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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中国暗杀王王亚樵-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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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志远叹息说:“听说是华克之的晨光通讯社里出了叛徒。如果不是有叛徒,戴笠决然不会逮捕那么多无辜人下狱的。”

  王亚樵和王亚英等都急不可待:“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志远说:“孙凤鸣出事后,戴春风马上把注意力引向晨光通讯社。他们当即派人包围了陆家巷23号,可是到那里一看,才知道所有人都已经逃走了。这样,戴春风通过查晨光社当年的登记证明,很快就搞清了华克之是社长,张玉华是主任,还有一位中共人士也涉及其中,他就是华克之的好友爱陈惘子先生。当然,另一个记者贺坡光,也是特务们追踪的目标。但是,尽管如此,戴笠仍然无法逮捕到这些虽知其名,却不见其面的涉案人。就在这时,上海北火车站上逮住了一个可疑嫌犯,他的名字叫谷一峰。据说是张玉华新发展的一个成员,到晨光社来充当庶务工作的。这姓谷的家伙是个胆小鬼,戴春风只过了二次堂,他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一招供出来了。这样一来,张玉华他们都遭殃了!”

  王亚樵的脸气得发青变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坐在那里生闷气。

  只听许志远继续报告南京的情况:“戴春风得到了叛徒谷一峰的供词以后,很快就派人将华克之的妻妹尹粹瑶逮捕了起来。向她追问华克之的下落,她自然一无所知;后来,他们又逮捕了晨光社记者张玉华和隐藏在镇江丹阳老家的贺坡光。当然,特务们把贺坡光收监以后,他的老母亲和哥哥、弟弟也都被抓了起来。与此同时,戴春风为了找到已经逃离南京的崔正瑶小姐,他们就跑到江苏仪征县城,逮来了孙凤鸣的妻妹崔正琪和他的老岳母,对上述这些人,特务们无一不进行残酷的毒打和刑讯。可是,这些人没一个人知道华克之和崔正瑶的下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客厅里静悄悄的。

  只听许志远继续报告说:“后来,特务们跑到上海,就连华克之的朋友陈惘子也给抓来了,听说把陈惘子枪杀以后,又抛进了硫酸池子里。特务们做的太狠了。后来,还是那到已经逃离南京的崔正瑶小姐,他们就跑到江苏仪征县城,逮来了孙凤鸣的妻妹崔正琪和他的老岳母,对上述这些人,特务们无一不进行残酷的毒打和刑讯。可是,这些人没一个人知道华克之和崔正瑶的下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客厅里静悄悄的。

  只听许志远继续报告说:“后来,特务们跑到上海,就连华克之的朋友陈惘子也给抓来了,听说把陈惘子枪杀以后,又抛进了硫酸池子里。特务们做的太狠了。后来,还是那个叫谷一峰的叛徒,提供了崔正瑶可能住在上海东亚饭店的信息,这样,崔小姐才落难了!”

  “崔小姐她到了上海以后,为什么不逃走呢?”王亚英心里泛起无限同情与痛楚。她说:“凤鸣已在南京遇难,她为什么还敢在上海逗留?”

  许志远见王亚樵夫妇如此关注孙凤鸣妻子崔正瑶,就将他们在南京和上海听到的消息,报告给王亚樵说:“原来孙凤鸣死前,已经按照九爷当初和华克之研究的方案,预先进行撤退了。可是,到现在也还不十分清楚,崔小姐在出事的前天晚上从南京去了上海以后,为什么不马上搭船来到香港?她是一个人偷偷躲在上海的东亚饭店中。所以,才被戴春风的特务发现了的。”

  “真没有想到,这都怪我们事前安排得不周呀!”王亚樵听说崔正瑶已经殉国,心里宛若万箭钻心般疼痛。他追问:“先不说崔小姐为什么不来香港,我想知道她是如何惨死在军统特务手里的?”

  许志国道:“她是撞死的。据我们听上海的友人说,崔小姐在孙凤鸣行刺的消息见报以后,仍然没有马上逃离上海。我想,也许那时她再想逃离已经晚了。因为车站和码头上到处都是戴春风的特务了,她能逃得出去吗?戴春风得到确切的报告以后,马上亲自从南京飞到上海。他在证实住在东亚饭店5楼某一房间的女人,就是孙凤鸣的妻子以后,并没马上下令逮捕。而是派出十几个特务,日夜守候在那家饭店的楼上楼下,有的化装成锅炉工,有的化装成车夫和修鞋人。特务们在门前守候着,专门等候有无陌生人和她取得联糸。当然,他们最想逮捕的,是我们这些九爷的人。听说还有女特务化装成侍应生,经常出入崔小姐的房间。以便暗中侦察她的动静。但是,两天过后,并没有发现有人和崔小姐联络,这才决定马上逮捕了她。”

  “戴春风这个王八蛋,他为什么要杀一个无辜女人呢?”王亚樵心焦若火,跳起来恨恨地怒骂道。

  许志远沉痛说道:“据我们从接近军统特工的朋友那里得到的情况说,戴春风在逮捕了崔小姐以后,先是采取利诱的软办法,逼她供出谁是孙凤鸣的幕后策划人。戴春风特别向她追问,是不是你王九爷从中指使的谋杀?可是崔小姐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肯说。最后戴春风气得没办法,蒋介石在南京又追得太紧。后来戴春风见崔小姐坚不吐实,就一怒之下,让特务们把崔小姐的衣服和裤子都统统剥掉了。”

  “竟有这样的事?”余婉君听了脸色吓得灰白。蓦然她会想起自己在上海落入军统特务手里的情景,当时,虽然特务们没有采取剥衣服的恶行,但是,如果当时她不肯供认和王亚樵在上海有过联糸,同意和杨二楞前来香港寻找王亚樵的下落,那么,她当时很可能遭受和崔正瑶同样的凄惨酷刑。余婉君想到那些可怕而难堪的往事,顿时痛断肝肠,泪如雨下。

  “太可恨了呀!怎么可以把女人的衣服剥掉呀?”王亚英听了,心里万分痛苦。她好象忽然见到了那凄惨可怕的刑讯现场。一位年轻貌美的青年女子,在一大群如狼似虎的特务面前,坚不吐实。然后惹恼了戴笠,他一声令下,几个恶人一拥而上,大家七手八脚将崔正瑶身上的旗袍撕开。然后再撕毁她的内衣内裤……。

  “天呐!”想到那非人的恐怖场面,王亚英立刻大哭起来:“真没有想到,人世间竟还会有这种非人的刑罚?崔小姐真是太让人同情了,我真替她感到痛心,她当初为什么迟迟不肯到香港来呢?”

  “他娘的,天下竟有这等非人之事吗?”王亚樵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哆嗦,脸色发白,恨不得马上冲到南京去和戴笠拼命:“他姓戴的哪里还有人味?他简直就是个牲畜啊!莫非他就没有母亲,莫非他就没有姐姐妹妹吗?姓戴的,你的人伦何在?”

  许志说道:“也不能责怪戴春风像只发了疯的老狗,搓命折腾崔小姐,而是南京的蒋介石逼他,必须马上从崔小姐嘴里得到谁是孙凤鸣幕后真凶。为什么?就因为汪精卫的老婆陈壁君不肯绕老蒋!她从一开始就认为刺杀汪精卫的人,是他老蒋暗中派出来的杀手。”

  “原来他们在南京狗咬狗。”王亚樵作梦也没有想到,南京竟然戏中有戏。早在许志远从上海返回香港以前,王亚樵已在香港报上见到了类似新闻。

  譬如《大公报》上就有篇题为《谁是刺汪的幕后英雄?》的文章,其中写道:“现在南京一片混乱,汪精卫先生遇刺以后,对究竟何人暗中支使孙凤鸣行刺,顿时众说纷纭。政界要人们认为,孙凤鸣一位年轻记者,与汪精卫素昧平生,无怨无仇,决不会对汪暗动杀机。虽然孙凤鸣死前多次说他刺汪与华北即将沦陷有关,但是,据知情者称,孙凤鸣乃为一位国民党大员所收买。此人原是南京政府的要员,后因反对蒋介石和汪精卫各自的政治立场,而另立山头,孙氏刺汪自然意在巅覆民国政府。陈铭枢和李济深是否参与此案,目前尚不得而知。至于有人称远在广西境内的李宗仁、白崇禧两将军,也参与了刺杀汪精卫,或者说暗有关联,对此,李宗仁在南宁已公开澄清。凡此种种,多为政治高层人物的猜测而已,至于刺汪案究竟是何人所为,暂且尚无确凿证据。……”

  王亚樵现在听说陈壁君忽然盯上蒋介石不放,心里有些高兴。因为在王亚樵眼里,这是国民党狗咬狗的内部争斗。他知道汪精卫和蒋介石历来貌合神离,这次发生南京中央党部大礼外照像事件时,蒋介石推说他牙疼而不能出来,所以陈壁君怀疑蒋介石暗中所为,也决不是空穴来风。

  许志远说:“陈壁君果然十分厉害,据听说就在孙凤鸣行刺汪精卫的当天,陈壁君就闯进蒋介石的办公室里大闹。这女人一把揪住蒋说:”你和汪先生不和,是众所周知之事。既然你不想让汪先生干。不如明来明去劝他别干就是了,为何还要派人暗中下手呢?‘当时,老蒋百般向陈壁君解释,可是那发了疯的女人根本不听老蒋的话。所以,逼得老蒋有苦说不出。他只好把戴春风叫来,一阵又一阵的怒骂说他:“你这无能的家伙,如果你从那些涉案犯口里,问不出是谁暗杀汪精卫,我就马上下令解散你的军统!’九爷,您想他戴春风还能不急吗?于是,他就只好在崔小姐身上打主意了。姓戴的真不是人,他是个衣冠禽兽呀。据我朋友们说,他还让特务们用竹签子,狠刺崔小姐的乳房,这还不算,他又命人用火去烧崔小姐的阴户。几次将崔小姐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所以,她最后才在监狱里,狠撞墙壁,以自杀来了结此案呀!”

  “他妈的,姓戴的,你好狠毒呀!有一天我有了机会,定会一刀刺死这记忘恩负义的小人,给崔小姐报仇雪恨!”王亚樵把茶杯摔在地上。

  王亚英和余婉君几个女人,听到崔正瑶在上海特务机关受到惨绝人寰的非人折磨,都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海边别墅里顿时笼罩着悲恸的气氛。

  “那么,华克之呢?他现在究竟藏在什么地方?”王亚樵为壮烈殉国而殁的崔正瑶和陈惘子,洒下一掬同情之泪。忽然,王亚樵又想起另一个人,他就是南京刺汪大案的幕后主持者、晨光新闻通讯社社长华克之的下落。

  “不知道,”许志远说:“我们在南京当然无法得到他的下落。后来我们又到上海寻找他,也没有音讯。有一位朋友说,华先生住在赫德路99号,有人发现他的门前,最近出现了警车和几个身份不明的人。所以,我怀疑华先生,很可能也落入了戴春风这伙人的魔掌里了!”

  王亚樵听到这里,他心情既然兴奋又悲恸。他兴奋的是,终于有孙凤鸣、崔正瑶和陈惘子这些不怕牺牲流血的中华英雄,喋血在沙场上,为那些南京的卖国奸佞们,敲响了让他们心寒的丧钟。王亚樵感到悲哀的是,孙凤鸣伉俪如此英勇的牺牲和惨烈赴死,让他一个见识过鲜血的大杀手,也闻之心痛,痛之心寒。一串混浊的泪水,从王亚樵的眼睛里流淌出来,扑簌簌的打湿了他的衣襟。

  从那天起,王亚樵忽然变得沉默了。

  他每天都不再外出,王亚樵忽然意识到香港的可怕。他每天都静静伫立在深水湾寓所的阳台上,忧郁的目光透过小楼前那一丛丛碧绿的树荫,似乎陷入了无边的遐思。南京发生的行刺案悲壮而震撼人心。王亚樵有生以来从没有感受到这种强烈的心灵震撼。特别是孙凤鸣和崔正瑶的双双惨死,对于一生视杀人如草芥的王亚樵来说,心海里留下的深刻印象,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

  “他们才是最伟大的刺客。如果将我的一生,和孙凤鸣、崔正瑶相比,他们无疑是伟大的,而我却是那么的缈小和可悲。”王亚樵在他的日记里,曾经亲笔写下这样的心声:“因为我纵然有大刺客之名,却从没有像孙凤鸣和崔正瑶这样,敢于面对人生,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在他们为中国抗战在南京冒险行刺的时候,我却等候在香港。特别是那个崔正瑶,她虽是一个女流,但是,她的坚贞,她的果敢,她那高尚的人格,都是让我王九光从心里感到敬佩的!……”

  海风徐来。维多利亚海仍然还像从前那样辽远而宽阔。但是王亚樵心正在以历一场痛苦的折磨。面对着一群在上海和南京罹难的刺蒋英雄,他并没有怯懦和灰心,而是在心的深处,又在策划着一个新的刺蒋方案了。

  海潮,在他眼前正汹涌地向岸边礁石冲来,轰然一声巨响,激起了一股冲天而起的雪白浪花!

  第十四章 鬼影憧憧困香江

  崔正瑶遗书上的蛛丝蚂迹

  王亚樵在香港为刺汪英雄孙凤鸣夫妻的壮烈赴死悲恸洒泪的时候,远在南京的黄浦路官邸里,蒋介石仍为陈壁君毫不休止的纠缠而烦恼。他将那些刊登着各界对汪案评论的报纸放在桌上,对守候身边的宋美龄叹道:“夫人,莫非汪兆铭真值得有人为他去牺牲性命吗?”

  宋美龄也颇感茫然地说:“汪兆铭的刺案对我来说,始终是一个谜呀!因为那个姓孙的刺客,也不至于对汪兆铭真有什么仇恨。我想,他很可能是对着你来的。”

  “冲我来的?”蒋介石的脸忽然吓得苍白。

  宋美龄沉吟说:“大令,你还记得在庐山上发生的行刺案吗?我是说早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有人在暗中打你的主意了。”

  “他们为什么要打我的主意呢?”

  “自然是东北三省的沦陷嘛!张学良去上海戒烟时,不也有人给他下了最后的通谍,限他一个月内离境吗?所以,这一切,都好象和九一八事变有关,而汪兆铭和东三省的失陷毕竟关糸不大呀!再说,他纵然在国民党内有些派糸势力,可是他也当不得国民党的家嘛!刺客杀他何用呢?”

  蒋介石仍不肯信服刺客是为杀他而来。就说:“可是,在上海北站行刺子文兄,又如何解释?莫非子文兄也和东北的失陷有关吗?”

  “子文兄当然是个例外。”宋美龄不愧女中豪杰。她对笼罩在汪案上扑朔迷离的种种疑团,一直在以冷静睿智的头脑加以分折,所以才得出行刺者目标不是汪而是蒋的结论。她说:“话又说回来,即便行刺子文兄,也是将矛头间接指向了你的。任何人的行刺行动,都是为着达到某种政治目的。他们行刺子文,是因为幕后有人讨厌子文替你把持财政,那时候逃到广东的一些国府高官,都以为除掉了子文这个财神爷,就会断掉你的左膀右臂,所以才有上海北火车站上的行刺案。这一次呢,孙凤鸣情愿牺牲自己的性命而行刺汪精卫,你说他值得吗?”

  蒋介石虽从心里对妻子的分折深以为然,但他仍在主观上难以接受这严峻的行刺现实。他将光秃秃的头固执地摇了又摇,摆摆手说:“可是,夫人,你也见了孙凤鸣在死前的口供吧?他可是亲口承认是专为行刺汪兆铭才铤而走险的,并没有说他还想行刺其它中央要人。自然,他也没提到我蒋某人呀?”

  “大令,你是个政治家,没想到居然如此幼稚可笑。”宋美龄扭着屁股,从那张大壁画前来到蒋介石的对面,坐在小沙发椅上,说道:“如果孙凤鸣说的都是实话,那他就不能被人称得上是了不起的刺客了。他本来是要对你进行行刺的,可是临时只能杀了汪先生。如果他把行刺你没有得逞的话说出来,岂不暴露了他们的全部计划吗?也就是说,只要他不说出是为行刺你而来,那么,将来他们的人仍然还有行刺你的机会。这就是刺客的学问了。莫非这个你也不懂?”

  “啊哎哎,夫人,”蒋介石再也不敢和宋美龄说假话了,终于点头称是:“如此说来,我的命真够大的了。如果我那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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