了。
“芳雪，你听我说。梁华他不是你害死的，这不关你的事！”
“我不想听！”她拼命地跑着。我追了过去。
这个时候，忽然来了辆出租车。她坐上去，便走了。我没有再追了，我想，该是让她自己好好想想的时候！
坐上车，我回到了家。心里觉得不舒服，还是打电话去问候一下吧！听着“嘟嘟”的声音，忽地，通了。
“喂，你好，找谁？”是她母亲。
“是我！华华！”
“哦，小华呀！小雪在你家玩得开心吗？她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她还没有回去！那她到什么地方去了？吃惊的我看看时间，六点一刻。糟糕，我忘事了！
狂奔下楼，好久没有使用灵力的的，顿时灵力全开。平时不吠我的狗，这时全部来追我了！我仅仅转头，猛瞪它们一眼，就吓得它们掉头开溜。我感觉不到疲惫，心里只有芳雪！先是去学校，刚好见到同学在打球，一问，才知道芳雪来过，刚刚已经离开啦！我留意每一座楼的顶部，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人！心中焦虑得难受，天也慢慢地黑下来。
心急之下，看了眼手表，大吃一惊，已经是六点五十了。实在无法忍受，心里的焦虑和不安全部爆发出来！顾不了那么多，灵力使出来，我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用了“视”，很远很远都看得清清楚楚。四下搜寻，没人，没人，没人，没人——
“芳雪，你在哪里？”我大喊起来。不会吧，难道，她已经——不要——
失落的我，漂浮于空中，低着头，没心于世界。
忽然，一个女子上到了楼顶。那，不是芳雪吗？
我迅速飞过去，降到楼顶，大声喊到：“芳雪！”
然后，慢慢走向她。她呆一下，忽然转回头，表情很奇怪，只听见她说：“不，不要过来！”并逐渐后退。
“芳雪，快过来！不要，你要跌下去了！”
“不，不要过来！”她还在后退，眼看着接近边缘。
“好，我不过来！听我说，你快停下来！”
忽然，她没说什么，目光呆滞地看着我，后退，后退，并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不，”我轻轻地伸出手，喊道，“不要！不要——”
她跌下楼去。我冲上前，没能拉住她，在楼顶看着她快速地跌下去。接着，让我不忍看到的一幕再次发生！她变得血肉模糊。
我什么也没有做到，历史依然为改变！我，流泪了。黯然说道：
“芳雪，我，我害死了你！原来，是我，害死你的！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为了实现那个已经发生的历史？老天，你为什么要作弄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让我亲手杀死自己喜欢的人！这样你开心了？你开心了？你这个混蛋！”我大声地骂着，天空中，飘起了小雨，雷声接着而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是我，是我，不——”我大吼起来，然后，瘫软地，躺在那里，“芳雪，真的，是我害死了你，吗？让我来陪你吧！”
说完，我挣扎着爬起来，欲纵身跳下去。忽然，身后一股邪气，使我全身发冷。我扭头一看，一个青色的满身怨气的恶鬼，在我的身后。
“跳吧，跳下去！跳下去你就解脱了！”
我感到手脚不听使唤，我被控制了！回过头，向前跨了一步！身体悬空的瞬间，一个想法穿脑而过！我掉了下去。
内心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灵气喷出来。悬浮在空中，飞回楼顶，问道：“是你，杀了芳雪？”
“原来，你会法术吗？那个女孩，就是我杀死的！现今为止，我共杀了五十个人，我的魔力已大大地增强。刚才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或许还没有这么痛苦！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怒不可止的我，将灵气弹冲向他。他很轻易地避开，笑笑说：“就这点能耐？忘我已经进入了妖魔道，你以为你能对付我吗？况且‘‘‘‘‘‘”
未待他说完，我冲过去，动作奇快地一拳将他轰倒在地。
“你，你惹火我了！”他双眼一亮，身体发生了变异，身体开始变大，膨胀，变成了个长有翅膀和尖牙的魔鬼！
乱叫一声，从口中喷出灵气波。我低腰避开，聚集全身灵气，双腿猛一用力，射出去，致力一拳而出！“轰”一声，一阵烟雾。
“魔鬼又怎么样？曾经是神的我，怕你不成？”
一切都结束了吗？我想，我该走了吧！我转过头，向芳雪掉下去的地方走去。
忽然，一股灵波透体而过。我的心为之一震，慢慢倒下去。我，阳神飞出了梁华的躯体。顿时，我清醒了许多。我，只是一个阳神，可以说已经死了，但我又为何要摧残梁华的躯体呢？
要和她走，这样不就行了吗？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杀了他，这个魔鬼。转过身，升到天空。
发狂的一叫，又一股灵波冲过来。坠身一躲，向下俯冲，边躲开攻击，边前进。再靠近，我聚集灵力于双手，从他的肚子上穿过。在他背后站定，集灵力，发出灵波，将他上半身冲毁。再飞到空中，向下一灵波，下半身也全部消失了！
我掉到了楼顶，全身无力。不到半个时辰，是无法恢复的。我躺在那里，看着飘雨的夜空。我好想，与她这样，在草地上，望着星空。这，是一个虚幻的梦。芳雪已经不在世上了。为什么，为什么上苍给我这机会是这样的结局？如果可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