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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龙剑青萍-第24章

小说: 龙剑青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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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鹏见师弟受制于人,心中似如火焚,怒吼一声,道:“老杂种,你,你有种放了我师弟,我与你大拚上三百合。”话落大步而来。

  老者冷喝一声,道:“站住!”

  雷鹏此时投鼠忌器,不敢任性,只得站在当地,厉声吼道:“老杂种,你如果敢伤我师弟,爷爷把你这王八谷夷为平地。”

  杨广也道:“对对,夷为平地。”

  白发老者冷冷一笑道:“梅瑶麟已落入老夫手中,你们还想活吗?”

  话落冷冷一笑道:“梅瑶麟,你该知道的,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了,你的生死,只在老夫一念之间。”梅瑶麟闻言突然大笑一声,道:“哈哈……老儿,梅瑶麟每一句话,都曾考虑过,大丈夫干脆利落,何必婆婆妈妈的,梅某人既已落入你手中,宰割当然由你。”

  白发老者精目中杀机一闪,阴声,道:“果然是条汉子,老夫成全你吧!”凤一平见状突然大叫一声,扑进梅瑶麟怀中,双臂一圈,紧搂着他的劲项,轻声泣道:“麟哥哥,你说过不离开我的。”

  话落脸已伏在梅瑶麟肩上,泪下如雨。

  梅瑶麟淡然一笑,叹道:“平弟,生死异路,望你好自为之,如果能出得此谷,望你到归凤国替小兄走上一遭,告诉一个姓梅的人,就说,梅瑶麟已死在中原了。”

  凤一平哭道:“不不,我不去,你说过不离开我的,死了,我也不许你离开我。”由发老者不耐的冷喝道:“阁下该离开了,否则,老夫内力一吐,难免不—伤到你。”凤一平突然抬起泪眼模糊的美目,满含恨毒的盯在老者睑上,冷冷的道:“杀一个与杀一对有什么分别,阁下何必假慈假悲。”

  白发老者阴声道:“老夫是想替阁下保存一些实力,以便贵友死后,你们可以合三人之力,向老夫寻仇。”。

  凤一平切齿道:“好宽大的胸怀啊!你知道合我三人之力,也非你之敌,是以才敢放我的,哼,你既有这份雄心,为什么不放我麟哥哥呢?”

  白发老者,与凤一平怨毒的目光一接触,心头登时一沉,老脸惭愧的一红,沉声道.“也罢老夫只好成全你们了。”

  话落提劲欲吐,但却始终吐不出去,心中暗呼一声,道:“罢了,罢了。”白发老者抬头注定凤一平道:“你们三人可以离开了,老夫决不伤害你们,原你们能尽速来替贵友报仇。”

  凤一平坚决的道:“我决不离开他。”

  白发老者一楞,道:“阁下这是为了什么?”凤一平突然伸手拉下头巾,一蓬青丝,登时垂落双肩,她冷冷一笑,道:“我为了什么?夫妻原是同命鸟,我为什么要舍他独去。”

  梅瑶麟看看她背上垂落的青丝,心中这才知道,他,原来真的是个女子,过去一切,一幕一幕映现脑海,那些,他以为无法解释的谜,现在都可以解释了。

  就在这时,谷外传来一声轻微的惊呼,道:“我果然没猜错,你是那小公主。”只是,那声音太低,而在场的人,又各有各的心事,是以,谁也没有听到。白发老者右手一颤,额上突然浮起根根青筋,当年,儿媳别离自己时的情景又浮现眼前,她曾说过许多话,但却只有一句他记得最清楚,“夫妻原是同命鸟”,结果,她真的永远追随自己的儿子去了。白发老音缓缓撤开自己的手,沧然而沉重的道:“好好好,幸亏你现了本来面目,否则,老夫这一生将永远生活在恨与悔中了,年轻人,你们走吧!”

  凤忆萍的眸子中又浮现了泪光,怨毒的光芒已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真诚的感激,她轻轻的道:“谢谢你,谢谢你成全我夫妻。”

  梅瑶麟木然的抚摸着怀中凤忆萍的秀发,似自语的道:“你果然是那归凤国的公主,两个梦一定有一个是真的,公主,你能告诉我皇太出困了没有吗?”

  凤忆萍觉得梅瑶麟的话突然生分了很多!他恐煌的紧搂着梅瑶麟,轻泣,道:“麟哥哥,我不要做公主,我要做你的妻子,你答应过要娶我的,你记得,你答应过是吗?”

  雷鹏、杨广木然的对看一眼,方才是过度的惊骇而使他俩发呆,现在过度的惊喜,竟也同样令他们失神。雷鹏木然的张嘴道:“傻小子,我有点糊涂了,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

  杨广道:“俺也不知道,也许不能哭,也不能笑。”

  梅瑶麟仍问道:“告诉我,皇太后出来了没有?”

  凤忆萍轻声,道:“出来了,已回国了。”

  梅瑶麟深深的松了口气,道:“谢天谢地,不知是谁救的。”

  凤忆萍一听梅瑶麟问到救她母女之人,登时神采飞扬,娇声道:“噢,麟哥,那位姊姊本领可大著呢!她先后进过风雷洞三次,都是来去无踪,小妹的武功,就是他传的,你知道吗?”白发老者一听风雷洞三字,脸色微微一变,问道:“姑娘可曾看到你那位姊姊带走什么东西吗?”凤忆萍摇头,道:“不知道,因为,她来去我都不知时候。”

  梅瑶麟问道:“难道她救你们的时候,没人发现?”

  凤忆萍得意的笑道:“我那姊姊来去如轻风一阵,别说中原武林还只把风雷洞包围了百里,就是千里,只怕也无法看见我那姊姊一点蛛丝马迹。”

  雷鹏忍不住插口道:“这么说来,你那姊姊不是神仙,也该是个老太婆了?”凤忆萍转过身来,偎在梅瑶麟怀中,面对二人,道:“才不呢!我那姊姊年龄只有二十岁,是天下第一美人。”

  杨广闻言,突然楞头楞脑的道:“好公主,俺给你作揖了。”

  话落竟然真个拜了三拜。

  凤忆萍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大眼睛眨了两眨,道:“你拜我做什么?”

  杨广咧嘴干笑两声,红着脸道:“下次见着她时,请你给俺介绍介绍,俺虽然不大明白,也绝对会好好待她的。”

  凤忆萍一怔,突然“格格”娇笑道:“你想娶我那姊姊啊?告诉你,快打消这个念头吧!

  我那姊姊说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的,你这话要是给她听到了,准有你受的。”

  杨广环眼一瞪道:“女大要嫁,是必然的事,难道你那姊姊想等人老珠……啊唷!”话未说完,突然手抚右颊,蹲了下去,连吐出好几口鲜血,带着一颗大牙,在他的脚边,落下一颗松子。梅瑶麟心头大震,暗道:“我师兄生就铜筋铁骨,内掌难伤,此人仅凭一颗松子上见能打落他一颗大牙,其功力之深厚上不已达不可思议之境。”

  雷鹏没看到那颗松子,见状笑道:“好哇,生就光棍命,还想讨老婆,天罚你了。”杨广疼痛澈骨,正自一肚子火,闻言一跃而起,举掌就打。

  梅瑶麟冷喝一声,道:“你们又要干什么?“”

  二人始才住手。

  杨广道:“等小师弟不在的时候,咱们再算账。”

  雷鹏道:“俺才不怕你哪!”

  梅瑶麟突然问这:“你那姊姊叫什么名字?”

  凤忆萍道:“我不知道,她只告诉我说,将来遇难时,只要高声说出两句话,就可没事了”白发老者此时也发现事不寻常,脱口问道:“什么话?”

  凤忆萍这:“日如金轮月如钩,凤游九洲神鬼愁。”

  白发老者闻言登时脸色惨变,脱口道:“她可曾给过姑娘什么标记?”

  凤忆萍根本就不知道这两句话包含丁什么,是以,屡次临难,都不曾提及,见白发老者脸现惊慌之色,不由一楞,从项间掏出一条项链,一扬手道:“我那姊姊送我这只凤凰,我怕太小容易丢掉,就把它系在项链之上。”

  梅瑶麟一抬星目,只见那是一只拇指大小,展翅飞翔的金质凤凰,双目镶了两粒小小的红宝石;嘴色丝翡翠,栩栩如生,不知出自那个神工巧匠之手。

  白发老者一见那只金色凤凰,突然“噗的!”一声,跪地叩头,道:“老汉离尘叟,不知姑娘是‘金凤玉女’的妹妹,方才冒犯,万求姑娘掌下开恩,饶老奴一命!”

  凤忆萍一呆,楞楞的看着梅瑶麟,不知如何是好。

  梅瑶麟望着怀中娇憨的人儿,低声,道:“公主,快叫他起来吧!”

  “公主,公主,你叫我公主,我就不叫他起来。”

  就在这时,突听崖上响起五声震天长笑,这:“哈哈…柳老儿可是战输求饶了?”梅瑶麟闻声心惊,忙这:“萍妹,快叫他起来。”

  凤忆萍这才回嗔作喜,道:“麟哥哥,我听你的话”

  话落娇声,道:“你起来吧,没罪了。”“离尘叟”叩谢一番,一跃而起,冷声道:

  “五位果然守时。”

  梅瑶麟轻声,道:“公主……”

  “不来了,你又那么叫!”除了梅瑶麟身遇危机之外,不管如何危机的情况之下,她永远也不知道着急。梅瑶麟苦笑一声,连忙改口道:“萍妹,快把金凤收起来。”凤忆萍这才把金凤收入怀里,娇躯仍偎在梅瑶麟怀中。

  梅瑶麟招手把两个师兄唤过来,沉声,道:“此间的事,与我们无关,不许妄生风波。”

  两人点点头,表面上是答应了,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跟这五个家伙打上一仗。梅瑶麟抬眼望去,只见桃林外,散立着五个奇形怪状的人。

  右首第一个,是个白发箫箫,身着红色道袍,面色赤红的老道士。

  第二人,是个鸠面驼背老媪,手拄一根青钢手杖。

  第三人,面色灰白,身材颀长,一身不知浆洗了多少次的褪色蓝布长衫,显得穷兮兮的,五人之中,却倒以他最斯文。

  第四个是个圆睑细日老者,天生一个秃头,光可鉴人。

  第五个,衣着华丽,但却生就一付凶相,暴眼钢眉,横肉满面,年约六十上下。梅瑶麟看了一阵,心说:“单由这些人的长像,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善类。”“离尘叟”嘿嘿干笑两声,道:“老夫这无生谷中,难得五位同来,嘿嘿,今天真是蓬毕生辉,贵客满谷了,嘿嘿!”

  声声冷笑中,充满杀机。

  右首身着道袍的老道开口道:“老夫来自南岳,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竟碰上了中岳的,荷荷,难得有人陪老夫同来荷荷。”

  光头老者闻言怒道:“南岳道人,你口头上可要干净一点,哼!”

  南岳道人冷冷的道:“贫道生就这付嘴脸,就是洗也洗不干净,北岳秃你可是想替贫道清理清理?”语含讽刺,毫不相让。

  北岳秃似是个烈性急燥之人,闻言飞身而出,扬手一掌,就向南岳道拍去,冷声喝道:

  “秃子正有此意。”

  掌出狂风如飙,呼轰之声,犹如雷鸣,功力似乎不在“离尘叟”之下。

  南岳道人也非省油之灯,见招冷突一声,道:“嘿嘿,北岳秃,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当看这么多人,让你除垢也不好意思。”

  他嘴忙手可也没闲着,早已拍了出去。

  只听“轰的”一声,登时沙飞石走,尘土弥漫,把边上的其他三人,全罩在尘士之中。

  风过灰移,只见两人的面前,各留下了两个深达三寸的足印,显然是个势均力敌之。“离尘叟”见状心头暗松,忖道:“原来五人并非预约而来,这样倒容易对付了。”南岳道接了一掌,毫无表情的道:“人说来而不往非理也,北岳秃,你也接贫道一掌吧!”声落一掌已拍了出去。

  北岳秃那肯示弱,冷喝道:“接就接,怕你?”

  “轰然!”一声,两人又对了一掌,仍然势均刀敌。

  侧立的其他三人,谁也没动过,宛如二尊石人,被灰尘吹得满身土泥,灰头土脸的也令人好笑。北岳秃好像已打出了真火,戟指骂道:“老杂毛,过来,咱们较量较量。”南岳道冷笑道:“没毛的,道爷怕你不成?!”话落举步欲上。

  突然,那灰白面皮的穷酸道:“两位这是何苦哉?我们来此是办正事的啊!”他虽然开了声却只有嘴动,好像生怕把身上的尘土震落似的。

  他一开腔,鸠面驼背老妪突然一顿钢杖,喝道:“东岳酸,他们打他们的,关你个屁事,你败坏了老娘的眼福,该当何罪?”声落当头一枝,向东岳穷酸劈落,杖出隐带啸声,威力骇人。东岳穷酸也是五位奇人之一,那会受欺于人,闭声一笑,道:“西岳妪,咱穷酸乃是好意啊!”声落身子一撤,避过当头一杖,闪电弹出三指,向西岳妪击到。

  西岳妪一杖没击中,一振手拉回钢杖,方待再攻。

  东岳穷酸的指风已到,她知道此指的厉害,当下飞身向侧让开。

  锦衣汉子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咱们既然不期而会于此,当然目的相同,难道只凭三拳两脚就能解决事情吗?”

  北岳秃细眼一瞪,道:“中岳暴,我俩方才表演了两招,他们才打了一招,你放的什么屁,破坏了老秃子好事。”

  南岳道也狠声道:“贫道也要你赔!”

  “北岳秃”、“南岳道”一左一右围了上来,似想同时下手。

  “离尘叟”心中暗乐道:“打伤一个少一个,等下老夫就可坐收那渔人之利了。”凤忆萍见状低声问梅瑶麟道:“麟哥哥,你看他们会火拼起来吗?”

  梅瑶麟摇摇头道:“我看不会,我总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诈。”

  雷鹏是个直肠汉子,闻言不解的问这:“什么诈?”

  杨广接口道:“诈就是诈了,又有什么诈?”

  雷鹏这:“你懂个屁!”

  “起码俺不用问。”

  一言下甚是得意,直把雷鹏的肺都决气炸了。

  凤忆萍低声娇语道:“你是说五人来得并非偶然吗?”

  梅瑶麟反问道:“难道你以为是偶然?”

  凤忆萍摇头道:“我觉得决非偶然。”

  这时,中岳暴似是已看出两人企图,暴眼一闪,冷光如电,阴笑:“两位以为那么容易就收拾得兄弟了吗?”

  “北岳秃”冷哼道:“你以为能逃得了不成?”

  中岳暴冷然大笑道:“哈哈……我中岳暴虽然胜不了两位,但两位想将我中岳暴除去,却也要付出相当代价,那时,在下黄泉道上,数时可待,与两位相会。

  南岳道与“北岳秃”都是久走江湖之人,江湖风险,岂有不知之理,两人互看一眼,再看看侧立的两人,不由犹疑起来。

  “西岳妪”冷冷的启动干瘪的嘴唇,道:“哼,中岳暴,你把老身看成何许人了?”白发无风自动,似是恼怒已极,只差没动手而已。

  “东岳酸”也道:“咱穷酸可是知书达理之人。”

  两人不开口还好上,这一开口,南岳道与北岳秃可都更犹疑起来了,他们虽然是照计而行,但心中却各怀鬼胎,谁也信不过谁。

  南岳道干笑两声,道:“嘿嘿,贫道退出。”

  北岳秃见南岳道退出,心念一转,也道:“咱秃子暂时把这笔账记下了。”中岳暴残暴无比,暗自冷笑一声,道:“两位就是不记,咱中岳暴也不会忘怀,反正山不转路转,咱们总有算清之日,哼哼。”

  话落收回功力。

  “离尘叟”见一场风波平息,心中暗自失望。

  “东岳酸”朗声一笑道:“今日之局,不易久待,我们总得想出个速决之法,不然,夜长梦多,只怕别人捷足先登,离尘兄以为如何?”

  离尘叟冷笑道:“你划下道儿来吧!”

  “西岳妪”干笑道:“那东西在那里?”

  离尘叟道:“就在老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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